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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明代族群、邊疆觀念研究綜述

陳梧桐《論朱元璋的民族政策》《論朱元璋對蒙古的“威德兼施”政策》《論明王朝的民族觀與民族政策》三篇文章,指出明朝統治者雖然一再聲明“華夷一家”,對各民族“一視同仁”,但又繼承了“內中國而外夷狄”的大漢族主義思想,認為少數民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理當“以小事大”,接受漢族王朝的統治。基于這種民族觀所制定的“威德兼施”政策,仍然是一種民族歧視與壓迫政策。這一政策雖然在某個時期、某些地區有所成效,但不可能從根本上解決國內的民族問題,最終導致民族矛盾和斗爭激化,加速了政權的敗亡。[48]周喜峰《簡論朱元璋的華夷思想與民族政策》一文指出,一方面朱元璋繼承了中國傳統的“內中國而外夷狄”的華夷之辨思想,另一方面朱元璋對少數民族的歧視,與前幾代漢族帝王相比,已有所淡薄。朱元璋的華夷思想,是對中國古代漢族傳統華夷思想的繼承和總結,既有華夷之辨,也有華夷一家的思想。這種思想體現在民族政策上,就是對少數民族的“剛柔并濟”。[49]欒凡《明朝治理邊疆思想的時代特征》一文指出,明朝統治者不僅從“天命論”的角度承認元朝的正統地位,而且提出“華夷一家”的理論,這是對元朝“大一統”思想的繼承和發展,標志著民族融合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中華整體觀念已深入人心,同時也為清朝的治理邊疆思想奠定了基礎。[50]田澍、陳武強《朱元璋的蒙古觀探析》一文指出,盡管在朱元璋的蒙古觀中,仍然宣揚蒙漢有別的民族主義思想和傳統的天命觀,但同時強調“華夷一家”、漢蒙共處。總體而言,朱元璋的蒙古觀是宋遼金元特別是元朝大一統之后,中原農耕民族觀的反映,也是14世紀中國民族觀發展的表現。[51]方鐵《明朝統治者眼中的西南邊疆》一文指出,朱元璋繼承漢唐王朝的治邊思想,摒棄了元朝以邊疆為基地對外擴展的做法。明朝治理邊務的重點在北方,統治西南邊疆的策略則是“守在四夷”。[52]

彭清洲《明成祖民族政策述論》一文指出,明成祖在少數民族地區,在政治上,增置都司衛所,對未“歸化”之民實行“招撫向化”政策;在軍事上,剿撫并用,優遇上層人物,“以夷制夷”;在經濟上,減輕、減免賦稅,實行茶馬貿易和互市政策,推行屯田制度,賑濟災民;在文化上,發展儒學;在宗教上,注重利用藏傳佛教,加強對西藏的統治。[53]滕新才《朱棣的性格特征與蒙古戰爭芻論》,鄧云、崔明德《明成祖民族關系思想述論》指出,明成祖在實踐中形成了內容豐富的民族關系思想,主要包括“華夷一家”“厚往而薄來”“逆命者必殲除之”“因俗而治”等。明成祖的民族關系思想源于“大一統”思想,也與他恢宏博大、好大喜功的性格有關。[54]楊艷秋《論明代洪熙宣德時期的蒙古政策》一文指出,仁宣時期明朝在北部邊疆采取自我防御立場,一方面使永樂末期疲敝的國力得到了恢復,另一方面促成了瓦剌的坐大。[55]劉祥學《明朝民族政策演變史》一書指出,仁宣二帝以守成為施政主要特色,致力于內政,發展經濟。在內政優先思想指導下,對民族政策作了較大幅度的調整,由永樂時期的開拓外向轉為內斂,表現為對北方的蒙古采取守勢,對南方各族采取以撫為主、剿撫兼施的政策。[56]

