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騎士會拯救沉睡的公主嗎?”
拉斐爾擺弄著桌子上的紙人。
他和薇薇安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會嗎?”他拿起象征著騎士的那個紙人。
他沉思片刻,將騎士紙人撕毀。
“不會。”
“但這個時候,公主的親哥哥閃亮登場,從惡龍手中奪回了公主。”
拉斐爾向后一仰,躺在三米長的大床上。
“母親去旅行了,父親去'林德'參加會議了。”
“也不知道薇薇安怎么樣了,她已經消失快一年了。”
“不過,也好。這樣祖宗也不會拿我們怎么辦。”
”這是最好的結局。
拉斐爾閉上眼睛,開始享受他的午睡時光。
在他不知道的是,在距離這里幾墻之隔的地方,自己的親妹妹已經回來了。
...
“什么?為什么不讓我出去?”
女仆解釋道:“老先生下了命令,您不能離開臥室。”
“好...我知道了。”薇薇安退后幾步。
“公主,謝謝您的理解。”
臥室門關閉,臥室內只剩下薇薇安一個人。
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沒想到,又回來了呢...”
“格因哪了?估計是拋下我,一個人跑了...不,他可不會這么做,他膽子大的很,肯定是在那個奇怪的走廊里迷路了,所以才和我走散的。”
“也不知道父親和母親過得怎么樣了?沒了我,那個家伙肯定過得很滋潤。”
薇薇安翻了個身。
“話說,為什么祖宗不讓我出去呢?”
“難道是怕我又跑了?嗐,我怎么這么倒霉啊!連理想都沒實現,就這么灰溜溜地回來了。如果是格因的話,他肯定比我處理的好。”
“...格因到底跑哪里去了?”
她坐起身,走到鏡子前。
鏡子中的少女穿著頗為華貴,像是從童話中走出的公主...不,她就是公主。
薇薇安在臥室內來回踱步。
“格因,小祖宗...哎呀,對了,那條項鏈。”
她連忙走到沙發旁,拿起那條占滿塵土的裙子。
“萬幸啊,還好那個女仆沒有想起來,不然就糟了,項鏈肯定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總是這樣,偷偷摸摸地拿走我的東西,她還以為我不知道呢,她怎么可能會瞞得住冰雪聰明的我。”
薇薇安從口袋中拿出項鏈。
鐺鐺鐺!
突然,敲門聲響起。
“誰啊?”薇薇安連忙收起項鏈。
“是我。”一道低沉地男聲說。
薇薇安背后一涼,連忙走上前去開門。
一開門,門外站著一位男子。男子棕色的瞳孔緊緊地盯著薇薇安。
男子無視薇薇安,徑直地走入房間內,環視了一圈我是。
背對著薇薇安,他說:“你還記得我是誰?我叫什么嗎?”
薇薇安被問得一頭霧水,她結巴地說:“記,記得,當然記得,您叫查克特?阿道爾,您是恩森?阿道爾的兒子...不,您是我的祖宗。”
查克特“哼”了一聲,“薇薇安?阿道爾!如果你還記得你的姓氏,認得我這個祖宗,那么下次就不要干那些愚蠢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薇薇安口袋中的寶石項鏈閃過一絲猩紅色的幽光。
所幸,查克特并沒有察覺到。
薇薇安連忙走上前,壓低嗓音,立正站好。
“祖宗,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我保證!”
查克特沒有多問什么,他冷著臉,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薇薇安松了一口氣,走上前關上臥室的門。
'天天繃著個臉,跟格因似的,也不知道他們這類人整天到底在想什么。'薇薇安在心中腹誹道。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也不知道那副油畫有沒有被發現。”她按下隱蔽的按鈕。
地板的一塊塊磚悄然如同幕布般掀開。不一會兒,地板下出現一副接近一米長的油畫,這油畫保存的完好無損。
油畫上畫著一位女子。畫像畫面整體呈現紅紫色色調,畫像中的女子擁有著棕色的瞳孔,那瞳孔棕得發紅,犀利的眼神,令人印象深刻的微笑,垂至腰間的棕色長發,較為樸素的白禮服,手中捧著卡薩布蘭卡花。
薇薇安吐槽道:“放了這么久,居然連灰的沒有,就像是定期有人清掃一樣,真的奇怪。話說,除了我應該沒人知道這個機關才對...”
她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這副畫的右下角,上面寫著一個名字——恩森?阿道爾。
薇薇安看著畫中的女子。
“...你到底是誰?”
“你和老祖宗到底有什么關系?”
“還有,你的畫像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
...
“母親,勇敢的騎士會拯救沉睡的公主嗎?”菲沃抱著童話書。
母親撫摸著她的棕色頭發。“會的。”
“那我的父親也會這么說嘛?”
母親沉思片刻。
“...他也會的。”
“他會回來嗎?母親,我想父親了。”
“小菲莫,你可是我們卡薩布家的驕傲啊。他怎么會忍心不回來看我們的驕傲呢?”
“真的嗎?”
“真的...”
“如果你想父親了,那就拿起媽媽送給你的那條寶石項鏈。”
菲莫看著手中的寶石項鏈,猩紅色寶石內部仿佛有血液在流動著。
畫面一轉,菲莫站在門口,看著臥室內頹廢的男子。
她說:“父親,勇敢的騎士會拯救沉睡的公主嗎?”
“雜種,滾出去。”
砰!
一個花瓶砸中了菲莫的頭。
卡薩布家的驕傲被擊倒了。
菲莫被砸得向后一仰,鮮血從傷口處流出,流入了她的嘴中。
咸咸的,帶有一點鐵屑的味道。
菲莫的意識漸漸模糊,她隱約看到了女仆的身影,又隱約看到了爺爺的身影。
“艾布特!你瘋了嗎?你怎么能打你的女兒呢?”
“她是我的女兒?哈哈,那只是你一廂情愿,強迫我去接受的東西。
她可真該死。你為什么不能把她獻祭了?”
菲莫抽動著手指。
'...獻祭?'
少許血液的血液流入眼眶,染紅了瞳孔。
...
...
舞臺上。
“哦,洛納德蘭,我親愛的弟弟啊,你為何要將利劍指向于我?”卡薩布小姐高聲吟唱,似乎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滿。
洛納德蘭揮舞著利劍,如同斬斷自己的過往般。
轉眼間,卡薩布小姐倒下了。她很快便沒了氣息。
洛納德蘭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如同過客般,點燃了一把火,燒毀了房間內的一切。
直至卡薩布小姐被火焰無情吞噬,洛納德蘭才無情地轉身離開。
于此同時,旁白的吟唱聲響起。
“洛納德蘭啊,洛納德蘭!你是多么的無情,你是多么的可悲,竟然親手殺害了自己的姐姐。”
“倘若能夠復仇,我愿意詛咒你至末日降臨前。”
“洛納德蘭?卡薩布,我將永遠不會忘你做過得一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