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賦稅
- 水滸之我乃人間太歲神
- 半囚居主人
- 2075字
- 2025-04-28 09:29:23
兄弟兩個喝至微醺。
武松有些動情地說道:“自幼哥哥教我正正經(jīng)經(jīng)做事,本本分分做人,如今兄弟我卻造了反,哥哥面上一句話也沒說,心里可曾埋怨過我?”
武大量淺,已有七八分醉意,大著舌頭說道:“二郎打架惹事的時候,我是埋怨過你的。可你現(xiàn)在造反,我倒是不埋怨了。你道為何?我自小看你長大,知道你不是個貪圖富貴的人。你要造反,肯定就是這個世道錯了。”
武松不知道武大為維護(hù)自己,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親自為武大篩了一杯酒,笑道:“父母過世得早,家里也沒余財,哥哥卻讓我讀書識字,習(xí)拳練棒,著實是吃了不少苦頭。我再敬兄長一杯。”
武大擺擺手,“卻是不能再喝了,不然你嫂嫂又要埋怨……”
潘金蓮一直坐在旁邊聽他們兄弟閑話,聽武大如此說,嗔怪道:“奴家不是那等不分場合的婦人。今天你們兄弟高興,多喝一杯無妨。在自己家里,喝醉了倒頭便睡就是。”
武大咧嘴一笑,“大嫂說得有理……”說罷酒意上頭,撲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潘金蓮連忙去扶他。
見此武松放下酒杯,朝潘金蓮拱了拱手,歉意說道:“是武二不知分寸,嫂嫂受累了。”
潘金蓮幽幽一嘆,“不是叔叔焉能有今日?一家子就不說兩家話了,只要叔叔不怪奴家是個不知禮義廉恥之人就好。”
武松聞言語塞,他以前是看兄長面上,才給潘金蓮幾分體面,可自他那日言語敲打過潘金蓮后,她一直恪守婦道,操持家務(wù),武松對她到真生了幾分敬重之心。
見她仍舊對以前的話耿耿于懷,當(dāng)下長揖一禮,“是武二小人之心錯怪了好人,嫂嫂見諒則個。”
潘金蓮笑靨如花,“哪里就真記得這些雞零狗碎的話頭。一個屋檐下,父子都還有言語沖撞的時候哩,何況叔嫂?”
“嫂嫂說得是。”
潘金蓮叫來仆役將武大扶了下去,臨出門回眸去看武松,心中仍不免酸楚,“怎不早遇見這個冤家?”
武松轉(zhuǎn)至花廳,獨(dú)自又喝了一回,到不覺醉臥至天明。
洗漱畢,耍弄一回拳腳。
李助就領(lǐng)著石秀匆匆追到了陽谷縣。
“主公好清閑。”
李助神色憔悴,顯然最近累得不輕。
武松用帕子擦了一回汗,說道:“軍師可是有事?”
“主公身系萬姓安危,從今以后不可再一人獨(dú)來獨(dú)往了。我意提拔石秀兄弟做飛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先從各營選調(diào)兩百人到他帳下聽用,以后專司護(hù)衛(wèi)主公。”
武松道:“聽軍師的便是。”
石秀大禮參拜,“多謝主公、軍師提拔。”
武松連忙將他扶起,“何必多禮?以后我的身家性命就托付石秀兄弟了。”
“石秀定然不負(fù)所托。”
石秀忠勇,武松最是放心不過。整個梁山說起來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也就石秀、朱仝、燕青、魯智深等寥寥幾人。
“朱仝?”武松真覺得自己有些燈下黑了,身邊有這樣的人物,竟然一直不去招攬,難道等他上梁山嗎?
“軍師也不可太過操勞,還應(yīng)善加保重身體才是。”
李助無奈嘆了口氣,“非是屬下攬權(quán),只是基業(yè)草創(chuàng),諸事繁雜,人手又奇缺,實不得已而為之。”
武松想了想,道:“我有幾個人選,軍師不妨讓馬直派人亟厚禮去招攬一二。”
李助忙問是誰。
“滄州小旋風(fēng)柴進(jìn)、少華山神機(jī)軍師朱武、鄆城美髯公朱仝。”
李助將幾個人記下。
這幾個人中,柴進(jìn)不太看得起武松,朱武離得太遠(yuǎn),朱仝與他素?zé)o交情。武松也不知道以他現(xiàn)在的名聲地位,能不能請得動他們,不過是爭取一下罷了。
李助繼續(xù)奏道:“自陳知縣被殺,白秀英父女上門求見主公幾次,屬下做主給了他們一千兩銀子,囑咐他們以后若探聽到對主公不利的消息,便直接向馬直統(tǒng)領(lǐng)匯報。”
武松倒是忘了這一茬,忙問:“如今他們?nèi)チ撕翁帲俊?
“昨日啟程去了鄆城縣。”
“這也罷了,一千兩本是我允諾過他們的。他們父女兩個走南闖北,官面上也認(rèn)得人,說不定以后還能有些作用。”
李助又問起對一府一縣的征稅事宜。
見武松對此不甚明了,便先解釋道:“大宋直接對種田的百姓征收的賦稅分田賦和戶賦兩種。田賦是按照土地的耕種畝數(shù)和土地的肥瘠程度來征收。戶賦則是按照丁口數(shù)量來收取。
初時田賦不過一成至三成之間,如今朝廷橫征暴斂,土地不論肥瘠基本都按三成收取,戶賦再收三成,百姓一年到頭辛苦耕種,落到手里的也就三到四成。再加上一些苛捐雜稅,可能三成都不到。”
武松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只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怒喝道:“如此朝廷,不滅何為!”
強(qiáng)自壓抑住怒火,武松道:“咱們城外只收田賦三成,城中只收商稅一成,其他苛捐雜稅一概免了。”
李助有些隱憂,“如此只怕將來入不敷出。”
“我又不要養(yǎng)什么八十萬禁軍,也不要給遼國、西夏歲幣。不造艮岳,不大興土木,如何不夠?”
李助躬身行了一禮,“主公寬仁愛民,百姓之福。”
武松擺擺手,嘆了口氣,“不過是給老百姓一條活路罷了,哪里值得軍師吹捧。軍師這幾天就在這里辦公吧,省得兩地奔波。”
在武松府邸有專門的一座抱廈留給李助處理政務(wù)。武松留他住在這里,方便安排人妥帖照料他的飲食起居。
看到李助如此勤于政務(wù),武松實在有些于心不忍啊。
與李助議事畢,武松便帶石秀去拜見兄嫂,“石秀兄弟在府里就是我自己兄弟,望兄嫂以待二郎之心待他。”
石秀先是朝武大、潘金蓮拜了三拜,感激涕零道:“主公待石秀之心,石秀定然粉身碎骨以報。可上下尊卑有別,怎敢與主公稱兄道弟?”
武松無奈笑了笑,只得依他。
至此石秀便在府里安排無數(shù)明崗暗哨,他仍嫌不足,每晚都持雁翎腰刀在府里各處巡視,查看侍衛(wèi)是否懈怠,有時甚至通宵達(dá)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