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比賽還沒有結束
- NBA,搶走倫納德的天賦
- 籃球的那四根條
- 2348字
- 2025-03-26 09:59:08
“咔嚓!”
球場所有人仿佛聽到了一聲甘蔗被折斷的聲音。
蒂姆教練木然站在原地,看著助理教練沖進場內,一把推開攤開雙手裝無辜的泰勒·坎寧安。
他想動卻怎么也動不了,如同冬天枯枝上的蟬,連悲鳴都無法發出。
聽著那聲刺入心房的咔嚓聲,蒂姆教練竟然回憶起了自己十周年紀念日。
那天晚上,已發福到85公斤的妻子激情澎湃的坐下,卻沒有對準的那一聲脆響......
和現在何其相像,何其讓他痛徹心扉。
完了!
......
張爽坐在地上,手死死握著腳踝。
當踝關節抵在堅硬的地板上,當失去平衡的身體壓在扭曲的踝關節上。
當看到泰勒·坎寧安臉上一閃而逝的微笑。
他只感覺到憤怒,怒火如同火焰一樣炙烤著他的心臟。
這是何等熟悉的場景,總有些人想用這些骯臟的動作來獲取所謂的“勝利”!
他低著頭,沒人能看見他的表情。
他只是解開鞋帶,然后緩慢的一點點的重新系好。
至于踝關節的傷勢,張爽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果然,那股熟悉的暖流再次在腫脹的腳踝流動,撕裂的韌帶被修復,脫位的關節擠壓著復位。
還是疼,但是可以動!
張爽嘴角微翹,露出一絲微笑。
從今天開始,在籃球場上沒有傷病可以擊倒自己。
“教練,這是一個犯規吧!”嘶啞的聲音從張爽口中傳出。
“什么犯規?讓犯規見鬼去吧,你現在趕緊去醫院!”終于趕過來的蒂姆教練只有一個念頭。
趕緊送張爽去醫院,然后祈禱,祈禱他的腳踝沒事。
“可是比賽還沒有結束!”張爽抬起頭,額頭密集的汗珠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蒂姆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這時候了還比賽?
布滿汗水的巨大手掌按在地板上,撐起那曾經癱坐在地上的身體。
2米多高的身軀重新站立在這片場地之上。
他望著那邊聚在一起的紅色背心,挑釁的問道:“我還能打,你們呢?”
“你真的沒事?”蒂姆教練湊到張爽身邊,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張爽沒有回答,而是又一次走到籃架下面。
屈身、起跳,手拍在籃板之上。
落地那刻,腳踝傳來尖銳的疼痛,右腿有些發軟的彎了一下。
張爽臉上閃過一絲狠辣。
屈身、起跳,再拍!
“啪!”
“啪!”
“啪!”
巨大的手掌一下下拍在籃板之上,在透明玻璃上留下一個個掌印。
一個比一個更高。
.......
比賽繼續。
杰里米·卡斯里伯爾驚喜的發現,他終于不用再和張爽肉搏了。
張爽盯上了泰勒·坎寧安。
“接下來的比賽,你一分也得不到。”張爽咧著嘴,如同嗜血的狼。
“你一個籃板也不會搶到,你甚至連球都摸不到。”
“我會牢牢地看死你。”
泰勒·坎寧安根本不敢看張爽,別人不清楚,但他可知道當時張爽的腳踝扭成了什么樣。
那是他籃球生涯最有技巧的一次墊腳,角度和方位出奇地完美。
但這家伙竟然就這么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然后連續拍擊十次籃板。
他還是人么?
他在場上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奔跑著,無比期待比賽結束的那聲哨響。
每一秒都是煎熬。
“泰勒,你這場得了幾分?有我的蓋帽多么?”
