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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奸賊,忠臣?

中平六年八月戊辰,晌午。(公元189年8月25日)

洛陽北宮禁門,這片素來象征著天家威嚴的帝后寢居區,

往昔即便是權傾朝野的大將軍何進,欲入此門亦需臨時請旨,

而此刻這禁門所在,卻被嘶喊聲、沖門聲、廝殺聲所淹沒。

……

“宦官謀殺大臣,大將軍何進為閹豎所害,快……速速殺入宮去,誅殺惡黨!”

“羽林軍何在?快行調度至禁門護衛,否則吾等命今日必休矣……”

伴隨陣陣喧囂雜亂聲,整個北宮之內如今早已人心惶惶,人人憂色難掩。

值此淆亂之際,在北宮地勢最高處的溫德殿內,

卻有一人神色茫然,別說憂擾,此時甚至于對宮中變故都一頭霧水,疑惑連連。

……

“這是何處,為何我在這里……”

劉卞此時正頭疼欲裂,耳邊傳來內侍們哭訴國舅被十常侍所殺的聲音,但他卻無暇顧及。

此時低頭看向銅鏡,只見鏡中映出一張十七八歲的少年面孔,英氣逼人。

“我不是在夜讀昨日從舊貨攤淘來的孤本《舊漢書》嗎?”

當他思及此處時,腦海卻不斷梳理著兩份截然不同的記憶,

在過了好半晌后,劉卞方才舒展眉心,如夢初醒狀喃喃自語:

“原來我穿成了東漢末年的少帝劉辯嗎?”

但這皇帝之位在本朝本代可不是什么上天垂憐的大喜事……

作為前世歷史系博士的劉辯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

如今天下動蕩,年景非太平,就連自己這位少帝也端不是什么英姿之主……

“照此來看,這般開局倒還真成了降大任前的苦其心志,也不知哪位大能在考驗自己……”

想到此處,劉辯曬然一笑,不禁用力的揉了揉眉心。

但好在穿越之后,自己居然如同開竅一般,

前世本來所學龐雜的歷史知識,

此時卻在腦海中若走馬觀花,甚至可以做到過目不忘,

劉辯有種自信,單憑如今的記憶力,放在后世有科舉之年,只要稍加勤奮,

不說殿試三甲這種高難度挑戰,那起碼混個進士出身倒卻也不難……

但劉辯還沒來得及欣喜,

反倒是因如今記憶太好,

竟兀自在腦海中回憶出一段前世所看史書對這位少帝的評價:

“皇子辯輕佻無威儀,不可為人主……”

.......

“臟,著實罵得太臟了。”

也不知是否因已有代入心里作祟,

此時劉辯,心中莫名不忿,興致全無。

好一個不可為人主,那我穿越意義何在?

且說不就因自己繼承了祖宗風儀甚偉的容貌,就要被人詬病為輕佻。

至于無威儀不可為人主,更是扯淡之言!

十八歲的年紀就要有帝王威嚴,

寫此言者何不找找自己的問題,為何人家都居廟堂之高,

自己卻一把歲數卻還有閑工夫在這寫史……

不過罵歸罵,但劉卞心下明白,

自己前身的結局卻是絕不存偽,毫無質疑。

廢帝,鴆殺……

就連自己死后都不安生,被葬于宦賊中常侍趙忠墓穴旁,

真可謂是極盡羞辱!

那既然穿越至此,總不能還與前身一般,靠著寄人籬下坐等死路,

自然要敢于任事,負艱大之業,不然豈不是太對不住此次莫名的天降大位,神器天授……

劉辯不禁在腦海動些心思,試圖找找如今有何破局之策。

如今是八月戊辰(8月25日),

而記憶中董卓卻是在癸亥日(27日)才從十常侍張讓等人手中,將自己“迎”回宮來。

那據此看,董卓起碼離率兵入洛京還需兩日光景,

那現下還是有機會可以茍全性命于亂世……

那如今局勢,到底該如之奈何?

自己前身最大依靠常自詡“我掌天下權”的舅舅何進遭誅,

導致自己這個幼君,在這禁宮中可以說是毫無根基,政不由己出,

那既如此便不得不先尋個死忠漢室之人扶持,

但至于是何人,

還待自己先過眼下即將被挾持逃往邙山這道難關再做考量……

起碼這一世自己可不想再聽到什么,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走北邙”這種有所損漢家威儀的民謠。

待劉辯理清思路后,便正了正此時身著的赤黃絳紗袍,

拿住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架子,舉止亦十分合乎禮制,似為迎待某人做好準備。

“這前身雖好玩樂,但這裝模作樣的禮儀功夫卻沒落下……”

感覺身體熟悉無比的肌肉記憶做出如此姿態,劉辯不禁莞爾一笑。

……

而不過俄頃后,殿外便忽而一陣急促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且聽其拖沓聲來者應該甚眾!

