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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秦雄傲骨

“你們可要想清楚,在煉氣境面前,不達氣血境武者,來多少死多少。想憑數量取勝,只是送死。我給你們一盞茶時間考慮……”

南捷王對這些新洪會的弟子很意外。恐怕就算是我的南捷軍,也沒有這些人忠誠。

想要讓部下忠誠,就要對得起部下。可見,洪逍剛身為幫主,確實得到了幫眾的擁戴,甚至愿意同生共死。

洪逍剛未到三十歲,此時聲音卻是沉重老成。他沉沉說道:

“諸位,你們可認我是你們的幫主?”

眾人齊聲高呼:“認!”

一些原本想要離開的人,此時也已經干脆不去想這些。

“好,既然你們認我是幫主,幫規有令,幫主命令必須聽命行事。現在,我宣布,沒有與南捷軍對戰過的弟子,逐出新洪會!立即離開,不得有誤!”

洪逍剛的話,讓所有人愕然。現場,出現短暫的寂靜。

一些老弟子,忽然大聲贊同:

“幫主命令,你們必須聽從。速速離開新洪會,你們不再是新洪會弟子!”

“對,你們已被逐出新洪會,速速離去!”

“走!”

那第一個喊留下的新洪會弟子此時已然落淚:

“就算將我逐出新洪會,我也不走。我生是新洪會的人,死是新洪會的鬼!”

“對,不走!”

“生是新洪會的人,死是新洪會的鬼!”

一頭發銀白老者從新洪會內緩緩走來。風吹發梢,銀絲飛揚。

“南捷王,老夫洪九公,只是氣血境中期,實力不如你。洪逍剛是我徒弟,今日我洪九公愿獻上我與洪逍剛的人頭,換新洪會解散,保新洪會弟子平安。哪怕曾經有與南捷軍為敵者,也是遵幫主洪逍剛命令,求南捷王饒他們一命!”

洪九公向南捷王抱拳拱手。

南捷王冷哼一聲:

“你這老東西,憑什么與我講條件?難道不知,我南捷王最討厭有人和我談條件?你去問問莫家與馮家的人,和我談條件會是什么下場?”

洪九公似乎料到南捷王不會輕易同意:

“我洪九公曾經也在江湖有些名氣。當然,在南捷王眼里屁都不是。我不敢談條件,只是跪求南捷王。”

說完,洪九公竟當眾向南捷王下跪,口稱:

“洪九公求南捷王施恩……”

洪逍剛硬著脖子,環顧四周。他本不愿這樣受辱,死也死得硬氣。哪怕不敵南捷王,也要戰死。

可看到洪九公竟然自愿受辱下跪,也要保其他人,他忽然明白了洪九公的意思。打,打不贏,那便賭一賭,或許能救下其他人。

那些人,有人成家、有人生子,如果他們今日戰死,背后的家人怎么辦?

大丈夫或許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祖宗,就是不跪其他人。

可若是自己的尊嚴,能換來其他人的活路,尊嚴重要,還是其他人的命重要?

他們,甘愿與他同生共死,他感到榮幸。

可他們的家人呢?

洪逍剛眼睛濕潤,卻沒有落淚。

撲通,他向南捷王下跪:

“洪逍剛,甘愿獻上項上人頭,求南捷王放新洪會其他人一條生路……”

嘩,所有人一片嘩然!

他們知道洪逍剛有多堅強、多倔強、多自信,從未見他向誰屈服。當年洪英會幫主洪天生死后,面對高放舟和方霄松,他都頑強面對。

今日,為了他們,卻甘心自折名聲,向南捷王下跪。

“幫主,不可!”

“幫主,不要為了我們下跪啊!”

忽然,一人站出來,喝斥洪九公和洪逍剛:

“太上長老,幫主,你們這是做什么,都給我起來!”

眾人看去,此人竟還是個少年!

陳求安一眼認出對方,正是小他五歲的秦雄!

