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什么時候教我些真本事。”冷渺坐在床上雙腿晃悠看向，已經對著重劍搗鼓了一晚的焉翎說道。

“先練好基本功。”焉翎頭也不回。

“啊～師傅，傳送到這我都和城里的高手練三個月了還沒扎實嗎？還有……”冷渺從床上走到焉翎面前鼓起腮幫子好似生氣“師傅你私自調查我的身世我很生氣。”

一只大手突然伸出夾住她的鼻子“打過我才得算扎實。”

“那調查我呢！”因為被夾住鼻子出氣突然冒了一聲豬哼

“哼，大饞丫頭，今天練完就予你買。”

聽此泠渺拖起重劍奪門而出。

“小泠渺，又跑去練功吶。”女廚子順著步聲從后廚中走將用油紙包著的烤雞“給，別餓著了”

“謝謝，君沁姐。”

推開客棧大門，一旁門道上倚著個白鬢老翁，形體瘦小，破布披身，杵著的棍子上還掛了個小壺。

“丐爺爺，又來討酒喝了。”

“咳咳，整點？”、

“不了。”

“讓開，垃圾！”

老翁瞬間伸出棍子勾回往前跑的泠渺退到一旁，下一息間年輕男子御劍飛梭而過，正是剛剛泠渺所跑的方向，那人身后還隨了幾把飛劍，將行過之處的沙塵攜起，只在一瞬后街道就如無染之地。

“謝謝丐爺爺！”

“哼哼，這毛燥娃娃，我真心喜歡。”

垂眸片刻后，駐立跟上走遠的泠渺，幾步過后兩個人的身影又成了一個人。

“自己的徒弟都看不好，那就別怪老夫了。”

……

“客人，我有事找你。”

“來了……”

“請，與我同行。”

“六年……”

“啊？”鷲霧根據最近對他的觀察，雖然他沒什么拒絕的理由，但對方此般快速。

“六年后，我跟你走。”

“不問原由？”

“如你所觀察那般，每每修煉我的靈魂就會逐漸趨于混亂，甚至幾次差點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我需要走，我自廢修為我還能保持七年間的清醒。”

“我知道你的顧慮，六年足以讓我以另一個方式恢復戰力，只是比起現在的全力會稍遜幾分。”

“那泠渺呢？”

“六年時間，她會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修者，更何況只有找到解決方法我才能更好的陪在她身邊。”

說罷焉翎便離開房間，步伐有些踉蹌……

“他能撐六年嗎？”想到此處鷲霧的纏著繃帶的右手不自覺地顫抖“他那毫無生意的武韻（嘆氣）令人骨寒。”

泠渺的步伐越來越緊，后面的家伙也查覺到了，他并不在意是否被發現仍舊緊跟，突然間泠渺身形一轉閃入巷中。

“隱匿之法被發現了？”

砰！轉入巷中一間利刃從面旁掠過，躲閃間寒芒刺出直突面門，自己也順勢沖出巷外，見未刺中，轉招橫掃將對方逼入巷中，揚起的塵土沾在對方身上使其短暫顯出身形，雖只有一瞬……也認讓泠渺松開握著重劍的手。

“丐爺爺，找我有事嗎？”

老翁消去隱匿，看著周圍出留下的痕跡嫌棄道：

“哼，東施效顰，又比不上你師傅半毫。”

“師傅說我基礎尚未駐實，但我差多少？”

“呵，讓我來告訴你，自己看好！”

話畢渺泠直盯著前方，只見半秒后老翁突然泛黃，察覺不對的她握住劍柄提劍劈去手腕卻被摁住下，身前身旁兩老翁更是令其驚訝。

“四處……心臟前后，額頭，最后是脖頸。”

泠渺看了一眼抵在脖頸前的棍子，汗水不斷從身上冒出，眼瞳縮成一點；在拿遠后才舍得呼吸，這一招與焉然平時教練之勢不同，那是在人間煉獄的戰場上滋養的殺敵之意。

待話音落下眼前的老翁才“沙化”落下，沒錯剛才的分身只不過是身沾染的紗塵。

“同樣的速度你師傅在化解的同時砍中我頭頸胸腹各一處致命點，而你只能受我四刀。”

話畢泠渺失力嗵的一聲半跪在地，她之前是被折磨慣了一度期待死亡，但這幾月間她有掛戀，開始怕了。

“請教。”

“為什么。”

“師傅如家人般給我帶來生的希望，同樣也托附了我登頂，帶著這兩份希望，我必須學更多。”

“哪怕？”

“勝者才能享受名譽，丐爺爺。”

“今天的練習是？”

“師傅說我的體質能將丹藥的藥效徹轉換，讓我跟城東那老罐兒爺爺習丹煉之法。”

老翁背過身去，大笑幾聲。

“三更夜來尋我，我教你保命的本領。”

“可是，師傅安排我學藥三年，練武三年沒時間。”

“哼，想學便來。”

便一蹬腳消失在原地。

泠渺呆在原地感受發顫的身體自嘲道：

“太弱了，師傅怕麻煩，可不能讓他找一個，那太麻煩了，得虧師傅怕麻煩。”

不一會兒泠渺收拾好繼續趕向城東。

路人：“誒！最近塵風怎越來越頻繁。”

孤城遠處的塵霧中黑影在亂竄，身型扭動不斷破壞周圍，揮動兵器帶出的氣罡撕扯成粉粒

“子戲……晨衣……誰！”

“我怎么信你，晨衣！”

“不，你不是……”

“為什么，你知道沒入心口的痛嗎？”

“子戲……不……他不是……晨衣。”

“告訴我……殺了……你。”

那一晚孤城的大家都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