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布魯斯連忙制止維恩，事關重大他還沒想好要怎么解釋。

阿爾弗雷德天天擔憂著韋恩家族下一代的事，達米安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恐怕老管家召集人馬自個就殺去刺客聯盟了。

“行吧，你們蝙蝠家族的事真是難懂。”維恩倒是無所謂，他只是想看看蝙蝠俠難堪的樣子。

說起來，其實他也可以說說關于二桶的事，不過他穿越的時間點挺尷尬的，《無限地球危機》不知道發生了多久，多元宇宙歷史有沒有被至尊小超人當成沙袋打也不清楚。

所以杰森這事暫時先別提了，萬一紅頭罩后面出來了，維恩還可以利用它來敲布魯斯一筆。

回到正題，布魯斯不知從哪找來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熟悉的低氣壓釋放出，手指在扶手上敲出沉悶的節奏，如同審訊室倒計時的鐘擺。

一種心理學上的技巧，能夠在不經意間增加對方的壓力，從而緩慢的擊潰心理防線，輕松獲取到自己想要的線索。

對此，維恩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一來他融合了埃里亞斯的記憶，面對布魯斯的臉，思緒總會不由自主的飛到鈔票比布料多的泳池舞會上去，根本害怕不起來。

二來，蝙蝠俠這套對罪犯管用，他一清二白的完全沒感覺。

“維恩，你在哥譚的目的是什么？”布魯斯凝視著維恩的臉，想從上面看出點什么來。

“當然是為了拯救你們這幫不省心闊佬的錢包啊！”維恩晃蕩著有著布魯斯親筆簽名的宣傳廣告。

“蝙蝠俠認證的脊椎創傷治療，看到沒，其實我原計劃是想搬到韋恩大廈對面開診所的，專治蝙蝠俠打出來的脊椎側彎和小丑的笑氣后遺癥，只是之后嘛……可能要加個羅賓抹喉緊急手術了。”

“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你這人真沒有幽默感。”維恩無語的翻翻白眼，講真的，他在哥譚有個雞毛的目的，剛穿越來沒幾天就對著你和小丑貼臉開大，引起你們兩個世界上最恐怖瘋子的仇恨算目的嗎？

可是看布魯斯那樣子，明顯是打定了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存在……

維恩腦子高速運轉，不一會兒還真給他找到了個適合搪塞給蝙蝠俠的“目的”

“布魯斯，你是否知道貓頭鷹法庭？”維恩聲音沉重，滿臉眼熟，他從懷中掏出白色的貓頭鷹面具：“你可知道它的含義？”

聽到維恩這么說，布魯斯也是不自覺正襟危坐起來，從維恩的表情他就能看出敵人的不簡單。

是的，這就是我們蝙蝠俠，只是聽個名字，未見其貌就已經把對方列入了假想敵行列。

“在哥譚，流傳著一首詭異的歌謠——

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

暗處窺望哥譚市，藏于矮墻閣樓間。

居于家中他同在，臥及床間他亦存。

萬莫提及他名號，利爪將你頭來尋。”

伴隨著童謠被維恩緩緩吟唱出，布魯斯的眉頭越發緊皺，急忙向維恩催促道：“我需要貓頭鷹法庭的所有情報！”

“好嘞客官，這就來~”眼看布魯斯已經對貓頭鷹法庭產生興趣，維恩已經在內心變成了“計劃通”的模樣。

正好蝙蝠俠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讓他去對付貓頭鷹法庭，不僅能讓法庭沒空管自己，還能獲得不短的發育時間。

放心吧布魯斯，如果你被打死了我會找克拉克和神奇女俠來幫你報仇的。

維恩繼續道：“貓頭鷹法庭是一個在哥譚存在了數個世紀的古老組織，它由哥譚眾多頂級家族組建，其中就包括阿卡姆家族和謎語人所屬的家族。”

“等等，你是說它是由哥譚各個家族組建而成？”布魯斯驚訝于貓頭鷹法庭勢力的強大，又疑惑為何從來沒有聽到風聲。

“你們韋恩家族除外，因為韋恩家和法庭自古都很不對付，你父母好像是知道這件事的，關于這些，你可以去問問阿爾弗雷德，他或許知道什么。”

“貓頭鷹法庭自詡為哥譚的【秩序維護者】，在我眼里卻是代表著這座城市最深層的腐敗象征，畢竟他們所謂的維護都是通過暗殺反抗者，操控市面經濟，壓榨底層百姓鮮血等手段來維護自身權利。”

“武力手段上，就不得不提到他們培養的精英刺客【利爪】了，利爪們通過注射名為【琥珀金】的血清獲得自愈能力，擅長使用冷兵器，有著突破人體極限的體能，但低溫能使其休眠，和他們對戰時別忘了這點。”

“法庭成員皆有著面具和硬幣作為信物，要是暴露或者背叛就會被利爪清除。”

“……你父母也是法庭成員？”布魯斯眼中精光一閃，捕捉到了關鍵的信息，再結合維恩有著法庭信物以及父母意外死亡，答案顯而易見。

誠然埃里亞斯家族只能算是二流家族，但該家族在哥譚扎根蒂固已久，幾乎是在城市創立之時便已存在，資歷夠深也勉強能夠加入貓頭鷹法庭了。

維恩點點頭，更正道：“應該說我老爹他們曾經是，后面良心發現甩手不干了，結果嘛你也知道的。”

布魯斯了然，這樣維恩在哥譚的目的一切都說的通了，父母遭遇謀殺，有著特殊能力的維恩勉強能夠自保，呆在哥譚尋找能夠報血海深仇的機會。

目的是了解了，但接收的信息量過大，饒是以蝙蝠俠的腦子都有點扛不住這兩則消息帶來的沖擊，本來哥譚的超級罪犯就讓他焦頭爛額了，現在又蹦出一個需要改邪歸正的兒子，一個存在于哥譚深處的黑暗組織。

布魯斯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繼續問道第三個問題：“杰克·內皮爾是誰？為何小丑聽到這個名字后會有那么大的反應？”

蒼白騎士杰克·內皮爾，維恩當初只是抱著吸引小丑注意力的打算才說來的，沒想到這個宇宙里還真有他，并且居然還能被喚醒出來，屬實是大出他所料。

“就像小丑說的那樣，曾經一家瘋人院里有兩個精神病人，但那只是表面上的，在不為人知的角落還有第三位的存在，他就是杰克·內皮爾，他是小丑正義的人格，或者說那具身體的主人原本是杰克。

后來小丑誕生了，原本杰克正義的人格被小丑關押進了意識深處，上一次被我無意間喚醒，可惜恐怕過不了多久那個瘋子就會重新回來了吧。”

因為蒼白騎士沒有過多的設定，所以維恩三兩句話就把杰克·內皮爾的事給說清楚了。

“那個日本老人是誰？”

“三個問題用完了，剩下的我聽不懂了思密達！”

“一千萬！”

布魯斯大手一揮，價值一千萬美刀的支票重重拍在問診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