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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身世

晚上吃完飯后,上床睡覺,秦國慶又想起了關于老太太的疑惑。上次跟她說到前朝舊事,還有這回的地下市場,這老太太都門兒清啊。一個窩居在大雜院的普通老太太,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他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問問母親。

“娘,睡了嗎?”

“咋了?有事兒?”

“我就想問問咱這老太太以前是干啥的?聽說以前救過游擊隊員?還有您為啥喊她叫太太?”院里人一般都尊稱老太太,唯獨秦母特殊。

秦母沉默了半天,終于開口說道:“你知道娘是從哪來的嗎?”

秦國慶詫異,這說著老太太呢,怎么拐到母親身上了?“您不是在京師長大的嗎?”

秦母輕聲說道:“娘其實是和南人,小時候家里遭了災,跟著爹爹往關外求活,可不曾想走到大沽跟家人失散了,后來不知怎么的,就被人牙子賣進了這府里。”

“這府里?”消化著巨大的信息量,聽到最后一句,秦國慶一臉疑惑的問道。

“對,就是這府里。咱們現在這98號前、中、后院,原來都是一家富商住的,娘從小就被送進來做丫鬟了。”原來秦母才是這四合院的隱藏大佬。

秦國慶接著追問道:“那您的老家呢?就沒回去找找?”

“怎么找啊?那時候年紀太小,具體在哪都不知道,只記得爹去過鎮上,回來總說黃家鎮有多好。還有他帶回來的碭山犁很甜,其它的啥都不記得了。”秦母感慨著小時候為數不多的記憶。

遭災前能吃到碭山的犁?那肯定離得不遠,和南、安徽的交界處,秦國慶腦子一轉大概就知道在哪一片了。“那后來呢?”

“后來?后來我就在這府里認識了太太。”秦母幽幽的說道。

秦國慶被驚了個天雷滾滾,急道:“您在這認識了老太太?她也是這府里的?”

秦母接著又爆出了一個大瓜,“是的,她也是這府里的。原本是府里老爺的姨太太,就住在后院西廂,就是岳頌英他們現在住的屋子。后來37年鬼子進城前,老爺全家外出避難,太太無兒無女,不愿意離開京師,就提出留下來看家。”

原來這老太太還有這么一層身份,怪不得她很少下廚房,尿盆子也不會自己倒,秦國慶還以為她是年紀大了,干不動了。

“那后來呢?”秦國慶忍不住插嘴道。

“急啥?聽我說!”秦母斥了他一句,接著說道:“老爺走后,這家里的下人們就都散了,她一個女人,兵荒馬亂如何守得住這么大的宅子?也只能把前面都賣了出去,只留下這后院一排北房,留作養老之地。我以前在家里都是稱她做奶奶,后來她搬進了北房,就按規矩稱了一聲太太,她也沒反駁,這么多年也就叫習慣了。”

秦國慶這這才知道母親為啥要稱呼太太,接著又問:“那后來呢?我爹咋住進來的?”

秦母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道:“老爺全家走后,我也沒地方可去,就被太太收留了。直到有一次出去采買,遇到危險,正好你爹在巡街,救了我。你爹那時候明面上是尋腳,暗地里就是組織派過來的。后來我們就成了親,住在了這后院的西耳房。

都傳說太太救過游擊隊員,那都是瞎傳。太太一個女人家,怎么可能獨自出京,去山溝里找游擊隊?就是解放前,你爹干工作的時候,太太替他打過掩護。”

難怪街道居委會時不時的過來慰問,原來這老太太真的幫過地下擋。

“那岳頌英呢?她怎么總是給老太太送東西?”

秦母想了想,開口解釋道:“岳頌英的娘,是岳千軍的姨太太,原就與太太認識。岳千軍把頌英嫁給廠里的工人楊德虎,還以楊德虎的名義,買下了這西廂的三間房子。要不然就憑他一個年輕工人,空有一張巧嘴,哪有錢在這京師買下三間私房?至于為啥把房子買在這后院,可能岳家也是怕萬一有個不妥,希望太太能照顧一下岳頌英。”

秦國慶這才明白了,岳頌英與老太太的淵源,心里暗道這岳千軍不愧是打過仗的,啥都能算計好了。

接著就是有點發愁,以后的文明大爭斗,岳家肯定要被打倒,也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老太太。要是真的受到了波及,他肯定是要想辦法給保下來的。

之前收留秦母,讓他們一家免費租住于耳房,還有從小對他的看護,這都是恩情,還不完的。

......

