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傀證道錄》第一卷第一章:斷情針**
寒鴉在枯樹上發(fā)出嘶啞的啼叫,月光被染成了血色。
陰九玄的手指很穩(wěn),銀刀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小師妹被三十六根鎮(zhèn)魂釘固定在寒玉床上,嫁衣的下擺已經(jīng)被血浸透,像一朵凋零的紅芍藥。
“師兄...“她的嘴唇顫抖著,眼睛里還帶著最后一絲希冀。
刀刃貼上她頸間肌膚時,陰九玄突然想起十年前那個清晨。小師妹踮著腳往他嘴里塞杏花糕,指尖沾著蜂蜜,蹭在他唇邊,甜得發(fā)膩。那時她總說:“師兄的手是救人的,比玉還干凈。“
現(xiàn)在這雙手握著銀刀,輕輕一挑——
“嗤——“
血線順著刀槽噴涌而出,精準地落入寒玉床上刻好的陣紋里。小師妹的瞳孔猛地收縮,被固定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喉管切口處發(fā)出“嗬嗬“的抽氣聲。
陰九玄從袖中取出冰魄珠,兩指捏碎。寒氣立即順著少女敞開的胸腔蔓延,將仍在抽搐的心臟凍出一層霜花。這是他改良自《靈藥保鮮術(shù)》的手法,能讓臟器保持最鮮活的狀態(tài)。
“師...兄...“
破碎的氣音帶著血沫從她喉間擠出。陰九玄沒有抬頭,指尖蘸著她頸間的血,在她鎖骨處刻下第三道控尸咒。咒文成型的瞬間,少女青灰色的皮膚下突然凸起數(shù)道黑線,像是有無數(shù)細蟲在血管里游走。
門外傳來三輕兩重的叩擊聲。
“進。“
青衣弟子膝行入內(nèi),額頭緊貼地面,不敢看寒玉床上的景象。他高舉的鎏金托盤里,整齊碼著十二對眼球,最上層那對還凝著淚膜,在燭光下泛著水光。
“老祖,這月的新貨到了。“
陰九玄拈起一顆眼球?qū)χ鵂T光看了看。瞳孔已經(jīng)擴散,但虹膜上還殘留著驚恐的紋路。他忽然輕笑:“東街王鐵匠家的孿生子呢?“
“按、按您的吩咐,當著他父親的面取的。“弟子喉結(jié)滾動,“只是那漢子咬舌后血噴得太兇,污了三對...“
話未說完,陰九玄已經(jīng)掐住他的天靈蓋。頭骨碎裂的聲音清脆得像捏碎核桃,淡藍色的魂絲被生生抽出,在指間扭曲掙扎。
“教你個乖。“他將魂絲按進尸身,“活取的眼,要在爹娘心跳最快時下刀。“
嫁衣尸傀突然直挺挺坐起,青灰色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袖。陰九玄取過準備好的紅綢帶,細致地系在尸傀頸間,遮住那道精致的切口。綢帶內(nèi)襯繡著醫(yī)仙谷的徽記——如今成了噬魂宗的戰(zhàn)利品。
明日是醫(yī)仙谷滅門十年祭,他得讓師父看看,他最疼愛的小徒弟,如今成了多完美的作品。
窗外忽然傳來枯枝斷裂的輕響。
骨劍刺穿窗紙的剎那,孩童踉蹌跌倒的動靜清晰可聞,接著是帶著奶音的哭喊。陰九玄染血的手指停在《七尸典》“子母連心蠱“那頁,硯臺里半凝的人血映出他微微揚起的唇角。
“差點忘了。“
“還差一對臍帶血。“
案頭的鎮(zhèn)紙發(fā)出輕響。那是只孩童顱骨做的筆擱,天靈蓋上五個指孔依舊清晰——七歲那年,弟弟臨死前就是這樣抓著他的手,說:“哥哥,你身上...有杏花味。“
月光從骨孔中流過,在《七尸典》上投下斑駁的影,恰巧籠罩在“兄弟鬩墻,其利斷金“八個字上。血月忽然暴漲,如同一只緩緩睜開的巨眼。
###**《尸傀證道錄》第二章:銹鈴鐺**
