第63章 噩夢
- 權游之我的系統在幫我學習
- 種田的老農民
- 2299字
- 2025-04-21 12:20:57
賈科被親衛簇擁在核心,卻被四頭發狂的火牛撞得人仰馬翻。
親衛們亂作一團,盾牌與彎刀尚未舉穩,便被火浪與鐵騎沖得支離破碎。
卡爾手臂青筋暴起,長矛如黑色閃電洞穿火牛咽喉,溫熱的血泉噴濺在他臉上,卻讓他的瞳孔愈發銳利,賈科正騎著焦韁黑馬,試圖從左翼突圍!
三棱形矛頭裹挾著火焰余勢刺出,卡爾掌心傳來劇烈震顫。
賈科的咽喉爆開血花,尸體如破布般被牛群踏碎。
此時的戰場已成人間煉獄:火墻吞噬著糧草車,箭矢在烈焰中迸射,風沙裹著滾燙的灰燼抽打在戰士臉上,喊殺聲與牛嘶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卡爾勒住戰馬,看著哈克在血霧中揮舞長刀,親衛們如潮水般涌入缺口。
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投降聲,火牛陣的恐怖讓多斯拉克人深信,這是草原火神降下的天罰。
牛尾的火焰漸弱,零星火星墜入洛恩河,如同熄滅的戰魂。
他望向洼地,兩千名奴隸蜷縮在安全處。
穿藍裙的女孩抱著膝蓋發抖,皮鞭上的牛油還在滴落。
忽然,一聲稚嫩的嘶吼撕破空氣:“為了自由!”那個握長矛的年輕牧民漲紅著臉,指節發白。他的呼喊如星火燎原,瞬間點燃了死寂的戰場。
紅爪的身影如鬼魅般切入戰場。
獨眼女人的彎刀寒光乍現,血爪劃過落馬士兵的咽喉,動作快如毒蛇吐信。
幾個呼吸間,潰兵的尸體已橫七豎八倒在她腳下。
更多牧民和奴隸被這股悍勇感染,瘦弱的奴隸操起鋒利石塊,繞到潰兵身后,狠狠砸向對方后腦;有人揮舞著削尖的木棍,嘶吼著沖向逃竄的敵人。
不知何時,眾人自發以紅爪為核心組成戰陣。
他們穿梭在燃燒的營帳與殘肢斷臂間,配合愈發默契,有人正面佯攻,有人側翼包抄,將潰兵逼入絕境。
賈科的軍隊徹底崩潰,,而牧民與奴隸的隊伍卻越聚越大,他們的怒吼聲回蕩在草原上空,那是被壓迫者掙脫枷鎖的吶喊,是新生力量崛起的宣言。
卡爾高舉染血的長矛,矛尖倒映的火光染紅了整片洛恩河,這一刻,勝利的赤潮不僅吞沒了敵人,更點燃了千萬顆渴望自由的靈魂。
暮色如凝血般濃稠,沉甸甸地壓在焦土之上。
賈科的尸體斜倚在浸透鮮血的戰旗上,喉間駭人的裂口宛如撕裂命運的深淵。
隨著他生命的消逝,那支曾威風凜凜的三萬鐵騎瞬間土崩瓦解,潰散的騎兵在渾濁的暮光中倉皇奔逃,凌亂的身影攪碎最后的秩序,將殘存的戰意碾作草間轉瞬即逝的火星。
卡爾的戰士們如暗夜鬼魅般穿梭于潰兵之間。
亞拉克彎刀歸鞘時清越的鳴響,恰似勝利的凱歌在血腥的戰場上回蕩。
他們嫻熟地甩出浸油套索,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精準地纏住逃亡者的腰腹——這是馴服而非殺戮,讓敵人在新秩序下俯首稱臣。
哈克的號角聲在河谷間悠悠飄蕩,低沉而厚重,如同母狼呼喚幼崽的呢喃,將混亂的局勢緩緩撫平。“
跪地者生!”咆哮的吼聲此起彼伏,震徹蒼穹。
最先投降的騎兵迅速解開皮衣,割斷發辮,露出身上的舊傷疤。
年輕戰士捆縛俘虜時,特意在皮繩間留出兩指寬的空隙,既保證血脈暢通,又防止掙脫,盡顯鐵血中的細致。
遠處,戰旗接連轟然倒地,沉悶的聲響在暮色中化作催眠的節拍。
