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苦肉計
- 水滸之我乃人間太歲神
- 半囚居主人
- 2195字
- 2025-04-05 02:05:18
諸事紛雜,暗流涌動。
雙方看似平安無事,其實都在厲兵秣馬,只為給對方致命一擊。
“鄆哥是說,這幾天城里來了許多生面孔?”
鄆哥每日提籃走街串巷,對于人員變化最清楚,武松要他打探消息再合適不過。
“武都頭,據我看少說多了兩三百人哩。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的,不像商賈,倒像是剪徑的強人?!?
“這么多?”
武松一驚,暗道:“昨日與智深哥哥見面,他還說因為要把兵器馬匹偷運進城,不能太過明目張膽,使人察覺。到目前為止也不過進來三十來個兄弟。”
“看來西門慶也找了援兵,就是不知請的是那路強人??磥淼泌s緊知會哥哥一聲,今夜就得動手,免得夜長夢多?!?
鄆哥道:“即便沒有三百,兩百也是有的。我在陽谷縣住了十幾年,雖不能個個都叫得出名字,但常年在街面上走的,我總有幾分面熟。況且這伙人奇奇怪怪,三個一群,五個一伙,又不做買賣,整天在街上瞎逛,我看就是在踩盤子?!?
武松有些訕訕,只怕是二龍山的人也被鄆哥看破了。好意提醒道:“嗯,晚間我加緊巡察。入夜之后記得緊鎖門戶,不要出門?!?
鄆哥有些興奮,“都頭今夜就要拿賊嗎?”
“莫要胡說!記得我跟你說的話。”
說罷帶了兩個親信人騎馬出門巡街。一路留神觀察,果然如鄆哥所說,多了許多外鄉人。
“你們兩個繼續巡視,我去見知縣相公就來?!?
兩個士兵齊齊唱了聲喏。武松拔轉馬頭行到拐角處,轉向往城北而去。
到了一處荒僻院落,瞧瞧左右無人,下馬扣動門環,三重兩輕。門“吱呀”一聲打開一條縫,武松立刻閃了進去。
見了魯智深與楊志兩個,將實情備細說了,最后道:“……等不得人齊了,我回衙署,穩住知縣相公,兩位哥哥就在今夜動手,只怕二人府中業已埋伏下好手……千萬小心……”
心中暗自思忖:要取信知縣,只憑往來兩封書信怕還未足。
當即與二人商議,又找來一個伶俐的小廝,將他綁了,扮做西門慶與梁山之間傳遞書信之人。
武松拱手向那個假扮的信使賠罪,“委屈這位兄弟了,事成之后,我與兩位哥哥定然重重地謝你?!?
那小廝笑道:“小人喚做馬直,以后幾位頭領能念我些好,也就心滿意足了。小的旁的本事沒有,最會攀扯人的,都頭放心便是。只是做戲做全套,小人身上無傷,怕是騙不過有心人。”
楊志聽了告了聲罪,取過馬鞭,一連在他背上抽了十幾下,只打得血跡斑斑方才住手。
那馬直果然是條硬漢,痛得滿頭大汗,兀自一聲不吭。
武松對其敬佩非常,鄭重向其拜了三拜,點了點頭,當即又與他對好口供。
智深與楊志對二人道了聲“小心”。武松拱手告辭,帶著五花大綁的馬直直奔縣治。
到了堂前下馬,問過左右,都道知縣下了公就回了后堂,并未出門。
武松將馬直交由士兵看管,整理衣襟入堂拜見。守門的士兵前去回稟,等候時武松隨口問另一個士兵,“剛剛誰在里面?”
士兵素日多得武松好處,并不起疑,“縣尉適才來過?!?
武松一凜,情知事態緊急。
這時士兵傳話知縣召見。
武松解了兵器,步入后堂參拜。不等知縣發話,先聲奪人道:“恩相,大事不好!”
那知縣高居堂上審視武松,“此話怎講?”
武松忙把偽造的書信遞了上去,“縣尉葉東升與本縣大戶西門慶勾結梁山賊寇,要拿本縣數萬百姓做個投名狀?!?
知縣匆匆展開書信看了,唬得雙手不住發抖,“你這兩封書信從何而來?”
“屬下巡街時發現,近日城中來了不少生面孔。他們不做買賣,每日只在城里逡巡,這便起了疑。見一人落單,當即拿下拷問,這書信便是從這人身上搜來的?!?
“這人現在何處?”
“屬下已經將其押到堂下,等候恩相發落。”
少頃,士兵將馬直帶上。
知縣見馬直渾身血跡,心里又信了幾分。知縣審案自有流程,那馬直果然是個伶俐的,回答未露絲毫破綻。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狗官!要殺便殺,恁的話多!”
武松一腳踹在其腿彎,將其踹得跪倒在地,“恩相問話,老實交待。否則有你的苦頭吃?!?
馬直怒視武松,“打得好!小爺皺一下眉頭不是好漢!”
武松上前左右開弓,扇得馬直雙頰都腫脹了起來。知縣假惺惺喝住,“不可對壯士無禮!”
那知縣下得堂來,溫言撫慰,“本縣見你年紀輕輕,何苦為了他人枉送了性命?況且有書信在此,即便你不招供,我也能治他們的罪?!?
馬直將頭扭到一邊,甚么話也不說。
武松道:“這賊子冥頑不寧,不如大刑伺候。”
那知縣道:“不可!本縣最是敬重義士。壯士,只要你將西門慶和葉東升的罪狀說出來,本官做主,赦了你的罪行?!?
馬直聽聞,面露猶豫之色。
知縣又道:“你可知造反是禍及全家的大罪。你不怕死,難道還要你全家陪葬?”
馬直驚恐,問道:“若我說了,能否放了父母一條生路?”
“本官從不虛言誑騙?!?
“好!”馬直一咬牙,“若你食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知縣道,“本官可指天發誓!”
發誓畢,馬直開始供述。
因事關縣尉,知縣取來紙筆,親自記錄。
“小人馬直,山東梁山縣人士,因為家里揭不開鍋,兩年前上了梁山泊為寇。去歲西門慶給蔡京上壽,送了十萬貫的壽禮,蔡京兩句話就把他打發了,什么好處都沒撈到,因此不忿。”
“而且送禮之事一旦開了頭,就不好終止的,有心想以后不送了,又怕蔡京怪罪。恰好去年他與我家晁天王在東平府相遇,不知怎的,就聊得投了契,一來二去,兩人結拜了兄弟……”
“二人往來書信只經我一人之手,所以西門慶暗投梁山一事,不為外界所知……”
馬直將對好的口供娓娓道來,知縣越錄,臉色便越是凝重。
“這么說你是為晁蓋送信才來的陽谷縣?”
“正是。小人昨夜才到,取了回書要回梁山,就被你們擒下了?!?
“那葉東升又是如何入了伙?”
“這個小人委實不知!”
“呔!你這廝竟敢攀誣良善,你到底受何人指使,還不速速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