第二天凌晨,天還黑著,秦國慶就已經起來了,知道前面院門落了鎖,也沒去打擾別人。直接走到西側院墻根,雙腿用力一蹬,用手輕輕的一搭墻頭就翻出了院子。

一路急奔,在雍和宮南邊繞了半天,他才終于找到地方。

難怪叫鬼市,也難怪他派出麻雀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黑不溜秋的連個燈也不點,一個個捂著臉都不說話,或蹲著或站著在路邊傻等。

大部分人面前都擺出一塊破布或者直接扔個破碗,只是偶爾有人停留在面前,才壓低了聲音交談。

秦國慶提溜著布口袋,里面放著他昨天專門留下來的魚,從街頭走到街尾也沒看見賣糧食的。大多數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賣啥,只有走近了詢問,人家才搭腔。

他也不著急,本來就是閑逛的,買啥賣啥都無所謂。背著手溜溜達達一路觀察,直到走近一個老頭的攤子才停了下來。

這老頭五、六十歲,禿了個腦袋,帶著瓜皮小帽,一把山羊胡子已經全白了。

攤子上擺著的東西有點多,破瓶子、破碗、銅錢、郵票什么都有。

見個半大孩子停在自己面前,老頭輕輕出聲警告道:“不買別亂動啊!”

秦國慶本來也沒想買東西,聽他這么一說,反倒來了脾氣,一翻白眼道:“不看清楚怎么買,誰知道你這東西真的假的?”說罷丟下布袋,直接上手拿起了一只花瓶,仔細打量著。

老頭一看這小子還挺有脾氣,也不禁樂了,“什么真的假的,我這賣的都是破爛兒,沒事兒一邊玩去!”

秦國慶其實不懂什么古董,他現在也不需要這玩意兒,以后到了十年大爭斗時期,仗著他手上的空間,那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現在他只想弄糧食,或者現金。

只不過這老頭剛才跟他摽勁兒,手上的瓶子也挺好看,他也就開口問道:“這瓶子不錯,什么價?”

老頭一聽就知道這是個棒槌,不說出個一二三,就敢問價,也不怕被宰?“二十。”老頭直接報了個天價。

秦國慶摸了摸下巴,語出驚人道:“2塊。”

他是不懂價格,可他也知道,真正的寶貝不會出現在這地攤上,出2塊錢算是隨口瞎說的。

老頭稍微有點不淡定了,這小子到底懂不懂?怎么還價正還到腳脖子跟兒上。

“要不~您再仔細瞧瞧?”老頭出言試探道。

再瞧瞧也看不出個花兒來,秦國慶想了想,伸手從布袋里掏出一條草魚,開口問道:“用這個換行嗎?”

老頭低頭看了看,一尺半長的草魚,目測有個十來斤重,“不要票?”

秦國慶一翻白眼:“您要是想給票的話,也成啊!”

老頭哪里會給他糧票,伸手接過草魚,一抬下巴,示意讓他自己動手取走瓶子。

秦國慶拿起瓶子裝入布袋,走了幾步來到一個沒人的空地,直接把瓶子收入了空間里。

輕輕的“嗡”了一聲,空間里面,瓶子邊上飄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黑影,既不上升也不下降,就那么安安靜靜的待在瓶子旁邊。

這不對呀?以前收的石子、雞骨頭怎么沒有黑影?

秦國慶試了試,能控制黑影移動,又考慮了一下,直接把黑影投入了地下。

他可不想把黑影投入紅色閃電,收個瓶子做寵物能干嘛?阿拉丁神燈?

隨著黑影鉆入地下,他又感覺到了空間在擴大,看來不管什么樣的黑影投入地下,空間都會增大。

秦國慶把瓶子挪出空間仔細查看,并沒有損壞或者變質,只是拿在手上就能明顯感覺出,這瓶子進過他的空間。

他眼珠一轉,溜溜達達又來到老頭的攤子上,拿起銅錢、郵票,攥在手里一個一個試驗。

結果銅錢有黑影,郵票沒有。

秦國慶疑惑了,這是什么原因?難道只有古物才行?

老頭此時一臉狐疑的看著他,這小子別是來偷梁換柱的吧?可這攤子上也沒啥值錢的東西啊?

他拿起秦國慶過手的東西,逐個檢查,沒查出什么問題。

秦國慶也不管他,放下郵票拿起攤子上的破碗,用左臂遮擋一下老頭的視線,把小碗收入空間后瞬間取出,結果這小碗也沒有黑影。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是個什么機制。

又拿起小碗仔細打量,花紋漂亮,沒有落款,碗底很新。

新?他有點明白了,這小碗恐怕就是個現代貨,不是古物。

秦國慶把小碗放在一邊,又拿起攤子上的東西挨個實驗,凡是沒有黑影的都和小碗放在一起,有黑影的就放在另一邊,不一會兒就分出了兩堆東西。

老頭一看瞬間急眼了,“喲!沒看出來,您還是位行家!怎么著,上我這兒打臉來了?”

秦國慶此時已經試驗出規則了,凡是古物都有黑影,而且拿出空間后還能感覺出來,這東西進過他的空間。

凡是新東西,比如郵票和那小碗,都和路邊的石頭一樣,沒有黑影,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眼看老頭對他怒目而視,秦國慶嘿嘿一笑,也不搭話,拿起自己的布袋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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