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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49.進去吧,你!

砰!

躲在木箱后面的水銀探出頭,開槍打中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手臂。

從左輪手槍的子彈命中,到黑衣人手中的散彈槍落地,塞謬爾成功制服他。

這整個過程水銀都保持著警惕狀態,拿著左輪手槍。她并不是知曉兩個黑衣人是否還有其他同伙,只能靜靜地等待黑衣人同伙的出現。

在這個期間,有許多問題在她的腦海中如雨后春筍般出現。

'為什么會有黑衣人襲擊他們?'

'他們為什么還會持有管制武器呢?'

'又是誰提供他們武器?'

提到管制武器,這讓水銀不自覺地聯想到了她此行要追蹤的目標...拉里奇。副業是殺手的拉里奇擁有獲得管制武器的渠道,何況拉里奇還與邪教組織'救世會'有關。

'按照拉里奇的人做事風格,如果黑衣人是拉里奇的人,那么他們為何會節外生枝,襲擊身為調查員的塞謬爾?'

'這說不通啊...難道還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如果黑衣人背后的人不是拉里奇,那么到底是誰呢?又出于什么樣的目的呢?'

結合之前塔克勒基金會給出的資料,水銀還有另外一個猜測,那就是此次突發的襲擊事件可能和塞謬爾有關。結合他之前因為得罪過納爾維亞帝國的菲沃涅伯爵,才被派遣到布列松。

水銀很快就聯想到一個猜測...菲沃捏伯爵想要派人殺塞謬爾。

'不,這個猜測還有幾個邏輯漏洞。'水銀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殺一個普通的調查員...為什么要用管制武器?不,退一步來想,如果真的要想殺掉調查員的話,明明有很多種可以悄無聲息解決調查員的方法,但為何菲沃捏伯爵會選擇這么做呢?這種方法風險未免也太大了些。'

'不,不不。再往前想想,那只魘魔又為何突然出現呢?如果沒有那只魘魔的引導,我又怎么會來到這個廢棄的露天倉庫?'

水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難道這是巧合嗎...?”

正當塞謬爾成功制服黑衣人的幾秒鐘后,一陣慌張的腳步聲從水銀身后處響起。

砰!

水銀轉過身的瞬間,一顆子彈擦過水銀的臉頰,一道薄薄的血線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無暇顧及傷口,水銀快速貼近敵人,身手敏捷,一個回旋踢如同龍卷風般踢掉了黑衣人手中的左輪手槍。

所幸的是,黑衣人拿的左輪手槍,要是散彈槍的話,按照目前的距離,水銀此時大概率已經中彈了。

“啊!疼疼疼!”黑衣人痛叫著。

黑衣人見自己手中的左輪手槍落地,在疼痛的加持下,一下就慌了手腳,腿腳開始顫抖起來。

水銀乘勝追擊,一記左勾拳打在了黑衣人的門面上。

被打出的鮮血飛濺,黑衣人倒地,閉上雙眼,當場昏了過去。

...

轉眼間,水銀就進了留置室。

由于出現管制武器,無論水銀怎么解釋,根據《布列松公安法律法規》的規定,她和塞謬爾必須配合警察們的后續調查,包括那三個黑衣人。

在這個世界,槍支制造的初衷是幫助人類對抗魘魔的工具。伴隨著時代的發展,一旦槍械違背了它原有的制造初衷,其危害也顯露了出來。為了降低犯罪率,通過出臺一系列槍支武器等相關法案這一方式,限制槍支的流通和使用,以減少槍支暴力事件的發生。其中,散彈槍就是管制武器之一。

...

某個只有十幾平米的女子留置室內,空氣中彌漫著酒臭味,留置室內的人不多,加上水銀,也只有十一二個人。她們年齡大小不一,上至頭發蒼蒼的老奶奶,下至七八歲面容稚嫩的小女孩。或許是門口處有警察看守的緣故,留置室內還不算太吵鬧。

水銀所攜帶的槍械等武器加上懷表一同被警察收走了,留置室內也沒有鐘表,無法確認時間。

她知道,此時現在唯一需要做事情...便是等待。不知過了多久,一位穿著制服的警察推開留置室的門,環視一圈。

“哪位是科羅娜?可可?”