血爪率領著歸順者有條不紊地穿過戰場,十名前血盟衛的鎖鏈上纏繞著藍色布條,無聲宣告著寬恕。
當他們跪拜時,鐵鏈碰撞出清脆的韻律,仿佛奏響新生的樂章。“
這些雄鷹愿做您的獵犬。”
血爪的聲音中滿是牧人迎接羊羔的喜悅,他深知,這些力量將為部落注入蓬勃生機。
暮光下的戰場呈現出奇特的寧靜:折斷的兵器整齊捆起,鋒刃一律朝西,似在向失敗者的故鄉告別;少女們用敵人戰袍編織止血帶,指尖翻飛如春日采茶;老牧民專注地為受傷的戰馬涂抹薄荷藥膏,眼神中滿是憐惜;年輕俘虜圍坐在一起傳遞馬奶酒,濺落的奶液滲入泥土,成為戰爭終結的印記。
哈克踏著月光走來,戰辮上的青銅鈴鐺叮咚作響:“八千三百俘虜,夠組建五個新部落。”
他恭敬地遞上羊皮卷。
遠處,歸順的牧人唱起古老的遷徙歌謠,悠揚的聲浪撫平草葉上的血跡。
當第一顆星辰亮起,卡爾走向最大的篝火,投降的戰士們自動讓開通道,鐵鏈的嘩啦聲如同春汛的溪流,奏響秩序與新生的旋律。
暗處,兩名曾為仇敵的戰士共用匕首割肉,刀刃碰撞的火星照亮他們嘴角的油光,仇恨在生存本能與短暫的平靜中悄然淡去。
更遠處,小女孩用斷箭在沙地上描繪野花,稚嫩的畫作宛如希望的種子,在這片飽經戰火的土地上悄然萌芽。
卡爾帶著十名血盟衛疾馳回葛多荷城外的營地。
一路上,呼嘯的風聲仿佛賈科部突襲的余韻,在耳邊盤旋不去。
自發現敵軍蹤跡起,他已整整一天一夜未曾合眼,緊繃的神經與拉滿的弓弦無異。
踏入營地,熟悉的木墻巷道映入眼簾,卡爾翻身下馬時踉蹌了一下,如潮水般的疲憊瞬間將他淹沒。
回到卡奧大帳,他一頭栽倒在床上,粗糙的毛毯摩挲著臉頰,卻渾然不覺。
他直直盯著斑駁的天花板,賈科部的營帳、奔襲的馬蹄、激烈的廝殺在腦海中不斷閃現。
剛陷入夢鄉,便見賈科率領大隊人馬洶涌而來,喊殺聲震耳欲聾,四周是無邊的血海。
他奮力拼殺,卻在無盡敵陣中顯得如此渺小。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從背后抓住他,將他拖入黑暗的水底……
不知過了多久,卡爾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浸透衣衫,后背一片冰涼。
君臨紅堡,瑟曦抄起鑲金邊的酒杯狠狠砸向石墻,碎瓷混著殘酒濺在七神壁毯上,猩紅的酒漬如同蜿蜒的血痕。
她撕扯著領口的珍珠項鏈,渾圓的珍珠滾落在地,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老不死的瓊恩艾林!鄉巴佬史塔克!還有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卡爾!”她一腳踹翻矮凳,橡木家具轟然倒地的聲響驚得窗外烏鴉撲棱棱亂飛。
詹姆倚在雕花門框上,獨臂抱胸看著妹妹癲狂。
燭光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陰影,那道從眉眼斜劃至下頜的傷疤隨著瑟曦的動作微微抽搐。
當她抓起青銅燭臺要砸向鏡中自己時,他終于上前扣住她手腕:“夠了!你現在的樣子,和君臨城地牢里的瘋王有什么分別?”
瑟曦猛地轉身,翡翠色的眼眸燃燒著瘋狂的怒火,脖頸上青筋暴起:“你竟敢拿我和那個瘋子相提并論?要不是那群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