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話高端的獵人,認清自己心意的閻一
- 星際大小姐,在獸世當碎催
- 朕還能行
- 2824字
- 2025-04-03 13:11:38
張波波聽說戰神殿有一只十階貓娘——大殿修復腺體,多半是為了她。
但張波波更好奇,這只貓獸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能叫十一階的卜靈龜刨甲?
“我想問問柴……大殿的身體情況。”閻一趁著陪狩四白泡藥浴的空隙,悄悄找到張波波。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掐進掌心,指節泛白,拼命壓抑著什么內心的悸動,她被恐懼感籠罩,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長得是好看,張波波唇角微揚,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是腺體吧?已經在修復了。”
“不是!”閻一猛地抬頭,聲音急促得幾乎破音,臉頰燒得發燙,“你沒發現他……身體很不對勁嗎?”她的嗓音壓得極低,尾音卻止不住地發顫。
張波波神色驟然凝重,隨即意識到:“他的獸形……承載不了現在的階級。”她斟酌著詞句,語氣沉重,“大殿……本不該達到這么高的等階。他一直在靠噬坨坨草硬撐,精神力撕裂身體的痛苦,普通人連一分鐘都扛不住。”
閻一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閻家的穿刺只能匹配兩階以下的差距,如果柴爾的獸形是低階,而精神力卻……她的瞳孔驟然緊縮,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炸開——他會死!
“系統!”閻一踉蹌著沖出房門,嗓音嘶啞得幾乎不成人聲,“資料包更新了嗎?立刻調出戰神殿大殿的數據!”
【警告:權限不足,需消耗2鉆解鎖高階情報】
“扣!立刻扣!”她幾乎是在嘶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下一秒,猩紅的文字在眼前炸開:
【大殿·柴爾】
【十三階虎蜂族雄性】
【獸形嚴重過載,瀕臨崩潰】
【預計剩余穩定時間:7天】
“七……天?”閻一的呼吸幾乎停滯,眼前一陣陣發黑。那些她曾以為只是疲憊的顫抖,那些深夜里隱約聽見的悶哼,原來都是他在生死邊緣掙扎的痕跡。
“8鉆!兌換獸形穩定融合劑!”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走內部通道兌,要能維持一年的!”
系統罕見地停頓了一秒,電子音里竟透出一絲人性化的震驚——
【宿主,內部通道僅對高級執行者開放,您……】
“NKZ195!”她厲聲打斷,毫不猶豫的報出一道編碼,胸口劇烈起伏,“別廢話,立刻執行!”
系統沉默了一瞬,這段編號屬于高級編程師,最終機械地回應——
【兌換成功】
一支泛著幽藍冷光的藥劑浮現在系統空間里。閻一死死攥住它,指節因過度用力,勒出紅痕。
她攥著融合藥劑,瘋了一般沖向戰神殿。冷風刮過臉頰,刺得生疼,可她根本顧不上——“七天的時限,隨時可能崩潰的身體,她晚一秒,柴爾就多一分危險!”
戰神殿的大門近在眼前,她卻聽見里面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
戰神殿的大門近在咫尺,里面卻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
“呃啊——!”
那聲音像是被活生生撕碎的野獸,夾雜著骨骼錯位的脆響。閻一腳下一個踉蹌,指甲在門板上刮出四道血痕。
殿內的景象讓她瞬間窒息。
柴爾蜷縮在血泊里,后背的衣料被某種尖銳物刺穿,兩個鼓包在肩胛骨處瘋狂蠕動。他的皮膚下像有千萬只蟲蟻在啃噬,不斷凸起又凹陷。每抽搐一次,就有大股鮮血從鼻腔涌出,在地面濺開刺目的紅。
“柴爾!柴爾!”她撲過去時踩碎了滿地坨坨草,那些本該鎮痛的藥草早已被碾成泥漿。
男人布滿血絲的眼珠迅速轉向她,瞳孔已經渙散成一片灰白。他的犬齒咬穿了嘴唇,卻還在本能地往嘴里塞坨坨草碎屑,染血的喉結艱難滾動著吞咽。
“不...要...看...”他破碎的嗓音里帶著哀求,突然整個背部弓起——
“咔嚓!”
