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洞房……我可沒法代勞。”
- 真千金兼祧兩房,瘋批太子夜夜寵
- 淺窈瀾夕
- 2008字
- 2025-03-23 20:43:44
什么?
沈瀲秋心底一慌,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裴闕按下。
“禮成,送入洞房。”
裴闕暗暗勾唇,攬住沈瀲秋的細腰,打橫抱起。
沈瀲秋腦子一片混亂。
剛剛裴闕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她想逃跑?
難不成,他也重生了?
沈瀲秋身上的汗毛瞬間豎起來。
轉念一想,如果他知道她將來會爬上他的床,怎么還會給她好臉色?
應該一見到,就把她千刀萬剮才對。
別自己嚇自己。
裴闕剛把沈瀲秋放在喜被上,沈瀲秋立馬向后退,盡可能離裴闕遠一點。
“謝謝小叔,你可以走了。”
沈瀲秋恨不得蜷成一團。
重生前的痛苦似乎還沒有消散。
額前布滿細密的冷汗,順著光潔的皮膚滑到下巴,滴在喜服上,洇濕了一片。
蒼白的唇只有死死咬住才能維持不發抖。
閃爍的眼神泛著水光,像是誤入狼窩的兔子。
每一次呼吸都會增加一絲恐懼不安。
寬大的喜服經過幾次的掙扎已經裹不住身子。
露出白色的里衣,以及粉紅色的肚兜。
裴闕的眸色忽地陰沉了幾分,猛地攥住她的腳踝,將她帶到自己跟前。
墨黑的眸子如同一把利刃透視人心。
“嫂嫂打算以這幅樣子等著兄長?”
“什么?”
“兄長身子孱弱,嫂嫂再這么動下去,兄長怕是無福消受,就要燈枯油盡了。”
沈瀲秋循著裴闕的視線望向自己的喜服。
瞬間紅了臉,裹緊敞開的領口。
“不用小叔提醒,我知道分寸。”
裴闕把玩著沈瀲秋的腳腕。
聞言,又是一拽,將人直接扯入他的囍袍內。
“裴闕!我是你嫂嫂!”
裴闕冷哼一聲,指尖向上游離。
“知道就好,進了裴家的門,你生是裴家的人,死是裴家的鬼,明白嗎?”
裴闕為人陰暗暴虐,殺人不眨眼。
沈瀲秋不敢反駁,只能咬著牙點頭。
“只要嫂嫂聽話,我會護你一世平安。”
裴闕輕撫她的頭發,慢悠悠的許諾。
一世平安?
前世,他也這么說過。
可殺了他們的孩子,毒死沈瀲秋的人,不正是他嗎?
沈瀲秋暗暗攥緊喜被。
她沒法反抗裴闕,但不代表,她還是相信裴闕的呆瓜。
眼下先穩住他,逃走之事再議不遲。
“我,我會聽話的,小叔,你先放開我。”
裴闕唇角掀起一絲玩味的弧度,松開沈瀲秋的腳踝。
脫下囍袍覆在她的身上,遮住旖旎的風光。
“兄長去醫館治病,回來怕是要幾個時辰。嫂嫂小心著涼。”
治病?
是去偷情才對。
沈瀲秋恨自己沒有眼力見,前世竟沒有看出錦堂和裴云的奸情。
錦堂是裴云的青梅竹馬,本是貴族小姐,父親因兗州案得罪了圣上,全家一夜之間貶入賤籍。
裴云以命相逼,換回裴家重金買回錦堂,做了貼身丫鬟,算是撿回一條命。
可她的父母姊妹,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未等到賣出,就在大牢里被活活打死。
錦堂背負著全家人的遺志待在裴云身邊。
她慫恿裴云出逃京城,又高中狀元面圣,為家人洗清冤屈,還被封為一品誥命夫人,風頭無出其右。
裴云因她的督促下位及尚書,更是在裴闕繼位后,升為黎朝第一文臣。
裴家每個人都有美好的結局。
除了她。
思索間,臥房的門從外而開。
錦堂攙扶著裴云,余光瞥了眼沈瀲秋,眼底的嫉妒與恨意一閃而過。
“少爺,小心。”
裴云邁了幾步,輕咳兩聲。
“還好有你。”
他拍了拍錦堂的手,像是在安慰她,即使他成了親,心中也只有她一個女子。
沈瀲秋蹙緊眉頭。
調情都不避諱其他人。
沈瀲秋暗暗翻了個白眼,不料,正好看到裴闕死死盯著她。
她趕緊低頭,生怕被這廝看出什么端倪。
“兄長,我已經替你拜堂,洞房……我可沒法代勞。”
“什么洞房!這洞房,誰想洞誰就洞!反正和我沒關系!”
裴云白皙的俊臉染上一絲憤懣。
“阿闕,母親聽信那江湖道士的瘋言瘋語,你好歹也是讀過書,怎么也跟著她胡鬧!”
“我的病怎么可能靠一個沖喜娘子就能治好!我身邊有錦堂照顧就夠了,不需要閑雜人等。”
沈瀲秋嘲諷的勾唇。
是嗎?
前世兩人同床共枕第一天,裴云的胸悶就好上許多。
不出一個月,不依靠他人攙扶,裴云就能自主行走了。
沈瀲秋不介意裴云的無視。
裴云的病拖得越久,他就不能離家出走,她也不用兼祧兩房。
她巴不得裴云這輩子都好不了,
沈瀲秋吩咐一直在門外候著的翠蓮進來收拾細軟,住進偏房。
“既然裴云少爺不肯接受我,那我就不要礙了您的眼。”
裴闕微瞇眼睛,斜倚在墻邊看沈瀲秋和翠蓮搬完東西,做了個揖,沒有一絲留戀的退場。
“這里也沒我的事了,兄長,保重。”
說罷,他頂了下腮,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裴云。
裴云一時語塞,手足無措的看向錦堂。
是錦堂教他這么做,一定能趕走沈瀲秋。
現在,反倒弄巧成拙了。
偏房的條件自然簡陋了些,沒有張燈結彩的紅字,處處透著蕭索的氣息。
然,比起國公府的馬廄,可是好上太多了。
“裴云太欺負人了,分明就是仗著您娘家國公府不會為您出頭,故意刁難您。”
“外人都說裴云雖身患重病,卻是個清風朗月,溫和謙遜,重情重義的正人君子。”
“我看分明就是胡說八道,以訛傳訛!”
裴云的好,只給了錦堂。
不會給沈瀲秋。
翠蓮打心底為沈瀲秋鳴不平。
沈瀲秋國色天香,單憑姿色,嫁個比裴云好上一百倍的男子也是綽綽有余。
根本不用成為沖喜娘子,待在這里受辱。
沈瀲秋眨了眨眼。
跟前世的遭遇相比,眼下根本不算什么。
她必須想辦法安全離開裴家,離裴闕越遠越好。
沒曾想,剛睡了個安穩覺,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裴家家丁拽到祠堂罰跪。
“沈瀲秋,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