“終于來了嗎?”

劉辯聽著腳步已經大概猜到,在此混亂之際有誰還會特意來尋自己,

等來眾推開殿門,

便見由一年逾六旬,眼神陰鷙的老宦官領銜,

身后數位提刀按劍的太監、侍從亦步亦趨,直奔劉辯而來。

劉辯瞇眼望去,

根據之前的記憶,為首的不正是如今內臣中最為顯貴的人物,十常侍之首張讓嗎?

這張讓雖不如后世劉瑾、魏忠賢這種權傾朝野的大宦官出名,

但恐怕單論地位而言,在歷朝太監中應是數一數二。

畢竟在此之前可從未出過讓皇帝都稱阿父的巨宦,可見其何等猖獗。

“陛下!事情緊迫,快隨臣等出宮,那幫外賊如今欲要害我們君臣二人性命……”

然尚未及張讓等人持刀進殿門,劉辯便聞一聲尖聲高喝,

至于之前那幾位還在哭訴,想在皇帝面前訴點衷心的貼身內侍,

一見平日內見面都要恭聲喊著老祖宗的聲音,

早就做鳥獸散去,哪還顧得上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帝?

見此情景劉辯也是當下愕然無語,你們好歹也撒些眼淚,道幾句先去尋人救我,

待日后我若起復也能記你們個幾分好處不是?

殿內此時此刻,也只余下劉辯與張讓一群宦臣,氣氛顯得十分凝重,劍拔弩張。

但如此一來劉辯倒反而有機會細細打量如今張讓一眼,

張讓此時雖身著樸素,不復平日蟒服在身的顯赫模樣,

應是方便之后逃難才作如此打扮,

但即便這遭難之際,也仍可見其唇角微垂,難掩平日的官威如海,

“不愧是能坐上十常侍之首的人物,數年來謀劃數次黨錮,

力壓士族清流數十載,光憑這幅氣勢就可見其平日多跋扈……”

劉辯在心中默道一聲,

而就在張讓等人快到御前之際,也不禁掃了眼如今正襟危坐的少年皇帝,

不由得心下一凜,

“皇帝怎省得與從前神情姿儀判若兩人?”

在張讓等人的印象中,這位膽怯的少帝,

不應該早就躲進某個隱蔽之所,或在何后懷中尋求庇護……

但事有緊急,張讓也顧不得多想,

也不待劉辯是否聽清,予以以回答,

就使了使眼色讓手下先行綁走劉辯再說,絲毫不掩飾其如今的挾持之意,

“圖窮見匕,如今到連敷衍都不敷衍了。”

劉辯看著這群拿刀提劍的內宦們,

突然莫名有些表演欲望沖動在心底躍躍,表面不露聲色,

裝出一副陰沉模樣怒聲喝止道,

“放肆,朕乃大漢天子,若是朕不從你等,那張讓你今日便要弒君嗎?”

劉辯聲大且憤慨,當場就嚇住幾位已經快步向前欲做拉扯狀的年輕宦官們。

此言是劉辯在張讓等人來之前就想好的措辭,

是故意不予張讓等人以劫帝為借口,反而率先扣上一個欲弒帝的大帽的下馬威。

這兩個乍一聽似乎沒有多大區別,其實講究很大,

原因在于張讓是宦官,且是那種并非完全掌握兵權的宦官,

這類宦官最多無非是擅權而已,絕不能弒帝,

他們自身的權威都是皇帝默許罷了,

離了皇帝,想要他們命就如曹操所說無非一獄卒即可。

宦官們眼見如此,便一臉為難轉頭看向老祖宗,示意是否繼續“護帝躲賊”……

“陛下,毋要多想,有外賊領兵入宮,臣無非是以圣體安危著想……”

張讓此時亦面無表情,故意不同與緊盯自己的劉辯對視,

內心卻更訝于少帝如今竟變得如此沉穩,

居然不復當初無有母后在側便懦弱無剛之相。

但張讓話未言罷,便被似笑非笑的劉辯兀自打斷,

“你們借我母后詔國舅入宮之際,擅殺了國舅,

真當無人知曉,還欲把朕當愚昧孩童糊弄?”

“如今爾雖勢眾,但朕今日早已下定決心,寧死不隨你出宮,你若強逼朕,

今日無非皇帝死社稷而已!