董倩《明代“恩威兼施”的民族政策探析》一文指出,明朝一方面拋棄了元朝劃分民族等級的做法,公開申明“華夷一家”,對各個民族要“一視同仁”,取得了一定成效;另一方面在具體執行中,有時單純依賴軍事征服,有時又一味強調政治恩撫,未能真正做到“恩威兼施”,這源于明朝統治者繼承了“內中國而外夷狄”的大漢族主義思想,“恩威兼施”政策本質上仍然是一種民族歧視和壓迫政策,加速了明朝的敗亡。[57]劉祥學《明朝民族政策演變史》一書,系統考察了明朝的民族觀及受此影響的民族政策演變,指出明朝一方面繼承了傳統的大一統民族觀,主張“華夷一家”“一視同仁”,各民族和睦共處,在少數民族地區興辦教育,“以夏變夷”;另一方面延續了“內中國而外夷狄”的傳統觀念。這種民族觀表面看來似乎存在矛盾,但卻是在不同形勢下,統治階級策略調整,以及統治者對民族問題的認識發生變化的結果。[58]陸韌《明朝的國家疆域觀及其明初在西南邊疆的實踐》一文指出,明朝承認元朝的正統性,因此將“中國封疆”指稱為元朝建立的廣大疆域,在此疆域內的少數民族地區是中國疆域不可分割的部分。[59]鄧云《明朝民族關系思想研究》一文,系統梳理了明代的民族關系思想,指出“大一統”與“華夷之辨”是天下觀體系的有機組成部分,二者相輔相成。明代統治階級一方面受到自身局限性的影響,強調“華夷之大防”,對少數民族時刻保持警惕;另一方面為了統治的需要,又無法忽視蒙元政權的合法性,并提出“華夷一家”觀念。[60]彭勇《堅守與變通:明代的邊疆觀念及周邊民族事務的應對》指出,明代的邊疆觀念是基于傳統中國的“華夷之辨”和“天下一家”的思想而形成的,在邊疆和民族事務的處理上,表現出頑強的堅守和因循,以及局部的靈活和革新等特征。[61]王少博《論明代極端民族主義情緒的形成》一文指出,明代對外政策過于剛硬,使得明朝政府在對蒙古制定政策時缺乏懷柔的一面,長期的戰爭加重了明政府的財政負擔,勃勃生機最終消耗于與蒙古的長期軍事斗爭之中。其中一部分原因在于極端民族主義情緒的泛濫,明代極端民族主義情緒的形成大概有三個方面的原因:夷狄觀念的膨脹、崖山之役與土木之變的沖擊、實力的不對等。[62]

陳梧桐《明太祖與明成祖對西北民族地區的經營》一文認為,洪武、永樂時期,明朝對西北的經營采取積極進取的態度,仁宣時期才開始采取消極保守態度,西北邊界以嘉峪關為界更是晚至正德末年嘉靖初年的事。[63]白堅《試論明初的西域政策》一文認為,明朝初年的統治者頗想師法漢唐,踵跡前元,積極遣使西域,加強羈縻控制,貢賜貿易也曾發展到相當規模,雖不及漢唐氣魄之恢宏,然亦頗可稱述。[64]秦川《試論明朝在西北的退縮戰略與開發西北的決策》一文指出,明政府缺乏漢唐時期開拓、進取的精神,采取了放棄塞外,固守長城,集中力量經營甘肅地區的退縮政策,嚴重影響了對西北的開發。[65]楊秀清《試論明朝對西北民族問題的決策》一文指出,明朝為了隔絕蒙藏聯系,制定了“南撫北征”的決策,從軍事、政治、經濟、宗教等方面,進行綜合治理,制定了一系列特殊政策,使甘青藏地區始終處于安定狀態。[66]董倩《明朝對西北民族地區的經營析論》一文指出,明朝對西北民族地區的經營,總的趨勢是逐步從西域退縮,結果不僅使明朝喪失了統一西域的良機,而且加重了河西防務的壓力。但在甘青藏區的治理上,卻取得了相當大的成功,有效鞏固了甘青藏區的社會安定,從而得以集中力量對付北方蒙古勢力的侵擾。[67]

杜常順《從“西番諸衛”看明朝對甘青藏區的統治措施》一文指出,明朝采取“眾建多封”的政策,防止了甘青地區大宗教集團的形成,形成了對“西番”分而治之的效果。[68]蘇發祥《簡論明朝對甘、青藏族地區的治理》一文指出,明朝在甘青藏區推行衛所制度,實行茶馬互市,采取分而治之的宗教政策,實現了對這一地區的有效統治。[69]秦川《明朝對甘青藏族地區的政策》一文指出,明朝為了隔絕蒙藏聯系,制定了“南撫北征”的決策,并根據甘青藏區的實際情況,從軍事、政治、經濟、宗教等方面開展綜合治理,取得了成功,有明一代甘青藏區始終處于安定狀態。[70]杜常順《略論明朝對西藏的施政》一文指出,明朝不惜財力,封賞西藏朝貢者,從而籠絡、控制僧俗上層。與此同時,為保障貢使的暢通無阻,而恢復元代的驛站系統。[71]石碩《明朝西藏政策的內涵與西藏經濟的東向性發展》一文指出,與元朝相比,明朝與西藏的關系松散得多,既未派駐官員,又未駐扎軍隊,除利用分封和朝貢以實現與西藏的政治隸屬關系以外,對西藏內部事務大體采取聽其自治的態度。雖然明朝對西藏采取了非強制性立場,西藏卻更為積極、主動地向明朝朝貢,以獲得經濟利益,從而促使西藏經濟、文明重心都呈現東向性發展。[72]彭建英《明朝治藏方略的內容及特點》一文指出,明朝采取非強制性的方式,利用藏傳佛教,取消帝師,多封眾建,通過朝貢和賞賜,以及大規模的茶馬貿易,制約西藏,實現了對西藏相對有效的治理。[73]解曉燕、尹偉先《明朝治理烏思藏政策的階段性特點》一文指出,明朝在烏思藏(又寫作“烏斯藏”)乃至整個藏區管理中,在繼承元朝“僧俗并重”政策的同時,更加注重發揮朝貢貿易的經濟杠桿作用,促使經濟聯系空前緊密。[74]鄧前程《一統與制宜:明朝藏區施政研究》一書,系統考察了明朝治藏政策出臺的背景,以及政治、經濟、宗教、文化等方面的舉措,指出明朝治藏政策不僅符合自身實力,而且順應了藏地的現實,是一種較為成功的范式。[75]鄧前程《論明初中央政府治藏政策的調適與定型》一文指出,洪武時期,明朝在藏區實行行都武衛制度,確保對藏區的統治。永樂時期,明朝對藏區宗教勢力采取“多封眾建”政策,并通過適當調整分封等級,充分考慮各教派的代表性和地域性,以及制定嚴密的朝貢制度,達到了“以教固政”的效果,反映出明朝的治藏政策趨于成熟,后來諸朝都延續這一“祖制”。[76]楊旸、李陸華《明朝對烏思藏(西藏)的轄治》一文指出,明初洪武特別是永樂時期,通過在西藏設置都司衛所,收受貢物與封賞,進行茶馬市易,以及建造驛站、驛道等一系列措施,實現了對西藏的有效轄治。[77]鄧前程、鄒建達《明朝借助藏傳佛教治藏策略研究——與元、清兩朝相比較》一文指出,元朝獨尊薩迦派,清朝格外優待格魯派,明朝則以與藏傳佛教各派等距離交往為策略。弱勢的明朝之所以能保持藏漢關系親善和睦及“西陲宴然”的政治局面,務實的藏傳佛教政策無疑起了重要作用。[78]

