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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暗室脅制

“王妃與夫人可有大礙?”

“王妃姐姐,你沒事吧?!”

李景衍帶著人匆匆而來,驚嚇過度的左菁芝縮在他懷中滿眼淚花。

“滾開!”

司寧雪見狀奮力掙開身旁丫鬟攙扶,怒氣沖沖快步上前推開左菁芝。

“啊!”

左菁芝重重跌在賴媽媽懷里,珠釵子叮當作響。

她驚恐不解地盯著滿身怒氣的司寧雪,她不知道王妃姐姐為什么要推自己,更不知道她的怒氣從何而來。

司寧雪站在李景衍跟前,指著她的鼻尖,聲音中裹挾著熊熊怒火,怒斥出聲:“休要惺惺作態!妖媚惑主的貨色,別以為本王妃不知你就是故意扮柔弱裝矯情來博王爺寵愛。還不退下!莫要臟了本王妃的眼睛!”

阿陽默默將這場鬧劇盡收眼底,這司寧雪果如傳聞中那般性情潑辣,但她反而覺得站在這兩個女人身旁的李景衍更可怕,眼前閃過李景衍試探自己的瘋狂模樣,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蜷縮在徐玉懷中。

似有所感她的恐懼,徐玉攬緊她的腰肢,玄色大氅遮掩住她的狼狽,眼底冷冽如霜與李景衍那雙溫潤如玉的笑眼無聲交鋒。

自己與李景衍的盟約早就隨著程家的覆滅而岌岌可危。

這場宴會從一開始就是沖著阿陽,李景衍先設法絆住自己又設計支開阿陽,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從前李景衍覬覦程朝,如今他想要的是自己懷中的阿陽。

“王爺,屬下在后院發現一名活口!”

是他?!

刺客壓跪在地上,凌亂的發絲遮住了大半脖子間的勒痕跡。

護衛壓著的正是原先被她勒暈那位,阿陽心緒凌亂,她得保住這個刺客,或許這名刺客就是自己找回記憶的關鍵,可剛剛他險些殺了自己,要是他會對自己再次下手怎么辦?

李景衍負手踱步到刺客跟前,打量了一眼:“拖下去好好審。”

“王爺且慢,他不是刺客,而是我的護衛!”阿陽一咬牙終究還是出聲制止。

“哦?”李景衍似笑非笑,仿佛毒蛇的蛇信子舔過她的脊背。

阿陽強作鎮定高聲道:“王妃,王妃能給臣婦做個見證!此前若不是有這名暗衛護住王妃與臣婦,恐怕臣婦早已成了地底下的孤魂野鬼,如此忠心耿耿的暗衛還求王爺將人還給臣婦。”

希冀的目光投向司寧雪,劍拔弩張之中,司寧雪柳眉輕皺,余光不著痕跡地瞥向阿陽,她想做什么?

“王爺,妾身能為夫人作證,夫人所言不假。若不是這位暗衛舍身護佑,妾身與夫人怕是早已性命不保。”司寧雪緩緩開口,聲音打破僵局。

李景衍揮手將人施舍給她:“呵,忠心護主的狗屬實難得,本王便還給夫人吧。”

石頭總算落了地,阿陽連忙屈膝行禮:“多謝王爺!”

車滾碾過青石板上濺起細密水花,馬車停在徐府,家仆撐著油紙傘迎上來,徐玉率先跨下馬車,長靴碾過落葉踏出脆響。

他這是何意?

回徐家的路上他一言不發,讓阿陽拿不準他的心思。

若是徐玉不同意自己保住這名刺客,剛剛在王府他就該否認制止她。

徐玉沒有,是他默許自己把人帶回徐家用的還是他的名義,但眼下他有不發一言,這人究竟在想什么。

攏緊身上的玄色大氅,阿陽抬腳欲跟上徐玉的腳步。

“把人壓往密室,我親自審問。”

徐玉駐足回望,傘面傾斜露出半張森寒的面容。

“是!”

護衛壓著刺客關到西廂深處的暗室內,阿陽來不及換衣裳趕忙跟上。

徐玉會...要了他的命嗎?

西廂檐角銅鈴在風中亂響,密室內火架燒得噼啪作響,鎖鏈拖拽的聲響在回蕩,阿陽悄悄躲在墻后,她看到徐玉的面容在在火光里明明滅滅,宛如地獄羅剎般可怕。

“你不該回來。”

刺客的臉埋在血污中,聽見徐玉的話他不屑低低冷笑起來:“你怕了?你怕她會知曉自己是誰,怕她查出是誰把她害到如此地步。”

“呃!”

滾燙的烙鐵貼在他的胸口,刑架劇烈搖晃起來,滲人的慘叫充斥整個密室,汗水混著血水從刺客的臉上源源不斷流下。

“天朝金枝貴女,一朝淪為天底下最卑賤的女奴!”

