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會后悔的！”加百列被護工按在擔架上，頭頂不斷晃灑出許多焦糊的頭發，成功讓兩名護工吃了滿嘴毛。

挺不錯，能吃到前大天使長的頭發，一般人還沒這待遇呢，運氣好說不定能夠壯-羊。

不過嘛，前提也要看加百列能不能重新成為天使，要不然，它們的作用就僅限于讓護工吃了一坨燒焦頭皮屑。

“康斯坦丁！埃里亞斯！我記住你們了，等我恢復力量，要把你們的靈魂放在十字架上用地獄之火炙烤——！”不得不說，加百列還是很強大的，起碼在四肢骨折，三根肋骨斷裂的情況下，仍能頂住疼痛來噴人。

“好好好，我們等著，靜候恁的佳音嘞~”維恩漫不經心揮手告別，看著護工們給加百列套上防咬嘴套——因為老妖婆激動之下又噴了他們一臉口水。

康斯坦丁悄咪咪的湊了過來，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大天使長，好好過你的晚年生活吧，你的翅膀真不錯，我用過了，很潤~”

“啊啊啊啊！！！”

加百列的怒吼聲被救護車關門聲隔絕，車尾燈消失在街角，警笛聲仍在城市上空回蕩，仿佛是在為這場荒誕的鬧劇敲響結局的帷幕。

不過，加百列的事結束了，不代表維恩他們也跟著完事了。

“禍害人間的第一件事完結了，現在開始解決禍害人間的第二件事。”維恩學著路西法的樣子，讓硬幣在指尖上旋轉，隨后“嘣”的一下彈到康斯坦丁腦門上，又“嘣”的一下彈了回來。

“說真的，老路那家伙催得緊，戴斯龐迪歐那貨帶著被你禍害的小兄弟到底藏在哪里了？”

“阿爾特河。”

“什么？”

康斯坦丁彈了彈煙灰，煙頭在暮色中劃出橙紅的弧線，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幽幽說道：“既然是十一歲的那年，那就只有那檔子事了。

事情發生在我老家英國，利物浦的阿爾特河上，戴斯龐迪歐肯定是在那時候出現的，該死，我就說為何會無緣無故的發洪水！”

維恩揉了揉眉心，突然有點不習慣康斯坦丁這么正經，為了回收遺產只得追問道：“所以我們的目標大概率會在利物浦？那惡魔會老實呆在一個地方嗎？”

“戴斯龐迪歐附身的是一個叫做比利·亨德森的孩子身上，那小子是個富二代，他老爸是個非常有錢的富商，還是位出了名的兒子奴，如果那頭惡魔不傻的話，肯定會借助比利老爸的勢力，來為自己恢復力量，至少大本營是在那里。”

“行吧，現在走？”維恩摸出手機看了眼航班信息，出國機票不便宜，把現代的康斯坦丁榨干也擠不出幾滴美刀，不如自己訂票，省的浪費時間。

“急什么”康斯坦丁捻滅煙頭，指向還在昏迷的安吉拉：“得等兩天，我要把安吉拉這丫頭安頓好，還有她妹妹的事，我正好順帶處理了。”

“咦？居然做事這么有始有終，你還是我認識的約翰·康斯坦丁嗎？”

“她們是好人，值得那么做，尤其是安吉拉的妹妹，讓一位美麗的女士呆在地獄那種鬼地方可不是我的風格。”

說來慚愧，這些日子的相處中，康斯坦丁又動了真感情，他喜歡這位勇敢善良的女警察，但為了不讓她受到連累，還是決定一腳把人家踹開，以此來保證安全。

不過在臨走前，康斯坦丁決定做一件好事，那就是幫伊莎貝拉（安吉拉妹妹）從地獄中解脫，好能夠重新輪回轉世。

雖說會付出些代價，然而這些不打緊，今天的新收獲足以讓帶來的威脅忽略不計。

有人要做好事，維恩自然也不會阻止，就是希望能在一星期內解決，畢竟算算時間快要有一個月了，系統帶來的第二位特殊病人即將刷新。

根據系統解釋，特殊病人是出現在他附近，而不會是在他的醫院，所以維恩想跑回哥譚刷新，萬一出現什么離譜人物，至少還有百特曼鎮場子。

其實康斯坦丁一樣可以拿來當擋箭牌，然而維恩覺得這個擋箭牌太漏風了，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放前面擋著。

想來想去，還是老蝙蝠更靠譜一些，至少由于正義聯盟還未出世的緣故，布魯斯的隱藏武器庫中還沒有出現太逆天的道具。

起碼不靠氪石就能把超人捶翻的那種武器還沒出現。

有點開始期待下一位病人能給他爆什么金幣……不對，是出現什么病給他治了！

…………

兩天后的洛杉磯機場，維恩看著康斯坦丁把六罐啤酒，二十包香煙以及安吉拉熱乎的貼身衣物塞進自己的魔法行李箱中，忍不住扶額：“你能不能換種紀念品，誰家好人帶這種玩意兒回故鄉探親？”

“這叫睹物思人！”康斯坦丁扯好皺巴巴的領帶，接著從風衣內袋中摸出張較為完好的照片，里面是他和安吉拉的合照，想了想還是選擇裝進行李箱內。

時間未到，不至于拔掉無情。

“用都用不了，就別來招笑了，還有，剛才我沒看錯的話，送你來的人是查斯？”

康斯坦丁點頭，送他來的人確實是查斯，那個混蛋小子，送他們到巴爾達沙那里后就消失沒影了，什么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狗東西的，怕不是知道加百列，甚至后面的路西法要來，所以選擇提前跑路，等事情結束，又屁顛屁顛的開著出租車找到了自己。

美名其曰作為自己的小學徒，盡管不能一同消滅惡魔，拯救世界，可起碼能給他省點車費，少操點心什么的。

天知道康斯坦丁當時是用什么表情應付的，他心中嘀咕要想自己少操點心，不如我拿針管抽你些血來用，這樣他會省心許多的。

飛機引擎的轟鳴蓋過了他最后的嘟囔，很快就進行了起飛。

因為時差緣故，從洛杉磯飛到倫敦需花費大約9個小時，反之從倫敦飛回來的則需要近12個小時。

由于洛杉磯沒有直接到利物浦的航班，所以他們還需要進行轉機，又耗費一個小時左右。

總的算下來，一共飛了十個小時。

期間，發生了讓維恩熟悉且無語的事，他發現康斯坦丁真是個魅魔圣體，在飛機廁所上，又尼瑪有魔鬼找上門來了。

同樣的金發大波浪，同樣的大長腿，同樣的勾引話術，同樣在廁所里媚眼如絲，最后同樣的被他按在了馬桶里。

區別是物種從蜥蜴類換成了毒蛇類魔鬼。

在塞到馬桶中后，康斯坦丁再一次被維恩忽悠到了廁所里去。

不同的是，約翰當前處于賢者模式，沒心情跟魔鬼調情，隨手便把他給超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