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頂紙轎的詭異景象仍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林深的脖頸處,那銜尾蛇形狀的胎記仿佛在灼燒,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隱隱刺痛。三人匆忙逃離道觀,清冷的夜風灌進衣領,卻無法驅散他們心中的寒意。
“這邪物究竟是什么來頭,為何緊盯著我不放?”林深聲音干澀,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仿佛能看到那隱藏在皮肉之下的秘密正逐漸被揭開。
江雪眠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憂慮:“從目前的線索來看,這邪物似乎與多年前黃河撈起的黑棺有關,而你父母當年也牽扯其中。你身上的胎記突然變化,或許是它在尋找契合宿主的一種征兆。”
蘇九黎咬著下唇,手中緊緊握著手術刀,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不管怎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趕緊找到破解這一切的方法,不能讓那邪物得逞。”
就在這時,夜空中原本明亮的月亮,開始被陰影緩緩吞噬,月全食的天象悄然降臨。整個小鎮被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暗紅色光芒之中,房屋的影子被拉得修長,仿佛扭曲的鬼魅。
“不好,月全食之夜陰氣最重,陳氏家族說不定會趁著這個時機舉行什么邪惡儀式。”江雪眠臉色驟變,她深知這種特殊天象下,邪術的力量會被無限放大。
三人立刻朝著陳氏家族的祖祠奔去。一路上,街道空無一人,死寂得如同鬼蜮。偶爾有幾只黑貓從墻角躥過,綠瑩瑩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更添幾分陰森。
當他們趕到祖祠時,只見大門緊閉,周圍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黑霧。林深伸手觸碰大門,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指尖傳來,仿佛觸碰到了千年寒冰。
“轟——”一聲巨響,祖祠的大門突然自行打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中涌出,將三人猛地吸了進去。
祖祠內,燈火通明,卻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巨大的祭壇上,七口黑棺呈北斗七星陣型排列,每口棺材上都刻滿了神秘的符文,符文在暗紅色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陳氏家族的眾人身著黑袍,圍繞著祭壇站成一圈,口中念念有詞。為首的老掌柜,眼神狂熱而扭曲,手中捧著一本古老的典籍,典籍上的文字似乎在自行游動。
“他們在舉行長生祭!”江雪眠震驚地說道,“這是一種極為邪惡的儀式,通過召喚古老邪物的力量,妄圖獲得長生不老。而這儀式,似乎與你息息相關,林深。”
林深還沒來得及反應,七口黑棺的棺蓋緩緩打開,七具與林深相貌相同的尸體從里面緩緩坐起。這些尸體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白色,眼睛空洞無神,卻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和我一樣的尸體?”林深驚恐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蘇九黎舉起手術刀,沖向最近的一具尸體:“不管是什么邪術,我們都不能讓他們得逞!”然而,她的手術刀砍在尸體身上,卻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尸體毫發無損。
江雪眠雙手迅速結印,試圖用法術阻止儀式的進行。然而,她的法術在強大的邪力面前,如同螳臂當車,瞬間被擊潰。
就在眾人陷入絕望之際,蘇九黎手腕上的玉鐲突然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光芒中,一個模糊的面容漸漸浮現,正是林深的母親。
“孩子,聽我說……”母親的聲音輕柔卻堅定,“這一切的秘密,都藏在青冥燈之中。只有真正掌控青冥燈的力量,才能阻止這一切。”
林深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青冥燈,燈焰在劇烈跳動,仿佛在回應他的召喚。此時,老掌柜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想阻止我們?太晚了!儀式已經啟動,誰也無法改變!”
隨著老掌柜的話音落下,七具尸體緩緩走向林深,伸出蒼白的雙手,似乎要將他吞噬。而陳氏家族的眾人,念咒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整個祖祠都在劇烈搖晃。
林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試圖與青冥燈建立更深層次的聯系。在一片黑暗中,他仿佛看到了無數的畫面閃過,有父母年輕時的身影,有黃河邊的黑棺,還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神秘符號……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青冥燈爆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將整個祖祠照得如同白晝。光芒所到之處,七具尸體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逐漸消散。陳氏家族的眾人也被光芒沖擊,紛紛倒地。
老掌柜見狀,瘋狂地沖向林深,想要搶奪青冥燈:“你這個孽種,壞我好事!”然而,他還沒靠近林深,就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擊飛,重重地撞在墻上。
就在林深以為危機解除時,祖祠的地面突然裂開,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從地底伸出,向著林深抓來。手掌上布滿了綠色的鱗片,指甲鋒利如刀,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邪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