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妻管嚴哦
- 我家老婆是上帝
- 平平無奇一條魚
- 2233字
- 2025-04-08 08:01:00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齊季被路知愿這一催促直接回過了神來。
雖然還有點懵,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情況。
但看著路知愿那寫滿臉上,“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我就要打你”的表情,幾乎是出于本能的行動,齊季雙手差不多同時高舉,做出了投降姿態,張口即答。
“滿意!我肯定滿意,百分之百的滿意,我這么說你滿意嗎?”
“嗯....”瞇起眼,沉住臉,她有點‘青春少女故作老氣’地用手摸了摸下巴,捋了捋自己那根本就不存在的長白胡子,沉吟片刻,隨后突然,她像是已有了決斷,聲音變重,“嗯!”
然后,她笑了。
笑的很開心,就像之前惡作劇成功一樣的開心。
“好,我很滿意,真的很滿意。”
她這樣說著,話語輕松快活。
他沉默看著,心中萬般無奈。
反客為主了是吧?
到底是誰在提問誰啊?
唉....終歸是自己造的孽....
無聲輕嘆心中累,齊季面不改色,在路知愿疑惑的目光下,伸出右手到她面前,然后又伸直了小拇指,“能和我拉鉤做個約定嗎?”
“哦,行。”沒有質疑,也沒有多問,她也伸出手,然后又伸直了小拇指勾住了齊季的小拇指。
做約定罷了,簡單的要求。
不論他想要什么,她皆一切應予。
見她這么配合,齊季在話出口前,深吸口氣,再次地徹底理清思緒,組織好心中話語。
然后。
他準備好了。
然后。
他終于開口,直入這頓飯的主題了。
“路知愿,我想請你與我做一個約定。”
“哦,行,你說吧。”
“我——”
“嘿嘿。”
齊季話音未落,他便被一聲...不,不是一聲,而是很多聲顯然是被特意壓低怕給誰人聽見的竊笑給打斷。
什么情況?
習慣性的用空著的左手拿出手機先看眼時間。
時間:下午:16:00。
距離必須回家的飯點時間下午16:30-19:00還有半小時,此刻依舊是人不多,可以待在店里的時間。
可這跟那些笑聲又有什么關系?
到底發生什么了?
有什么好笑的東西?
疑惑地環顧四周,雖因隨時流過快餐店里的人比之先前更少了。
但不知何時,也不知為何快餐店里的大部分人,乃至是坐在空位上休息的年輕男服務員,廚房內的師傅,在師傅旁打下手的年輕學徒全都饒有興致的看向了他與路知愿的這一桌。
而且奇怪的是每一個看向這里的人的臉上還都莫名其妙帶著一種他看不懂的笑容......
不。
并非不知何時,也并非不知為何,甚至于連那笑容也并非是看不懂的。
僅需稍作思考。
便能通曉一切。
...什么情況?
真的還需要自問這種問題嗎?
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為什么這種情況總是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啊!
這不合理啊!
路知愿!都怪你這顯眼包!
草!!!
整個人開始發紅,發燙,那一道道燙人的視線此刻越發令人難捱....忍不了了!
掙脫開勾住自己小拇指的路知愿的手,隨后將手高舉,他急促地高聲喊道:“老板!結賬!”
“來了來了。”
伴隨“結賬”二字的話音響徹快餐店內,有一人應需前來。
他手拿筆記本,腳穿運動鞋,他就這樣風風火火地一路小跑過來。
真是敬職敬業的態度啊,這位剛休息沒十幾分鐘的服務員并沒有被打擾到的惱火,也沒有渾身的工作所帶來的疲累倦態。
他就那樣精神的跑了過來,然后開始了算賬。
他算的速度很快,這一頓飯吃了54元。
但這都不是重點。
看著跑到自己跟前,用著顫抖的手握著抖動的記賬本,說著顫抖的聲給自己報菜算賬,同時還能無比清晰的看清楚他臉上那快要壓抑不住的笑容.....
這讓齊季想起網絡上曾火過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是“論最絕望的死法是什么”。
關于問題的答案,齊季記得清楚:在很久以前,他曾與一頭倔驢辯論了近三百多樓,花了半個多小時就為了討論個誰對誰錯。
討論的死法從心肌梗死到凌遲火刑,反正物理上的死法,他與那頭倔驢都論了個遍,但直到那一種活著,卻生不如死的死法被討論到了,這場爭論方才停歇。
他與那頭倔驢達成了共識。
要論這個世界上最絕望的死法是什么?
那毋庸置疑,這最絕望的必然是在諸多死法之中唯一一種精神性死亡,也是唯一一種讓活著的人想死,卻又不能死,以至于生不如死的死法。
社會性死亡。
而如今,齊季感覺他看似活著,實則死了很久了。
有多久?
反正從入店一人一神開始聊天,再到現在,約莫有半小時內之久吧。
反正已經夠他死了就對了。
結完賬,看著年輕男服務員那已經控制不住了的嘴角,咽下一口忐忑,齊季嘴唇無法控制的輕輕抽動了幾下。
內心已然開始祈禱。
不要說出來啊....
不能說出來啊.....
不允許你說出來啊!!!
“小哥福氣不淺啊!”服務員擠擠眼睛,“女朋友又漂亮又黏人,還跟你這么有夫妻相,就算管的嚴一點,但畢竟現在社會妻管嚴多的是,讓一點總是好的,對吧?”
說!說出來了!
自己果然又被誤會了!
....臉漸變得有些蒼白。
感受著服務員邊說還邊拍了拍自己肩膀的手,齊季沉默了,沒有辯解也沒有否認,就只有沉默與那暗自發誓下次再來這家店,自己就不算個男人的內心。
最后,似是徹底憋不住了,服務員大口呼吸幾下,人緩了緩后,就要轉身離開。
但還沒邁開幾步呢,他便被一只白皙玉手攔下。
“?”
服務員疑惑地順著手,看向手的主人。
是路知愿。
與齊季那因被誤會了的尷尬,感覺自己社死了,想要極速逃離這里的坐立不安不同。
她則渾身上下,從頭到尾不論是神態表情,還是體態氣質,她整個人都是喜悅的,高興的,是不愿離去的。
她看著服務員,興奮發問:“真的嗎?我們真的很有夫妻相嗎?還有你是在羨慕我們有夫妻相,所以才要和我們搭話對不對?我就知道我們會被人羨慕的.....”
看著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還都不等他回答便就自問自答的漂亮女孩兒,服務員臉上笑容先是僵硬,然后是皮笑肉不笑,最后是沒有笑。
至于那些竊笑聲也都沒有了,整個快餐店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能聽見的,只有比之前更快,更響的餐具碰撞與急促咀嚼的吃飯聲。
觀察著四周,感受著低沉下來的氛圍,齊季僵硬許久的嘴角,開始不由自主的上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