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你聽說過這樣一個傳說嗎?”
“薩塔克奇山脈中有這樣一座紅峰,那里叢林密集,地勢險峻,時常會有怪異的現(xiàn)象發(fā)生。”
“那座紅峰的主人擁有強大的力量。傳說,只要找到她,就能夠許下一個愿望,這個愿望在離開紅峰的那一刻,紅峰的主人就會實現(xiàn)那個愿望。”
...
“什么?你們真的找到了一個堆滿了紅酒瓶的房間?”少年震驚地看著房間內的景象。
格蘭娜拿起一個紅酒瓶,打開瓶塞。
“是'洛納德蘭的救贖'。”她說。
小女孩說:“原本這個屋子...那個老爺爺是不讓我們進去的。對不對?哥哥。”
“是的。”塞謬爾點頭。
“那位老先生為什么要儲存這種劇毒?”格蘭娜反復咀嚼著這句話。
少年猜測道:“或許,他老人家多忘事,錯把劇毒當成真的紅酒了?”
“那兇手的動機是什么?”塞謬爾說。
少年和格蘭娜愣住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說:“為了...”
突然,大家都不說話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少年和格蘭娜從未主動挑起過這一點。
那就是...他們來到薩塔克奇山脈的目的!
調查沒有順利進行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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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卡街91號。
冷風吹拂臉頰,就如同在咖啡中加入芥末般,令人瞬間清醒。夜晚的星星掛在天上,一閃一閃的,像是在注視地上的生靈。
享用完晚餐后,格因在廚房刷碗,弗萊蒂在衛(wèi)生間洗澡。
法露妮正坐在沙發(fā)上寫文章。
拋掉憂郁和煩惱,這是她最享受的時刻。
突然,鋼筆滑落至地面。正當法露妮撿起鋼筆時,她發(fā)現(xiàn)沙發(fā)底下似乎有著一個白色的東西。
她摸了摸,是紙的質感。
在好奇心地驅使下,她把那張紙從沙發(fā)的夾層中拿了出來。
“唉?這是什么?”
在煤油燈的照射下,她看清楚了,那是一封信。
那是塞西莉婭報社發(fā)給她的信!
法露妮的手開始顫抖,她一手扶住面具,一手拆開信封。
“嗚嗚嗚!”
半分鐘后,客廳傳來一陣哭聲。
格因聞聲,從廚房探出頭來,發(fā)現(xiàn)法露妮正坐在沙發(fā)上哭,手中還攥著一封信。
他心里一涼,瞬間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格因放下碗,走上前,想要安慰法露妮。
“嗚嗚嗚嗚!”法露妮看到格因,哭的很更厲害了,“嗚嗚,是不,是不你干的!你把它藏起來,只有你會藏,藏起來!”
“我...”格因一時有些語塞。
“嗚嗚嗚。”
法露妮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浸泡于檸檬水中般,眼角酸酸的。又像是小時候被磕掉牙,留下的牙縫被冷風無情地吹著,疼疼的。喉嚨中壓抑著不甘,舌頭被情緒牢牢困住,無法宣泄出來。
這種感覺令她十分地想哭。想要發(fā)泄出她的不滿,發(fā)泄出她的憤怒。
她不明白格因為什么要這樣做,自己的理想似乎在他人眼中,變得如此可笑。她整個人,也變得如此不堪。
之前信誓旦旦的自己,似乎如同被抽了一巴掌般,火辣辣的疼
是傲慢,是自負。
這是她一次嘗到了這顆果實的味道,苦澀而又辛辣,令她不想再有下一次。
“嗚嗚嗚。”
她接受不了這種失敗。就像跌落領獎臺,落入無盡深淵,就像一個無用之人的掙扎,一種可笑的追夢之旅。
這種感覺將她從幻想拉入現(xiàn)實,拉入一個不愿意接受的現(xiàn)實,她想逃離的那個現(xiàn)實。
她...
到底能做什么?
一次次的失敗,讓她籠罩于名為哥哥的陰影中。或許,她不該存在,她就是那個錯誤。
自負的情緒如同鎖鏈般,不斷纏繞著她,將她拉入痛苦的海底,那是一個靜的可怕的地方。它讓人恐懼,讓人失去自我,讓人忘記生命的意義。
“法露妮,怎么了?”
一個聲音將她拉了起來。
眼前如同變得清晰,她揮動著手,試圖掙脫枷鎖。
弗萊蒂握住她的手,不斷呼喊著她的名字。她的家人再一次將她拯救。
“嗚嗚嗚。”法露妮抽噎著,眼淚劃過臉頰。
格因拿著手帕,擦拭著法露妮的眼淚。
弗萊蒂問:“怎么了?”