水銀起身,“我是。”

警察說:“你可以出去了。”

在警察的帶領下,水銀登記完相關表格后,腳步在警局的某個房門前停下。這個房間的門牌上寫著“接待室”這幾個字。

水銀推開門,映入眼簾便是塞謬爾和一個穿著日常服的中年男子。

可能是睡眠不好的緣故,這位男子頭發略微有些發白,發絲不知為何也有些打結,眼睛周圍還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下巴冒出細細的胡茬。他穿著紅黑條紋亞麻襯衫和深灰色外衣,身后還背著一把帶有劍鞘的劍。

房間內只有一張桌子和五張椅子,男子坐在其中的一張椅子上,正在托腮看書,他似乎已經在此處等待了許久。

'是杰特。'

水銀認出了杰特。他是塔克勒基金會的一位檢察官,也是水銀在布列松的上司,也可以說是塞謬爾上司的上司。

關上門,警察守在門外。

在相互寒暄幾句后,水銀挑了一張的椅子坐下,這張椅子相較于其它椅子而言,距離杰特先生的位置較為遠。

“你們的情況我大致了解到了。由于是臨時的特殊情況,你們今天的后續任務我已交給其他有空閑時間的同事處理,所以你們大可放下心來聽我說話。接下來我們直接進入正題,襲擊你們的人共三人,在被抓捕并進行治療后,生命體征均保持正常狀態。中彈的那個沒有醒,其余兩個都醒了。警察們共繳獲了兩把散彈槍和一把左輪手槍...都是非法獲取的。”杰特說,“醒了兩個的人分別叫做史密斯和布以拾,沒有醒的是佧卜。你們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

“不認識。”

水銀和塞謬爾異口同聲道。

“好的,我知道了。根據史密斯和布以拾他們二人的單獨審訊時的自述,他們并不知曉自己攜帶了管制武器,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出現于那片廢棄的露天倉庫,更沒有想要去襲擊他人的意圖和想法...換句話來說,就是他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水銀驚訝道:“...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杰特繼續說:“是的。他們兩人自述,在失去記憶前,兩人現都為無業游民,平日愛在街邊酗酒,出于各方面生活物質上的妥協,他們近期在舊歷區黑石鎮流浪。其次,警察們在他們的衣服口袋里發現了一些奇怪的銀色碎石。”

“我個人猜測這件事與...不,抱歉,這有可能是我多慮了。”杰特頷首,“現在,我們只能等待警察部門的后續調查。切記,如果他們有需要的話,你們一定要積極配合他們的相關調查。”

水銀隨口問:“和工作任務的優先程度?”

“...看情況。”杰特沉默片刻,“如果你們還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你們倆個現在可以回旅店休息了。”

...

...

舊歷區。

一位少女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人來人往的街道,低聲呢喃著不知名的曲調。她身穿如同禮服般的淡雅長裙,長袖遮住手臂,灰色頭發自然下垂,整個人的氣質宛如凋零的玫瑰。

不知察覺到了什么,少女從上衣內側口袋中拿出一個破舊的銅懷表。懷表表面的刻著一個圖案,那是一個燃燒于彎月中的火焰。

她打開懷表,里面的指針已經損壞了,無法再進行正常的使用,也無法發出齒輪轉動時的“滴滴噠噠”聲。

在思緒游蕩片刻后,少女合上了懷表。

“.......”

