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燃燒的下巢
- 戰(zhàn)錘40K:蒼白鳳凰
- 彩雨刀
- 2020字
- 2025-04-14 18:00:00
酸雨在霓虹光幕中編織著彩色蛛網(wǎng)。
下巢霓虹燈的色澤屬于為數(shù)的不多的光,大部分的下巢人,一輩子都不知道天空的光是什么顏色。
被稱作“恩格斯“黑市的排污管道表面,熒光涂鴉隨著腐蝕液體漲落明滅,破碎的全息廣告殘片在蒸汽中呢喃著過期的廣告。
妓院的喘息從一側(cè)生銹的通風(fēng)柵格滲出。
十二米高的霓虹修女投影懸浮在蜂窩狀樓體外立面上,真實的女人蜷縮在投影盲區(qū)的店門里,她們脊柱上外接的神經(jīng)導(dǎo)管,那是所謂的媽媽把多巴胺興奮劑注入她們的體內(nèi),讓她們更加正確的服務(wù)客人,即便她們糜爛皮膚下的發(fā)著毒液的光澤,但是在無數(shù)的客人眼中看來..就像困在琥珀里的螢火蟲,那么的美味。
被貪婪成性的婆娘,一腳接一腳的踢出門,妓女們成群結(jié)隊的往著對角的酒館行去,是的她們要去攬客,這是她們被‘母親’教導(dǎo)長大的一輩子的職責(zé)。
槍械黑市就在妓院的不遠處,這片空間在霓虹穹頂下繁衍了不知多少年。
被酸蝕的彩繪玻璃渣滓鋪成死亡地毯,每塊碎片都映照出扭曲的交易場景:自制電漿槍焊接的散熱管一看就不知道用何制造而出,某把爆彈槍的彈匣里還卡著某只來自于死者的手指。
這些販子可不在乎干凈與否,他們那貪婪的眼眶里插著武器價目表,提供不了相應(yīng)的價值,那么也沒必要說那么多。
多一句,死亡在這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霓虹燈管在銹蝕的金屬天棚上嗞嗞作響,酒館內(nèi)的粉紫色光線像膿液滴落在艾琳裸露的機械脊椎上。
她斜靠在“歡愉之籠“酒館的霓虹招牌旁,不斷調(diào)整著大腿內(nèi)側(cè)的靜脈注射器——里面流淌的發(fā)光液體能讓皮膚暫時恢復(fù)彈性。
她知道這是媽媽的毒藥,但是為了生存她不得不用著這樣的毒物。
眼瞅著對面武器鋪的獨眼老板正用動力錘敲打柜臺上的鐵鋸,每一下都震得展示架上的武器架微微滾動。
艾琳陷入了恍惚之中,作為一名妓女,她們也想著有著所謂“自由”的生活,但是這種東西永遠是可望不可得,為數(shù)不多的糧食,已經(jīng)是她們活下去的根本。
當(dāng)然她不是不知道,最近這年,東區(qū)出現(xiàn)了所謂的帝皇信仰,在帝皇的神力下,冶煉廠甚至是農(nóng)場都自動復(fù)蘇了,不少的人都涌去了那里,弄得最近這些日子,恩格斯這頭客人都少了許多。
即便是那位三指幫的亞特洛夫,聽聞也皈依了帝皇的懷抱。
※
隱約間,艾琳似乎聽到了頗為熟悉的聲音,幾道略顯醉醺醺的人影撞開酒館鐵門,袍子下露出算得上精致的槍械,“老規(guī)矩,钷素啤酒兌曼德拉草汁。”幾個來人對著吧臺的老頭點了幾句,隨后拋出幾條包裝好的钷素蛋白質(zhì)棒,“喲!老熟客,這可是高端玩意兒,這么久不見你還是那么大方,那邊過得不錯吧!”
“說這些干嘛,趕快的酒上好!”幾道身影找到了最好的位置,拍著椅背不屑的朝著調(diào)酒師笑著,聲音很耳熟,艾琳記得這是當(dāng)初記憶中名為亞特洛夫的聲音,可還沒等艾琳反應(yīng)過來,那道聲音的出處一手把她扯到了懷里。
“靚妞,借個火?”
是的,艾琳終于等到了今晚第一個客人。
不過直覺告訴她,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掏出火機,給她胯下的男人點起了香煙,這種香煙只有南區(qū)中巢上面走私下來的,雖然不算上奢侈,但也是硬通貨。
但是雞皮疙瘩不斷涌起的艾琳,可不大受得了坐在亞特洛夫的身上,即便是興奮劑在不斷的涌入身體里面,但是冰冷的溫度以及渾身微微的顫抖依然告訴著身下的男人,女人懼怕著什么。
“不用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喲喲喲,這是誰,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叛徒亞特洛夫嗎?”坐在略顯昏暗的酒吧內(nèi),男人嘶啞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揶揄的聲線,“怎么,受不了東邊那群信徒的歡迎跑回來了?”
熟悉而又令人煩躁的聲響傳入耳中,讓披著斗篷胸口掛著熒光棒的男子,眉頭緊蹙道:“艾德,說實話要是你的嘴再討厭些,我不介意當(dāng)場把它撕碎。”
“艸你瑪?shù)模阌蟹N再說一遍亞特洛夫!”
些許霓虹燈照射過來,只見說話者身旁站起幾名明顯身上有不少機械義肢的家伙,氣氛頓時緊張不少。
酸雨在霓虹穹頂外編織著血色蛛網(wǎng)。
艾琳被亞特洛夫箍住的腰肢正微微發(fā)顫,她能清晰感受到亞特洛夫斗篷縫隙里槍械滲出的钷素氣味,這種氣味她很是熟悉,那是槍支貼近頭顱近距離燒焦的味道,上個月東區(qū)與北區(qū)食尸鬼雙方暴動,特有槍械焦油味。
舉起手,作為黑市的代言人,艾德安撫了即將暴動的手下,“半年不見,你這老狗倒是學(xué)會穿教士袍了?”艾德用液壓指節(jié)敲打著钷素啤酒杯,他身后三名改造人隨從的瞳孔閃爍著猩紅光芒。
亞特洛夫手心撫過艾琳后頸的神經(jīng)接口,輕微的點著,不緊不慢,沒有絲毫的懼怕面前的一切,說是優(yōu)雅算不上,但是艾琳感覺到,亞特洛夫沒有絲毫因為面前即將爆發(fā)的怒火而有所動搖。
“艾德我不介意你說話再臭點,我說過了撕碎你的嘴皮子,對于我而言大不了兩敗俱傷。”
“哈哈哈!可以!看來東區(qū)的生活不錯嘛?既然談判,那很簡單,我要東區(qū)的钷素精煉廠,但是你說的上話?而不是卡佩那家伙?”艾德將手砸在桌面上,震得酒杯里浸泡著菌落濺出不少,“當(dāng)然,如果你能做主,我只要五成,五成!外加瑪爾塔那邊,我知道貧民窟和你們也有合作,每月二十個女人。”他故意瞥了眼艾琳的皮膚,“當(dāng)然,這種殘次品可不算數(shù)。”
“虧你還說得出口,艾德你不是不知道農(nóng)場每天的產(chǎn)出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