雨絲斜斜地刺入青萍鎮(zhèn)的泥土,帶著腐爛杏花的甜腥氣。陰九玄的靴子陷在泥濘里,每一步都發(fā)出“咕唧“的聲響。嫁衣尸傀跟在他身后三步遠,紅蓋頭吸飽了雨水,沉甸甸地垂著,偶爾滴下一兩滴暗紅色的水珠。
“師兄...“
尸傀的喉嚨里擠出破碎的音節(jié),被鎮(zhèn)魂釘固定的聲帶像老舊的琴弦般震顫。陰九玄沒有回頭,只是抬手示意她安靜。醫(yī)仙谷的廢墟就在眼前,那些焦黑的梁木十年未倒,倔強地刺向天空,像一具具被釘在刑架上的尸體。
他蹲下身,指尖擦過一塊半埋在土里的石碑。石碑上“懸壺濟世“的“世“字只剩最后一筆,斷裂處整齊得像是被利刃斬斷。陰九玄的指甲摳進石縫,帶出幾縷暗紅色的苔蘚——這不是苔蘚,是干涸的血,十年前的血。
“師父。“他輕聲說,手指在石碑上叩了三下。
第一下,地底的蚯蚓突然瘋狂扭動,從土里鉆出,又迅速僵直。
第二下,石碑表面裂開蛛網(wǎng)般的紋路,縫隙里滲出黑色的黏液。
第三下,整塊地面開始蠕動,像有什么東西在下面掙扎著要出來。
嫁衣尸傀的銀針突然全部豎起,發(fā)出蜜蜂振翅般的嗡鳴。陰九玄按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布料下僵硬的肌肉在顫抖。這不是恐懼,是某種更原始的預警——尸體對同類的感應。
“砰!“
青石墓碑炸開的瞬間,七只青灰色的手同時破土而出。最先爬出來的尸傀戴著青銅面具,面具右眼處有一道裂痕,和當年師父受傷的位置分毫不差。它的手指甲已經(jīng)脫落,露出森白的指骨,骨節(jié)上還掛著幾縷沒爛盡的筋絡(luò)。
“谷...主...令...“
砂紙摩擦般的聲音從面具后傳出,帶著地底特有的潮濕氣息。陰九玄注意到尸傀的左手小指缺了一截——那是師父當年試藥時被腐蝕掉的。
他慢慢從懷里掏出玉盒。盒蓋打開的瞬間,寒氣在雨中凝成白霧。盒中的心臟還在跳動,每跳一下,表面的冰晶就裂開細紋,又迅速被新凝結(jié)的寒霜覆蓋。
“用這個換。“
尸傀的動作頓住了。即使隔著重重的雨幕,陰九玄也能感覺到面具后的“視線“落在那個心臟上。那顆心上有個特殊的印記——醫(yī)仙谷秘傳的寒冰封印,只有歷代谷主才掌握的手法。
六具尸傀突然暴起時,陰九玄甚至沒移動腳步。嫁衣尸傀的紅蓋頭被勁風掀起,露出青灰的臉和空洞的眼窩。她的袖子炸開,十二根銀針呈扇形展開,每根針尾都連著幾乎透明的絲線。
“叮——“
第一根針穿透雨幕,釘入最前面尸傀的眉心。針尖接觸青銅面具的瞬間,面具上的裂紋突然擴大,像蛛網(wǎng)般蔓延開來。緊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當?shù)诹樏袝r,最先中針的面具已經(jīng)碎成了粉末,露出下面干枯的臉——藥堂長老陳清平,當年教陰九玄辨認毒草的老師。
六具尸傀像被同時抽了骨頭的蛇,軟綿綿地癱倒在地。陰九玄踩過陳長老的頭顱,頭骨在他腳下發(fā)出脆響,像踩碎一個空心的葫蘆。
“現(xiàn)在,“他蹲下來,平視著最后那具尸傀,“我們可以好好談?wù)劻恕!?
尸傀緩緩抬起手,插入自己的胸腔。腐爛的皮肉被輕易撕開,露出里面漆黑的肋骨。它在骨縫間摸索,掏出一根三寸長的黑針。針身上刻著細密的紋路,在雨中泛著詭異的光澤。
陰九玄伸手去接的瞬間,尸傀突然攥緊針尖,在他掌心劃出一道口子。血珠剛滲出來就被黑針吸收,針身上的紋路頓時亮起暗紅色的光。
幻象來得猝不及防——
他看到年輕的自己站在經(jīng)閣里,手中的刀滴著血。師父靠在書架上,胸口插著那把刀,卻在笑。鮮血從他嘴角溢出,他卻用染血的手指捏碎了一塊黑色玉簡...