———

———

夜晚,星星如同金色沙粒般灑向暗淡的天空,稀薄的云朵似薄紗般覆蓋住星星的一角,使整個天空也一同變得虛幻且飄渺。

房間內,塞謬爾正平躺在床上,合上雙眼。片刻后,再次睜開雙眼,眼前的場景已然變換。

火光閃爍,熟悉的篝火再次映入眼簾。

我似乎來早了,篝火前人還未到齊,只圍著六個孩子。

不知為何,孩子們的臉上就如同灑下一層層暗淡的薄紗般朦朧不清。其他五個孩子從左到右分別是'幸'、'永恒'、'秩序'、序曲和'變革'。

'幸'坐在草地上,小幅度地揮手朝著我打招呼:“你好。”

我點頭回應。

篝火的另一邊。

“頭兒,我需要紙和筆。”序曲在空中攤開手,“謝謝哩。”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指聲,一只精致的羽毛筆和一張淡黃色羊皮紙隨即出現于序曲的手掌中。

序曲就著篝火的火光,“刷刷刷”就寫完了后,將羊皮紙湊到'秩序'面前。

“你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內容?沒有的話,那就簽字。”

'秩序'拿起羊皮紙,紙上開頭寫了歪歪扭扭的三個字——“停戰書”。

“這是什么...停戰書?什么東西?”

“你不愿意簽就算哩。不簽就還給我哩!我的承諾可是很寶貴的哦。”序曲難得沒有直接拿走'秩序'手中的羊皮紙,只是伸出手,等待著那份羊毛紙的重量。

“好,我承認我之前態度一直不怎么好,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簽就是了。”'秩序'接過羽毛筆,大致掃了眼紙上的內容,隨后在簽名的位置畫了一個復雜的圖案。

這個圖案像是反復重疊的三角形,又像是不斷翻著的樓梯形簡筆畫。這個圖案是以羊皮紙為媒介的'律陣'。

至于這張羊皮紙上的內容...與其說是“停戰書”倒不如說是一張雙方提出與需要遵守的條件都不痛不癢的“友誼調解書”。

關于紙上的大致內容,就例如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啊,重新做朋友啊,不能打架啊等等。一旦違背紙上的內容,就要受到懲罰,但這個懲罰沒有硬性要求,只要和對方道歉就可以了。

'秩序'清楚,參考序曲的日常作風,這張“友誼調解書”背后的真正發起者應該另有其人。

“喏,該你簽名了。”'秩序'將簽好字的羊毛紙還給序曲。

在序曲在羊皮紙上簽好了字的那一刻,羊皮紙慢慢地脫離手掌,周圍匯聚著淡黃色的光點,這光點好似沙灘上的金色沙粒,整張羊皮紙像是被賦予靈魂般漂浮于空中。

紙上的兩個簽名開始變得逐漸模糊起來,如同被海水浸濕般。

序曲默念:“契約,歸于萬物之律。”

幾秒鐘后,羊皮紙與周圍的細小光點融為一個鴿子蛋大小的金色光圈,光球的表面交織著無數的絲線。這絲線在反復環繞光球幾圈后,化作秋日的枯黃落葉,朝著熊熊燃燒著的篝火中走去。

見證羊皮紙消失后,序曲朝著‘秩序’伸出手。模糊的面容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序曲用著令人難以琢磨的語氣說:“好了,我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了。換句話說...我們現在是真正的朋友了。”

雖然主觀上還是有些不大情愿,‘秩序’還是選擇與序曲握手言和。

嘩啦!嘩啦啦!

‘幸’如同位幼兒教師般,一邊鼓掌,一邊誠懇地祝賀道:“太好了,你們現在成為了真正的朋友。”

序曲則像個受到表揚的好學生般,湊到'幸'的旁邊,“小幸,我是不是做的很棒!”

'幸'順著序曲的話說:“嗯,是的,你做的很棒。”

“真的嗎?小幸,等故事會結束,你能再給我唱首歌嗎?就是之前你唱過的那首...”

“當然可以。”

看到眼前這一幕,'秩序'似乎隱約間猜到了,這張“停戰書”...不,“友誼調解書”的真正發起者到底是誰。

'秩序'倒吸了口涼氣,默默地在心中腹誹。

'沒救了,這倆真的沒救了...'

看見眼前這一幕,坐在我身旁的'變革'嘟囔道:“為了維護這虛假的和平,這真的值得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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