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現在，請馬爾福先生跪下，為之前的行為向張小姐正式道歉！”

話雖然是對馬爾福說的，但張玉一只手早已揪住了潘西的領口，讓她想跑也跑不掉。

“跪下？！”

從小到大，馬爾福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詞語會用到自己身上，他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讓我跪下？還要我向這個低賤的中國女孩道歉？”

馬爾福嘴唇顫抖著指向張秋：“馬爾福家族從未向誰跪下，也絕不會向誰跪下！”

“屁……”

張玉白了這小子一眼，心說你老爹跪在伏地魔腳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

“既然馬爾福先生不顧你的安危，也就別怪我沒給機會。”

張玉一手拎著潘西的衣領，一手又舉起掃帚的尾枝，輕聲對她說。

“德拉科，救救我……”潘西看著張玉越舉越高的手臂，尖叫著朝馬爾福大喊：“求你了，德拉科，救救我……”

馬爾福氣得大吼道：“閉嘴，你這個傻瓜，難道你也想讓我跪下？”

“帕金森小姐，”

張玉的語氣依然很柔和，但聽在潘西耳中，無異于魔鬼：“我說得沒錯吧，馬爾福先生真的不喜歡你，畢竟跪下道個歉，不是一件難事。”

馬爾福的吼聲，好像抽干了潘西心中最后一絲力氣，她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著“噩夢”的降臨。

“我絕不會放過你，帕金森家族絕不會放過你！”潘西咬牙切齒的說。

“帕金森小姐，不要裝得這么無辜，當你想要撕碎張小姐衣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張玉聲音冷下來，再不廢話，把潘西往后一推，掄圓了半截掃帚，大力朝潘西的臉上抽過去。

“張，住手！”

斯內普快速朝這邊沖來，身上的袍子仿佛蝙蝠的翅膀上下翻飛。

張玉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掃帚帶著呼嘯，結結實實地抽在潘西的臉上。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徹禁林。

堅硬的掃帚尾枝劃在潘西嬌嫩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猙獰的傷口。

潘西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所有人看到她滿臉的鮮血，都不禁倒吸涼氣。

羅恩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小聲說：“天——天吶，她的臉還能修復嗎？”

赫敏作為女生，更能體會到潘西的感受，如果傷口不能治愈的話，恐怕潘西一輩子都會活在陰影里。

張秋看著老鄉，眼淚流得更多了。

但她此刻的心情，暢快極了。

斯內普沖到跟前，蠟黃的長臉陰沉得仿佛千年寒冰。

目光掃過倒下的眾多學生，心中微微驚訝——每個人的傷都很重。

尤其是躺在地上打滾的潘西，整張臉都快爛掉了。

“隆巴頓先生，”斯內普沉聲開口：“請幫我去請龐弗雷夫人來一趟，他們的傷勢需要得到最快的治療。”

“哦——好——好的。”納威擦了擦滿頭的汗，轉身去請龐弗雷夫人。

斯內普又看向站著的幾個人，每個學院都涉及到了，更讓他為難的是，斯萊特林的人數最多。

張秋了解斯內普的性格，急忙上前解釋起來：“教授，張先生是為了救我才……”

“好了，張小姐，”斯內普沒有讓張秋說下去，“我想我會弄清楚事情的原因。”

最后，斯內普看向依然握著半截掃帚的張玉，語氣完全沒有了昨晚的平和：“張先生，請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我們也去！”

哈利上前一步，眼神情不自禁地往張秋那邊看了一眼，接著說：“教授，我們都是見證人。”

塞德里克也走上前：“是的教授，我們都看到了整個過程。”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波特先生，還有你，迪戈里先生，”

斯內普一甩袍子，幾乎低吼著說：“我希望你們能在魔藥課上也能像現在這樣用心，免得把魔藥配方弄錯的時候，都需要我來幫你們處理。”

“等龐弗雷夫人到了，幫她處理受傷的同學才是明智的選擇。”

說完，斯內普頭也不回地朝城堡大步走去。

“道長……”

張秋一臉擔憂，走到張玉身邊：“都是我連累了你……”

“不就是教訓幾個學生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張玉笑著舉起只剩下半截的掃帚：“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這把掃帚貴嗎，太貴的話，我可沒錢賠你。”

張秋：“……”

“哈哈……”張玉笑完，小聲問了一句：“大嘴巴抽過去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張秋微微點了點頭。

“那就行了，記住這種感覺，下午你正常上課，不用為我擔心。”

張玉說完，又走向低頭站在那里沒動的馬爾福，把半截掃帚扔到他身上。

“馬爾福先生，還記得剛剛我說的條件吧，張小姐的新掃帚就交給你了，讓我想想那牌子的名字……”

張玉看了看哈利：“哦，對，火箭弩，波特先生的火箭弩就很厲害。”

馬爾福用力握著拳頭，沒有回應。

他知道，當張玉把掃帚抽在潘西臉上的那一刻，也是抽在了他的臉上。

他心疼的不是潘西的臉，而是自己的“臉”。

更讓馬爾福想不通的是這家伙的凌厲手段，難道他真有信心面對純血家族的報復？

……

張玉跟著斯內普來到城堡的地下室。

走廊的盡頭，一扇厚重的橡木門緊閉著，門縫中滲出幾縷幽綠色的火光，仿佛毒蛇吐息時閃爍的磷光。

推開門，陰冷的空氣裹挾著苦澀的藥草氣息撲面而來，混雜著干涸的龍血腥氣與曼德拉草根莖的土腥味，像一張黏膩的蛛網纏上鼻尖。

房間里被高聳的黑檀木書架填滿，架上擠滿蒙塵的玻璃罐，浸泡著各種生物的肢體，甚至還有一顆在暗紫色黏液里浮動的眼球。

角落的銅天平生了銹，托盤上殘留的硫磺粉末早已板結成塊，仿佛凝固了幾個世紀的時光。

辦公桌是整間屋子唯一整齊的存在，烏木桌面泛著冷光，羊皮紙卷按咒罵程度分三摞碼放，最厚的那疊頂端潦草地批著“巨怪水平的廢話”。

桌角立著個銀質相框，玻璃表面被反扣著，背面蝕刻的藤蔓花紋里藏著幾道陳年的指痕。

這間辦公室遠沒有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明亮溫暖，但琳瑯滿目的各種魔藥，無不說明斯內普強大的學識水平。

沒等張玉進來站穩，斯內普一揮手，沉重的橡木門“砰”地一聲緊緊關閉。

“張先生，”

斯內普使用著敬語稱呼：“我一直以為你是一位具有良好素養的男人，可今天你的行為告訴我，你有著令人吃驚的另一面。”

“現在，請告訴我整件事情的一切，”斯內普高大的身影站到張玉面前：“是一切！”

斯內普的怒火并沒有給張玉帶來多少壓力，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教授，我的同胞被人欺負，我出手幫忙，難道這也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