他背后一對殘缺的蜂翼硬生生頂破皮肉,卻在展開的瞬間就開始崩解,化作漫天磷粉。閻一死死抱住他痙攣的身體,任男人身上的骨刺全部扎進閻一的身體,她摸到他每寸皮膚都在龜裂,像一尊即將粉碎的瓷器。
“730!打開生命檢測?!”她在腦內尖嘯,同時顫抖著將針劑扎進他頸動脈。
【警告!宿主情緒波動超過閾值】
【警告!檢測目標生命體征持續下降】
藍色的藥液剛推進一半,柴爾突然暴起將她掀翻。他跪在地上瘋狂抓撓自己的胸口,指甲帶起一道道血肉模糊的抓痕。原本俊美的面孔此刻布滿暴起的青筋,嘴角咧到人類不可能達到的弧度。
“殺...了...我...”他扭曲的手指突然掐住自己喉嚨,金色復眼在眼眶里時隱時現,“趁...我還是...”
“咳……”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暗紅的液體順著唇角滑落,觸目驚心。
“柴爾!”顫抖著扶住他的肩膀。他的體溫高得嚇人,皮膚下的血管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體內瘋狂沖撞,要將他硬生生撕碎。
柴爾渾身猛地一顫,喉嚨里溢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閻一死死抱住他接著注射,感受著他劇烈的顫抖,心臟疼得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塊。
“堅持住……求你了……”她的聲音哽咽,眼淚終于砸落,滾燙地滴在他的手背上。
不知過了多久,柴爾的呼吸終于漸漸平穩,脫力地倒在她懷里。閻一小心翼翼地將他安置在床上,指尖輕輕拂過他汗濕的額發。
兩天兩夜,她不眠不休地守著他。
每當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她就立刻握住他的手;每當他的呼吸稍顯急促,她就緊張地叫系統檢查藥劑的融合情況。直到第三天清晨,柴爾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閻一?”他的嗓音沙啞,卻已經恢復了清明。
閻一紅著眼眶,終于露出這兩天來的第一個笑容。
“你哦,逞強。”
沒有過多言語,她不會說破追問,她太了解柴爾的自尊心了。
懸了四十八小時的心終于落地,閻一環住柴爾的脖頸,將臉埋進他帶著藥香的衣領里。她早該知道的——她愛他,從很久以前就愛他。
可這份愛里摻雜了太多別的東西。
她曾很認真地思考過自己與柴爾的關系。初見時,她才七歲,被母親薇瑪汀硬拽著去“安慰一個落魄的小男孩”。母親涂著艷紅指甲的手指掐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語:“世界上最高明的狩獵,是攻心。”
后來,母親的手段越發精妙。一面給她灌輸柴家機甲技術對閻家的重要性,一面精心設計無數“偶遇”——藏書閣里被安排好的獨處,暴雨天“恰好”閑置的馬車,甚至她每次跌倒時,柴爾永遠“剛好”路過的手臂。
“合格的閻家繼承人,絕不能被情緒左右。”母親說這話時,正對著鏡子涂抹口紅,鮮紅的唇像道裂開的傷口,“但要讓對方為你瘋狂。”
閻一想,薇瑪汀女士不愧是閻崇山選中的女人,像只狡猾的狐貍。而她自己——則是狐貍親手調教的小獸。
柴爾確實是個完美的獵物。高大、英俊,骨子里透著落魄貴族特有的矜貴。她喜歡看他強撐鎮定的模樣,喜歡他明明動心卻故作冷淡的表情。她在柴爾面前裝單純、裝乖,甚至“天真”到看不出他眼中洶涌的愛意。
這游戲實在有趣。
她就是喜歡看他克制,看他掙扎。
當閻家需要竊取柴家機甲核心數據時,長老們連夜召開會議。“盡快結婚。”大長老的拐杖敲在地上咚咚響,“但要表現得像被我們強行拆散。”他們深諳人性——越是受阻的愛情,越能讓這個驕傲的男人沉淪。
閻一低頭看著柴爾虛弱的面容,指尖輕輕描摹他的眉骨。他對她,早就卸下所有防備,脆弱得讓她心尖發顫。
多諷刺啊。她本是帶著任務靠近的獵人,卻在朝夕相處中,把自己也釘在了獵物的位置。
“我愛你。”
她輕聲說,嗓音里帶著濃濃的疲憊,卻滿是慶幸,自己清楚的不算晚。
柴爾怔了怔,目光落在她眼下的青黑和凌亂的發絲上,眸色漸漸柔軟。他緩緩抬起手,輕輕擦去她臉頰上未干的淚痕。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的腦海里不斷閃過柴爾溫柔的笑,他低沉的嗓音,他站在陽光下微微瞇起的眼睛……
她絕不能失去柴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