“你現在連球都不敢摸么?你知道你一拿到球,就會被我斷掉,你一投籃,就會被我扇到天花板上。”
“說起來我認識一個泰勒,大明星泰勒·斯威夫特。”
“你知道么?你和她很像,因為你們都想做一個好女孩兒。”
“比完賽,你會去廁所哭泣么?”
“給你一個忠告,把比賽用球帶回家吧,因為那樣你就能摸到球了。”
泰勒耳邊,是張爽滔滔不絕的垃圾話。
泰勒·坎寧安愈加煩躁,他想一拳頭錘在那張臉上。
但他不敢。
張爽那股子狠辣讓他害怕。
他突然有一個念頭,退出籃球隊,再也不打籃球了。
每過幾秒鐘,他就要抬頭看一眼場邊的助理教練,期盼著對方能吹響口哨。
突然,一直糾纏著泰勒的張爽踉蹌了一下,他一直靠著毅力來對抗腳踝的疼痛。
剛才泰勒下意識地返跑,張爽卻沒有跟上。
坎特·勃利的傳球精準地找到了泰勒,泰勒終于摸到了籃球。
行吧,這個球投進,就繼續留在籃球隊,球投丟,自己就離開籃球隊。
泰勒起跳投籃。
然后,他就看到了撲過來的張爽,敏捷得根本不像是受傷的人。
他并沒有起跳,而是面帶笑容,把腳伸了出來。
“咔嚓!”
最終蒂姆教練還是去了醫院,帶著張爽還有腳踝重度扭傷的泰勒·坎寧安。
而比賽,白隊85-21獲勝,一場毫無疑問地大勝。
張爽舒服了。
離開籃球館張爽沒有讓人攙扶,也沒有一個隊員和張爽走在一起,所有人都躲著這個瘋子。
從醫院回來已經很晚,寒冷的夜風吹動樹枝發出低沉的呼呼聲。
張爽在宿舍樓下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影。
她穿著白色的羽絨服,圍著毛絨絨的紅色圍巾。
頭上戴著一頂俏皮的粉色毛線帽。
她望著走過來的張爽,臉上露出微笑。
嘴里還剩4顆牙齒。
“媽媽,你怎么來了?”張爽下意識地問道,沒有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應該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
多蘿西·珍·蒂爾曼,張爽法律意義上的監護人。
這位1934年出生的慈祥老人今年74歲,剛剛平安度過人生那道大坎。
張爽的回憶中,有很多這位老人的畫面。
她善良、溫和,對待張爽就和自己的孩子一樣。
“橄欖球隊教練給我打電話,說你退出了球隊。”
“我過來看看你。”
張爽心中浮現出一絲感動,多蘿西的住所距離學校也有十多公里。
“你打個電話就好了,晚上跑過來多不安全?”張爽埋怨著。
“電話可不能把堅果巧克力傳過來。”多蘿西眨了眨眼,從羽絨服的大口袋里掏出一個碩大的盒子。
“這可是能讓人心情變好的食物!”
“先和我回宿舍,外面太冷了。”張爽接過盒子。
宿舍里,多蘿西笑著聽張爽說他在籃球隊半天的經歷。
她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她那雙漂亮的藍眼睛注視下,所有人都會敞開心扉。
伴隨著傾訴,張爽對多蘿西的親切感也慢慢加重。
聽到張爽被墊腳那一下,多蘿西的眼神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而聽到張爽說醫院檢查沒事,她用手輕輕拍了拍胸膛,長出了一口氣。
當聽到最后張爽墊腳那一下時,多蘿西挑了挑眉毛:“干得好,我的孩子。”
她在宿舍待了大約半個小時,等到快十點的時候就離開了。
看著多蘿西那輛銀色雪佛蘭駛出學校,張爽知道,這個和藹的老太太就是不放心,所以過來陪著張爽聊會天。
他從口袋掏出一塊巧克力塞進嘴里慢慢咀嚼。
香脆的腰果和核桃摻雜在綿密的巧克力中,味道真棒。
張爽眼睛彎起,心情果然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