“啪!“
嫁衣尸傀突然撲上來,打掉了黑針。陰九玄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手已經(jīng)爬滿了黑痕,像是有無數(shù)細小的蟲子在皮膚下鉆行。他撿起黑針,針身上的銘文在雨中清晰可見:
>**“醫(yī)者不自醫(yī),渡人難渡己“**
這字跡他太熟悉了——每天在藥方上寫下的,就是這樣的筆鋒。
嫁衣尸傀突然跪下來,從泥水里撿起一個銹跡斑斑的鈴鐺。那是陰九玄七歲時的護身符,滅門那晚就不見了的。鈴鐺在他手里沉甸甸的,輕輕一晃,里面?zhèn)鞒鲳こ淼穆曧憽皇氢徤嗟呐鲎玻悄撤N液體在流動。
遠處傳來木杖敲擊石板的聲音。陰九玄抬頭,看見鎮(zhèn)口的榆樹下,盲女正在收拾她的杏花糕籃子。那些糕點排列的形狀,恰好和《七尸典》里“血煉陣“的陣眼分布一模一樣。
雨突然下大了。在滂沱的雨聲中,陰九玄分明聽見鈴鐺里傳來一聲輕笑——
像是十年前,師父看他配錯藥時的笑聲。
###**《尸傀證道錄》第三章:杏花烙**
青萍鎮(zhèn)的雨帶著鐵銹味。
陰九玄站在鎮(zhèn)口的界碑前,手指撫過石碑上那道陳年的劍痕。十年前他隨師父來此問診時,這道裂痕就在了。那時師父說:“劍走偏鋒,難成正果。“現(xiàn)在想來,倒是諷刺。
血詔懸浮在雨中,朱砂寫就的律令像活物般蠕動。陰九玄伸手去接,卷軸卻突然收緊,在他掌心勒出一道血痕。血珠滴在青石板上,竟發(fā)出“嗤“的聲響,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有意思。“
他捻了捻指尖的血,放在鼻尖輕嗅。不是普通的毒,是摻了怨靈精魄的“鎖魂砂“。看來這次的天道執(zhí)法者,比上次那個有趣些。
嫁衣尸傀突然劇烈顫抖起來。陰九玄轉(zhuǎn)頭,看見紅蓋頭下的銀針正在高頻震動,發(fā)出蜂鳴般的聲響。尸傀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抽搐著,指向鎮(zhèn)口的老榆樹。
樹下,盲女正在整理她的藤籃。那些杏花糕排列得太過規(guī)整,每一塊的間距分毫不差,像極了《七尸典》里記載的“九幽煉血陣“的陣眼分布。更詭異的是,糕點上點綴的杏仁,全都朝著同一個方向微微傾斜。
陰九玄的左手腕突然傳來刺痛。低頭看去,七道黑痕中的第一道正在滲出細密的血珠,在皮膚上勾勒出一個模糊的符文——是醫(yī)仙谷的秘傳印記,用來標記“藥人“的。
“看來這趟不會無聊了。“
他抬腳踹開最近的一戶房門。腐朽的木門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在雨中揚起一片霉粉。
屋內(nèi)沒有燈。
窗臺上擺著一截森白的燭臺,燭芯是一段孩童的脊椎骨,骨節(jié)間還連著幾縷沒剔凈的肉絲。火焰是詭異的青色,照亮了桌上厚厚的燭淚——那不是蠟,是凝固的人脂,泛著病態(tài)的淡黃色。
陰九玄用銀針挑起一塊燭淚,在指尖搓了搓。油脂里混著細小的骨渣,觸感像粗糙的鹽粒。燭臺底部刻著蠅頭小字:
**“醫(yī)仙谷癸卯年制“**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癸卯年,正是滅門前一年。那時師父突然閉關(guān)三月,出關(guān)后袖口總帶著股奇怪的焦臭味。
“原來如此。“
屋外突然傳來歌聲。盲女的聲音沙啞難聽,卻唱著熟悉的調(diào)子:
*“燭淚燙指莫要慌,且將新肉補舊傷...“*
這是當年藥童們傳唱的止血歌謠,后來因為太過陰森被師父禁止。陰九玄記得最后一次聽見,是小師妹一邊熬制金瘡藥一邊哼唱的。
歌聲戛然而止。
陰九玄轉(zhuǎn)身時,正看見盲女空洞的眼窩對著自己。她枯瘦的手指從籃底摸出一把銹跡斑斑的小刀,開始慢慢切割杏花糕。刀刃每次落下,都精準地避開那些杏仁,就像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
更詭異的是,被切開的糕點斷面沒有糖絲,而是滲出暗紅色的液體,順著桌沿滴落,在泥地上匯成細小的溪流,流向鎮(zhèn)子中央的方向。
陰九玄突然意識到,那些不是杏仁。
是人的牙齒。
###**《尸傀證道錄》第四章:血燭**
**——“人燭燃盡時,照見的不是光,而是更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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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燭淚】**
青萍鎮(zhèn)的雨停了,但屋檐仍在滴水。
陰九玄蹲在鎮(zhèn)東頭的老宅里,指尖撥弄著燭臺上的油脂。燭芯是一截孩童的脊椎骨,骨節(jié)間還連著幾縷沒剔凈的筋絡(luò)。火焰泛著詭異的青色,照亮桌上厚厚的燭淚——那不是蠟,而是凝固的人脂,泛著病態(tài)的淡黃色。
他用銀針挑起一塊,在指尖搓了搓。油脂里混著細小的骨渣,觸感像粗糙的鹽粒。燭臺底部刻著蠅頭小字:
**“醫(yī)仙谷癸卯年制“**
——滅門前一年。
陰九玄的瞳孔微微收縮。師父當年突然閉關(guān)三月,出關(guān)后袖口總帶著股奇怪的焦臭味。
屋外傳來盲女的歌聲,沙啞難聽,卻唱著熟悉的調(diào)子:
*“燭淚燙指莫要慌,且將新肉補舊傷...“*