王冬芳《明朝對女真人的羈縻政策、文化歧視及對后世的深遠影響》一文指出,明朝對東北地區實行多封眾建、分而治之和羈縻籠絡政策,以安撫東北各族,推動了東北經濟、文化的發展和民族融合。但明朝堅持繼承漢唐正統,而有別于夷狄的優勢帶來了事實上的文化趨勢,導致與女真之間的對立、對抗狀態,最終被女真所取代。[79]孫明材《重評明朝在東北實施的羈縻政策》一文指出,明朝為盡快穩定東北邊疆,曾廣設羈縻衛所,盡管確有成效,但以失敗告終,這并不意味著羈縻政策本身存在問題,而是統治者的認識與落實出了問題,無論外夷犯邊,還是彼此相攻,明朝多未及時有效地干預。[80]

范植清《論朱元璋治理南方各族的政策》一文指出,朱元璋倡導“華夷無間”的主張,尊重南方少數民族的生活習俗與原有制度,并減輕賦稅,慎選官員,有力推動了南方邊疆的治理。[81]尤中《明朝對西南各民族地區的設治和經營》一文指出,明朝在西南地區設置三司,健全土司制度,大規模移民,并開展改土歸流,客觀上促進了西南地區的發展,使其更加穩固地統一在中國的版圖之內。[82]劉淑紅《論明代民族文教政策的主要內容和實踐效果——基于西南民族地區儒學教育的視角》一文指出,明朝的民族文教政策推動了西南民族地區的儒學教育,但與明朝在西南民族地區的“因俗而治”民族政策背道而馳,受制于征剿的殘酷性和剿撫的隨機性,儒學的施教對象是土官子弟及民族上層子弟。[83]金石《明朝對云南的屯邊政策》一文指出,明朝在云南推行屯邊政策,大量漢族人口移居云南,推動了經濟繁榮、文化進步、民族融合、國家統一。[84]陸韌、彭洪俊《論明朝西南邊疆的軍管羈縻政區》一文指出,明朝平定云南后,為適應云南邊疆外弧帶復雜的國際地緣政治、地理環境和多樣民族性特征,在西南邊疆逐漸建立起一套“內邊區”與“外邊區”差異化的邊疆行政區劃和管理模式,并對云南外邊政區實行軍管性和羈縻性的統治。[85]


[1] “(唐)太宗嘗言及山東、關中人,意有同異,(殿中侍御史張)行成正侍宴,跪而奏曰:‘臣聞天子以四海為家,不當以東西為限;若如是,則示人以隘狹。’太宗善其言,賜名馬一匹、錢十萬、衣一襲。”(后晉)劉昫等:《舊唐書》卷七八《張行成傳》,中華書局1975年點校本,第2703—2704頁。本書同一篇文獻第二次及以下征引時,為節約篇幅,省略作者及出版信息,特此說明。

[2] “初卜山陵,帝欲祔于代州武皇陵,奏議:‘天子以四海為家,不當分其南北。’乃于壽安縣界別卜是陵。”(宋)薛居正等:《舊五代史》卷三三《唐書九·莊宗紀七》,中華書局1976年點校本,第458頁。

