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開車，副駕駛坐著季端，后面載著特戰隊長龍海和最年輕的生物教授楊婷，一行人正在去安市警局秘密收容深潛者的地方。

車停了，來到了安市的某一處工廠區，眾人下車。

從大門開始就有人巡邏檢查，可謂是做到了十步一崗。

經過重重關卡，他們來到了冷庫里面。

秦正介紹道：“這個冷庫是一家鮮魚廠的，我們接手后改造了一番。冷庫內部也裝上了監控，避免出現沒死透的情況出現。

兩個活體關押在了臨時修建的房間內，被我們固定四肢。”

季端看到，前方有一塊突兀的地方建起了一個房間，地上還殘留著新的水泥廢料。

房間很小，兩個門，分開關押深潛者。

季端轉頭問楊婷，“楊教授想先看哪一邊？”

楊婷指著冷庫大門，道：“先看冷凍體吧，我要先做一個大致的判斷。”

龍海拿出幾件防護服，叫眾人換上，保持體溫，隔絕病毒。

秦正點頭，上前輸入密碼，指紋。

等研究所建成這里的東西都會運往研究所，楊婷他們也就沒有不糾結密碼問題。

季端手里拿著錄影機，負責記錄。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防彈玻璃柜，里面作出隔間，放著將近300具深潛者遺骸。

經過一晚上的冷凍，它們的體表已經覆蓋上一層薄薄的白霜。

季端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了怪物，之前都是秦正給他看的視頻照片，心底還是泛起恐懼，不由得在防護服內深深吸了口氣。

龍海甕聲道：“秦隊你們辛苦了。”

在龍海眼中，這就是每一個身高2米，四肢發達的野獸，他自動類比了大型野豬，皮糙肉厚，小口徑的槍打在野豬身上只會激發野豬發狂的野性。

這里快300頭怪物，武警同志們肯定下了大功夫。

秦正笑道：“沒有出現重大傷亡，我們全程火力覆蓋，一切都是值得的。”

楊婷快步上前，仔細觀察。

因為是暴力鎮壓，深潛者遺骸都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樣子，看著實在倒胃口。

過了一會兒，楊婷道：“整體外形像青蛙，后肢粗壯，擅長在陸地上跳躍，或水中加速；

四肢都有鰭，但是前肢的五指指縫很深，它們應該可以抓握武器；

全身灰綠色的皮鱗，依照怕陽光的特性，它們還會在體表分泌粘液；

魚頭碩大，牙尖嘴利，應該能撕開大部分獵物，而且腦袋這么大，我懷疑深潛者有類似海豚、虎鯨一樣的種族語言，協助它們分工捕獵。

數量足夠多時，真的有可能產生文明......”

在場的人都產生了恐懼感，百萬年來，人類就是發展出文明才逐漸凌駕于動物之上，如果有其他物種發展出了能對抗人類的文明，那么他們絕不允許。

楊婷對著龍海和秦正道：“我需要你們的協助，我要解剖一頭冷凍體。”

龍海、秦正點頭，加工廠就有切割機，秦正已經事先叫人拿進來了。

龍海和秦正一人抱起一個放在操作臺上，一人擺弄機器。

刀片開始高頻振動，發出穿透一切的“吱吱---”聲。

冰凍的深潛者全身固態，并不會出現液體四濺的畫面。

楊婷看差不多了，示意叫停。

“果然，大腦發達，周圍的神經血管豐富，它們真的具有高等智慧......去觀察活體吧。”

季端拿著錄影機給了個特寫。

眾人走出冷庫，來到特制房間。

房間里開著燈，溫暖干燥，甚至讓人感覺發熱。

角落的空調正在全速運轉。

深潛者狀態萎靡，四肢被束縛住，只有胸口還在起伏。

楊婷觀察了片刻，道：“雖說是由人類同化而來，但是魚頭很大，與脖子連在一處，聲帶結構與人類已經有很大不同。”

楊婷朝龍海點頭，龍海拿著一根鋼管向深潛者的傷口上戳。

沙啞的嘶吼，顯得有氣無力。

楊婷道：“生命力旺盛。”

季端也上前觀察，這頭深潛者看到季端后，不再嘶吼，竟然發出了一陣尖銳卻不刺耳的聲音，表達它的友善。

季端覺得有趣，恐怖的怪物，現在只能任由他們擺布，只配得上一句“生命力旺盛”。

楊婷繼續說道：

“為了測試深潛者是否真的能長生不死，我將會采用特殊的放射性衰變實驗，看來研究所得加上特殊的儀器了。

差不多了，只有研究所建立，我才能實驗出更多東西，我們出去吧。”

季端收起錄影機，跟著眾人走出冷庫。

......

警局食堂，季端幾人正在就餐。

楊婷對著龍海和秦正說道：“兩位隊長一定要嚴格看好季先生，防止出現意外。”

秦正和龍海表示明白，季端雖然心底有些不舒服，但也理解。

說道：“這段時間，我沒有進行任何活體接觸，腦海里的技能書也沒有變化。”

其余人點頭。

秦正擔憂道，“有沒有快速檢測深潛者以及被控制仆從的辦法，安市現在還在戒嚴，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楊婷道：

“現在只能布置高溫環境逐個排查了，被控制的人我會申請中央，派人來做手術，確定情況。”

季端想到一個問題，“我是說萬一，萬一啊，后面的怪物打不過怎么辦？”

龍海沉默了，但還是說道：

“我們先把深潛者研究透吧，整體實力增強了，才能允許你開啟下一個技能。”

季端現在對于技能什么的無所謂了，能幫助國家變得強大，何嘗不是滿足自己欲望的一種方式呢。

接下來的幾天，安市展開了大排查，市民都很疑惑，什么檢查要去高溫空調房呆著，不過他們也沒太大情緒，知道政府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

紛紛猜測又是什么傳染病之類的，市民開始戴上口罩。

季端看到排查過的地區的居民都戴上了口罩，心里很不好受，他不能再闖禍了。

華國的下水道不會直接流向大海，都會匯聚到污水處理廠。

深潛者在排查的過程中會逃跑，躲進下水道，雖然滿是污穢，但也讓它們好受些。

處理廠的人發現了深潛者，及時報警，所以這些天，陸陸續續能在污水處理廠抓到深潛者。

秦正在后面的會議感慨，“還好我國不像外國，對污水處理不重視。

我們安市的下水道都會匯總到污水處理廠，保證了深潛者不會回歸大海。”

楊婷面色凝重說道：

“雖然依照現在對于深潛者的認知，它們不會飛，也不會鉆地，但是漏掉一兩頭躲在下水道就麻煩了。

生物都是會適應環境的，而且深潛者自然不死，肯定能躲在下水道很久。”

龍海手里在記錄著什么，聽到楊婷的擔憂，對他們說道：

“我會制定作戰計劃，秦正你負責把安市下水道的梳理圖找來，我們會展開地毯式搜索，絕不漏掉一頭深潛者。

秦正你負責監視空中，以防怪物真的會飛，季端......你先跟著秦正學習。”

季端：“......”

無奈點頭，專業事專人做，他多學點東西也好。

安市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絕不放跑任何一頭深潛者離開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