秦雄得他指點,加上天賦過人,又有新洪會的大力支持,如今十五歲年紀,已是內力境后期武者。

短短五年時間,從非武者到內力境后期武者,可謂進步神速,可以說是新洪會的天驕人物。

此時,他竟然出來,以下犯上喝斥太上長老和幫主!

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必然讓所有人大為驚訝。

就連南捷王,也多看秦雄幾眼!

只聽秦雄道:

“身為武者,只有站著生,哪有跪著死!”

一句話,說得擲地有聲。

“其他人我不管,我的生死,不需要用你們的下跪來換取!”

這句話,說得豪情萬丈。

他又看向南捷王:

“南捷王是何等人物,真要殺我們,豈是你們下跪就能饒我們一命?反倒是,你們下跪,讓他不恥,看不起你們,同樣也看不起我們。因為我們能活下來,是靠你們下跪換取!”

南捷王看著秦雄,露出一絲玩味。

秦雄迎著南捷王的目光:

“南捷王,你修為高過我,我擋不住。可我也不是要殺要剮任由你。我秦雄不能像我爹那樣,被人冤死!哪怕是螳臂當車,我也要試試自己有幾斤幾兩。”

說完,他大聲叫喊:

“師父,徒兒多謝你指點。可惜,我未能實現自己誓言,殺莫家滿門。愧對你的教誨,師徒之情,來世再報!”

南捷王聞言,向四周觀看。

一葉障目下無人能見的陳求安,略微尷尬。沒想到,秦雄居然如此血性。

南捷王沒看到有什么人作為秦雄的師父出來,頓時一聲:“聒噪!”

人在原地消失,身影化作長串虛影,出現在秦雄面前,一掌將秦雄擊飛。

又來到洪九公、洪逍剛面前,一人一腳將兩人踢飛。接著,如虎入群羊,或拳或掌,或肘或腳,踢打摔甩,將新洪會所有人全都打飛打翻在地。

他出手迅捷,速度極快,若是氣血境或許還能抵擋一二。其他煉體境武者,根本無力反抗。實力低者,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或出手。只覺得虛影晃動,想要阻攔自己已被擊飛擊倒。

看著倒地一片的新洪會眾人,竟然沒人哀嚎慘叫,就算疼痛,也是強忍著悶哼。饒是南捷王,對此也是心中暗暗微贊。

“今日看在知縣的面子上,饒你們一命!”

說完,南捷王更覺意興闌珊地緩步離開。

他沒有殺人。見過知縣焦長森后,他就沒多少殺人的興趣。再者,焦長森靠著新洪會才能與莫家、馮家周旋。如果他殺了新洪會的人,知縣恐怕要被莫家和馮家拿捏。

再好的官,再有能力的官,沒有實力、沒有倚仗,也是枉然。做不了好官,幫不了民。

焦長森只憑個人聲譽,就能讓氣血境武者自愿守衛,已經是不錯的好官。

“好官難,難啊難……”

南捷王自詡不是什么好人。好官壞官,對他而言都沒什么區別。可,終究是兒時曾經有的幻想。

破壞焦長森,就是破壞兒時的自己。破壞兒時的自己,他就不再是自己。

那,又有何意義?

“我……終于……還有點像人……”

南捷王倍感無盡落寞,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看到前面一間酒館。

“風揚酒館!”

南捷王念出這個名字時,失聲而笑。

“我記得,王詩充那家伙,和風揚酒館的老板娘有一腿吧。”

南捷王側頭,看向路邊一樹,有黃葉飄落。

“王詩充那家伙,說他父親望他讀書成才,故取名詩充。可惜,馮家、莫家暗開城門,王詩充戰死……”

樹下,兩個小孩在玩。男孩四歲多,女孩三歲,兩人在追著飄落的樹葉玩,發出清脆的笑聲。

旁邊是個賣雜碎面的攤位。此時沒人吃面,攤主和一年輕婦人看著小孩玩耍。

那個攤主嘴里樂呵呵,臉上是幸福的笑容,看得南捷王有些心煩。

“來碗雜碎面!”

南捷王來到雜碎面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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