[3] 《舊五代史》卷三三《唐書九·莊宗紀七》,第462頁。

[4] (元)脫脫等:《遼史》卷八一《蕭孝忠傳》,中華書局2016年點校本,第1417頁。

[5] (元)脫脫等:《金史》卷四《熙宗紀》,中華書局1975年點校本,第85頁。

[6] 《金史》卷七八《劉筈傳》,第1772頁。

[7] 《金史》卷七八《唐括安禮傳》,第1965頁。

[8] 《金史》卷九六《路伯達傳》,第2138頁。

[9] 《金史》卷一○九《陳規傳》,第2402—2403頁。

[10] 《金史》卷一一八《苗道潤傳》,第2571頁。

[11] 謝維揚:《中國早期國家》,浙江人民出版社,1995,第515—523頁。

[12] 李鴻賓:《中國傳統王朝國家(觀念)在近代社會的變化》,載中央民族大學歷史系主辦《民族史研究》第6輯,民族出版社,2005。

[13] 李鴻賓:《唐朝胡漢關系研究中若干概(觀)念問題》,《北方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年第1期。

[14] 徐珺玉、畢天云:《王朝中國的國家本位》,《云南社會主義學院學報》2016年第3期。

[15] 岳小國、陳紅:《王朝國家的模仿與隱喻——人類學視閾下的土司社會與國家關系研究》,《云南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4期;張會龍、史世奎:《論中國王朝國家的族際政治整合》,《云南行政學院學報》2013年第5期;段紅云:《漢代“西夷”及其與王朝國家的關系研究》,《廣西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年第3期;魯西奇:《漢唐時期王朝國家的海神祭祀》,《廈門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年第6期;孫保全:《中國王朝國家的疆域格局與邊疆形態》,載何明主編《西南邊疆民族研究》第25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8;溫春來:《從王朝國家到民族國家》,載溫春來《身份、國家與記憶:西南經驗》,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8;魯西奇:《王朝國家的社會控制及其地域差異——以唐代鄉里制度的實行為中心》,《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9年第1期;安北江:《地緣政治與王朝秩序:8—13世紀“天下中國觀”與“國家認同”演繹》,《河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9年第4期。

[16] 唐高宗乾封三年(668),“夏四月丙辰,有彗星見于畢、昴之間”。群臣認為:“星孛于東北,此高麗將滅之征。”高宗卻認為:“高麗百姓,即朕之百姓也。既為萬國之主,豈可推過于小蕃。”《舊唐書》卷五《高宗紀下》,第91—92頁。值得注意的是,唐朝此時尚未攻占高麗。

[17] 明末清初在魏忠賢事跡基礎上改編而成的歷史小說《梼杌閑評》,描述了魏忠賢去世后,妻子傅如玉為其做道場,祭壇上懸掛濟孤榜文,其中云:“今據大明國山東兗州府東阿縣信女傅如玉同男傅應星、媳王氏,共秉丹誠,拜于洪造。”(清)軼名:《梼杌閑評》第五十回《明懷宗旌忠誅惡黨 碧霞君說劫解沉冤》,劉文忠校點,人民文學出版社,1999,第561—562頁。山西省曲沃縣西海村龍王廟現存明崇禎三年(1630)三月歲造古鐘,上刻有銘文“大明國山西平陽府太平縣普法寺造鐘石”。

[18] 〔日〕渡邊信一郎:《中國古代的王權與天下秩序——從日中比較史的視角出發》,徐沖譯,中華書局,2008,第4—5頁。

[19] 南齊世祖蕭頤永明末年,丹陽丞、中書郎王融上疏,便描繪出了一幅“九服”清明、天下來朝的盛世景象。“方今九服清怡,三靈和晏,木有附枝,輪無異轍,東鞮獻舞,南辮傳歌,羌、僰逾山,秦、屠越海,舌象玩委體之勤,譯厭瞻巡之數。”(梁)梁子顯:《南齊書》卷四七《王融傳》,中華書局,2017年點校本,第909頁。北魏文成帝拓跋濬時期,安南將軍、相州刺史李疏曰:“今圣治欽明,道隆三五,九服之民,咸仰德化。”(北齊)魏收:《魏書》卷四六《李傳》,中華書局,2017年點校本,第1146頁。北魏獻文帝即位,安樂侯上表稱頌,指出三代末期,天下分裂。“爰及三季,下凌上替。九服三分,禮樂四缺。”《魏書》卷五四《高閭傳》,第1311頁。北魏孝文帝時期,任城王拓跋澄也曰:“伊洛中區,均天下所據,陛下制御華夏,輯平九服,蒼生聞此,應當大慶。”《魏書》卷一九中《景穆十二王傳中·任城王傳》,第535頁。北魏宣武帝元恪時期,光祿大夫張彝上表曰:“及惠帝失御,中夏崩離,劉苻專據秦西,燕趙獨制關左,姚夏繼起,五涼競立,致使九服搖搖,民無定主,禮儀典制,此焉湮滅。”《魏書》卷六四《張彝傳》,第1557頁。北魏孝明帝元詡時期,都督冀定瀛三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冀州刺史李崇也上表曰:“爰及亡秦,政失其道,坑儒滅學,以蔽黔首。國無黌序之風,野有非時之役,故九服分崩,祚終二世。”《魏書》卷六六《李崇傳》,第1599頁。北魏宣武帝元恪時期,給事中孫紹上表曰:“臣以令之為體,即帝王之身也,分處百揆之儀,安置九服之節,經緯三才之倫,包羅六卿之職,措置風化之門,作用賞罰之要,乃是有為之樞機,世法之大本也。”《魏書》卷七八《孫紹傳》,第1863頁。

