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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日常而已

“阿信先生,吃巧克力嗎?”

飛機上,李信要保護的對象高進向坐在他身后座位上的李信遞出一塊巧克力。

李信看著這塊比他的臉還要黑不少的巧克力,想了下,還是接過巧克力,對高進道:“謝謝。”

他已經(jīng)知道高進的身份,是一個有著“賭神”之名的職業(yè)賭徒,據(jù)說賭博從來沒有輸過。

本來李信對職業(yè)賭徒?jīng)]什么好感,不過聽上山宏次說,高進雖然是賭徒,但是賭博贏來的錢卻大部分被他散出去做慈善了,這又令李信對高進有了幾分佩服,也更加下定決心要保護好高進。

高進微微一笑,然后坐回了他的座位,身旁的女友珍妮特笑著道:“真難得,你居然也會送人巧克力。”

從來都是見高進要別人幫他買巧克力,還真的很少見他將巧克力送人。

高進笑著在珍妮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珍妮特笑著打了高進一下。

雖然高進說得很小聲,但李信還是聽到了,高進說的是,難得見到一個和黑巧克力差不多黑的人,就想看看他和巧克力到底誰更黑一些。

嘛,雖然話里確實有點拿李信開玩笑的意思,但并不涉及人格侮辱,李信也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而且這是雇主要自己保護的對象,李信也就聽聽算了,沒有在意,而是默默吃起了巧克力。

嗯,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吃巧克力,總聽人說巧克力很好吃,但是那個價格卻讓李信望而卻步,所以李信一直不知道巧克力到底是什么味道。

有些苦,但更多的是甜,苦味與甜味交織在一起,口感也很綿密,總之吃起來感覺非常奇妙,是李信從來沒有嘗過的味道,也難怪那么多人喜歡吃,當然,讓李信自己給自己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吃巧克力中的李信抬頭,見高進在座椅間的縫隙中偷看自己,高進有點尷尬,對著李信道:“不好意思。”

至于說這句不好意思只是對他偷看李信的不好意思,還是包含了之前向李信開玩笑的道歉,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李信無所謂,對高進道:“謝謝你的巧克力。”

李信這坦蕩的樣子讓高進更加不好意思了,覺得剛才的自己有些壞心眼,對李信道:“喜歡的話,我下次請你吃更好的!”

高進回過頭后,李信也吃完了巧克力,李信前方坐的是高進、珍妮特、高義,他們?nèi)耸且黄鸬模谝慌牛哌M坐中間。

而李信這一邊,則是李信、上山宏次和龍五坐一排,坐在中間的是李信。

飛機上的時間有些無聊,李信不由問上山宏次道:“上山先生,我想問一下,你們黑虎會在東瀛也非泛泛,請龍五先生當保鏢無可厚非,畢竟龍五先生是香江人,熟悉本地,但是我……你為什么要請我當保鏢,你們黑虎會應該也有高手吧?”

李信也不是純小白了,被人委托,怎么著也要去打聽一下委托自己的對象是個什么樣的人,不過他也沒去找高捷又或者海棠這樣的黑道中人,他不太想和他們打交道,所以他詢問的對象是阿杰和鐵頭他們。

阿杰和鐵頭他們來東瀛時間長,而且混跡在底層,總免不了和黑道打交道,對于黑道的事情也算有些了解,所以知道一些黑虎會的事情。

東瀛第一黑幫是誰,無可爭議,那一定是山口組,而山口組麾下有許多二級、三級社團,其中黑虎會就是這許多社團中勢力最雄厚的一個,無他,唯有錢爾,黑虎會在山口組中是專門負責抓賭博這一塊的,來錢當然快。

在東瀛這個資本主義國家,有錢往往就意味著有勢,以黑虎會的勢力,李信不覺得黑虎會里沒有武功高強的奇人,又何必舍近求遠,花兩百萬美元這樣的巨款請自己當高進的保鏢呢?總不能是有錢燒的吧?

