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摟了一會兒，李平凡想了想，說道：

“今天四合院不平靜，你就先別回去了。”

“我知道前面不遠有家招待所，條件還不錯，你今天就住在那兒。”

兩人來到招待所，李平凡要了一個房間。他把秦淮茹安頓好，又細心地囑咐了幾句，才返回四合院。

李平凡剛剛來到四合院門口，就聽到里面的聲音。

“啪！”

一聲脆響，震得四合院里幾只剛歸巢的麻雀撲棱棱又飛上了天。

緊接著，是一個女人尖利的、能把房頂都掀翻的叫罵聲：“傻柱！你個天殺的絕戶！老娘今天非打死你個鱉孫！”

“嗷！張賈氏！你個丑婆子！你敢打我！老子跟你拼了！”

這是傻柱的聲音，帶著一股子憨直和憤怒。

四合院，一間破舊的廂房里，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咒罵聲。

“傻柱！你個天殺的！你還我兒媳婦！你還我孫子！”

“你個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張賈氏披頭散發，坐在地上，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哭嚎著。她的臉上，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那是被傻柱撓的。

傻柱站在一旁，身上也掛了彩，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帶著血跡。他瞪著血紅的眼睛，喘著粗氣，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丑婆子！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抽死你！”傻柱的聲音嘶啞而憤怒。

“我胡說八道？你個王八羔子！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東旭能娶不上媳婦嗎？你個絕戶的玩意兒，見不得別人好！”張賈氏越罵越難聽，唾沫星子都噴到了傻柱的臉上。

傻柱再也忍不住了，他沖上去，一把揪住張賈氏的頭發，狠狠地扇了她幾個耳光。

“老子打死你個老不死的！”

張賈氏被打得眼冒金星，慘叫連連。

“殺人啦！傻柱殺人啦！”

“東旭！東旭！快來幫媽！打死這個傻子！”張賈氏的聲音更尖了，簡直能刺破耳膜。

“砰！”

“哎呦！”

兩聲悶響，伴隨著一聲慘叫，李平凡知道，這是賈東旭出手了。

這賈東旭，是張賈氏的寶貝兒子，平日里看著文文弱弱的，打起架來卻是個不要命的主兒。

不過，這次，他似乎踢到鐵板了。

“賈東旭！你個小兔崽子！敢打我！老子今天不把你屎打出來，算你拉的干凈！”

傻柱的聲音，帶著一股子狠勁兒，還有幾分……興奮？

李平凡搖了搖頭，這傻柱，真是個……耿直的人。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門口，開始吃瓜。

只見院子里，張賈氏正揮舞著一根搟面杖，對著傻柱劈頭蓋臉地打。

傻柱也不躲，就這么硬生生地扛著，一邊扛，一邊罵，一邊攻擊地上的賈東旭。

賈東旭則躺在地上，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表情。

“住手！都給我住手！”

一聲洪亮的嗓音，帶著幾分威嚴，在院子里炸響。

是三大爺閻埠貴。

緊接著，一大爺易中海和二大爺劉海中帶著一群四合院的居民，也趕了過來。

三位大爺，是這四合院里的“定海神針”，平日里誰家有個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得找他們來評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易中海一臉嚴肅，掃視著眾人。

“易中海！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你看看！這傻柱，把我兒子打成什么樣了！”張賈氏指著躺在地上的賈東旭，哭天搶地地喊道。

“傻柱！你……你真是太不像話了！怎么能動手打人呢？”易中海看著傻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一大爺！你可別聽這老不死的瞎咧咧！是她先動手的！我……我這是正當防衛！”傻柱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

“你……你還敢狡辯！我……我打死你個鱉孫！”張賈氏說著，又要動手。

“夠了！”易中海一聲厲喝，制止了張賈氏，“都給我閉嘴！有什么話，到大院里去說！”

……

“這都叫什么事兒啊！”一大爺易中海背著手，眉頭擰成了疙瘩，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和威嚴，“都是一個院兒里住著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

二大爺劉海中，腆著個肚子，官腔十足：“就是！這成何體統！傳出去，咱們院兒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我說傻柱，你也是個大小伙子了，怎么還這么沖動？”

三大爺閻埠貴，精瘦精瘦的，戴著副老花鏡，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嘴里卻是一副和事佬的腔調：“哎，都少說兩句，少說兩句。這事兒啊，我看還得從根兒上解決。”

李平凡站在人群外圍，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鬧劇。他身形挺拔，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褂子，卻掩不住骨子里的那股子閑散勁兒。

“平凡，回來了？”易中海眼尖，看到了李平凡，招呼了一聲。

李平凡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目光卻在人群中搜尋著。沒瞧見想見的人，他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平凡啊，你說這事兒該怎么辦？”易中海走到李平凡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李平凡心說，這事兒我能怎么辦？原著里你們三位大爺不都處理得挺好嗎？

不過，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一大爺，您是院兒里的主心骨，這事兒還得您拿主意。”

易中海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李平凡這是在推脫。這小子，平日里看著吊兒郎當，可心里比誰都明白。

“柱子，你先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易中海轉過身，重新看向傻柱。

傻柱梗著脖子，瞪著賈東旭母子，甕聲甕氣地說：“我呸！還不是這賈張氏，胡說八道！說我壞了她兒子的好事！”

“你放屁！”張賈氏一聽這話，立馬跳了起來，尖著嗓子喊道，“我兒子跟秦家姑娘的親事，黃花大閨女，多好的姑娘，就叫你給攪和黃了！你還敢不承認？”

傻柱急了：“我攪和？我跟那秦淮茹都沒說幾句話，我怎么攪和？你少血口噴人！”

“還不承認？不就是你說的那幾句話……”張賈氏還要再說，卻被賈東旭拉住了。

賈東旭擦了擦鼻血，眼神陰鷙地盯著傻柱：“柱子，你是不是看上秦淮茹了？”

這話一出，院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傻柱身上。

傻柱一愣，隨即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有！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賈東旭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