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沒完了
- 吃掉丹丸后,我成了人間至補
- 珠沉月死
- 2081字
- 2025-05-09 17:10:07
崔玉眼中稍有新奇,鬼眼他之前不是沒有用過,可如現在這般能看到那串串符文卻是第一次。
感受游離在腦海中的符文,崔玉心下喃喃:“這便是法門的來源?”
這些符文最早出現,是在猴兒伸手撫過鏡面的剎那,它們仿若憑空出現,從無到有,隨意聚合,硬要去比喻,便和前世看過的電影里,黑客敲出的字符那般。
將之記下,他打算待出去后問問靈羊,別人可能不明白,但靈羊一定是知道的。
“怎么了?需要給你時間休息么?”他挑眉問向猴兒。
后者誒的一聲回神,而后連連擺手:“那不用......就是四爺您,不要休息一下哩?”
它眼中稍有疑惑,方才這招鏡花水月,好歹也要十年壽數,他常四爺就這么不眨眼的揮霍出去了?而且看這架勢,大有一學到底的架勢。
念頭電轉間,它再度抬手,猴眼中的精明散去,余下的是說不出的正經凝重。
“四爺,您可看好咯,這一招叫‘偷天換日’。”
它右手一抬,口發低誦:“乾坤袖里藏,日月掌中翻。”
落在崔玉眼中卻依舊是變了副模樣,隨著口訣念誦,那只朝他探來的手眨眼便被符文盡數包裹,符文互相環繞打著旋,竟將手臂周遭割開一道虛無的空洞,手入空洞,崔玉頓感胸口一痛。
他目不轉睛的望著猴兒,便見其手從空洞收回,可手上卻已多了一縷魂氣——他崔玉的魂氣。
“四爺如何?您可還算滿意?”猴兒諂笑著問道,一甩手,將那魂氣扔到一邊。
若鏡花水月十年,這偷天換日可就是十五年往上。
畢竟兩者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鏡花水月看來厲害,可那被照之人只要膽魄超人,不僅不會受到傷害,甚至還可能勘破心結,更進一步。多少有些欺軟怕硬。
可偷天換日不同,只要壽給到位,就算從神仙老子的口袋里掏東西,也稱得上是易如反掌。
這也算猴兒的一份心思,崔玉既要法門,它不僅給,還得給上最好的。瞧的,便是崔玉身上到底有多少壽數。
無論其壽數多少,最多都只能花一半,還有一半要用來行法。
最后將其學的法門總和一下,便能算出其現在所具有的壽數。
但有一說一,鏡花水月十年,偷天換日十五年,加一起也有二十五年之久了,這常四爺是得了甚么奇遇不成?
猴兒眼珠子里精光不停打轉,它始終在考慮一件事,那就是常三去了哪?
“乾坤袖里藏,日月掌中翻。”一聲過后,崔玉探手而出,徑直切開虛空,抓住猴兒將之從虛空拎出。
猴兒瞪眼瞅來:“不是四爺,您良心呢?”
雖不受傷,可被抓入虛空是要承受一番痛楚的。
“下一招。”松手將猴兒扔回,崔玉眉頭輕擰,神色漠然。
鬼眼學法是好,可在觸及諸多符文之后,他能清楚感知到腦海中傳出的凌亂感。
可現在時間緊迫,由不得他去慢慢消化、拆解。
拍了拍身上仍殘留的余痛,猴兒咧嘴一笑:“您別急呀,這一招用處可多了哩。”
“您出去后還可以試試將自己抓去虛空,也算得上一式遁逃之法。”
崔玉頷首,表示清楚。
之后在猴兒的演示下便又是大大小小十來種法門,卻是一招更比一招強,當然,投入鬼眼中的壽數也是越來越多。
直至猴兒累的個半死,而崔玉壽數也終于來到三百年整。
望著不斷正試驗著‘撒豆成兵’的崔玉,猴兒喉頭滾個不停。
“我的個天爺誒,他這是積了多少壽數啊。”
“當真是......沒完了!”
“常苦那混蛋是跑哪去了?”
它現在已然迷茫,照這個趨勢下去,到時候是他們吃羊,還是羊吃他們?
把汪洋大海似的符文在腦子里重新過了一遍,崔玉閉眼輕捏著眉心,一面沖猴兒道:“你死不了。”
“縱使我死,也會在那之前把你放在一個合適的地方,你要做的便是等常苦來救你。”
“后會有期。”
留下這話,他一轉心念,魂體霎時出現于匣子外頭。
而感應到出來的靈羊也徑直伸手,將匣子重新閉合起來。
“進來。”
靈羊低沉的話語在他耳邊響起,緊隨其后,自軀體上傳來一陣吸力,他魂體放松,順應著力量緩緩飄入肉體之中。
棺材之上,童男似感應到什么,神色微變,頓時冷哼,陰惻道:“好手段,竟不知道何時出竅去了。”
眼前迷霧漸開,感受到身體的存在,崔玉輕噓出一口濁氣。
可他的目光卻在觸及周遭景象后緊跟著一變。
尸山血海都已經不足以形容眼前場景,白骨成堆成堆的擺放,在靈羊有意的擺放下形成一個大大的字符——殺!
而那汩汩猩紅鮮血則繞著白骨堆積而成的小丘流淌不息。
眼珠子被扣下來,用肋骨根根插起,插花似的一叢又一叢。
“嘖,手藝可能差了點,畢竟第一次嘗試。”靈羊笑聲喋喋,任是崔玉沒有細聽,都能感受出它話里話外透露出的享受與興奮。
“意義在哪?”崔玉有些無語,變態是真變態,他現在都有些不敢想,要真給靈羊這具軀體,它都能干出些什么事來。
腦海中,靈羊頗為可惜道:“難道不好看么?”
“殺也是要講究藝術的,你不懂。”
對面,童男臉上的陰沉已然快要壓制不住。
很顯然,他被無視了。
“賤畜,竟敢無視本座!”
直至這時,崔玉才抬眼看他,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他咋了?怎么氣性那么大。”
“害,沒咋,就是被我給了一刀......咯,東西不就在你手里握著呢嘛。”
崔玉這才驚覺,自己左手似黏糊糊的,沾了什么東西一般。
他低頭一看,左手捏的竟是一只血淋淋的耳朵。
可離奇的是,排除血的觸感外,這耳朵觸感竟像一塊被揉的皺巴不已的紙張。
再抬眼望去,童男已然沒了右耳,且腦門上還釘著一根棺材釘。
其面上的沉怒肉眼可見,卻又明顯的在壓抑,以至于渾身顫抖,又不能發作。
而究其原因,卻是一個被崔玉踩在腳底下的村人,這村人沒死,尚留著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