這是當年藥童們傳唱的止血歌謠,后來因為太過陰森被師父禁止。陰九玄記得最后一次聽見,是小師妹一邊熬制金瘡藥一邊哼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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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切糕】**
陰九玄站在榆樹下,看著盲女用銹刀切割杏花糕。刀刃每次落下,都精準地避開糕點上點綴的“杏仁“。被切開的斷面沒有糖絲,而是滲出暗紅色的液體,順著桌沿滴落,在泥地上匯成細小的溪流,流向鎮(zhèn)子中央。
他忽然捏住盲女的手腕。
那些不是杏仁。
是人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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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問骨】**
陰九玄拆開一具人燭。在凝固的脂油深處,藏著一節(jié)指骨。他將骨頭按在自己左腕黑痕上,皮膚立刻浮現(xiàn)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這是醫(yī)仙谷最高禁術(shù)《問骨書》的傳承方式。
文字顯示:
**“天道血詔實為飼主投食,七日屠鎮(zhèn)實為...“**
后半截被暴力抹去,殘留的筆跡卻像極了他自己的字。
嫁衣尸傀突然暴起,銀針刺向盲女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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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金火】**
銀針在距盲女皮膚三寸處熔成鐵水。
女孩緩緩抬頭,空洞的眼窩里浮現(xiàn)兩簇金色火苗:“陰師兄,你腕上的《問骨書》...“
她準確報出了連陰九玄自己都未看清的頁碼。
雨幕中,所有“人燭“同時爆燃。火光里浮現(xiàn)出無數(shù)記憶碎片:
-師父在燭臺下書寫《七尸典》
-自己七歲時被按在祭壇上刻下第一道黑痕
-少女時期的師父在攪拌人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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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傀證道錄》第五章:皮相經(jīng)**
**——“剝開皮相,方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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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發(fā)絲】**
陰九玄的手指穿過盲女的發(fā)間。
發(fā)絲比想象中柔軟,帶著淡淡的藥香——是醫(yī)仙谷特制的“養(yǎng)魂湯“氣味。他捻起一縷,在燭光下細看。發(fā)根處泛著不自然的青灰色,像是被什么浸染過。
“師兄要看仔細些。“盲女突然開口,聲音不再是沙啞的老嫗,而是清脆的少女音,“師父當年給我梳頭時,總說我的發(fā)質(zhì)最好。“
嫁衣尸傀的銀針突然全部震顫起來,發(fā)出蜂鳴般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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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剝皮】**
刀尖從后頸切入時,皮膚像熟透的果子般綻開。
沒有血。
皮下不是肌肉與脂肪,而是一層薄如蟬翼的膜,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朱砂小字。陰九玄認得這種字跡——是師父的筆跡,但比記憶中更加蒼勁,像是晚年所書。
“《七尸典》補遺...“他輕聲念出最上方的標題,指尖觸到文字的瞬間,那些朱砂突然蠕動起來,像活物般鉆進他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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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真容】**
當最后一塊皮膚剝離,陰九玄終于看清了盲女的真容。
頭皮之下,沒有頭骨。
只有一團跳動的金色火焰,火焰中心懸浮著一枚眼球——那是師父的左眼,虹膜上還留著當年試藥時被腐蝕的疤痕。
“好久不見,九玄。“眼球轉(zhuǎn)動著,師父的聲音從火焰中傳來,“現(xiàn)在你明白,為何我當年要你親手殺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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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火焚】**
所有“人燭“突然同時爆燃!