刺客渾身劇震放聲大笑起來,灼熱的焦灼與刺骨的恨意交織竟抵消了他身軀上的痛。

他的眼里迸發出噬人的恨意:“徐玉,是你怕了!”

“呸!”

就在這時,阿陽蓮步生風地闖了進來,未等徐玉開口,她已抄起桌上的刀柄重重敲向刺客的腦袋。

“你也是為了給那個程朝報仇來的吧?!你們這些人一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你一廂情愿給人家報仇,也不尋思尋思人家要不要!說不定那個程朝若泉下有知,還要啐你們滿臉!”

刺客在她臉上游移,眨眼間劇烈咳嗽起來,血沫濺在阿陽手指上:“一個贗品也配提她名諱。”

這蠢貨他,他是一心求死嗎?

阿陽柳眉倒豎,回嘴罵到:“你這是在羞辱本夫人嗎?!哼,你來得晚了!這長安里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何人不說我是程朝的替身?這般羞辱本夫人早就司空見慣,豈會將你這言語放在眼里?!”

就算是贗品,她也是獨一無二的孤品!

“阿陽,你來這作甚?”徐玉眉頭微蹙,拉過她的手順勢將人輕輕圈入懷中。

他自袖中取帕細細拭去她指尖血漬,柳眉倒豎的美人觸及他溫涼指尖時化作繞指柔,抽抽搭搭靠在他懷里:“夫君你還怪我!你一回到府中眼里便只有他,都不曾顧及妾身還渾身濕冷呢。”

大氅下,女子軟玉溫香若即若離地偎貼,含春帶怨中波光瀲滟,貓兒般委屈與嬌俏。

徐玉的指尖驟然收緊:“阿陽別要胡鬧。我眼下有要緊事需處理,讓下人伺候你去換身干爽衣裳,莫要著涼了。”

阿陽哪肯罷休,蔥白似的指尖撫過他滾動的喉結,她忽然貼近他耳畔輕笑:“下人做事笨手笨腳的,哪有夫君你貼心?妾身覺著還是夫君親自幫阿陽換衣裳才好。”

徐玉欲擒住她亂顫的身子,反為其巧借抵在了身后檀木雕花椅上,珠釵垂落間雪肌映著燭火,浸著冰碴的聲音,在她傾身咬住其衣領盤扣時顫抖起來:“阿陽,待我處理完此事定好好陪你,可好”

翦水秋瞳眼波流轉,阿陽撒嬌道:“就在這里嘛,被人瞧著,豈不是更添趣味?”

“夫君,不要亂動呀。”

阿陽嘴角噙著一抹狡黠的笑,軟語似浸了蜜糖透著刻意的撩撥。

“唔……”

傳聞中權傾朝野的徐相何時被人如此戲弄過?

偏偏這戲耍之人是他心尖上的人。

“嗯……”

徐玉的喉間溢出一聲低沉的悶哼,抹緋色悄然爬上臉頰蔓延至耳尖,他緩緩抬起眼眸,強壓下異樣的躁動,笑意森森透著幾分難以捉摸的意味。

“乖阿陽,你在長安這些時日,可曾聞得為夫的的傳聞?”徐玉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眸中掠過隱忍的晦澀。

喜怒無常,殺伐狠戾,他徐玉不是什么端方君子。

她表情里揪不出半點懼意,更是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嬌俏明艷動人,笑意曖昧:“譬如活閻羅?在阿陽心中夫君就是夫君,與那些傳聞又有何干?”

素性沉穩的徐相竟被她攪得方寸大亂。

“咳……咳……”

聽見她的頑劣嬌笑,徐玉捏住她作亂的手狠戾咬了一口,阿陽嚶嚀出聲,指尖撫過他滾燙的耳尖。

“夫君。”

瀕臨崩潰邊緣的理智又添了一把柴火,酥麻如蟻嚙心,識海翻涌千層浪。

“唔!”

徐玉他霍然起身,步履踉蹌間撞翻了案臺。

阿陽一臉得意地望著他落荒而逃慌的背影,平日里端方持重的徐玉,今日竟也被自己逼得這般狼狽。

像是……逃跑了?

容不得她多停留,阿陽快步走到鐵架邊,掏出剛剛趁亂從徐玉身上順來的鑰匙飛快地解開鐵鏈,鐵鏈應聲而落,清脆聲響在密室內回蕩。

她看出來了,當時在王府交手并非她武藝高超,而是這個男人壓根就沒打算對她痛下殺手,這才遭到自己的暗算。

阿陽拍拍男人的臉:“醒醒,趁著徐玉還沒回來,你快跑吧!”