而大將軍麾下諸將亦破宮門在即,爾等若再糾纏,必死無疑……”

語罷,劉辯緩緩拔出之前用以防身寶劍,

與張讓等人成對峙狀,眼神兇狠要殺人……

張讓見狀,心中驚疑不定,頓了頓,面色更為陰沉,但還是開口解釋道,

“不管陛下信與不信,臣無有過弒帝之心……”

張讓此言一出,與之同行,一臉情急的段珪忍不住插言道,

“張公,如今事從緊急,何故多言,若陛下強擄不得,我們自走便是……”

聽到段珪提醒,張讓恍然到情急之下居然被這小皇帝說的有些失了方寸,

眼看當下劉辯態度如此決然強硬,權衡之下強求不得,自己又不能發狠做弒君之舉,

見狀,張讓內心盤算一番,便當機立斷,準備舍了皇帝不要,

先帶著余下心腹從北宮夏門出先逃至邙山一帶再說。

然而,就在張讓轉身之際,劉辯卻忽然緩緩開口,

“阿公,如今世家豪族無不欲置你于死地,

即便你逃至邙山,雖可暫避,但兩面環水(洛河、黃河),實為“死地”耳。”

“陛下怎知臣等欲逃往邙山?”

張讓如此情境下這聲阿公,難免心神震蕩,實感意外,自靈帝薨后,已經很久未聽劉辯如此稱呼自己,

“如今你若想走出洛陽無非三條路,

一則西逃函谷,投奔董卓,但路途遙遠,此時前往實屬不智,

二為東走虎牢,去你發家之地,但途徑關東,世家在此經營數百年,你去此必遭擒獲。

唯有這邙山扼守洛陽北門戶且為先祖皇陵,

你尚可借裹挾我之勢,以護帝謁陵之名,靜待時局變化,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若平地驚雷,

在場包括張讓,段珪之內所有在場之人都面面相覷,

之前宮內人人皆私下傳言這皇上昏懦不綱,

與質帝相仿,以后必是個可欺之君,

如今看來大謬矣,光憑如今膽氣,也當得講上一句有光武遺風不是?

“那陛下既出此言,何以教我?“

張讓面色復雜,轉回剛準備離開的身子,緩緩問道.

“其實如今阿公去往何處都難逃一死,辯亦無良策,但我有一言,乃誠望阿公聽之。”

“陛下請言。”

“現如今,誠愿阿公自絕與此,一來不負先皇厚遇,對你知遇之恩,

二則我須借阿公頭顱以示眾耳,安天下人之心。”

此言一出,除張讓,段珪外所有人都心中疑道,

這陛下是在此夢囈不成?

否則怎會在此等境遇還說此等胡話。

“陛下,如此之言,可否再給老臣一個自絕于此的理由。”

聽聞劉辯如此懇切,讓自己自決,張讓聽后沒有動怒,

反而面色平靜回道,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張公不可……”

旁邊段珪與張讓共事多年,再加上宦官本就擅長察言觀色,

聽到張讓如此反常的語氣,和故意負后卻掩不住有些微顫的雙手,

哪里還不知張讓心中主意,正還欲再勸時,

被張讓一個凌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氣的段珪在旁,眼眶泛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常聞先帝說阿公忠心,但我亦知你有禍主亂政之舉,

阿公可謂是負盡天下百姓,就連豪門權貴也欲除你于后快,

但辯捫心自問下,卻只得坦言你張讓唯獨不負我天家這一家一姓,”

“若無你外制所謂世家清流,這天下我劉家早已坐不妥當,

如今大將軍入宮誅殺你等,無非是被那世家如袁氏,楊氏等借了刀罷了。”

“至于逃竄于邙山一脈你能想到,他人怎會不做此想?”

“河南中部掾閔貢素為骨鯁之臣,若知你逃竄,必率兵沿邙山南麓把守”,

“阿公如今橫豎一死,我如今可謂無權無勢,保不下你,

唯借阿公頭顱一用,方可安天下人之心,再徐徐圖之,”

“且我曾聽聞阿公收養一子張奉,辯雖不敢盡言,但會試著勉力保之,

讓你張家不至于留不下一個續香火之人,阿公且看如何?”

耐心聽完劉辯所說后,張讓不禁長嘆一聲,

不曾想過少帝對周遭地理如此熟稔,也對人心有如此揣摩,

劉辯所說正是戳中他心中一直擔憂所在,

和之前十常侍幾人對著輿圖商議時結果大差不差,

這位素來注重威儀的巨宦,想通后不由得徹底失了心氣,

居然當起眾人面,不顧形象,突然放聲大笑,

“那就固陛下所愿,陛下都幫臣后路安排的明白,做臣下怎能不從……”

段珪卻等人聞此言者皆恍惚失神,驟然大惑。

“張公你怎能……”

張讓卻置若罔聞,

“咱家不求你們如何,若不信陛下言,你等自求活路去罷。”

