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的混亂在警察到來前戛然而止。

姜晚倚在消防通道的金屬門上，指尖在虛擬鍵盤飛速跳動。這具身體殘留的肌肉記憶正與她的意識融合——原主竟是個頂級黑客。監控錄像如流水般劃過視網膜，她看見江雪柔的助理正往警車后備箱塞黑色密碼箱。

“陸昭，東北角第三個通風口。“她對著順走的對講機說。

暗處傳來布料撕裂聲，少年像貓科動物般輕巧落地。月光照亮他耳后若隱若現的銀鱗，姜晚突然想起前世在季臨淵實驗室見過的基因圖譜——編號X-17，混血實驗體。

“密碼箱有生物識別鎖。“少年聲音帶著砂礫般的質感，遞來沾血的指紋膜，“用這個。“

姜晚挑眉：“你早知道江雪柔會滅口？“

“嗅覺。“他指了指自己泛金的瞳孔，“她身上有尸胺味，三天前開始的。“

全息屏幕突然彈出紅色警告，姜晚猛地推開少年。子彈擦著她耳際飛過，在墻面炸開蛛網裂痕。二十米外的消防栓后，江雪柔的保鏢正握著改裝過的電磁脈沖槍。

“快！帶她走！“陸昭突然獸化出利爪，瞳孔縮成豎線，“他們在激活我的追蹤芯片！“

姜晚反手扯斷走廊裝飾鏈，藍鉆碎片在掌心重組為納米刀。前世拍攝動作片的記憶涌入腦中，她旋身劈開飛來的第二顆子彈。金屬碰撞的火花中，瞥見保鏢頸后的條形碼——和季臨淵克隆軍團相同的編號方式。

“游戲該升級了。“她將納米刀刺入地面。

整層樓的電子鎖突然反向運作，安全門接連閉鎖形成囚籠。姜晚拽著陸昭撞碎落地窗的剎那，宴會廳所有屏幕亮起血色代碼——正是三年前季臨淵在基因實驗艙里親吻江雪柔的監控畫面。

“見面禮。“她在下墜中輕笑，納米機器人織成緩沖網。夜風裹著少年滾燙的血氣，她摸到他后頸凸起的芯片接口，前世實驗室的記憶突然閃回。

原來是妖族混血，才是造星系統最完美的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