上山宏次眉頭緊鎖,猶豫了一下后道:“這是家丑,本不想說的,但是既然阿信先生問了,我若是不答,那就是輕慢了阿信先生,所以還是說了吧。”

上山宏次想了想,對李信道:“三年前,我們黑虎會和新月組爭奪大阪的賭場利益,立下一個賭局,當時黑虎會的會長正是家父,家父代表黑虎會出戰(zhàn),而新月組則是請來了‘賭王’陳金城與家父對賭,陳金城靠出老千贏了家父,家父羞憤自殺。為報父仇,我苦練三年,但還是沒有自信能夠勝過陳金城,所以才請了高進先生代替我出戰(zhàn),贏下陳金城,為我父親雪恥。”

李信恍然:“原來如此。”

難怪上山宏次愿意花這么大的代價請他,原來事關父仇啊,但問題是,上山宏次還是沒有說清楚為什么要請李信這個外人。

好在上山宏次很快就回答了李信這個問題。

上山宏次神色凝重道:“實際上,之前家父和陳金城的賭局,家父并非毫無防備,‘賭王’陳金城這個人名聲狼藉,陰險狡詐,是出了名的不擇手段,家父和他進行賭局之前,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自信在賭局上不會給他出千的余地,但問題是,陳金城還是出千成功了。”

“我不相信父親會有這樣的失誤,所以這三年,我除了苦練賭術之外,也一直在調(diào)查這件事情,半年前終于讓我知道,當年那場賭局,負責為我父親檢查賭具的親信被人收買了,而收買他的人,很可能就是我們黑虎會的高層干部!”

說到這里,上山宏次忍不住咬牙切齒:“雖然我還不知道那些叛徒具體有誰,但一定都是組織內(nèi)位高權重的元老,希望借此打擊我上山家的威望,獨攬黑虎會的大權!這三年來,我雖身為新任會長,卻處處受制于人,這次為父雪恥,他們一定不會坐視我重振聲威,會伺機破壞,所以對于組織內(nèi)的高手,我一個都不能信任,只能尋找阿信先生和龍五先生的幫助,這次實在是拜托你們了!”

上山宏次說完對著李信和龍五深深鞠躬。

李信驚訝于事情的背后居然還有這樣的緣由,而龍五的表情則沒有任何變化,顯然是早就知情。

李信對上山宏次點頭道:“上山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高進先生的安全的。”

不為上山宏次的父仇,就為了那兩百萬美元的酬金,李信也不可能看到高進受任何傷害——這個上山宏次出手非常大方,已經(jīng)給了李信一百萬美元作為定金,對于剩下那一百萬美元,李信也是志在必得。

上山宏次笑著道:“我原本是想找犽羽先生來做高進先生的保鏢的,但是犽羽先生有要緊的事無法抽身,所以便向我推薦了阿信先生你,阿信先生的實力我已經(jīng)見識過了,又是犽羽先生信任的人,我相信阿信先生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李信總算明白,為什么上山宏次連組織內(nèi)的高手也不信任,卻能相信自己這樣一個外人,原來是有犽羽獠作保啊,只是犽羽獠和自己說起來也就只見過兩次,居然就這么信任自己……

唔,又或者說,那家伙純粹是因為不想保護一個男人,為了推掉委托所以才這么說的?嗯,以犽羽獠的為人來說,這貌似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里,李信望向上山宏次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

飛機在晚上六點左右抵達香江,高進下飛機后對上山宏次道:“上山先生,麻煩你替我送珍妮特和阿義去住的地方,我今天晚上約了和朋友見面,就先不過去了。”

“這……”

上山宏次有心拒絕,畢竟現(xiàn)在距離賭局開始只剩半個月時間,陳金城為人不擇手段,恐怕會搞些小動作。

但是和李信不同,高進是他的客人,他無法限制高進的自由,雖然他請高進同樣開出了一百萬美元的報酬,但那點錢實際上不足以讓“賭神”幫他做事,高進會幫他,是看中了他的孝義。

所以上山宏次只能點頭道:“好的,但還請高進先生帶上龍五先生和阿信先生,不然我實在放心不下。”

高進看了看高大魁梧的李信和滿身殺氣的龍五,笑了笑道:“你不說我也一定會帶上他們,有這兩位兄弟在,我多有安全感啊!”

于是,上山宏次送珍妮特和高義去了高進朋友的別墅,而李信和龍五則是隨高進上了他朋友的車。

高進的朋友叫大岳,具體叫什么,李信不清楚,反正高進是這么稱呼他的,大岳見高進身后跟著李信和龍五,頗為打趣地對高進道:“阿進,這次怎么回事,還帶保鏢了,居然比我還威風!”

高進笑了笑,對大岳道:“什么保鏢,都是朋友,和我一起來香江玩的。”

高進雖然在賭壇上名氣極大,而且身價不菲,但為人卻非常隨和,風趣幽默,一點也沒有架子,好交朋友,對李信和龍五也不是單單當保鏢看。

大岳對高進的話不置可否,李信和龍五的氣質(zhì)就不像是能和高進玩到一起的,應該就是保鏢一類的人物,不過高進這么說,他也就不再多說什么,而是對高進道:“阿進,這次你可一定要幫我啊,前幾天我在一家賭場輸了一千萬,錢倒是小事,關鍵是這口氣咽不下,你幫我看看那家賭場到底有沒有問題,如果真是我大岳運氣差,那我沒話說,但要是他們出老千,阿進你可一定要幫我找回場子啊!”

