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沈萬墨變了?
- 小丫鬟嬌軟,公子白日咳血晚上寵
- 涼小慕榮
- 2037字
- 2025-05-01 20:14:17
只是她如今不能一直留在這地下。
若是能掌握阿那也這地方的大概地形圖,對于她和沈云岫都是有的。
權衡利弊之后,她再次檢查了一遍沈父,還是順從柳如靜的話,先出去。
回到地面,許懷夕被帶回那頂華麗帳篷。
前面有一小片騷動,聽侍女的對話,是阿那也的二兒子賽里木回來了。
隔得有些遠,許懷夕只看到是個卷發的男子的背影。
侍女們送來午膳后就被她打發走了。
確認四下無人后,她立刻回憶現在去過的所有地方。
用炭筆在小手札上記錄下來。
當然她畫的是坐標圖,一般人也看不懂。
主要是以她現在的帳篷為原點。
回憶家研究,許懷夕發現坎兒井水牢的排水系統通向營地外的一條干涸河床。
如果能從內部打開排水閘門,就能創造一條逃生通道!
只是排水的閘門,她推測的結果有三個地方。
但問題是如何同時救出沈父并通知沈云岫?
而且,沈萬墨也是一個阻礙...
正當許懷夕苦思冥想時,帳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她迅速藏好小手札,剛坐回床榻,帳簾就被猛地掀開。
是沈萬墨!
他臉色陰沉,鎧甲上沾滿塵土,似乎剛經歷了一場戰斗。
那雙與沈云岫相似的眼睛里燃燒著復雜的情緒。
“許懷夕,”他冷聲道,“跟我走一趟。”
許懷夕警覺地后退:“去哪里?”
沈萬墨沒有回答,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往外拖。
許懷夕掙扎著摸向腰間的銀針,卻聽他壓低聲音道:“想見沈云岫就別出聲!”
許懷夕心頭一震,暫時停止了反抗。
沈萬墨將她帶上馬,疾馳出營,直奔戈壁深處。
約莫半個時辰后,他們來到一處荒廢的烽火臺。
沈萬墨拽著許懷夕登上臺頂,那里已經有人在等候。
是沈云岫!
“沈云岫!”許懷夕又驚又喜。
沈云岫快步上前,將許懷夕拉到身后,警惕地盯著沈萬墨:“你什么意思?”
沈萬墨冷笑一聲,“你們的把戲太拙劣了。”
沈萬墨譏諷道,“阿那也早就懷疑你有二心,帳篷里的一切都被監視著。”
許懷夕和沈云岫同時變了臉色。
計劃暴露了?!
“那你為何帶我來這里?”許懷夕質問,“向阿那也邀功嗎?”
沈萬墨的表情突然扭曲了一下,像是內心在激烈掙扎。
他猛地抽出長劍,沈云岫立刻擋在許懷夕面前。
然而,沈萬墨卻將劍柄朝向沈云岫,單膝跪地:“時間不多了,聽我說...”
他的聲音低沉急促,“突厥內部有另一股勢力,他們想借這次戰爭推翻阿那也,而三皇子真正合作的對象是他們!”
沈云岫沒有接劍,冷靜地問:“我憑什么相信你?”
沈萬墨扯開衣領,露出胸口一道猙獰的傷疤:“這是阿那也親手留下的,因為我拒絕屠殺中原村莊。”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從未忘記自己是沈家人...只是假裝服從罷了。”
許懷夕想起水牢中沈父寫的“西墻假”,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西城墻確實是弱點?”
“不,”沈萬墨搖頭,“那是個陷阱。
真正的突破口在北側懸崖,那里有一條隱秘小路,是突厥內應留下的。
他們準備在總攻時從那里突襲,然后...除掉阿那也。”
沈云岫眼中精光一閃:“鷸蚌相爭...”
“漁翁得利。”沈萬墨接上,“我可以幫你們救出父親,但你們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許懷夕警覺地問。
沈萬墨看向沈云岫,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帶柳如靜離開。她...畢竟是我們的母親。”
沈云岫的表情瞬間復雜起來。
十八年的隔閡,背叛與痛苦,在這一刻化為一聲沉重的嘆息:“...好。”
沈萬墨如釋重負,迅速在地上畫出營救路線:“今夜子時,我會制造混亂,你們趁機從排水口進入水牢。從那邊的水閘離開……”
許懷夕驚訝于他的了解,點了點頭。
“救出父親后,立刻沿河床向東,那里有準備好的馬匹。”
沈萬墨繼續道,“母親會在第三個烽火臺等你們。”
“那你呢?”沈云岫突然問。
沈萬墨笑了笑,那笑容竟與沈云岫有幾分相似:“我留下善后。放心,我有我的辦法。”
遠處傳來號角聲,沈萬墨臉色一變:“我得回去了。記住,子時!”
他翻身上馬,又回頭看了兩人一眼,“保重...”
馬蹄聲漸遠,沈云岫和許懷夕站在烽火臺上,望著突厥大營的方向。
人性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隨時都有可能變化。
但這真的是那個沈萬墨?
夕陽西下,將戈壁染成血色。
今夜,他們將再次踏入虎穴,而這一次,或許就是決戰的開始。
“你相信他嗎?”許懷夕輕聲問。
沈云岫沉默良久,才道:“不知他在謀劃什么,但是他說的不完全是假的。”
他握緊許懷夕的手,“走吧,我們得做好準備。“
兩人共乘一馬,向約定的集合點奔去。
身后,突厥大營的輪廓在暮色中漸漸模糊,仿佛一頭蟄伏的猛獸,隨時可能暴起傷人。
夜幕低垂,突厥大營的火把在風中搖曳,將沈萬墨的影子拉得老長。
他站在賽里木的帳外,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帳內傳來女子壓抑的啜泣聲和賽里木粗重的喘息。
那個小農女又被帶進了王子的營帳。
沈萬墨的胃部痙攣起來。
他曾經在沈府也是這樣惡心的人啊!
可能是天道輪回,終于他體驗了……
三日前屠村時,他親眼看見賽里木將這個斷了一只手的女子拖上馬背。
那一刻,他認出了那雙已經不太靈光的眼睛。
正是兩次救過他性命的小農女。
“看什么看?”記憶里賽里木囂張的笑聲猶在耳邊,“一個殘廢的漢女罷了,本王子玩夠了就賞給你!”
沈萬墨的指甲刺破了掌心,鮮血順著手腕流下,染紅了袖口。
他本可以阻止的,就像他本可以阻止之前的屠殺一樣。
但他沒有,因為他需要阿那也的信任,需要權力...需要復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