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森林里,斷樹下,林稚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抑制不住的哀嚎。
此刻的他,就像是剛剛獎勵過后的光大男同胞,腦袋里面充斥著后悔。
當(dāng)然,如果你問他以后還口嗨么,那么林稚只能告訴你,下次還敢。
林稚眨巴眨巴眼睛,緩了好久眼前還是一片黑。
他的胸口此刻已經(jīng)破了一個大洞,來源自然是那位英氣逼人的騎士小姐一拳之威。
不過,能看出來,哪怕是羞惱到了極點,瓦倫蘭茵手上還是收了力。
否則,被打破的肯定不只是一層衣物,林稚此刻肯定已經(jīng)變成死神里面的虛了。
沙沙...
就在林稚還皺著眉頭,不斷呻吟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誰?
林稚一臉猙獰的瞇瞇眼,看向發(fā)聲處。
臥槽!玉足!
他本來只睜開一條縫的眼睛瞬間瞪圓,原本漆黑的眼前剎那光明。
那是一雙瓷白的裸足,形態(tài)優(yōu)美,未染塵埃,輕輕踏在草間,宛如一枚上好的羊脂玉闖入一片深綠中。
清晨的植物枝葉上面帶有露珠,水珠因受到干擾而下落,正好滴在足背上。
晨露緩緩流下,最后在那珍珠貝齒尖上凝聚,直至滴落在腳下泥沙中。
誒?胸口怎么不疼了?
臥槽,神醫(yī)啊!
林稚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站了起來,他笑著說道:“圣女大人的醫(yī)術(shù)了得,感謝感謝。”
維羅妮卡收回手掌,依舊還是那一副無悲無喜的模樣。
今天她并沒有穿昨天在平民窟當(dāng)中那件黃衫,而是一身純白,正如她的發(fā)色一般,潔白無瑕。
“讓開。”
“哦哦,好的。”
林稚的視線一直在那雙裸足上面,以至于維羅妮卡話落了好一會,這才后知后覺的讓出身位,立在一旁等候。
維羅妮卡略過林稚,在距離那棵斷樹半米的地方緩緩蹲下,低著頭不知道在觀察什么。
瓦倫蘭茵此刻也下馬走來,她嫌惡的瞪了一眼林稚,隨后故意站在離他三米遠(yuǎn)的地方,同他一起等待維羅妮卡。
“瓦倫小姐,圣女大人這是在做什么呢?”
林稚瞅了一會,實在是按耐不住好奇,開口問道。
瓦倫蘭茵冷冷的掃了一眼林稚,頓了一大會,才沒好氣的回答道,“調(diào)查。”
只見維羅妮卡從地上捧起來一把土,先是戳了兩下,然后頷首嗅了嗅,思考了片刻搖搖頭,把土放了回去。
做完一遍之后,她依舊還是重復(fù)這個動作,一直圍繞著那塊地方。
“調(diào)查什么,魔族么?”
林稚偷偷的挪動雙腿,離瓦倫蘭茵近了些。
“廢話。”
“那消息來源呢?”
“有人稟告你們,說是在森林里面發(fā)現(xiàn)了魔族蹤跡?”
瓦倫蘭茵瞥了一眼越發(fā)近的林稚,但奇怪的是,她并沒有出言喝止,只是照常回答林稚的問題。
“我不知道,圣女大人看上你哪一點了。”
“但既然她選擇讓你跟上,那么就代表你值得信任。”
林稚拍了拍胸口,“那當(dāng)然。”
“我大大滴良民。”
瓦倫蘭茵雙手抱胸,對林稚的自夸不置可否,“神授。”
“什么?”
聽到答案,林稚愣了一下。
“神授,得神明青睞者,自為圣女。”
“所以,圣女大人說這里有魔族,那就一定有。”
林稚點頭,“這樣,那就是代表神明是真實存在的唄。”
瓦倫蘭茵沒回答,相當(dāng)于默認(rèn)了他的話。
“那要是同一時間出現(xiàn)好幾個被青睞者呢?”
林稚的視線轉(zhuǎn)到維羅妮卡身上,在林子當(dāng)中,那抹純白是那樣的顯眼,同樣也因為周圍環(huán)境,映襯的她是如此的圣潔。
“不會。”
“神授具備唯一性,只有老圣女死亡或者失去信仰,才會有新圣女誕生。”
林稚停在距離瓦倫蘭茵不到半米的距離上,接下來他不是很敢接近了,這娘們的拳頭看著小,威力可不小。
“那也就是說,其實圣女也算是職業(yè)者,也是正常的升級,只是比較特殊,有且只有一位對么?”
“對。”
“那看來圣女大人剛就職不久啊。”
瓦倫蘭茵冷嗤一聲,“你哪來的這個結(jié)論?”
“大人從十一歲那一年就已經(jīng)是圣女了,至今已有十年。”
“她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圣女,同時也是...最強的那一個。”
林稚面露驚訝。
啥玩意?
最強的那一個?
史上最強圣女,危險等級0是吧。
十年的圣女,其實和他一樣都是無階?
不應(yīng)該啊,都圣女了,哪怕天賦再平庸,可還是能享受整個帝國的資源,資源隨便堆堆,也絕不該是危險等級0。
林稚思考了一會,他還是偏向于自己之前的判斷。
那就是,對方可以逃過系統(tǒng)的檢查。
這樣最合理,畢竟都是神選了,特殊點完全正常。
正在他思考間,遠(yuǎn)處的維羅妮卡終于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在她對著現(xiàn)在手心的土再三嗅了幾遍之后,點點頭站了起來。
“啊~...”
她在站起身來之后,將手中土舉到與頭平行,隨后閉上眼睛,開始吟唱。
女子的聲音珠圓玉潤,十分動聽。
林稚聽著,分不清對方此刻是在吟唱咒語,還是在單純的唱歌。
而且最重要的是,擁有語言精通的他,竟然聽不懂對方口中的文字。
由此可見,維羅妮卡念的,應(yīng)當(dāng)是某一種古老語言,外加上方才瓦倫蘭茵的話,林稚有理由懷疑,這可能就是這個世界神明的言語。
隨著吟唱的進(jìn)行,她手中的那一捧土突然開始顏色變幻,從原本正常的土色,開始緩緩變紅,直至變成一捧朱砂。
變成朱砂的那一刻,從中忽然冒出了一道紅色煙塵。
那煙塵如絲如縷,仿若靈蛇一般,開始朝著一個方向無限延伸。
維羅尼克放下那捧土,停止吟唱轉(zhuǎn)身朝著他們二人走過來。
在略過他們二人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走。”
瓦倫蘭茵立正站好,施以軍禮,“好的,圣女大人。”
“這是在鎖定位置?”
瓦倫蘭茵蔚藍(lán)色的眸子掃了一眼開口詢問的林稚,點點頭,“對。”
林稚被對方瞪了一眼,頓時有一種自己小心思被看穿的感覺。
他假裝不知道,自顧自的朝著向著白馬走去。
“那好啊,上馬吧。”
“順著煙塵的方向不就能找到了。”
瓦倫蘭茵冷笑,就站在原地看著男子表演。
林稚走到白馬側(cè)邊,他來回踱步,但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跨上去。
沒辦法,這馬看著如此雄壯,還帶著獨角,一看就不是凡品。
要是讓它踢一下,那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過了一會,瓦倫蘭茵才走過來。
“走近我,就想著我一會還讓你坐在我后面?”
“很遺憾,除非圣女大人開口。”
“否則,今天你只能在下面跑了。”
林稚:“...”
好討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