高進和龍五聽到大岳的話還沒什么感覺,李信卻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什么人啊,聽他的口氣,那一千萬港幣居然像是可有可無一樣,關鍵是要高進幫他把氣出了,如果換了李信,一千塊他都要斤斤計較到底。

哦,對了,好像這次高進他們來香港住的別墅也是大岳的,而那還不是大岳的家,他的家在另外的地方,給高進他們住的別墅只是大岳眾多房產(chǎn)中的一處。

哎,只能說,人與人真是沒法比啊……

李信嘆息。

“小問題,不過你先帶我們?nèi)コ渣c東西吧,我們剛下飛機,都還沒來得及吃東西呢。”

高進笑著拍了拍大岳的肩膀。

“好說!”

大岳笑著點頭,然后開車載高進三人進了一家名為“滿漢樓”的飯店,好好吃了一頓,而這也是李信自出生以來吃過的最好的一頓飯,他沒興趣去打聽這一頓吃了多少錢,怕自己心疼,錢雖然不是他付的,但也還是會心疼的。

酒足飯飽之后,大岳帶著高進三人去了之前說的賭場。

說是賭場,但是從外觀上看來,卻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別墅。

香江禁賭,賭場自然不會光明正大地開出來,所以在外人看來,這里就是一個有錢人聚會用的俱樂部。

高進隨大岳進入賭場,李信和龍五則被留在了外面——雖然高進說他們是朋友,但事實是,兩人確實是保鏢,而這種高檔賭場,保鏢是不能進去的,只能留在外面。

李信和龍五對視一眼,在自信里面發(fā)生任何風吹草動都能立刻突入進去之后便同意留在外面。

大約一個小時后,高進和大岳從別墅里走了出來,看大岳紅光滿面的樣子,很顯然,高進已經(jīng)為他找回場子了。

來到汽車前,高進拿著那張支票交給大岳:“大岳,支票你拿著,你先走,我坐地鐵回去。”

剛剛在賭場,他識破了賭場出千,不過卻沒有捅出去,而是和對方賭了幾局,從賭場老板南哥那里贏了九百萬港幣回來。

雖然沒有把大岳輸?shù)舻囊磺f港幣全都贏回來,但對大岳來說,場子找回來了,這氣也就順了,一百萬港幣而已,小意思,懶得計較了。

對于高進的安排,大岳也沒有多說什么,點頭道:“好,我知道了,阿進你小心。”

剛才兩人贏錢走人的時候,賭場老板南哥的眼神相當不善,大岳也知道南哥可能不會善罷甘休,現(xiàn)在高進說要分開走,顯然是想要為大岳吸引火力。

不過大岳是高進的老朋友,知道高進不是等閑之輩,南哥奈何不了高進的,更不用說高進身邊還有兩個一看就不簡單的保鏢,所以也就放心走了。

地鐵上,高進一個人坐在角落,手上捧著一本書,《中原武術新法訓練之十——武術的攻防技術》,正看得津津有味。

而此時,和高進料想的一樣,賭場老板南哥派出的殺手也上了地鐵,在地鐵中尋找高進,想要砍死高進拿回支票。

實際上,開賭場有輸有贏,這很正常,南哥開賭場若是容不得人將錢帶走,那就太不像話了,以后恐怕沒人會去他的賭場賭錢。

這次南哥之所以派出殺手,其真正的原因是高進識破了賭場出千,這就讓南哥難辦了,如果高進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以后誰還會來他們賭場賭錢?所以他必須干掉高進滅口,反正高進看著像是外地的,干掉他,除了大岳沒人會為高進說話,而南哥有把握讓大岳閉嘴。

殺手不止一人,而是有五六人,南哥的手下知道高進身邊跟著保鏢,當然會派出更多人數(shù)的殺手,力求萬無一失地把高進干掉。

殺手靠近,坐在距離高進前方不遠位置的李信和龍五都動了。

先動手的人是龍五,走在最前面的殺手正在四處張望,想要辨認高進,結果龍五突然出腳,將那個殺手踢翻在地,地鐵上的其他人看到有人打架,立刻非常自覺地逃去另外一節(jié)車廂,為戰(zhàn)場留出足夠的空間——在香江生活,誰還沒見過社團打架啊,遇到這種事情該怎么做,他們老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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