[20] “事實上,歐洲半島根本不是一個‘大陸’:不是獨立構成的大片陸地。其大約1000萬平方公里(360萬平方英里)的土地面積還不足亞洲面積的四分之一,也不足南北美洲各自面積的一半。近代地理學家把它像印度一樣,劃分為歐亞板塊的次大陸:‘舊大陸之角,亞洲的西部之尾。’”〔英〕諾曼·戴維斯:《歐洲史》,郭方、劉北成等譯,世界知識出版社,2007,第69頁。

[21] 對此,美國學者肯尼迪有簡要的論述。“當你觀看16世紀世界‘實力中心’的地圖時,歐洲有一個特征會立刻引起注意,這就是政治上的分裂。這并不是像中國在一個帝國崩潰之后和在其后繼王朝得以重新收緊中央集權政權的繩索以前的一個短時期內出現的偶發或短命的事態。歐洲在政治上總是四分五裂,盡管羅馬帝國做過最大的努力,他們的征服也未超過萊茵河和多瑙河以北多少;在羅馬陷落后的1000年里,主要政治權力單位同基督教信仰和文化的穩步擴張比較起來,都是既小而又局限在個別地方。像西方查理大帝時期或東方基輔羅斯時期那樣政權的偶然集中,只是暫時的事情,會因統治者的更換,國內起義或外部入侵而隨即結束。歐洲政治上的這種多樣性主要是它的地理狀況造成的。這里沒有騎兵帝國可以把它的快速動力強加其上的大平原;這里也沒有像恒河、尼羅河、底格里斯河和幼發拉底河、黃河和長江周圍那樣廣闊而肥沃的流域可以為勤勞而易于征服的農民群眾提供糧食。歐洲的地形更為支離破碎,眾多的山脈和大森林把分散在各地的人口中心隔離開來;歐洲的氣候從北到南和從西到東有很大變化,這導致很多重要后果。首先,它使統一控制變得很困難,甚至強有力的、堅決果斷的軍閥也難以做到,這就減少了大陸遭受像蒙古游牧部落那樣的外部勢力蹂躪的可能性。相反,這種多樣化的地形促進了分散政權的發展和繼續存在,地區王國、邊境貴族領地、高地氏族和低地城鎮聯盟構成了歐洲的政治地圖,羅馬陷落后任何時期繪制的地圖,看起來都像一塊用雜色布片補綴起來的被單,這塊被單的圖案每個世紀都可能不同,但從來沒有一種單一的顏色可以用來標明一個統一的帝國。”〔美〕保羅·肯尼迪:《大國的興衰:1500—2000年的經濟變遷與軍事沖突》,陳景彪等譯,國際文化出版公司,2006,第16頁。

[22] “伊斯蘭教和基督教兩種宗教汲取著共同的文化素材,二者都是在地中海和與其毗鄰的眾大陸(延伸至歐洲、非洲和西南亞)的交會點形成的。諸多沖突是充分真實的,但是它們之間除了分歧之外也有著更多的相似點,譬如種種重合的觀念與資源以及領土方面的雄心。……麥加既是一個商業網的交點又是宗教崇拜的一個中心。實際上該地區多神信仰的社群對于猶太教和基督教很熟悉,并且某些社群將亞伯拉罕(即阿拉伯語中的‘易卜拉欣’)、摩西(穆薩)以及耶穌(爾薩)作為他們自己的先知。”〔美〕簡·伯班克、〔美〕弗雷德里克·庫珀:《世界帝國史:權力與差異政治》,柴彬譯,商務印書館,2017,第64—65頁。

[23] 簡·伯班克、弗雷德里克·庫珀又指出:“穆罕默德的宗教共同體得以廣為擴展,同時認為哈里發國家是一種特殊伊斯蘭式帝國的思想(以及對其的反對之聲),鼓舞了倭馬亞王朝、阿拔斯王朝、法蒂瑪王朝及其他的王朝,它們將穆斯林的領土從阿拉伯半島、敘利亞以及伊朗的腹地穿越北非和西班牙,擴張至中亞和印度。”《世界帝國史:權力與差異政治》,第73頁。