青色的火浪中,鎮(zhèn)民的皮囊如紙灰般飄散,露出里面跳動的金色火焰。每一團火焰中都包裹著不同的器官:陳長老的舌頭、藥童們的手指、小師妹的心臟...
嫁衣尸傀突然扯下自己的紅蓋頭,露出下面跳動的金色火團——那里本該是她的臉。
“師兄,“火焰中傳來小師妹的聲音,“我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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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傀證道錄》第六章:金火抉擇**
**——“復活是慈悲,吞噬才是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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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金火焚鎮(zhèn)】**
青萍鎮(zhèn)在燃燒。
不是尋常的火焰,而是純粹的金色,像融化的太陽流淌在每一寸土地上。房屋的骨架在火中保持原狀,連茅草都沒燒焦,但鎮(zhèn)民的皮囊早已灰飛煙滅——只剩下無數(shù)團懸浮的金火,緩緩向鎮(zhèn)中央?yún)R聚。
陰九玄站在火海中,左手的黑痕已經(jīng)蔓延到肩膀。每道痕里都有一根金針在游走,那是《皮相經(jīng)》強行灌注的秘術(shù)。他的衣袖早已化為灰燼,露出的手臂上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朱砂文字,正隨著金火的靠近而改變排列。
“師兄...“
嫁衣尸傀的紅蓋頭被熱浪掀起,露出下面跳動的金色火焰。火焰中心,小師妹的心臟緩緩搏動,每跳一次就發(fā)出鐘鳴般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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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往生鏡】**
鎮(zhèn)中央的古井突然沸騰。
井水蒸干后,露出一面青銅鏡。鏡面不是平的,而是由無數(shù)細小的金針拼成,每根針上都刻著一個名字。陰九玄在鏡中看到了七歲時的自己——正被師父按在祭壇上,往左手腕刺入第一根黑針。
“這是往生鏡。“火焰中的師父眼球說道,“能看到所有被金火保存的魂魄。轉(zhuǎn)動鏡框,就能選擇復活誰。“
鏡框上纏繞著發(fā)絲編織的繩索——正是盲女頭上那些浸過“養(yǎng)魂湯“的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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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噬火】**
陰九玄的手指剛觸到鏡框,整面鏡子突然融化!
金針如暴雨般射入他的左臂,每一根都帶著刺骨的記憶:
-陳長老試藥時的慘叫
-藥童們被煉成“人燭“時的哭嚎
-小師妹咽氣前最后的微笑
七道黑痕瘋狂蠕動,像饑餓的蛇吞食著金針。每吞一根,就有團金火熄滅,而陰九玄的瞳孔就多一道金色紋路。
“你果然選了這條路。“師父的聲音帶著欣慰,“當年我在你體內(nèi)種下的'噬火種',終于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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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道體初成】**
當最后一團金火被吞噬,陰九玄的左眼完全變成了金色。
瞳孔深處,隱約可見七個小點排列成勺狀——正是《七尸典》記載的“北斗噬靈陣“。他的左手現(xiàn)在布滿金紋,輕輕一握,就捏碎了嫁衣尸傀胸口的那團火。
小師妹的心臟在他掌心化為金粉,隨風飄散前,傳來她最后的耳語:
“師兄...你終于...比師父更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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