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女神情頓住，又湊在一起小聲嘀咕。

尤其是蘇嵐的臉色有點復雜的變化。

方陽知道自己這個建議有些突兀了。

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裝傻當做從來沒有說過話。

然后就這么愣愣的站在旁邊充當擺件。

畢竟他總不能真的和跟青樓龜公吹牛皮的那樣，吃一個，看一個。

而蘇嵐和裴紅裳則是繼續的在那里，如同久別重逢遇知己一樣的聚在一起，嘈雜又小聲的嘀咕了大半夜夜。

是的。

整整大半夜。

……

次日。

一個人睡，養精蓄銳一晚上的方陽起了個大早。

走到窗臺，推開窗戶，忍不住的抱怨道：

“這青樓逛的，叫什么事啊！

雞沒吃到，老婆還被別人給纏住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是的。

昨夜方陽在青樓里面睡了一個素的。

講實話。

這都有點諷刺了。

畢竟誰來青樓，不整點葷腥的操作？

甚至方陽平時在船上和蘇嵐單獨在一起，睡的都比這個要復雜和不單純。

可昨夜。

裴紅裳非得纏著蘇嵐聊天。

而方陽又不可能加入進去。

畢竟里面雖然有個嬌媚的女人，是他老婆。

可也有一個嬌媚的女人，不是他老婆。

雖然那個女人是青樓從業人員，但人家也還沒有出閣呢。

也是因此。

方陽深刻感受到了。

什么叫做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的感覺。

有的時候身份不夠純粹，的確是會礙事的。

昨晚要是兩女都是他的人，他現在能閑的有點淡疼？

而蘇嵐這邊一夜也沒有睡好，整的也很疲勞。

一方面是因為裴紅裳拉著她聊了很晚，之后其睡覺更是一點也不老實，動手動腳的弄得她無法安眠。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蘇嵐，是真的清楚裴紅裳的想法，也真的夠拼，都喊出了不破壞，只加入，無所謂自身的口號了。

所以哪怕是休息的很不到位，蘇嵐都忍住了。

因為蘇嵐是真怕自己這邊跟方陽打個火熱。

那邊裴紅裳突然不顧面皮的加入戰場，就把事實坐定。

到時候她這簡單的家庭里。

局勢瞬間就復雜了起來。

所以在聽到方陽起床，推開窗戶的時候。

蘇嵐也很機敏的被驚醒，然后躡手躡腳的起身，走到方陽身邊，小心翼翼的打了個招呼，示意兩人悄咪咪的離開。

方陽看著跟做賊一樣蘇嵐。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也聽從了。

因為他也想早早離開這個拘謹的地方。

兩人就這么偷偷摸摸的走出了包廂。

到了外面。

方陽發現青樓大廳內很空曠，沒啥人，比昨天晚上冷清多了。

只有幾個負責提供洗漱服務的丫鬟在走動。

而且也沒有什么刺激人心的聲音了。

不過方陽仔細想了想后，覺得這樣才對。

有道是春宵苦短日高起。

大多數客人都忙活了一夜，早上正是困的時候。

所以哪個青樓的早上要是很熱鬧。

基本上就可以說這個青樓的服務能力比較差了。

沒實力把客人們的精力，在晚上都給榨干。

也就是這樣的情況。

兩人很低調，不擾民的就走到了前臺，開始結賬。

由于就定了一個小包廂，只點了一個沒出閣的小紅（裴紅裳）。

甚至方陽還自帶主菜服務員（蘇嵐）。

總之——

這一夜的最終花銷并不多。

也就比一些普通客棧貴一些。

都沒有高端客棧天字號客房貴。

差不多一兩銀子。

這個消費都沒有昨天方陽給龜公的小費多。

看起來好像有種買櫝還珠，花大錢、詢問低價值信息的樣子。

但實際上昨夜給龜公那么多的小費，倒也不算浪費。

畢竟這種娛樂場所好似地府。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龜公也是小鬼）。

要是不把小鬼給打發好了，很多事情都很難辦。

說不定昨天老鴇就不會帶來所有的小紅，兩人也見不到裴紅裳了。

“要不要給她（裴紅裳）留點打賞？”

在即將要結賬的時候，方陽對著蘇嵐，小心的問道。

因為就裴紅裳這出場身價。

也從側面印證了。

裴紅裳的日子，的確如她所說的那樣，有點‘苦’。

然后——

方陽就慶幸了自己的小心。

因為蘇嵐一把摟住方陽的手臂，笑顏如嫣的說道：“夫君，這是你第二次要給她錢了？

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了是吧！

那你昨晚就該行動啊！

說不定你還能一挑二呢。

好好的機會都被你給浪費了。”

看到蘇嵐反應這么大，方陽連忙叫喊：

“娘子，冤枉啊！

我哪里有這個心思啊！

我就是看娘子你來到揚州，哪怕是到這個魚龍混雜之地，都要見她一面。

還跟她暢聊了一夜。

以為你們是好閨蜜。

所以想起了她昨天說，她這個角色扮演的日子苦。

就想著咱們現在也不是很差錢，資助她一些也無妨。”

蘇嵐：“……”

聽了方陽這番解釋，蘇嵐有點被說服了，可還有一些憋悶。

她很想說，昨天晚上哪里是我纏著她？

根本就是她纏著我！

當然了。

實際上蘇嵐也有點順水推舟的意思。

畢竟裴紅裳纏著她，她這邊還能靈活應對。

要是裴紅裳鼓足心思，想方設法的找機會去纏方陽，走迂回路線，間接靠近她。

那就壞了。

因為真要是讓裴紅裳成功了。

其日后可就是能名正言順的，以同為方陽內宅的身份，理直氣壯的纏著同為家庭成員的自己了。

念頭及此。

蘇嵐感覺這個情況就是發生了，她估計也不能告狀。

因為就她的觀察，還有對男人的了解。

這種事情說了可能還不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