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風雪夜
- 綜恐:恐怖求生從黑貓開始
- 月蛹
- 2076字
- 2025-03-25 00:01:02
黑貓搖著尾巴,舔舐了嘴唇,眼前美味的食物誘惑著它。
“抓住你了!”
“喵嗚——喵嗚——”
一雙有力的大手鉗制住黑貓的身子,然后一件衣服立刻蒙住它,下一秒就被包在衣服里。
駝恩獰笑一聲,抓起衣服就往外跑。
后知后覺的塞繆爾剛要追上去,身體卻突然跌倒,他似乎恢復了意識,痛苦的按住自己的肚子。
那是駝恩給他的一刀
風雪夜連天,厚重的雪層高到人的腰間。
這時候人體的強大適應性才有機會表現,哪怕氣溫如此低下,哪怕自己半個身子都深深扎入雪層之中,駝恩哼哧哼哧的喘著,像火車似的噴涌著白汽,渾身熱汗從腺體擠出又眨眼間凍干。
雪地被他硬是闖出一條通道,但僅僅是從后院到街道這一段路程花費的時間就遠比以往更加漫長,雖然說中間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是穿過屋子。
懷中黑貓瘋狂掙扎怒嚎,想要從衣服中鉆出來。
“老實點,不然悶死你!”
黑貓仿佛能聽懂人話,又或許是感覺到包住它的衣服真的繃緊了一些,總算消停下來。
駝恩緊張的回頭往后看,身后沒東西追過來,心下稍微放松下來。
塞繆爾的家是絕對不能待了,干脆直接去別墅那邊。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距離任務期限到來還有多長時間,天還是黑的。
他一邊費力前行,一邊思索接下來的行動。
首先,既然黑貓總算被他抓到手,那也不急著殺死它,現在不是殺它的時候,駝恩心中掛念著隱藏任務。
其次,他要想完成隱藏任務,最關鍵的一環就是塞繆爾,所以他剛才才留了他一條小命。
事到如今,他也總算反應過來,這個副本里真正的活人就只有他、塞繆爾和小仆人三個。
伊麗莎白隱藏的最深,她早就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又復活過來了。
所以目前來看,應該是沒有威脅了。
駝恩鼻子快速抽吸兩聲,勾出一抹冷笑。
開始時候沒有摸清楚副本情況吃下的虧,現在他要連本帶息的拿回來。
來到別墅,駝恩沒有貿然進去,他蹲在門口安靜等待了幾分鐘,直到確認屋內沒有任何聲響才推開門走進去。
屋內雜亂的模樣一成未變,看來地下室那個怨靈沒逃出來。
先點上燈,然后找了一個兜袋將衣服連同里面的黑貓一齊裝了進去。
令他詫異的是,自從進到別墅之后,黑貓就變得很少動作,只是嗓子眼里嗚嗚叫喚。
駝恩一想就知道,它是在害怕地下那個東西,于是不輕不重地踢了這只貓兩腳。
“這會兒先別急著怕,等會再害怕也不遲!”
這一小會停留的功夫,由于缺少運動產生熱量,衣服上的寒氣便颼颼地往毛孔里鉆。
駝恩打了一個重重地噴嚏,才從思緒中脫離出來,先是用蠟燭引燃壁爐下的火堆,拉了一張沙發靠在火堆旁邊,期間余光瞥見門口,于是又費力地將一樓的幾件大家具擋在門后面,最后才找出干燥的衣服換上。
被雪水打透的衣服在翻騰的火焰中呲呲作響,看著它們逐漸燒毀,駝恩杵著下巴,拿出黃紙靜靜的看著。
任務期限還有幾個小時,背后的死亡記錄又換了一批人。
“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死了多少人了...副本通關之后,又會發生什么?”
......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塞繆爾從地上慢慢爬起來,低頭看著身下一大片暗紅凝固的血跡,對于駝恩的仇恨愈發熾烈!
“那個該死的家伙,騙子,他帶走了那只該死的黑貓...咳咳...他們是一伙的!”
塞繆爾沉思著,仔細回顧從駝恩進門到現在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表情愈發陰郁。
這幾天夜晚,他從未待過一個完整的夜晚,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幾近瘋狂的酒癮驅使他整夜沉淪于破落不堪的酒館,忍受著汗臭、尿騷和醉漢們的污言穢語,放在以前絕不可能忍得住下咽的劣質杜松子酒如今每夜都會灌滿他的腸胃。
而這都是駝恩來了之后,明明進行戒酒儀式的次數那么頻繁,明明他喝下一杯又一杯令人作嘔的惡心藥水,可為什么,他的癥狀愈發嚴重。
一個荒誕但細節真實的縝密計劃于他的腦海中緩緩成型,一個關于黑貓和駝恩之間的早有預期的針對他的陰謀令他愈發確信。
這個古怪念頭產生之后,殘存已久的記憶中的一絲蛛絲馬跡重現塵世,幾年前生活還富裕的他曾經聽到過一些關于戒酒協會的流言蜚語。
諸如:戒酒藥水是慢性毒藥,戒酒協會背后是酒廠贊助...
聯系現在,塞繆爾愈發覺得自己的推斷沒錯。
他笑了起來,在得出這個推論之后,感覺到一股輕松,似乎原先囚禁住他心靈上的枷鎖消失不再,他的思路從未如此清晰。
一把拿起斧子,“噔噔噔”幾步跳上地窖,眼神中滿是即將復仇的快感。
身后,一具尸體躺倒于黑暗的地窖盡頭,那是一具女尸,隨著棚屋的門扉關閉,她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下了一整夜的雪終于有了減弱的跡象,這一夜,他終于酣暢而平靜地睡了一覺。
等到出門的時候,塞繆爾穿上塵封已久的毛皮大衣,全身上下煥然一新,像一個貨真價實的爾雅紳士。
他一手握住手杖,一手提著斧頭,模樣看起來很怪異。
還沒出院子的時候,他躊躇滿志,迫不及待地要殺人。
真正站在街上的時候,塞繆爾開始不住的打量四周。
“街道上為什么一個人都沒有?”“路上會不會遇到巡警?”
他有些擔憂和后悔,擔心路人會看到自己報警,擔心警察已經發現自己的罪行等待著他自投羅網,感覺下一秒他就會被拷上手銬,又后悔不應該這么明目張膽的提著一柄長柄斧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
所以他強裝鎮靜,試圖讓自己像一個正常趕路的路人。
可誰又會在暴雪之后的大街上趕路呢。
路上那一長串行走的痕跡格外明顯,塞繆爾幻想著駝恩一定是一邊連夜慌忙逃跑,一邊在心中嘲弄著自己的愚蠢。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來到別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