[24] 比如奧斯曼帝國便是如此。“而在根本上,奧斯曼帝國是一個伊斯蘭國家。奧斯曼帝國的基礎并非某一種民族特征,而是穆斯林之間的手足之情以及他們對共同的宗教體系的崇敬之情。”〔英〕帕特里克·貝爾福:《奧斯曼帝國六百年:土耳其帝國的興衰》,欒力夫譯,中信出版社,2018,第753—754頁。但有的阿拉伯帝國也具有較強的宗教寬容性,所轄民眾以帝國臣民的身份,而非不同民族的身份,共同結成一個群體。“奧斯曼家族統治的國家并非一個民族國家,而是一個皇室統治下的多民族的帝國。不論國民是土耳其人還是來自其他民族,是穆斯林、基督徒或是猶太人,他們最重要的身份都是奧斯曼人,是一個超出了民族、宗教和種族觀念的單一政治體的成員。”《奧斯曼帝國六百年:土耳其帝國的興衰》,第755頁。

[25] “對于奧斯曼帝國這樣一個由王朝統治的多民族帝國來說,民族主義是一個陌生的東西。”《奧斯曼帝國六百年:土耳其帝國的興衰》,第764頁。

[26] 許維遹撰,梁運華整理《呂氏春秋集釋》卷一三《有始覽第一》,中華書局,2009,第281頁。

[27] 李學勤主編《春秋公羊傳注疏》卷一《隱公元年》,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第29頁。

[28] (唐)房玄齡等:《晉書》卷五二《華譚傳》,中華書局,1974年點校本,第1450頁。

[29] 關于中國古代的“天下”觀念,及構建“天下秩序”的努力,可參見趙汀陽《天下體系:世界制度哲學導論》,江蘇教育出版社,2005;甘懷真編《東亞歷史上的天下與中國概念》,臺灣大學出版中心,2009。

[30] 李民、王健:《尚書譯注·周書·武成》,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第211頁。

[31] (明)宋濂等:《元史》卷七八《輿服志一》,中華書局,1976年點校本,第1929頁。

[32] 《元史》卷七八《輿服志一》,第1929頁。

[33] “雖然漢初實行封建制在名義上是仿照周代遺意,但在實質上有很大的區別。西周的封建是層層分封,而漢代封建只有一層分封,諸侯王國以下依然是郡縣制,每個王國領有三四郡、五六郡不等。所以《隋書·地理志》說:‘漢高祖……矯秦縣之失策,封建王侯,并跨州連邑,有逾古典,而郡縣之制,無改于秦。’這是一點也不錯的。因此,漢代封建只是郡縣制的變形,并沒有完全回到西周封建的道路上去。”周振鶴:《中國地方行政制度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第40頁。

[34] (漢)班固:《漢書》卷九《元帝紀》,中華書局1962年點校本,第277頁。《漢書》記載宣帝并用儒法,而以法為主。“初,宣帝不甚從儒術,任用法律,而中書宦官用事。中書令弘恭、石顯久典樞機,明習文法,亦與車騎將軍(史)高為表里,論議常獨持故事,不從望之等。恭、顯又時傾仄見詘。望之以為中書政本,宜以賢明之選,自武帝游宴后庭,故用宦者,非國舊制,又違古不近刑人之義,白欲更置士人,由是大與高、恭、顯忤。”《漢書》卷七八《蕭望之傳》,第3284頁。

[35] 〔美〕邁克爾·赫克特:《遏制民族主義》,韓召穎等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2,第31—33、52、54、58、60—61頁。美國學者簡·伯班克、弗雷德里克·庫珀也指出,古代的帝國在管理境內的民族與疆域時,都采取具有差異的統治方式。“諸帝國是龐大的政治單元,是擴張主義的或是曾將權力擴及廣大空間的,以及當其兼并新民族時仍維持差異和等級制度的諸政治形態。與之大相徑庭的是,民族國家則立基于如下理念之上,即一個單一領土之上的一種單一民族將其自身組成一個獨立的政治共同體。民族國家宣稱其民眾的共性(即使事實更加復雜),而帝國則聲言其多元人口的不同性。兩種類型的國家都是吸納型的(它們堅持主張民眾被它們的國家機構所統治),但是民族國家傾向于同化那些其境內的民眾而排斥那些境外者,而帝國則向外延展并吸納(通常是強迫式的)在帝國統治下差異被人為地明確化的民族。帝國的這一概念假定對于該國體之內的不同民眾將會按照不同的方式加以統治。”《世界帝國史:權力與差異政治》,第11—12頁。“在一個完整的帝國內部,某些部分可能是被中央直接統治的,而在其他部分上當地的精英保有著部分主權。”《世界帝國史:權力與差異政治》,第19頁。關于早期國家的研究也指出,從中心到邊緣早期國家呈現出控制力逐漸削弱的地緣格局。“早期國家的一個顯著特征在于:其控制邊境的方法與成熟國家不同。在成熟國家內,邊界線受到嚴格緊密的控制,而在早期國家中,嚴密的控制集中在中央區域,隨著與中央距離的增加,控制力逐漸削弱。在外圍和邊境地區,控制力最弱的,甚至有時或有或無。邊境地區的酋長通過進獻禮物、朝貢和軍事調遣,以及定期效忠的方式表明其對統治者的依賴服從。”〔波〕馬歇爾·泰莫斯基:《早期國家理論在撒哈拉南部非洲前殖民地國家的運用問題》,載袁林主編《早期國家政治制度研究》,科學出版社,2015,第274頁。其實王朝國家仍然保持了這一特征。

