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貂蟬與蔡琰
- 呂布,天降一本三國志
- 杰克樂福
- 2081字
- 2025-04-14 08:00:00
貂蟬猜的不錯,嚴氏的確是有這些擔心…
呂布當年出身,可不是什么名門世家。
這從呂布的傳記就看的出來。
那家族有名有號出來時候的描寫,都是叫什么,表字是什么,老爹是什么,祖上做了多大的官。
呂布呢?
上來就九原人,以武勇被丁原賞識。
從這個傳記來看,呂布屬于純純靠自己的類型。
不過能從毫無背景支撐,殺到溫侯,可見多不容易了!
不過…
在這講究門當戶對的年代,一般出身的呂布,所娶的正妻嚴氏,自然也是一般出身。
讀書不多,不好與大戶人家相比。
而貂蟬呢…雖然是侍女出身,但被王允收為義女,不僅舞蹈厲害,文化上,也好生培養了一番。
以期全方面的勾住董卓與呂布的心思。
不過被呂布一舉戳破,下的功夫都白費了。
而今貂蟬察覺嚴氏到底何意,自然也不好拒絕。
終于也是答應了。
嚴氏這才安心了些,次日便去蔡府赴約。
…
次日,蔡府門前。
嚴氏扶著貂蟬的手踏下馬車時,蔡府門前的青石板上正落著幾片梧桐葉。
她抬頭望著那對鎏金獸首門環,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不似溫侯府上那對銅環總帶著兵器般的冷硬。
“夫人小心臺階。”貂蟬輕聲道,指尖在嚴氏腕間微微一托。
她今日特意換了素色襦裙,發間只簪一支嚴氏送她的簪子,卻愈發襯得膚若凝脂。
嚴氏不自覺摸了摸自己髻上那金簪子。
雖然裝飾上是比貂蟬華麗了一些,但…
“哎…終究還是比不上。”
心里這么想著,嚴氏穿過垂花門,迎面是道九曲回廊。
廊柱漆著罕見的云青底色,闌干上雕著《詩經》典故,嚴氏認出《鹿鳴》篇的紋樣時,喉頭突然發緊。
底蘊啊!
這就是底蘊!
就說這長廊,嚴氏根本想不到能布置成這樣。
“蔡中郎這廊子修得妙。”貂蟬指著廊外假山,“您看那石峰走勢,像不像毛延壽的《美人圖》?”
毛延壽乃是西漢大畫家。
關于這大畫家,還有個傳聞。
據說當年漢元帝后宮佳麗太多,就讓畫師圖形,然后根據美丑按圖召幸,于是這些畫工就有了一條生財之道。
給錢的宮人就畫漂亮些,不給錢的就畫丑些。
王嬙(即王昭君)是宮人中最美的人,但沒有給畫工的錢,于是畫工毛延壽就把她畫得很丑,當然也就不會被召幸。
后來漢朝的屬國南匈奴的首領入長安朝覲天子以盡藩臣之禮,并自請為婿,漢元帝就把很“丑”的宮女王嬙賞給了他。
上殿辭行的時候,漢元帝才發現王嬙是絕世美人,但天子難于失信天下,還是忍痛割愛了。
當然了,關于這個傳聞,嚴氏覺得挺假的。
“真正的美人…哪里會被錯過?”
嚴氏想著…便看了眼貂蟬。
看貂蟬似乎只是隨口一說,嚴氏心思偏了偏,又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府邸。
光從這布置來看,自己這溫侯夫人似乎不怎么夠合格的。
順著貂蟬的話望去,太湖石疊成的山子確實透著畫意,石縫間還種著幾株瘦梅。
她忽然想起自家后園那兩尊丈余高的石獅——是呂布從虎牢關運回的,說是“顯我并州兒郎氣概。”
如此相比…自家似乎確實單調了些。
而這種感覺,隨著深入蔡府,便越發讓嚴氏感到了羞愧。
轉過影壁,一泓活水自青玉雕成的龍首口中瀉入池中,池面浮著幾片殘荷,水下錦鯉曳尾時,金紅鱗光便透過枯荷的孔洞星星點點漾開。
池畔六角亭里擺著張古琴,漆面在光下流轉著幽深的木紋,讓嚴氏不由停住步子,多看了兩眼。
“那是焦尾琴。“引路的侍女見她們駐足,輕聲道,“家中小姐,清晨常在此撫琴。”
那侍女說完了介紹,便立刻朝著里頭喊道:“嚴夫人到——”
通傳聲驚飛了檐下銅鈴間的麻雀。
嚴氏只見一個年約二十的少女走了出來。
她身披一襲素色長衫,衣袂在微涼的風中輕輕翻卷,如秋末殘荷般透著清冷的倦意。
發髻松松挽起,幾縷青絲垂落鬢邊,襯得面容愈發素凈。
她的眉色極淡,似遠山蒙霧,而雙眸卻深邃如古井。
這是蔡府的大小姐,蔡琰。
“真也是個美人…”
心里如此念叨一句,嚴氏又不由心里把她和邊上貂蟬比了比。
嗯…
還是沒得比。
雖然都是美人,但美人之間亦有差距,而且…差距不小。
…
嚴氏胡思亂想的時候,蔡琰也正看著這溫侯夫人。
不過很快,她注意力也放在了跟在這溫侯夫人邊上的這美人。
即便是穿著樸素的衣服,也掩蓋不了她的光芒啊!
本來嘛,蔡府組織這“內眷聯誼”,也是變相與呂布結好。
如今呂布在王允世間中一步登天,從原本一個相國義子,平常武將,到了董卓真正心腹,共掌朝政的溫侯。
自然也會有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前頭就說了,朝廷之中雖然有反對董卓的,但也有真正和董卓合作的。
蔡邕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呂布又執掌兵權,帶著兵馬東進,不管能不能勝,權勢放在那。
自然…其夫人嚴氏憑借溫侯夫人的身份,也是今日蔡府招待的重點。
只是沒想到,這嚴夫人身邊竟有如此美人!
蔡琰心里一陣盤算,面上卻趕忙引嚴氏入內。
茶室里的熏香帶著若有若無的梨花香,嚴氏入內時候,才警覺已經坐滿了各家的女眷。
自己…倒是成為了最后壓軸出場的了。
如此想著,嚴氏便在蔡琰的帶領下,在眾人的目光中,坐在了蔡琰邊上的蒲團上。
“夫人近日可好?”才一落座,蔡琰便親自給嚴氏斟茶。
嚴氏慌忙去接茶盞,險些碰翻盛點心的越窯青瓷碟。
便說這模樣,多多少少是有些拘謹拘束的。
卻連忙道:“勞小姐掛念,夫君領兵在外,自然叫人掛念,只是既已在外,情況如何,咱們也不知,只盼能早日得勝歸來就是。”
蔡琰聞言正是微微點頭,不料邊上卻傳來一聲冷哼。
卻聽道:“不說溫侯武藝天下無雙?也不知夫人有什么可擔心的,莫不是那些傳聞,皆是假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