“嗚嗚,我,我失敗了,我是個失敗者。”法露妮將手中的信交給弗萊蒂。
“不要傷心,你的路還很長,機會還很多。”格因安慰道。
法露妮質問道:“嗚,你為什么,為什么瞞著我!”
“我不想讓你傷心,我不想看到你失望的樣子!”
法露妮呆愣住了。
弗萊蒂看完了信上的內容,輕拍法露妮的后背,安慰道:“只是這一次的失敗而已,失敗乃成功之母。很多人都不敢向塞西莉婭報社投稿呢!你能勇敢的邁出這一步,堅持去投稿,已經超過大部分人了。”
“...真的嗎?”
“真的,我怎么能騙你呢!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啊。”
“謝謝你,弗萊蒂姐姐。”
在弗萊蒂和格因的安慰下,法露妮漸漸地停止了哭泣。
...
殘缺的月亮如同破碎的鏡子般,獨孤地掛在天上。臥室內,法露妮沒有戴面具,她正在翻閱報紙,尋找創(chuàng)作的靈感和素材。
突然,她眼前一黑。
向前倒在了桌子上,報紙滑落至地面。
再次睜開眼睛,眼睛的中心處有著若隱若現(xiàn)的墨綠色幽光。
弗萊蒂一家住在二樓,離地面只有五六米的距離。“她”順著管道,從二樓爬到了一樓。
“她”搖搖晃晃地走著,如同一個提線木偶般,行走于街道上。
不遠處,格因站在天臺上,注視著“她”的身影。
法露妮臥室抽屜內的寶石項鏈閃爍著耀眼的猩紅色光芒,寶石項鏈如同受到指引般,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晃晃悠悠地朝著法露妮飛去。
最終,悄悄地飛到了她的衣服口袋中。
畫面一轉,“法露妮”站在蘆竹叢中,這些蘆竹幾乎高過于頭頂,周圍還有生銹的鐵柵欄和廢棄墻壁的一角。
黑暗中,“她”無需光亮,便能前進,就像是擁有夜視般。
在電光石火間,一個拳頭猛地砸向“法露妮”的后背。
“她”下蹲橫掃,躲過了那一拳,還打著對面一個措手不及。
格因連忙后退躲閃。“
法露妮”揮拳反擊,拳頭如同流星般,揮向格因。
格因如同一個狐貍般,靈活地躲過了拳頭。見一直躲閃也不是個辦法,格因握住“法露妮”的手腕,打算故技重施。
可“法露妮”可不吃這套了。
“她”手一擰,轉身揮拳。
格因松開“她”的手腕,格擋住那一拳。這一拳好似重錘般,強硬有力。
“她”眼前閃過一道綠光。
不知何時,格因的背后出現(xiàn)數條藤蔓。
轉眼間,這些藤蔓緊緊地纏繞住格因的四肢,讓他無法動彈。
“法露妮”勾起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格因。
隨后,她轉身繼續(xù)向前走去,消失于黑暗中。
...
幾分鐘后,“法露妮”來到廢棄高塔附近,“她”眼前再次閃過一道綠光。周圍的藤蔓蔓延至山洞的表面,如同蛛網般。
這些藤蔓慢慢匯聚成一個洞,這洞有兩米長。
“法露妮”在那洞的下方繪制了一個律陣。
在吟唱咒語后,白光一現(xiàn),一陣陣颶風從那洞中吹出,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卷入其中。
“法露妮”跳入那洞中,“她”消失了。
不遠處,格因藏匿于草叢中,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瞳孔一震,連忙也跟著跳入那洞中。
...
于此同時,蘭卡街91號。
“'回音走廊'...”
布偶小莫站在客廳的桌子上,它正在思索著什么。
“這下可完蛋了,咱家這次可救不出來他們了。估計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了,那怎么辦?”
沉思片刻,布偶小莫在確認弗萊蒂真的陷入熟睡中后,它站在地板上。
“咱家想到了。”
只見布偶小莫倒在地上,體里流出血紅色的液體,那些液體如同有生命般,不斷地繁衍,直到匯聚成一個人形。
轉眼間,“格因”站在地板上,“他”撿起布偶小莫。
“格因”擺了個可愛的姿勢。
“噔噔噔!咱家閃亮登場!”
“就由咱家暫時扮演格因吧。”
下一個問題又來了。
“法露妮怎么辦?”小莫靈光一閃,“有了,就說她去旅行了。”
“不行,咱家要整理整理臥室和客廳,可不能讓弗萊蒂發(fā)現(xiàn)端倪。”
“萬一她還是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要不然...使用超凡能力吧!讓弗萊蒂不會察覺到就可以了。”
“嘿嘿,咱家真聰明。”
“話說,他為什么要控制薇薇安呢?”
“算了,我才不管他們家的事情呢。”
奇怪的是,小莫這次的自稱突然從“咱家”變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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