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歡而散
- 劉辯:從把袁家滿門抄斬開始
- 五花肉肉肉肉肉
- 2011字
- 2025-04-10 10:00:00
“陛下!”
在眾人沉默之際,楊彪轉而高聲道:“臣要彈劾大司農曹孟德毆打同袍,我尚書臺尚書周毖周仲遠,去大司農府中,卻被大司農派遣府中奴仆亂棍打出。”
“此絕非為臣為官之道!”
啊?
我什么時候把周毖亂棍打出了?
曹操腦子都跟著短路了一瞬。
不過他反應也很快,知道這種事情,絕對是周毖那邊故意搞出來的幺蛾子。
這灘水當真是越來越渾了。
曹操重新看著楊彪三人,面色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雖然這尚書臺當中的人位高權重,但底下的人上面可不都是一條心。
欺上瞞下的事情一如平常。
有意思。
曹操已經懶得繼續和楊彪爭辯了。
只要楊彪還在尚書臺一天,皇帝不曾親政一天,自己這屯田之策,就注定不可能推行的下去。
想要靠言語,說服楊彪是不可能的。
把楊彪的屁股,從尚書臺里面挪出去,才是最要緊的。
而楊彪看著不動聲色的曹操,還以為是這家伙已經認了命,繼續進攻道:“而且陛下,恕臣直言。”
“大司農和偽賊袁紹的交情,朝野當中誰人不知?”
“有關大司農所奏之事,尤其是涉及到偽賊袁家,不可偏聽偏信吶。”
這就直接攻擊曹操的立場和站隊了。
曹操都驚了。
我頂多只是在心里想想,把你從尚書臺里面挪出去。
你現在直接奔著我的命來?
在朝野當中,立場和站隊問題,那可是關乎著身家性命的頭等大事。
這楊彪何止是居心叵測。
簡直是圖窮匕現。
“陛下,臣對陛下和大漢的忠心日月可鑒。”
曹操轉身,沖著劉辯便是拜倒在地。
“御史中丞信口開河,污蔑臣的清白,請陛下為臣做主!”
有點意思。
不在言語上和自己交鋒,而是先沖著小皇帝表忠心。
不得不說,這是相當穩健的一步。
楊彪也沒想過,要就在這將曹操直接弄死,畢竟是小皇帝的人,小皇帝肯定是要力保的。
先種下根刺。
往后曹操若是真不巧,犯了什么事在自己手里,那這就是可以要他命的引子。
楊彪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
“行了!”
劉辯拍了下桌子,作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道:“你們幾個都是朝中重臣,在朕面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都退下吧,朕乏了,要休息了!”
……
一場御前奏對自是不歡而散。
楊彪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最后又上奏,將一份翰林大學士的人員名單呈了上去,隨后便跟著其他幾人一起,退出了顯陽苑。
楊彪本來還想在顯陽苑多逗留一會,順便找找自己的修兒。
畢竟4個月沒見,父子之情誰不想念。
只是奈何剛剛才得罪了皇帝,楊彪想了想,最終還是按下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然而要說這回來的一路之上,誰最為氣惱,那莫過于曹操了。
出了顯陽苑之后,連招呼都不打,曹操便直接一個人離開。
這讓崔烈相當不忿。
“什么東西,一個大司農而已,也敢對老夫橫眉?”
“一個宦官之后,太尉何必與他計較。”楊彪面色平淡地盤了盤手,道:“不過這曹孟德伶牙俐齒,確實不適合在洛陽久待。”
“太尉回去早做準備吧。”
……
大司農府。
曹操滿臉不渝地回家。
然而才剛剛進府門,就有旁邊的聽差前來稟報。
“大司農,周尚書說有要事相談,已經在耳房等候多時了。”
周尚書?
周毖?
曹操微微張目,思索片刻后,決定還是見一見這個意圖不明之人。
“叫他到書房見我。”
“喏。”
跟著下人一路到了書房,已經換了一身常服的周毖,手握著柄折扇,笑呵呵地對著曹操打招呼。
“大司農安好?”
“哼。”曹操冷哼一聲,道:“剛剛御史中丞在陛下面前彈劾我,說是我吩咐家奴,將尚書臺的周尚書亂棍打出,此乃毆打同袍之過。”
“不知道這尚書臺當中,姓周的尚書到底有幾人?”
周毖倒是沒想到,曹操上來就單刀直入。
不過也好,省了徒費口舌。
周毖將折扇打開,輕扇著前胸,笑呵呵道:“大司農莫急,此事我也是有苦衷的嘛。”
“為了大司農之事,我可是在路上特地耽擱了不少時辰。若不找個借口,如何向尚書臺的幾位上官復命呢?”
說著,周毖抬起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頭頂,道:“上邊那幾位,心眼都多著呢。”
“非如此,不能叫人信服。”
什么叫非如此,不能叫人信服?
難不成在你們這些人眼里,我曹操就是個喜歡,把人亂棍打出去的粗鄙之人不成?
曹操面色有些不渝。
“周尚書這么說,難不成這一趟過來,就是專門來找曹某致歉的?”
“自是如此。”
出乎曹操意料,周毖竟是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隨后又伸手從袖子里,掏出了一貫錢,放在了桌子上。
“托大司農的福,御史中丞聽到了毖的回報之后,不僅賞了在下半日的休沐,還讓在下去多支了兩吊錢。”
“你我二人一人一半,豈不美哉?”
我美你個頭。
曹操看著那被放在桌子上的一吊子錢,頓時憤然起身,指著周毖大怒道:“周仲遠!”
“我本以為你也是個有志愛國之人,這才和你相見。”
“你卻屢次三番折辱于我,你是真當曹某不敢將你亂棍打出嗎?”
周毖則是惶恐起身,道:“大司農何出此言啊?”
“周某素來仰望大司農的為人,怎會折辱大司農呢?”
曹操指著桌子上的一吊子錢道:“那這錢是怎么回事?”
“這錢,是大司農的路費啊。”
“路費?”曹操愣住。
本來發怒也不是真的發怒,只是為了詐一詐這周毖到底想說些什么。
卻不料周毖竟然來了這么一句。
“什么路費?”曹操不由得反問道。
而他對面的周毖,則表現的比曹操更為疑惑。
“大司農莫不是以為,自己還能繼續住在這洛陽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