劉辯在旁也不語,只是一味盯著張讓一人。

其實劉辯之所以如此說話,也是在賭運氣,是根據熟悉歷史走向來反推人心,

這張讓前世挾持自己至孟津,被重兵包圍之際,

沒有來拉著自己陪他一同跳河,反而是說了一番忠心可見之言后,自顧投河而死。

那既如此,自己先擺明你無論去哪都是死路一條,

徹底斷了張讓后路,這樣逼得張讓不得不臨死前賣個好予我罷了……

段珪此時看著這位共事多年,亦父亦師的同僚,咬牙猶豫片刻,終于還是覺得性命要緊,

“張公你且保重,我等還欲謀條活路……”

說完也就不顧兩人,徑自領著余下人匆匆退至皇宮復道。

眼見殿內又只有兩人之時,張讓終于昂頭迎上劉辯目光,看著劉辯如今英氣模樣,

突然頷首笑道,

“陛下,你可否再與咱明言一句……”

張讓言語間也不再稱臣,換了個親昵稱謂。

“阿公請講。”

“咱自小看著陛下長大,陛下如今還是陛下否……”

“深宮內院,若無隱忍之功,豈不是秀木于林,風必摧之?”

“那如此看陛下果有高祖遺風,咱之前還常恐,

臣等若是殄滅,天下必亂矣,如今看來咱可去地下常伴先帝矣。”

語罷,張讓便摘下頭上所系方便逃亡的青帛,放置一旁,

披頭散發,朝向靈帝陵寢方向,一叩三拜后涕淚橫流,隨后又咬牙拔劍道,

“咱柔弱,被先帝保養太好,如今早已受不了那刀風霜劍的,唯有去地下侍奉先帝才算舒心,

其實咱亦知陛下并非真心,但我本沒落世家,朝夕可死,

奈何先帝厚恩,讓我這等殘缺之人茍活至今,此恩咱不可不報……

如今讓僅唯愿陛下能雄武英明,讓我大漢壯哉若從前,再無有臣子敢有亂上欺君之舉……”

張讓此時聲音無比尖細,但卻顯得十分決然,像是回憶起什么往事一般。

語罷,便拔劍抹脖,不見絲毫猶豫之色,

大漢中常侍,張讓自此便自刎于這取名自“色思溫,克明俊德”的溫德殿內……

巨宦者,須內極克己,外峻刑名,

看著這位為自己而死的宦官,劉辯不由得嘆了口氣。

其實方才所說之言,大部分為劉辯內心真實所想。

劉辯讀史多年,對如今局勢看的明白,

無非是那群氏族豪強,見張讓等人動了自己的利益,

眼下故意借何進這個新晉權貴之手,召令諸將士入宮誅殺宦賊,

同時詔曾受汝南袁氏大恩的董卓,丁原等外兵入京。

若說張讓等人不忠,乃至后世史書上隱約意指張讓等人曾勾結黃巾,

這方面劉辯是一點不相信……

換而言之倘若自己深受圣眷,手握朝綱,

反而去與一群造反的賊寇相勾結,企圖推翻大漢,

真還把張讓當成農民起義的精神領袖不成?

那此何解?

無非便是世家執筆,栽贓嫁禍罷了。

話又說回來,倘若張讓等人不死,那還會有后來的董卓亂京嗎……

劉辯緩步走下臺階,到了這位已死宦官身旁。

默道了聲得罪,在數次欲嘔的情況下終于割下張讓頭顱,踉踉蹌蹌走到殿前。

此時何進麾下眾將已攻陷城門,

劉辯才至殿前就望見遠處有一老將,滿身血污,手持長戟匆匆趕來。

來人劉辯認識,正是尚書盧植。

盧植曾于宮中授過劉辯經傳,兩人之間本就熟識。

待到近前,盧植眼見劉辯手拿張讓頭顱,內心甚驚,剛欲下下拜,問帝是否無恙。

卻被劉辯單手扶住。

“盧師且慢,如今我身體稍有不適,先快遣人救下二國舅何苗,再將扶我至人多處,我有要事要宣。”

盧植聞此言,雖心下百般存疑,但還是點頭稱諾,

盧植雖是經傳大家,但亦領兵多年,素來雷厲風行,

眼見陛下如此吩咐,便親自攙扶著少帝,讓數位士卒在前率先開路,

劉辯便在眾士卒擁簇下,

片刻功夫就到了某殿最高處,

望著尚在屠戮內宮宦官的將士們,

劉辯腹中作嘔感已稍有平復,深吸一口氣后,

便左手憑欄,

右手使力將張讓頭顱高高舉起,用盡全身力氣對著階下沉聲高喝,

“宦首張讓已授首,諸將士毋再慌亂,停止殺戮,各自歸營,關押有罪之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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