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48章 感知危機,隱秘消息
- 萬古長青,從神秘玉瓶開始
- 西門小夫
- 4388字
- 2025-04-10 00:02:00
次日一早,浮云子一行人就離開了。
沒想到讓任壽有些意外的是,留下來的人除了他,還有杜氏兄妹。
自從杜飛之前得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在升仙大會奪得名次后,他就日日早出晚歸,在坊市內掙靈石。
杜芳就長時間待在自己的房間也不出去,很少跟眾人打照面兒。
閣樓的租約還剩下一個多月,仇青也沒有退,直接將其留給了他們三人,也算是相處一段時日后的情誼了。
確認他們一行人從紅楓坊市的出口離開后,任壽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不過浮云子倒是很奇怪,一句話都沒有說,我還以為他還會再次出言勸說我呢......”
任壽喃喃道,可無論如何,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在浮云子一行人離開坊市后,任壽并未立刻離開,而是將身形遮掩在角落的隱蔽一處耐心等待起來。
一直到第二日早上,他都沒見到浮云子在悄悄返回,這才離開。
王長老當年借口下山采藥,就是躲在陰暗的角落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任壽還真怕這浮云子同樣如此。
一路上,任壽越想越覺得,就算紅楓仙坊不是殺害張掌柜的幕后黑手,但也絕對脫不了干系。
畢竟張掌柜在乃是坊市土生土長的人,非常熟悉坊市,他敢偷偷收拾東西離開坊市,就說明他一定制定了周全的逃脫計劃。
可他卻在距離坊市百里之外的人被人殺了。
說明他的行蹤布局,從一開始,就被紅楓坊市看破了。
“如此看來,坊市也并非完全中立,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那么同樣會對坊市里的修士下手!”
想到這里,任壽輕笑了一聲。
意識到是自己先前進入了一個規則誤區。
掌控紅楓仙坊的,同樣是修仙者。
而只要是人,就有私心。
“看來,這紅楓坊市也不能長久的待下去了,如果張掌柜死前透露了什么或者坊市刻意追查的話,說不定就會查到我頭上......”
任壽當日雖然遮掩了身形面貌,但只要坊市回過神來,就會立刻懷疑到當日那名頭戴斗笠帷帽的修士!
“也就是說,自己此刻并不安全,相反,隨時都有可能暴露......”
任壽心中一凜,神色就嚴肅了起來。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是打算在紅楓坊市吞服蘊靈丹,安全突破到練氣后期,然后再想辦法弄到練氣后期的丹方......
如今看來,他不能繼續在紅楓坊市停留了。
“可是眼下我符箓尚未入門,并且只要升仙大會沒有結束,那么無論是坊市內外,都會大概率遇見練氣后期修士。”
“如果我現在離開坊市,十有八九會成為別人的目標!”
但最讓任壽忌憚的是,浮云子顯然對自己有所圖謀。
對方口中說的是會前往升仙大會舉辦之地,但實際上去了哪里,如何能知?
現在離開坊市,就很可能被對方堵個正著。
“不過我現在身懷三件三品法器,哪怕浮云子修為比我高了一層,誰勝誰輸,還不一定呢!”
上品法器,可不是一般散修能買得起的。
回去的路上,任壽突然想起,之前浮云子交給自己那枚用來解開閣樓法陣的碧玉令牌來。
如今他也不用繼續假裝住閣樓了,就回到閣樓,將碧綠玉牌交還給了杜飛。
“許兄不打算繼續住在這里了?”
杜飛見狀,有些驚訝。
“嗯,在下已經找到了住所,這段時間承蒙杜道友照拂,咱們后會有期。”
說完,任壽抱拳就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掃了一眼,杜飛的妹妹杜芳,正在用雞毛撣子清掃著大廳的珍寶架。
“說起來,浮云子等人能接納這兄妹也是奇怪了,一個練氣七層的修士帶著一個沒有靈根的妹妹,正常人,應該下意識遠離才是......”
任壽想到這里,心中一動。
浮云子又或者浮云子等人,不光圖謀自己,對杜飛兩兄妹也有圖謀?
“不對,這么一說的話,除了瓊仙子外,常劍,田力,陳平三人跟杜飛有什么區別?都是一般修士,平平無奇......”
“難不成,浮云子和仇青二人從進入坊市后就開始組建小團體,就是為了把人騙進來,等離開坊市后,在殺熟......”
