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中國人,氣已經受得夠多了
- 霍格沃茨:來自中國的龍吟
- 飛小賤
- 2332字
- 2025-03-23 00:01:37
【愛徒張玉親啟】
【張玉吾徒:
見字如晤。
當你看到此信,料已安達英倫,念及萬里云程,風餐露宿,為師甚為掛念。
本欲與你一同前往,以觀西方興盛,無奈為師年老體弱,不堪長途跋涉,望徒兒勿怪。
人居異地,無親無故,望你臨事三思而后行,切莫魯莽行事。
數月前,老校長欲邀你參賽一事,為師思慮再三,實有三慮:
一:此次出國良機難得,沒有為師督促,恐你偷懶耍滑。
參加比賽,可促你深入感受西方魔法之神奇,為將來東西方異能人士交流積攢寶貴經驗。
若他日敵人再臨,知己知彼,方能取得先機,不致重蹈覆轍。
二:我堂堂華夏,積弱已久,雖漸復元氣,然西方諸國猶以“東亞病夫”相譏。
為師已與青霄尊者計議周詳,特送你三片青霄龍鱗。
此龍鱗乃天地至寶,比賽之時,撕碎龍鱗,定保你旗開得勝。
雖然你未習得修行之術,但有此鱗,你便可借青霄神龍之力,彰顯我華夏龍威。
三:一百五十年前,我華夏門洞大開,西方蠻夷從我華夏掠走無數珍寶,其中便有龍虎山重寶——《天師渡劫箓》。
你若參賽,巫師掌權者應允立即歸還此寶,若此寶得以還山,為師死亦瞑目。
還有一事,為師觀瞧,西方巫師喜用樹枝對戰,你兩手空空,難免惹人恥笑。
為師忍痛將“八卦劍”贈予于你,你要好生保管,此劍陪伴為師多年,你要多加珍惜。
臨書倉促,不盡欲言,唯愿吾徒乘龍而歸
——師父張靈清。】
等把信讀完,張秋已經累得滿臉是汗。
一方面,將這種古風語言翻譯成英語本就不容易,另一方面,是老道士的書法水平太差。
整封信上涂涂抹抹,完全與中國書法的美感背道而馳。
不過好在張秋的中英文水平確實不差,讓張玉聽懂了信里的意思。
“這里面居然還有利益交換?”
小時候,老道士的確跟他講過有關《天師渡劫箓》的事。
當年外國入侵中國,龍虎山高手紛紛下山參戰,卻不想被一群有心之人趁虛而入,闖入龍虎山,奪走一大批道家古籍。
其中就有這本《天師渡劫箓》,這給龍虎山的傳承帶來了嚴峻考驗。
每當說起這件事,老道士無不唉聲嘆氣。
如今有機會拿回被搶走的道家典籍,條件不過是讓徒弟參加一場孩子之間的比賽。
這種好事,怎能拒絕?
可老道士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站在張玉的視角,爭霸賽的危險性有多高。
張玉伸手接過三片龍鱗,將信將疑地問:“青霄尊者,你的鱗片,真能保我安全?”
看了眼張秋,張玉繼續說:“哪怕是對付一頭西方巨龍,也沒問題?”
張秋不明白張玉為什么會這么問,但還是很負責地翻譯成漢語。
青霄龍鼻孔里發出一聲低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很明顯,不遠萬里從中國飛來,說不定在它心里也憋著勁呢。
從張秋手里接過信紙,剛要裝進道袍,忽然意識到一個重要問題——
老家伙說了半天,“出場費”可是只字未提,難道他想獨吞這筆錢?
“等我回去,再找你算帳!”
張玉又詢問了青霄龍為什么很不高興的樣子,等青霄龍比劃半天,張玉才明白它的意思。
原來是海格從宴會上回來以后,頂著大雨在青霄龍旁邊嘰里哇啦說了好久,把青霄龍煩得不行。
弄明白原委之后,張玉也是哭笑不得。
海格本身對各種危險生物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喜歡,更不用說心心念了幾十年的巨龍,他沒陪著青霄龍一起睡已經很克制了。
“那你為什么不去學校準備的地方休息?”
聽到這個問題,青霄龍更是一肚子火。
它用兩只前爪一手一個,抓著張玉二人就朝禁林里飛。
在張秋的尖叫聲中,青霄龍帶著他們很快來到準備的專屬休息區。
一看下面的場景,張玉也傻眼了。
禁林的確被開辟出了一大片空地,坐落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還都用石頭搭建出規模不小的石洞。
只是昨天的大雨,導致雨水倒灌,讓石洞變成了泥塘。
最重要的,在每個洞口,還立著一扇沉重的鐵柵欄。
青霄龍寧可睡在雨中,也不想被關進去。
看明白以后,張玉拍拍青霄龍的巨爪,安撫道:“青霄尊者,我現在就去找校長商量此事,今晚一定讓你睡個好覺。”
張秋嗑嗑巴巴翻譯完,青霄龍才滿意地轉身飛回。
回到小木屋,張玉和海格簡單說了說青霄龍不高興的原因,讓耿直的大塊頭好一陣尷尬。
返回城堡的路上,倆人誰都沒說話。
張玉是在想爭霸賽和系統的事,張秋則是被嚇得心有余悸。
“對了,秋,你找我有事嗎?”張玉終于想起張秋來找自己的目的。
“哦,校長在找張先生。”
張玉想起之前小姑娘掉眼淚的場景,開口解釋:“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失去了說中國話的能力,之前沒有任何羞辱你的意思,等我恢復了,我們倆之間,一句英語也不說。”
“沒……沒事的,對不起張先生,是我誤會你了。”
說起這個,張秋小臉一下就紅了:“對了,你的傷重嗎?我還從未見過可以讓人喪失某種語言的咒語,一定是馬爾福干的對不對,那家伙每天就知道欺負人,一會兒我要把他的惡行都告訴校長。”
“別一口一個張先生,聽著生分,”張玉擺擺手:“你可以像西方人一樣叫我名字,實在不行,叫我‘道長’也行,在中國很多人都這么稱呼我。”
“哦,好。”張秋乖巧地點點頭。
張玉神情嚴肅地提醒張秋:“秋,一會兒見到校長,無論是我受傷的事,還是讓你讀的那封信,什么都不能說。”
“為什么?”張秋不解地看著他:“你剛來第一天就受傷,這難道還不夠嚴重么?”
“嗯……”
張玉沒法跟她解釋,只好順著張秋的思路瞎編:“讓校長替我出氣,那不是男人該做的,只有把敵人打服了,他們才不敢來欺負你,懂嗎?”
“哦。”
張秋沒想那么多,她嘆了口氣,接著說:“張先生,你昨晚太沖動了,怎么選擇加入斯萊特林?整個霍格沃茨,就屬斯萊特林的學生最可惡,我剛入學那會兒……”
張秋忽然停住不說了,神色黯然。
從小到大,遇到的糟心事簡直太多了,她擔心自己說出來,會給張玉造成不必要的壓力。
“是不是沒少被欺負?”
張玉很容易就猜到她要說什么,因為當年他就是這么過來的。
他像大哥哥一樣拍拍張秋的肩膀,笑著說:“以后誰再敢欺負你,不要怕,我幫你抽回去。”
向海格的小木屋方向指了指,張玉底氣十足地說:“有青霄尊者在,誰也不能再讓我們受氣。”
“中國人,氣已經受得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