“……”

男人附有深意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沙啞著嗓子開口:“為了救我,你居然這樣作踐自己?”

他未說出口的是,若是叫你父兄知道了,他們該會有多難過自責。

阿陽聞言一愣,鼻尖陡然泛起一陣酸澀。

自己沒什么都沒有,甚至連記憶都沒有,她唯一能依仗的不過是徐玉那隨時可能消散的寵愛罷了。

就連為了救人,都只得以自己的身體作為交換籌碼。

“不用你管,你快走吧!”

阿陽扶著他走到密室的墻后,刺客轉身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只問你一句,若得機會,你會不會我走?”

他的眼神堅定赤誠,阿陽鬼使神差地點了頭,刺客笑了,捂著胸口跳出墻外,很快消失在她眼前。

快逃吧,如果她的記憶要用無辜之人的命來換,她寧愿不要。

阿陽剛一轉身踏入密室,一道蠻力毫無征兆地襲來狠狠拽住她的胳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粗糲的帶子便飛速纏上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她死死定在冰冷的刑架之上,就連她藏在掌心的簪子被一股巧力打飛掉到腳邊。

遭了!

徐玉居高臨下掐著下巴逼她抬頭,濃黑的眼底翻涌著陰濕的眸光地死死盯著她,這人一向對她溫聲軟語,她從未在他身上感受到如此的壓迫感。

“騙子。”

“我……”

尚未來得及求饒,徐玉已經俯下腰毫無征兆地重重咬在她的鎖骨處,痛感襲來,阿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克制地松開,輕笑:“乖,別出聲,這隔音不好。”

“阿陽你真是天真,若不是有為夫默許,你當真以為自己能救下他?”徐玉貼著她的耳畔低聲呢喃,嘴角勾起抹嘲諷的笑,眼神中滿是戲謔。

冰冷的玄鐵手套沿著她的雙臂緩緩游走,忽而掐住下頜迫其仰頭,他指尖掠過她顫抖的眉峰,探入因痛微啟的唇瓣,與貝齒輾轉,狎弄間盡是肆意暴虐:“阿陽你要是出聲了,那為夫就只好將他剁碎喂狗解恨了。”

咳...他瘋了不成!

他在報復她,報復她騙他,報復她想逃。

屈辱的淚水打濕了臉頰,她不拒兩番歡好,只是她先得是人,而不是他掌中玩物。

“我……呃!”

手腕處的束縛驟然收緊,粗糙的帶子勒出紅痕,她的身子被徐玉緊緊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分毫,骨節分明的手青筋暴起,沿著下頜緩緩摩挲至鎖骨,喉間溢出低啞笑聲:“這般嬌軟,為夫倒像是捧起一汪春水。”

“阿陽,為夫可是太縱著你了?呵,你那點小聰明還算計到我這來了。”

“乖,再忍耐片刻便好。”

衣料相互摩挲,攻城略地。

“呵,阿陽,是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何還想著要與他人私奔?”

染血的麻繩纏住交握的手,徐玉溫柔地吻去她睫上淚珠,輕笑震得胸腔發顫:“為夫尚未著力,你便哭成淚人,阿陽你可真嬌氣。”

狠戾的眸光鎖著她蹙起的蛾眉,她在何時皺眉,他便在何處停留。

“阿陽乖,喚聲夫君。”

“唔—”

這個活閻羅!

“阿陽,騙騙我,說你滿心滿眼唯有我一人。”

瘋魔的吞噬中隱約藏著悲哀祈求,只要她再開口騙騙他,他便會假裝不知情繼續陪她演下去。

“阿陽,再騙騙我,說你不會離開我的。”

“嗯!”

心中倍感煎熬,阿陽索性闔眸不睬,任他如何折騰,偏生不肯低頭。

“呃!”

“為何一言不發了?”

呼吸灼熱地噴灑在她頸側,徐玉咬住她的脖頸,舌尖輕輕舔過頷下跳動的脈搏:“阿陽,別想著逃,你是我的。”

她錯了,她不該招惹他的。

“若你肯開口所求,為夫倒可換個章法。”

“呵。阿陽,你躲什么,若不是你蓄意挑逗為夫在先,怎會這般...這般失態?”

喉間溢出低啞笑聲,徐玉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無法回避,指尖掠過她顫抖的唇珠。

徐玉!

她驚愕地瞪大雙眼,耳邊是徐玉饜足的低啞笑聲:“夫人莫哭。”

宣泄伴隨著喘息輕輕回蕩在密室內。

手指劃過她手腕處因掙扎留下的紅痕,見她眼中霧色含怒,他收了方才的戾氣笑著將人攔腰抱起,親吻她的鬢發:“阿陽乖,放輕松些,我們再來一次,這次為夫定會細細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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