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 真千金兼祧兩房,瘋批太子夜夜寵
- 淺窈瀾夕
- 2111字
- 2025-03-25 21:42:40
翠蓮滿頭都是汗。
裴母怕她壞事,將她綁在柴火房。
翠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來。
“小姐,奴婢不會讓你委身給這種愚蠢軟弱,拎不清的病秧子!您若相信奴婢,就跟著奴婢逃走吧。”
裴云這房表面上風平浪靜,可有嫉妒心極強的錦堂,沈瀲秋便不可能過安生日子。
再加上娘家放任不管,沈瀲秋背后無人倚仗,日子只怕會一天比一天難。
翠蓮聲音顫抖,眼神卻十分堅毅,“只要奴婢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苦了小姐。”
沈瀲秋心頭一揪。
無論哪一世,翠蓮都義無反顧的支持她,沒有因為她人微言輕,就像其他奴婢捧高踩低,見風使舵。
最后,卻為了掩護她逃離裴家,落得個被土匪綁上山,名節盡毀的結局。
沈瀲秋不想重復前世的悲劇。
“翠蓮,裴家勢力錯綜復雜,哪里都有裴家的暗哨,京城隨處他們的眼線,進了裴家,想逃出去,并非易事。”
“那怎么辦?”翠蓮急得團團轉。
沈瀲秋微瞇著眸子,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昏倒的裴云。
她自然是要堂堂正正的離開裴家。
不過在此之前,前世欺負過她的,侮辱過她的人,誰也別想好過。
“翠蓮,打我。”
沈瀲秋最后兩個字咬得極為清晰。
“小姐,您莫不是瘋了?”
沈瀲秋捏著茶杯,猛地摔在地上。
荷花盞應聲碎開,瓷片劃過掌心,微涼的血水混著茶水滴落。
“小姐!”
沈瀲秋撿起掉在地上的喜帕,用自己的血點在雪白的喜帕上。
朱紅色瞬間氤氳開。
沈瀲秋臉上并沒有喜悅的表情,而是麻木的解開裴云的衣帶,將腰封扔給翠蓮。
“用它打我。”
“小姐,您這是要……”
翠蓮抬眸,瞬間明白,“您要制造和裴云圓房的假象。”
聰明人,一點就透。
沈瀲秋脫下囍袍,露出后背。
戒尺留下的傷疤還沒有完全結痂,因為剛才掙扎的過于激烈,血痂已經剝落,滲出紅血絲。
“我不怕疼,快點。”
沈瀲秋緊緊捏住袖子,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
裴云和錦堂不是算計她嗎?
那她就順水推舟,讓這對有情人心生間隙。
她倒要看看,他們可歌可頌的愛情,能不能經受住考驗?
翠蓮咬緊下唇,她早就看不慣錦堂一個丫鬟,卻總以主子自居的高傲態度。
原本以為小姐要忍氣吞聲,沒想到,她是以退為進,借力打力。
“小姐,您忍著點。”
門外忽地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裴闕一腳踹開房房門,抬眼便看到裴云散亂的衣裳,掉在地上的腰封。
沈瀲秋松散的鬢間,以及她死死扣住的領口。
“你和他……”
裴云臉色陰沉可怖,聲音透著風雨欲來的溫怒。
“小叔,今天是我和相公圓房的日子,你不該闖進來……”
她還未說完,裴闕就鉗住她的脖頸,徑自將人按在床邊的柱子上。
“二爺您莫要……”
翠蓮正準備救小姐,裴闕的暗衛立馬將人扛起,帶出房間,任憑翠蓮如何捶打反抗,既不躲,也不回擊。
暗衛小心翼翼的闔上門,房間內只剩下裴闕,沈瀲秋,和昏過去的裴云。
“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裴闕壓抑的快速上涌的血氣,如冷刀子般的眼神掃過沈瀲秋的皮膚,試圖尋找到某些糾纏的痕跡。
“我和相公的房中之樂,還需與小叔分享嗎?”
“小叔若是好奇,不如自行納妾……”
話音未落,裴闕便惡狠狠的吻住沈瀲秋顫抖的唇齒。
大手沒入她的發絲,將她整個人控制在他的羽翼之下。
沈瀲秋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即使是前世,裴闕也沒有如此激烈兇狠的吻過她。
沈瀲秋本能的推開裴闕,裴闕卻冷面的解開衣帶,捆住沈瀲秋的雙手,按在耳后。
“你怎么可以和他……”
他咬緊牙關,下頜線繃成一條線。
“有何不可,我和相公本就是夫妻,而且,這不是小叔和母親想要看到的結果嗎?”
沈瀲秋避開裴闕的視線,她本就是賣到裴家的沖喜娘子,生死都要仰人鼻息。
這幅身子,不是任由他們處置?
所以前世裴云私奔后,裴母才讓沈瀲秋兼祧兩房。
在他們眼中,她的意愿,重要嗎?
裴闕的唇再度覆上來,似乎在極度克制著內心的渴望。
“我不準,我不準你碰他。”
“若是我碰了呢。”
沈瀲秋看向桌子上的喜帕,“小叔放心,我知分寸,你的兄長只是因藥勁暈了過去,不是累暈的。”
裴闕循著沈瀲秋的視線,望向圓桌上的喜帕。
那抹紅色在雪白的喜帕顯得分外扎眼。
裴闕心臟猛地一緊,箍住沈瀲秋的脖頸的手兀自用力,眼神像是要殺人。
“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門外再次響起細碎的腳步聲。
裴母的丫鬟將錦堂扔到門口,譏笑了一聲,“看到了吧?大少爺已經和沖喜娘子圓房,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要大少爺為你守身如玉?”
“不,不可能,阿云不會背叛我的,你們在騙我!”
錦堂掙扎起身,還沒走到正門的臺階處,就被裴闕的暗衛擋住去路。
“黑玉,你怎么在這?”
裴母疑惑的看向黑玉。
他是裴闕的貼身暗衛,怎么會出現在裴云的臥房門口?
黑玉神情淡淡,“二爺擔心沖喜娘子和大少爺不肯圓房,特意命我在這里看著,不許他們離開這間房。”
裴母掩嘴笑。
“還是阿闕想的周到。”
方才她特意給裴云的中藥湯里下了料,這會,正是猛火亂竄的時候。
孤男寡女,想不發生點什么,都難。
裴母的吊梢眼一瞇,看向瑟瑟發抖的錦堂,“他們兩人今晚一直沒出來吧?”
“是。”
“聽到了嗎?錦堂,我之前念你孤苦伶仃,好心收留你,想不到你恬不知恥,忘恩負義,居然敢肖想我兒阿云,今天我便要斷了你的念想。”
“不,夫人,奴和云郎是真心相愛的,奴不求名分,只愿能陪伴他左右!”
錦堂咬緊嘴唇,每說一個字,心都在滴血。
不!
她就是要做裴云明媒正娶的妻子!
錦堂死死抱著裴母的大腿,剛要說話,就看到正房的蠟燭滅了。
緊接著,是一聲細若蚊蠅的求救聲,如怨如泣,令人遐想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