任壽想到這里,轉身望向坊市外的方向,皺著眉頭。
回到的洞府后,任壽心中始終靜不下心來。
始終感覺有一個致命的危機感,懸浮在自己的頭頂之上。
但好在他這人并不杞人憂天,有問題,解決了就是。
“而且現在坊市中如此多的練氣后期修士,坊市高層真要仔細搜查的話,除非紅楓坊市以后不打算開了,否則哪怕是幾大修仙家族也不可能同意此舉!”
“修士洞府,豈能容他人搜查!”
“所以,至少在升仙大會結束前,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
任壽直接將坊市不會追查的選項刪除了,他習慣做最壞的打算。
算了一下,距離升仙大會結束,還有三個月。
那么這個三月內,他一定要制符成功,繪制大量的一級靈符!
除此之外,他還要去商鋪購買一些二級,甚至三級的符箓才行。
任壽盤膝,運轉了一遍《長春功》后,木屬性功法的平和綿長特性,讓他的心境緩解了不少。
隨后,任壽全力投入到制符之道上!
雖然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但他絲毫不氣餒。
終于,又過了五日后,他成功繪制出了第一張木甲符!
“一千多張符紙,諸多的丹砂,竟然才成功一次,這個幾率......”
任壽一時間不曉得是自己在符箓之道上的天賦太差,還是運氣太差,還是本該如此。
第一張木甲符成功后,后面的制符就輕松的多。
在接下來的制符中,木甲符成功繪制的幾率有所增加,但是沒有任壽想象中的那么大。
百張符紙中,能成功四五張的樣子。
就這樣,在大量符紙和丹砂的消耗中,木甲符的成功率一點點的提升。
半月后,丹砂全部用完,任壽對于木甲符的繪制,其成功率又提升了三成還多!
看著眼前大量的木甲符,任壽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這可是自己一張張畫出來的!
“該去補充丹砂了。”
任壽戴上斗笠帷帽,朝著谷內半山腰上的中端交易區走去。
某專門售賣靈符的店鋪中,任壽正被掌柜的親自接待。
“在下姓朱,道友喚我一聲朱掌柜就好,聽伙計說,道友想要購買大量的丹砂?”
任壽也不廢話。
“嗯,我需要大量的低級丹砂,有多少來多少。”
說完,任壽手中微光一閃,出現一打木甲符。
“在下打算用木甲符換取丹砂,沒問題吧?”
朱掌柜當即眼中大亮。
“原來道友還是還是一名靈符師!真是失敬失敬啊!”
朱掌柜的熱情沒有得到任壽的回應。
相反,他很冷淡。
“是與不是,都跟你無關,一場交易而已,掌柜的看看這張木甲符的成色品質再說吧。”
朱掌柜聞言臉上的笑容就僵了一下,但很快就調整了回來。
他開店多年,什么樣的修士都見過,眼前的這位還算好的。
也怪自己多嘴,探聽客人隱私。
伸手將任壽遞過來的木甲符仔細觀察起來。
“道友,木甲符乃一級靈符,市場售價一般都是在三塊靈石一張,即便是質量好些的,也因為是一次性消耗物品,高不了多少,我們只能不壓價,賺點兒薄利了。”
任壽點頭,表示理解。
他沒那個時間去白玉廣場慢慢擺攤售賣,不如直接賣給坊市店鋪,哪怕是低于市場價都無所謂,木甲符是防御符箓,不是攻擊符箓,自己用不到這么多,留個幾十張就好了。
等下一次制符,他就要開始選擇五行攻擊靈符了。
朱掌柜將手中靈符注入靈力,隨后靈符快速自燃,下一刻,他身體表面就有大量的藤蔓出現,將身體包裹在內,卻不影響身體靈活性。
任壽見狀,手指浮現火光,三顆火彈術直接砸了過去。
悶聲傳來,朱掌柜倒退兩步,胸口焦黑一片,但木甲并未消失,只是翠綠光芒黯淡了些許,還能承受一次攻擊的樣子。
畢竟是一級靈符,有這個效果很不錯了。
朱掌柜也很滿意,最后他將自己店內的低階丹砂跟中階丹砂,全部取了出來,交給了任壽。
任壽最后用兩百張木甲符付款。
每張算兩枚下品靈石的價格。
這就是大商鋪的好處了,能一口氣吃下這么多的木甲符并且不愁賣。
要是換做任壽自己拿去白玉廣場上慢慢賣給低階修士,不知道要猴年馬月了。
這次購買到的丹砂數量,已經足夠他使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正打算離去,朱掌柜卻開口繼續道:“道友且慢,不知道道友,有沒有興趣談另外一樁生意?”
