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被獅吼撕碎的剎那,蘇穎的登山杖脫手墜崖。
全息投影的非洲獅獠牙滴著虛擬唾液,肌肉纖維隨呼吸起伏的真實感,讓她完全忽略了三米外旋轉的納米投影儀。
蘇穎的戰(zhàn)術手環(huán)迸出冷汗的濕痕。全息雄獅的獠牙離她咽喉僅剩三十厘米,
“退后!“阿澈的呼喊傳來,他一把推開了蘇穎。全息雄獅的獠牙精準咬合在他頸動脈處,納米粒子構成的唾液在陽光下折射出詭異虹彩。
“不——!“蘇穎的尖叫撕裂雨幕,戰(zhàn)術手環(huán)迸出刺目紅光。她癱軟在地,眼睜睜看著雄獅的獠牙刺入阿澈脖頸,鮮血在AR濾鏡下噴濺成夸張的扇形。
全息投影將這場數據表演渲染得栩栩如生,連少年頸動脈的搏動都精確模擬。
“快...走...“阿澈的聲音裹著電子雜音,戰(zhàn)術手套下的生命體征監(jiān)測儀卻顯示一切正常。納米級防咬護頸正吸收沖擊力,人造血漿從微型泵中汩汩涌出。
蘇穎踉蹌后退時踩碎熒光蘑菇,孢子煙塵裹著強效致幻劑涌入口鼻,模糊了這致命破綻。將阿澈“垂死掙扎“的畫面烙進她腦海。全息投影將這場數據表演翻譯成【驚險逃生實況】,
蘇穎撞開小樓的門,戰(zhàn)術靴在青石板上拖出帶血足跡。熒光蘑菇的孢子在她肺葉里生根。
“文叔!救命!“她的呼喊在空蕩的堂屋回蕩,戰(zhàn)術手環(huán)的紫外線模式自動開啟。
獅吼聲在走廊回蕩,震得雕花窗欞簌簌作響。
每一扇推開的門后都是空蕩的房間,文叔常坐的太師椅上積著薄灰,仿佛獵人早已預知這場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