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秦川和叛軍之后，

大乾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世家門閥的掌舵者，也跟著走了過來。

他們臉上滿是諂媚和不安的神色，雖然覺得自己不會有事，

但被明晃晃的武器指著，內心之中依舊充滿了恐懼。

秦川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武昭儀身上，而是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朝著文武百官看去。

最終，他的視線落在京都府尹嚴世蕃身上。

“歐呦，

京都府尹嚴...不對，應該是戶部尚書嚴世蕃大人，多年不見，你可還記得我？”

秦川說話的語氣充滿了玩味和戲謔，

一時之間，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朝著嚴世蕃看去。

二人認識？

似乎有過節啊...

“陛下，小人在這呢，小人給您磕頭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嚴世蕃直接朝著秦川跪了下去，不斷給秦川磕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顯然沒有認出秦川，畢竟那都是九年前的事情了。

些許小事，又怎么會被曾經的京都府尹，現在的戶部尚書大人放在心上。

秦川輕輕搖了搖頭，

“看來嚴大人年事已高，記性不太好啊。”

“來人，賞嚴大人五十殺威棒，給嚴大人長長記性！”

...

“啊！？”

嚴世蕃聽到秦川的話，直接懵逼了。

五十殺威棒？他的身子骨哪里承受得住。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老臣年事已高，可萬萬承受不了啊。”

嚴世蕃渾身顫抖的宛如篩糠一般，秦川一句話讓他站都站不穩，

他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陛下饒命啊...”

但秦川哪里會繞過他，

為了這一刻，殺威棒都準備好了。

“云長、翼德，這五十殺威棒，就由你們二人來執行吧！”

“是，主公！”

...

令秦川遺憾的是，

嚴世蕃這老混蛋，竟然這么不經打，才二十殺威棒，就直接暈死過去。

一桶涼水將嚴世蕃潑醒，

嚴世蕃一陣陣呻吟，臉色鐵青，感覺要死了一般。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可是微臣哪里得罪了陛下？”

“微臣罪該萬死，還請陛下開恩，饒了微臣吧。”

...

“哈哈哈！”

秦川哈哈一笑，

“九年不見，嚴大人怎么變的這么卑微了？”

“嚴大人可還記得，九年前你打了一個，向你申冤的窮酸書生五十殺威棒，然后將他送進死囚營么？”

“記不得也正常，這件事情對嚴大人來說，實在微不足道，但對我來說卻，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啊。”

...

嚴世蕃聽到秦川說到這里，終于想了起來。

因為他將秦川送進死囚營后，還前往宰相府，和宰相蔡京邀功。

若非傍上宰相蔡京的大腿，他怎么可能短短九年時間，就從京都府尹，坐上戶部尚書的位置？

“是你...”

“竟然是你...”

嚴世蕃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

他實在想不到九年前那個，他隨手就能拿捏的窮酸書生，竟然搖身一變，變成萬萬人之上的帝王。

“你是當年那個窮酸書生？”

...

“沒錯，就是我。”

“來人，將嚴大人凌遲處死！”

秦川沒有任何放過嚴世蕃的打算，在他看來，凌遲都是便宜他了。

“不要啊！”

“陛下，饒命啊陛下！”

...

嚴世蕃臉色煞白，聽到凌遲處死直接被嚇得暈死過去。

但事情哪有這種簡單，

當第一刀割在嚴世蕃大腿上，劇烈的疼痛頓時讓他強行醒了過來，口中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嚴世蕃的一眾同僚，看到如此情形無不臉色大變。

死道友不死貧道，

誰也不敢向秦川，替嚴世蕃求情，生怕秦川怪罪他們。

任誰也沒想到，秦川和嚴世蕃之間，竟然還有如此巨大的恩怨。

此刻最慌張的，

無疑是宰相蔡京，為官四十載，早都成精了。

他單單聽秦川和嚴世蕃之間的對話，就將事情明白了個大概。

蔡京暗道一聲不好，就拉著兒子蔡虛鯤，打算趕緊跑路。

“爹，您這是干嘛，我們還要給新皇表忠心呢。”

蔡虛鯤這個豬腦子，顯然還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禮部尚書邴正卿、宰相蔡京、內閣大學士蔡虛鯤，

三位大人可在？”

...

“爹，陛下叫我們呢？”

蔡虛鯤神色慌張地拉了拉蔡京的衣角，隨即退至父親身后。

而蔡京和邴正卿，

此刻臉色已經煞白無比，小跑幾步撲通一聲跪在秦川面前。

“微臣蔡京，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微臣邴正卿，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蔡虛鯤見狀，也學著父親的樣子，撲通一聲跪在秦川面前。

“邴正卿，

你可還記得，九年前你將誰的考卷，改成了蔡虛鯤的名字，讓蔡虛鯤成了狀元？”

...

邴正卿和蔡京聽到秦川的話，后背冷汗直冒，身體不住地顫抖。

五十米之外，嚴世蕃被千刀萬剮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聽在他們耳中格外的瘆人。

邴正卿和蔡京心里已然明白，蔡虛鯤頂替的，正是秦川。

他們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實在想不明白，

九年前的一個窮酸書生，怎么會一躍成為取代大乾的新王。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我們愿意將功贖罪，只求陛下饒過我們！”

...

“哈哈哈！”

秦川哈哈一笑，玩味地看著邴正卿、蔡京，還有不明所以的蔡虛鯤。

“看來你們已經猜到了，

沒錯，當年讓蔡虛鯤當上狀元的那張考卷，正是我寫的。

原本我才是狀元，結果被蔡虛鯤冒名頂替！”

“我本只想科舉入仕，混個一官半職，可最后發現，打進上京比考進上京簡單多了。”

...

周圍那些朝廷大臣、世家門閥，聽到秦川的話，臉上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他們怎么都沒想到，秦川和蔡京他們之間，竟然還有如此恩怨。

“陛下，還請您給我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微臣定然會傾盡整個蔡家的力量，動用這些年積攢的人脈，助陛下快速穩定朝綱，平定整個大乾。”

蔡京這是在向秦川表忠心，也是在表明自己的價值。

但秦川需要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