任壽腳步一頓,帶著斗笠帷帽的頭微微一側,示意掌柜的繼續。
雖然他此行是來購買丹砂,但也不妨礙他先聽對方說些什么。
“在下冒昧,敢問這木甲符是否出自道友之手?”
任壽皺了皺眉,心下有些不快,眼光就冷了下來。
這人好沒眼色,這是第二次了!
難道不知道隨意打探修士的功法或者隱私乃是大忌?
朱掌柜練氣期四層,自然能感受到任壽的氣息瞬間變得冰冷,就像一條毒蛇死死鎖定自己。
他咽了咽喉嚨,立刻抱拳解釋。
“道友勿怪,只是如果道友是靈符師的話,可否專門為我們店鋪供貨?”
“道友放心,我一定會開一個讓咱們雙方都滿意的價格的!”
任壽聽到這話后,倒是愣住了。
沒想到竟然看中了自己的制符手藝,打算在自己這里進貨?
但問題在于,修仙百藝,其中煉丹,鑄器,符箓,陣法四道,修仙界的人需求甚大。
這些對應的商鋪更是有穩定的貨源,而且為了保證其丹藥品質,法器品質,符箓品質等等,都只會跟對應的百藝修士長期合作。
而這樣的百藝修士,很少。
數量少,就代表著收費極高,除非像九極齋那樣背靠大型商會,否則哪怕是中型店鋪都供應不起兩名百藝修士。
自己倘若愿意加入的話,這家店鋪原本的那名靈符師,大概率會被自己擠走。
如此一來,得罪那名靈符師不說,萬一轉投對家,直接開始打擂臺的話,兩敗俱傷!
所以坊市內的店鋪如果想要換掉手底下的百藝修士,無一不是進行多次商議,慎重到不能再慎重才會做出決定。
但今日任壽第一次來這家店,對方就迫不及待的拋出了橄欖枝,甚至都沒問他是否打算長期留在紅楓坊市。
“掌柜賞識,是在下的榮幸,但掌柜的就不怕跟你們原本的靈符師鬧僵?也不擔心我是否能久留紅楓坊市?”
朱掌柜聽到任壽的話后,知曉他誤會了,連忙笑著擺手。
“道友您誤會了,并不是要撤換靈符師,只是臨時找一位靈符師來補充貨源。”
“這些日子道友也看見了,坊市內修士激增,靈符根本不夠賣的!為了參加升仙大會,又或者是去看熱鬧防備路上危險的,全都在大肆購買靈符!”
“本店的靈符即將售罄,所以見到道友后,在下才有此冒昧一問。”
聽到這里,任壽就不難理解為何朱掌管兩次打探自己是否是靈符師了。
因為靈符催動迅速,耗費的法力也少,歷來很受修士的歡迎。
如今又恰逢升仙大會,生意火爆到了極點。
說完后,朱掌柜見任壽還是沒有反應,以為他不信,低聲說了起來。
“道友您別不信,最近啊,有一名丹師在離開坊市的路上,被殺了!”
“那丹師我也見過幾面,就是谷內張氏丹鋪的張生!”
“本來坊市就因為升仙大會召開在即,周圍很不安生,劫修多了不少,如今連丹師都被殺了,所以眾人更是搶購各種丹藥法器符箓,只要不貴的,統統賣個精光!”
任壽心頭一跳,語氣沒有起伏的問道:“可知曉是何人殺了那名丹師?”
朱掌柜撇了撇嘴,搖頭。
但還是忍不住說道:“那張生的死因其實大家都猜得到,他是煉丹師,殺他不就為了他身上的煉丹傳承和靈石身家么.......”
說到這里,見任壽歪著頭聽著起勁兒,朱掌柜臉上露出得意之色,用更輕的聲音繼續說道。
“但我聽說那張生被殺之后,殺他的那些人以為得到了他家祖傳的煉丹傳承,可仔細一搜尸體才發現,除了靈石外,根本沒有煉丹術的傳承,那些人空歡喜一場,氣的不行!”
任壽掩藏在帷帽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眼中露出精光。
“沒有發現煉丹術傳承?那豈不是白殺了?”
任壽配合的當起了一名好奇的聽眾。
果然,就見到朱掌柜搖頭。
“道友不知,聽說在那張生逃離坊市前兩年,有幾位頭戴斗笠,身穿勁裝的修士曾光臨過他的店鋪,現在私底下都在說,那張生的祖傳煉丹術,就應該在這幾個人手中!”
“那些人如今正在全力調查這幾人的身份,看那架勢,不找到煉丹術傳承不會罷休。”
任壽一顆心仿佛沉入了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