[36] 北齊末,顏之推撰《觀我生賦》,曰:“仰浮清之藐藐,俯沉奧之茫茫,已生民而立教,乃司牧以分疆,內諸夏而外夷狄,驟五帝而馳三王。”(唐)李百藥:《北齊書》卷四五《文苑·顏之推傳》,中華書局,1972年點校本,第618頁。

[37] (清)世宗胤禛:《大義覺迷錄》卷一,《四庫禁毀書叢刊》史22冊,北京出版社,2000,第262頁。明嘉靖時閣臣蔣冕亦奏:“內而中國,外而四夷。”(明)蔣冕:《湘皋集》卷四《請追寢巡幸手敕旨意以安人心奏》(正德十三年七月十六日),唐振真等點校,廣西人民出版社,2001,第33頁。

[38] (明)楊士奇等:《明宣宗實錄》卷三八,宣德三年二月,中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第951頁。

[39] 陳寅恪:《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中華書局,1963。

[40] 大定年間,金世宗大力推行“女真本位”政策,指出不同族群皆應遵循舊俗,這樣便可保障政權;反之便是“忘本”,認為海陵王完顏亮大力推行漢化,便屬這一性質。“亡遼不忘舊俗,朕以為是。海陵習學漢人風俗,是忘本也。若依國家舊風,四境可以無虞,此長久之計也。”《金史》卷八九《移剌子敬傳》,第1989頁。當時女真官員有主張女真、漢人一體,不應分別者。大定七年(1167),尚書右丞在奏對中曰:“猛安人與漢戶,今皆一家,彼耕此種,皆是國人。”對此,世宗明確加以反對,指出二者并非同類。“所謂一家者皆一類也,女直、漢人,其實則二。朕即位東京,契丹、漢人皆不往,惟女直人偕來。”并批評唐括安禮全盤接受漢人文明,喪失了女真立場。“卿習漢字,讀《詩》《書》,姑置此以講本朝之法。前日宰臣皆女直拜,卿獨漢人拜,是邪非邪?”《金史》卷八八《唐括安禮傳》,第1964頁。

[41] (明)葉子奇:《草木子》卷三上《克謹篇》,中華書局,1959,第55頁。

[42] 康熙帝曰:“滿洲乃國家根本,宜加軫恤。”(清)張廷玉等:《清圣祖實錄》卷四四,康熙十二年十二月辛丑,中華書局,1985,第583頁。如同蒙元王朝一樣,清朝也建立了與之配套的族群分層體系,在國家政治中,滿洲人、蒙古人、漢人政治地位依次降低。下引史料可以從一個側面反映。“夫草昧之初,以一城一旅敵中原,必先樹羽翼于同部,故得朝鮮人十,不若得滿洲部落人一。”(清)魏源:《圣武記》卷一《開國龍興記一》,中華書局,1984,第9頁。

[43] 《晉書》卷一四《地理志上》,第410頁。

[44] 李洵提出了“明清學”的概念,具有從世界史的視野下,認為明清不同于傳統中國的意味。參見趙軼峰《向李洵先生學習明清史》,載趙軼峰《評史叢錄》,科學出版社,2018。

[45] (明)佚名:《皇明詔令》卷二《罷中書省及都府詔》(洪武十三年五月十一日),臺灣文海出版社,1984,第120—121頁。

[46] (明)劉基:《劉伯溫集》卷二《蘇平仲文集序》,林家驪點校,浙江古籍出版社,2016,第118頁。鑒于疆域之廣,朱元璋自豪地稱:“我之疆宇,比之中國前王所統之地不少也。”《劉伯溫集》附錄五《洪武元年十一月十八日賜臣基皇帝手書》,第814頁。

[47] “普天之下,‘民窮財盡’四字,蹙額轉相告語。夫財者,天生地宜,而人功運旋而出者也。天下未嘗生乃言之。其謂九邊為中國之壑,而奴虜又為九邊之壑,此指白金一物而言耳。”(明)宋應星:《野議·民財議》,載《宋應星見存著作五種》,西泠印社出版社,2010。“如果根據分析研究的太倉庫的支出項目來看,萬歷六年(1578)作為北邊軍鎮的年例銀支出的數額占據了太倉庫歲入的76.29%。”〔韓〕洪性鳩:《壬辰倭亂是明朝滅亡的原因嗎?》,載《第十七屆明史國際學術研討會暨紀念明定陵發掘六十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匯編》,2016,第500頁。

