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東京都為了兩大強國的火拼而斷電,轟隆炮火傳遍整個東京。
在這種危急關頭,學校理所當然的選擇了放假。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學生們在學校里出了事,學??墒且撊煹?。
在學校外出事,那就和學校沒關系了。
兜里揣著八目天心,黎生剛走出校門背后就傳來了校長的聲音。
“黎生同學,你能和我來一下嗎,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飛鳶信仁厚的面容,焦慮的神情顯得他非常急迫。
做了幾十年的校長,現在居然要找一個學生幫忙做事,飛鳶信自己都感覺自己太失敗了。
但是這沒辦法,CIA入駐學院,把大部分普通老師都壓得喘不過氣。
不是請了長假,就是辭職跑路,現在留下的普通老師都是和飛鳶信一樣的老人。
想要搬點東西,跑個腿什么的,飛鳶信只能從學生里面找了。
其他的學生聽到校長要抓人幫忙,急不可耐的加快腳步離開學校。
開玩笑!市區里兩大強國開戰,這可是人生難得一見的大場面。
這時候不去觀戰,那可是后悔終身的,怎么能留在學校里幫老頭辦事!
熱鬧的校門口轉眼間就只留下了黎生一人蕭索的背影,他轉身歡天喜地的沖上來扶住飛鳶信,熱烈無比的恭維道。
“校長這說的什么話,作為學生,為學校做事,我義不容辭啊!”
“走走走,校長,我們要做什么呀?”
“就是搬東西是吧,來來來,我扶您走!”
黎生熱情的讓飛鳶信都招架不住,滿臉尷尬笑容的被架進了學校倉庫。
一進倉庫,黎生脫了校服隨意一甩,正好擋住CIA在倉庫里安裝的監控器,立刻就給飛鳶信來了個變臉絕活。
熱烈的笑容瞬間消失,他揪住飛鳶信的衣領,冷漠的質問道。
“老家伙,你單獨叫我留下來,是想干什么!”
黎生之前都是在演戲,演的超級夸張尷尬,但只要他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非常肯定,確定,以及一定飛鳶信這個校長沒安好心。
黎生的成績可以說不好不壞,行為作風也是不好不壞,就是一個平常的普通學生。
整個學校不說多了,幾百上千名學生是有的。
這么多學生,你校長記得住那些名聲狼藉的不良,成績拔尖的優秀學生都不奇怪。
那些人的名字,就連黎生聽過。
但飛鳶信偏偏叫住了他黎生,他和這老畢登可是一點交流都沒有過的。
這里面要說沒點古怪,那絕對不可能!
被揪住衣領的飛鳶信先是錯愕,然后露出詭異的微笑發出贊嘆。
“不愧是我們的圣子,果然機智過人?!?
“圣子?在說什么東西?”
黎生的記憶里可沒有圣子這種東西,父母都是被發配非洲的窮逼公務員,生活費都是爺爺輩的遺產。
圣子這種高大上的稱呼,不可能和自己扯上關系。
他要真是圣子,大半夜跑到荒郊野嶺看星星,不可能連個保鏢都沒有。
“老家伙,你不說是吧,那可別怪我無情了!”
黎生松開他的衣領,從兜里掏出了八目天心懟到他臉上。
“天心,來,咬他一口!”
有小弟在,何必自己動手。
讓八目天心上去吐口氣把他毒死,可比自己一拳打死他要劃算。
八目天心嘴巴大張,裝模作樣的露出兩顆尖銳的小毒牙,嚇唬著面前的飛鳶信。
黎生要她咬,她才不干呢!
這人這么老,臉上死皮又多,還有難看的老人斑,這種人她根本下不了口。
飛鳶信看著張牙舞爪的八目天心,詭異的笑容變得更加濃厚,讓人不寒而栗。
這都不是人的笑容了,像是裝扮成人的怪物在笑。
“圣子這么活潑,是一件好事,只是蛇太危險了,圣子還是不要玩比較好。”
“但這都無所謂了,請圣子和我來,老朽將為圣子解釋這一切。”
飛鳶信毫不懼怕,在倉庫地面上一陣鼓搗,打開了一道暗門。
暗門里灰塵仆仆,一看就是好久沒有使用過的地方。
CIA在整個學校里橫行霸道,居然沒發現這個地方,這CIA的水平不行??!
黎生抓著手上的八目天心當槍使,指著飛鳶信又指了指地道。
那意思很明顯,讓他先走。
飛鳶信沒有拒絕,掏出小手電就帶著黎生走進地道,嘴里還喋喋不休的為黎生解釋這一切。
聽著他的描述,黎生越來越同情原來的那個家伙了。
本來以為那家伙時運不濟,在荒郊野嶺被人一悶棍放倒,讓自己能穿越過來是他倒霉。
現在聽了飛鳶信的話,他覺得那不是時運不濟,那是歐皇附體!
這家伙的人生被所有人擺弄,他自己還渾然無知,他像木偶一樣在臺上演了十幾年獨角戲。
這時候黎生穿越過來,簡直是對他悲劇人生的救贖。
要是黎生不帶著封神榜穿越過來,這家伙就要被獻祭了。
不過他已經死了,現在要被獻祭的變成了黎生,要倒霉的就是這羅睺教會。
他這輩子唯一的好運,給操控他人生的家伙換來了一個大哥,他賺大了!
飛鳶信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高吼。
“我們的圣子,歡迎來到神圣的殿堂!”
他的歡呼如同信號,昏暗的地下通道中燃起連綿燭火,陡然燃起的火光照亮了飛鳶信身后的廣闊空間。
狹窄的地下通道在這里豁然開朗,幾名身穿血色斗篷的人站在一座簡樸的祭壇邊緣。
祭壇下是數百名身穿黑色斗篷的信徒,在燭火亮起時,他們開始吟唱不知名的祈禱咒語,那節奏感還挺不錯。
毫無疑問,這就是飛鳶信所說的,舉行獻祭的地方。
黎生的身后突然落下一道鐵閘,堵死了他的后路。
看一眼身后的鐵閘,黎生揉搓著手中的八目天心,意味深長的譏笑道。
“校長你說這么多,就這么有把握,讓我走不出去?”
“當然!”
飛鳶信的臉上沒有了笑容,只有嚴肅的,為神獻身的榮耀,還有怨毒的憤恨。
“黎生,在你出生之前,你就被選中成為神的祭品?!?
“橘鳳那個賤婢,居然敢修改偉大的神諭?!?
“我們絕不允許!”
祭壇上的人影從斗篷下面掏出長槍短炮,瞄準著被鐵閘堵住后路的黎生。
飛鳶信拿出把小刀,嘴里念念有詞的朝著黎生步步逼近。
“來吧黎生,和偉大的羅睺神融為一體,這是無上的榮光!”
黎生在刀刃的逼迫下,戰戰兢兢,畏畏縮縮的朝祭壇走去。
這戲,他還沒演夠。
不就是神嗎,我也是??!
我來讓你們見識下,真神是怎么玩弄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