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取回翅膀，你們能把侵入人間的惡魔趕回地獄，豈不是兩全其美？”

“一點都不美！”康斯坦丁垮著苦瓜臉，剛出虎穴又入狼窩，沒幾天壽命了，就不能讓他好好活著嗎！

維恩沒說話，也沒幸災樂禍，方才老路的用詞是“你們”，不是“你”，很有可能把他也算進去了！

忽然很想念哥譚了，起碼那里的超級罪犯不會成天想著吸食腦髓，吃人靈魂的事。

而且插著有路西法翅膀的惡魔想想就很可怕。

放隔壁洪荒片場就是先天靈寶被賊人偷來煉化了！

“這是你惹出來的事，約翰，你必須去彌補，再說了，幫我做事不會讓你吃虧的。”

路西法指尖在康斯坦丁腰側輕輕一轉，宛如剖開腐爛水果般，一團裹著惡臭焦油味的黑色粘稠液體被他從皮肉下扯出。

康斯坦丁倒吸口涼氣，不是痛的，是爽到的，他感覺折磨自己許久的肺癌在這時好上了許多。

“該死的，路西，你這老混蛋真的在治療我的肺，居然不是說說而已！”康斯坦丁目瞪狗呆，沒想到給地獄之主做事，光是入職福利都這么香。

“別高興太早，只是醫好你一半的肺而已，如果另一半不經過我的治療，憑你的本事，想必癌細胞很快就會擴散回原來的模樣。”

路西法甩開手上粘液，兩顆橢圓的光滑肉球出現，表面還掛著幾根銀白色的神經絲。

“這是什么？”康斯坦覺得有些眼熟，心中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

維恩幫他解決了疑問，張口道：“我賭五毛錢，它們是你活蹦亂跳的腰子。”

“腰子？你說它們是我的腎？！”康斯坦丁大驚失色，憑他的智商，很快就猜到路西法的意思。

大老板怕他出工不出力，不僅只發一半工資，還把他的獎金給扣了！

“與魔鬼做交易需要誠信，兩顆腰子就當是誠意金了。”路西法彈了彈還在掌心蠕動的腎臟，“等戴斯龐蒂歐的腦袋掛在地獄門口，我會把清洗干凈的肺連同腰子一起還給你。”

康斯坦丁直接石化住，肺癌問題還沒解決，現在連身體控制權也被剝奪了，休息時間也沒有，又要跑去打惡魔，這人生還有什么意思？

“可腰子和身體的活塞功能根本沒關系。”作為醫生，維恩的職業病犯了，忍不住說道：“事實上，腰子屬于泌尿系統，主要負責過濾血液、排泄代謝廢物、調節水電解質平衡及血壓，其功能與你的那個器官沒有直接關系。”

康斯坦丁打起精神。

好像還有操作空間？

“那是西醫的理論，我這邊說的是中醫那套！”路西法打碎了渣康的幻想，反駁道：“中醫的‘腎’不僅指解剖學器官，更是一個龐大的功能系統，涵蓋生育、生長、內分泌等多方面。

并且認為‘腰子主藏X，主生育’，所以腰子陰虛，腰子陽虛，腰子氣虛皆會影響到身體的活塞功能。

當然，為了防止用出換腰子的辦法，我把它們拿出的時候，順帶把約翰齷齪概念也拿了出來，讓他那二兩肉徹底化為擺設。”

康斯坦丁：……

所以你們在這中西醫結合，高談闊論半天，最后得出的結論就是我要成為太監了。

維恩：……

他以為路西法是在跟自己正經討論醫學，沒想到你老人家是直接把關于“腎的廣義概念”從渣康身體里掏了出來。

行吧，大佬你吊你說了算。

維恩明智的閉上嘴，反正遭殃的不是自己的腎，何苦和地獄之王爭論中西醫之爭？

反正最后都是老路贏。

“沒事的約翰，你親愛的小伙伴維恩會和你一起去的。”

“……我可以選擇不去嗎？”維恩嘆了口氣，想念蝙蝠俠面癱臉的第一天！

“如果只是約翰一人惹出的亂子，那倒是無所謂，遺憾的是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維恩黑人問號臉，不提穿越后的他，就連原主也沒和康斯坦丁有過交集。

再加上原主小時候有父母管著，也沒煞筆到去作死試驗召喚惡魔的儀式有沒有用。

氣泡光幕再次變化，一塊石板出現在里面，路西法將它湊近到維恩面前：“眼熟不？”

不等維恩發話，康斯坦丁先一步認出來，驚訝道：“那是‘摩西十誡’其中的一塊石板！”

“戴斯龐蒂歐實力恢復的很快，他不但吸食人類的絕望與恐懼，還吞噬其它偷渡上來的惡魔，沒被其它地獄君主追殺，全靠你那塊刻著‘不可奸淫’的破石頭。”

維恩聽的冷汗直冒，尷尬道：“那石頭不該被我丟到垃圾場換酒喝了嗎，怎么會被戴斯龐蒂歐得到？”

“那是因為收破爛的都比你有眼光。”路西法也是佩服維恩的敗家，不過這代的埃里亞斯倒是比以往之人有趣許多。

敗家行為路西法并不討厭，因為他也是個敗家子，繼續說道：“那個收破爛的家伙得到石板后，覺得東西不凡，便選擇賣給古董商，而古董商又放在拍賣行上，最后賣給了戴斯龐蒂歐。

摩西要是知道十誡石板被惡魔拿來用燉火鍋的方法禍害人間，大概會從約旦河底爬出來抽你耳光吧。”

維恩無奈，行吧，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就當作是回收遺產了。

“所以伙計們，補償社會的時候到了。”路西法打了個響指，被他把玩的硬幣出現在維恩手中，交代道：“翅膀的事就交給你們了，事成之后，我會親自為你彈唱一首《加州旅館》怎么樣？”

不等兩人抗議，路西法的身影已化作萬千光點消失，就在維恩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時，康斯坦丁賊頭賊腦的左右打量四周。

確認沒人后康斯坦丁發出一陣“桀桀桀”的狂笑，踉蹌著往前撲去。

逃跑應該是不可能逃跑的，渣康的寶貝們都還在老路手上，這是他享受人間的關鍵，不可能隨便放棄的。

維恩望向康斯坦丁跑去的方向，是加百列昏死的位置。

盡管被老路沒收了作案工具，但考慮到渣康的人品，維恩還是急忙上前，想著保住加百列那張高級貴族臉最后的體面。

主要是想到基努里維斯要把至尊法師古一搞惡墮的辣眼睛場面，維恩真會蚌不住的！

“約翰，你想趁熱的話，那抱歉，我會阻止你！”

“說什么奇奇怪怪的，快過來幫我把這些雞翅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