[48] 陳梧桐:《論朱元璋的民族政策》,《中南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2年第1期;陳梧桐:《論朱元璋對蒙古的“威德兼施”政策》,《中央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3年第2期;陳梧桐:《論明王朝的民族觀與民族政策》,載中國明史學會主辦《明史研究》第4輯,黃山書社,1994。而朱元璋對南方、貴州少數民族的統治,就是其中的例證。陳國安:《論朱元璋對貴州少數民族的政策》,《貴州民族研究》1981年第4期;陳梧桐:《論朱元璋對南方少數民族的政策》,《江西社會科學》1995年第6期。

[49] 周喜峰:《簡論朱元璋的華夷思想與民族政策》,載陳懷仁、夏玉潤主編《明太祖與鳳陽》,黃山書社,2011。

[50] 欒凡:《明朝治理邊疆思想的時代特征》,《學習與探索》2006年第3期。

[51] 田澍、陳武強:《朱元璋的蒙古觀探析》,《青海民族研究》2012年第4期。

[52] 方鐵:《明朝統治者眼中的西南邊疆》,載方鐵《邊疆民族史探究》,中國書籍出版社,2013。

[53] 彭清洲:《明成祖民族政策述論》,《中央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0年第4期。

[54] 滕新才:《朱棣的性格特征與蒙古戰爭芻論》,《西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8年第6期;鄧云、崔明德:《明成祖民族關系思想述論》,《北方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5期。

[55] 楊艷秋:《論明代洪熙宣德時期的蒙古政策》,《中州學刊》1997年第1期。

[56] 劉祥學:《明朝民族政策演變史》,民族出版社,2006,第189頁。

[57] 董倩:《明代“恩威兼施”的民族政策探析》,《青海社會科學》2003年第5期。

[58] 《明朝民族政策演變史》,第5—11頁。

[59] 陸韌:《明朝的國家疆域觀及其明初在西南邊疆的實踐》,《云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年第5期。

[60] 鄧云:《明朝民族關系思想研究》,博士學位論文,蘭州大學,2015。

[61] 彭勇:《堅守與變通:明代的邊疆觀念及周邊民族事務的應對》,載彭勇主編《民族史研究》第13輯,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17。

[62] 王少博:《論明代極端民族主義情緒的形成》,《哈爾濱師范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16年第1期。

[63] 陳梧桐:《明太祖與明成祖對西北民族地區的經營》,載陳梧桐主編《民大史學》第1輯,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1996。

[64] 白堅:《試論明初的西域政策》,《蘭州學刊》1988年第5期。

[65] 秦川:《試論明朝在西北的退縮戰略與開發西北的決策》,《社科縱橫》1992年第4期。

[66] 楊秀清:《試論明朝對西北民族問題的決策》,《民族研究》1994年第6期。

[67] 董倩:《明朝對西北民族地區的經營析論》,《中央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1年第4期。

[68] 杜常順:《從“西番諸衛”看明朝對甘青藏區的統治措施》,《青海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9年第4期。

[69] 蘇發祥:《簡論明朝對甘、青藏族地區的治理》,《中央民族學院學報》1990年第2期。

[70] 秦川:《明朝對甘青藏族地區的政策》,《甘肅社會科學》1991年第6期。

[71] 杜常順:《略論明朝對西藏的施政》,《青海社會科學》1992年第5期。

[72] 石碩:《明朝西藏政策的內涵與西藏經濟的東向性發展》,《西藏研究》1993年第2期。

[73] 彭建英:《明朝治藏方略的內容及特點》,《西北史地》1998年第3期。

[74] 解曉燕、尹偉先:《明朝治理烏思藏政策的階段性特點》,《西北民族研究》1999年第1期。

[75] 鄧前程:《一統與制宜:明朝藏區施政研究》,人民出版社,2011。

[76] 鄧前程:《論明初中央政府治藏政策的調適與定型》,《思想戰線》2002年第6期。

[77] 楊旸、李陸華:《明朝對烏思藏(西藏)的轄治》,《博物館研究》2008年第2期。

[78] 鄧前程、鄒建達:《明朝借助藏傳佛教治藏策略研究——與元、清兩朝相比較》,《思想戰線》2008年第6期。

[79] 王冬芳:《明朝對女真人的羈縻政策、文化歧視及對后世的深遠影響》,載中國明史學會主辦《明史研究》第9輯,黃山書社,2005。

[80] 孫明材:《重評明朝在東北實施的羈縻政策》,《甘肅社會科學》2018年第1期。

[81] 范植清:《論朱元璋治理南方各族的政策》,《中南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5年第2期。

[82] 尤中:《明朝對西南各民族地區的設治和經營》,《思想戰線》1992年第3期。

[83] 劉淑紅:《論明代民族文教政策的主要內容和實踐效果——基于西南民族地區儒學教育的視角》,《貴州民族研究》2011年第6期。

[84] 金石:《明朝對云南的屯邊政策》,《歷史教學》1983年第9期。

[85] 陸韌、彭洪俊:《論明朝西南邊疆的軍管羈縻政區》,《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1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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