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火攻
- 劉辯:從把袁家滿門抄斬開始
- 五花肉肉肉肉肉
- 2017字
- 2025-04-17 20:00:00
不一樣了。
真的不一樣了。
駿馬疾馳,朱儁感覺自己的整個身軀,從未有過般的放松。
他雖效忠漢室,但自先帝在位時便南征北戰,數年之久,不能說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也能稱得上一句功勛卓著。
結果呢?
回到洛陽之后,被封了個光祿大夫,解了兵權。
甚至后面成了城門校尉,被打發成了看門的。
當然,也不是說這位置不重要。
但看著整個大漢天下四處漏風,自己奉命東征西討,縫縫補補。
卻還是難掩這大漢的頹勢。
朱儁的心頭早就慢慢涼了下去。
原因無他,看不到希望而已。
新皇即位,改元初平。
看起來好似是有了一番新氣象。
但知道這份這份氣象能持續多久?
何況這當今天下紛亂,是一個高坐于廟堂之上的君主,運籌帷幄,就能解決的了的嗎?
如今這天下想要光復河山,其難度不利于將整個天下再打下來一遍。
效仿高祖光武之故事。
可問題在于,如今這皇帝能辦到嗎?
朱儁原本是保持著懷疑態度,甚至是悲觀態度的。
畢竟想要讓一個僅僅十四歲的皇帝,有這種覺悟,放棄皇宮中的錦衣玉食,萬人吹捧……
難。
朱儁屢次想上書相勸,都不知道要從何處提筆。
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想錯了。
這皇帝,沒有他想的那般沉淪和墮落。
這大漢,好似也不是全無希望。
“駕——”
看到后方急匆匆而來的一隊騎兵,助軍右校尉馮芳趕忙迎了上去。
然而當他看到為首之人的時候,整個人的身子差點沒從馬上跌下去。
“陛,陛下!”
自己不過就是稟報一伙黃巾賊的營地而已,怎么連陛下都驚動了?
甚至還親自前來。
馮芳心中頓時七上八下。
“軍情緊急,勿要多禮。”
劉辯抬起馬鞭一指,道:“斥候所報的黃巾賊營地在哪?速速領路!”
黃巾賊營地?
還真是因為這?
難道說,那不是一股簡單的黃巾賊?
馮芳的腦海中中閃過好些個念頭。
不過時間不等人,劉辯就在眼前,馮芳快速回軍找了兩個斥候領路,隨后帶著一百多騎卒跟了上去。
“陛下,就是那里了。”
一處山林的半腰處,馮芳所部的斥候指著遠處的一處山丘說道。
這股黃巾賊顯然非同一般,扎營的地方倒是考究,平原之上的山丘高點,可以將遠處的動向一覽無余。
光是看這扎營的位置,就知道這股黃巾賊絕不是普通流寇。
首領絕對是以前打過仗的人。
不好辦。
劉辯一時間有點犯難。
要是這股黃巾賊是普通流寇,直接什么都不管,讓手下人放手去沖就是了。
憑借著裝備碾壓,一波帶走。
但現在這股賊寇既然有組織,有章法。
那就不能強沖了。
畢竟自己手下的那些兵也都是新兵,要是在這里折了個跟頭,對士氣的影響很大。
還好自己親自過來了一趟。
要是貿然下令,導致手下折損。
自己得心疼死。
“看他們這個方向,應該是從東面的齊鄉而來。”
朱儁在旁瞇著眼睛道:“陛下,這伙賊寇雖然在高點扎營,但周圍崗哨布置的太近,可見這伙賊寇實力并不強悍。”
“其首領或許有些章法,但手下人應該都是新裹挾而來。”
“這種賊寇最大的破綻便是散漫,易受驚。”
“陛下,臣以為可放火攻之,并遣一隊精騎斷其歸路,或可全殲。”
馮芳在旁越聽覺得越不對勁。
本以為這伙黃巾軍可能有什么自己沒察覺到的特殊之處,才惹得皇帝親自前來。
結果,敢情你們真就是來探查敵人的營地的?
馮芳人都傻了。
“既如此,遣張校尉領兵抄賊寇后路,馮校尉派將士去取桐油壺,燒賊營壘,如何?”
“陛下圣明!”
……
黃巾營壘當中,孫九山正躺在主帳當中稍作小憩。
忽然聽得手下來報,說是有敵襲。
“狗日的,當初求著老子不進村的,現在老子走了,他們倒是殺出來了?”
“給我把弟兄們都叫起來,宰了這幫狗日的!”
孫九山罵罵咧咧地起身,將自己那寶貝一樣的皮甲套在身上,拿起環首刀就準備往外沖。
卻不料自己那同鄉一臉凝重地道:“大哥,弟兄來報,敵人是從西面來的,極有可能是官兵。”
官兵?
孫九山剛邁出去的腳頓時停在空中。
隨后緩緩收了回來。
他們剛剛路過的齊鄉在如今的東面。
為了讓自己不進村,那鄉子特地聚了一批糧食給他們送了出來。
雖然不多,但飽腹一頓還是夠的。
何況那齊鄉墻高,不清楚里面的情況,貿然攻打,恐會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加上孫九山手下這些人,都是新裹挾而來的流民,戰斗力并不強。
整支隊伍近五千人,但跟他一樣有甲可穿的,加起來還不到20個。
而且還都是皮甲和木甲。
思慮再三之下,孫九山便接受了那鄉子的好意,帶上糧食直接離開。
現在倒好。
自己才剛剛走出去沒二十里,就碰上了官兵?
孫九山眼睛轉了轉,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跑?
萬一這官兵是齊鄉的人假扮的呢?
自己好不容易才聚攏起來這3000多人,要是這么丟了,豈不是被別人笑掉大牙。
不跑?
那萬一又是真的官兵來了呢?
到時候自己聚攏起來這3000多人沒了不說,自己還得搭進去。
看到孫九山猶豫,旁邊的同鄉急著勸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先保住咱們的命要緊啊。”
話是這么說不錯。
但這畢竟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拉扯出來的3000多人呢。
可就是孫九山猶豫的幾分鐘的時間,馮芳所部的先頭部隊已經殺到了營壘之外。
喊殺聲忽然大作。
霹靂哐啷——
只見那營壘之外,一個又一個瓷壺,從外面被扔了進來。
砸在營中的地上,帳上……碎掉。
其中一個好巧不巧地,砸在了孫九山的腳邊
看著那如水一樣的液體,在地面上肆意流淌。
孫九山登時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