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挖的這條秘道經過多次改進后,還從沒被人發現過。
以前遇到危險,他只要往里面一躲,真正的高手也不可能為了殺他一個底層而花費太多的時間和力氣。所以一直相安無事。
今天這個女殺手鐵了心要把他挖出來殺掉,這才被她用暴力找到了秘道入口。
三級災變境,這是無比可怕的存在。
一級變皮,可以大幅提升防御力。二級鍛肉,可大幅提升力量。三級強筋,可大幅提高身體柔韌性與靈活度,爆發力也會大幅提升。
力出于骨,勁蓄于筋。
筋與骨是伴生關系,骨頭是硬的,筋是有彈性的,軟的,它輔助支撐骨骼與關節的運動。當人體的筋足夠強大時,可以像弓箭的弦一樣被拉滿,然后狠狠將力量爆發出去。
這也是為什么三級災變境武者可以輕松吊打二級災變境。
兩者的基礎力量相差不大,但是三級災變境的爆發力強得恐怖,一拳崩出五千斤的拳力都不是問題。二級災變境一拳能轟出千斤力量就已經到頂了。
兩者的戰力根本沒有可比性。
連二級災變境都不是女殺手的對手,他這個一級災變境就更不用說了。
他在腦子里快速思考著應對的策略。
地道中還設置了擋板與遮掩另外兩條岔道的偽裝墻,但是在女殺手的強大實力面前輕易就會被打爛。
以她的速度和實力,只要被她發現了,吳天基本不會有活路。
而且她有著很強的報復心,這次沒有得手,下次還會再來。
等到她下次有了更充足的準備,帶著幫手一起過來堵殺,那時就算吳天有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不到萬不得己,他從不與人拼命。
既然被逼到了墻角,再無退路,拼死一擊反而成了最有利的選擇。
趁著對方還沒完全破開蓋板鉆進來,他悄然放好擋板,布置好準備了幾十年的兩個小機關,然后從第一個出口鉆出地道。
玩命那就無需講什么規矩了。
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無比珍貴,贏的一方才能活下去。
女殺手狠狠破開地道的蓋板,看著幽深的洞口,里面黑呼呼的,她有些猶豫。不過很快就被心中的戾氣與殺意打消了顧慮,直接鉆了進去。
她今天非要弄死這個戲弄了她兩次的鼠工不可。
第一次弄個枕頭塞被子里就算了,第二次又玩這一套,那不是把她當傻子玩嗎?
身為一名殺手,兩次都被一個最低賤的鼠工逃脫,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等她把這個鼠工逮到,定要施以最殘酷的虐殺手法,讓他痛不欲生。
女殺手出于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她并不認為一個普通鼠工能對她造成威脅。
事實上,她鉆進地道后并沒有遭受到任何攻擊,甚至就連象征性的抵抗都沒有。
這也讓她更加輕視這名膽小怕死的鼠工。
沿著地道剛前進了不到兩米,前方出現一塊相當牢固的木板擋住了去路。雖然木板表面做了偽裝,但是仍然被她輕易識破。
轟!
直接一腳暴力破開。
也就在她踢破擋板的瞬間,一枚煙霧彈被引爆,大量黑色濃煙瞬間向四周擴散。
“可惡!”
她擔心中毒,急忙摒住呼吸轉身后退。
此刻沿原路返回是最安全的。
當她著急忙慌的從地道口鉆出的瞬間,一大把粉塵混合著沙子向她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她一點防備都沒有,心思全都放在躲避地道內正在快速涌來的毒煙上面。
被突然襲擊,雙眼瞬間被粉塵與沙粒給迷住了,痛得她眼淚直流。
她遭遇下三濫手段的襲擊,雙目暫時失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再逃回地道內。因為毒煙正在地道內彌漫,她再鉆進去,很快就會中毒,到時候可就只能任人宰殺了。
所以她的想法就是護著面門沖出去。
刷!刷!
吳天照著從地道內躍出的女殺手就是兩爪。
沒有用刀,因為他的指甲經過兩次進化后,鋒利程度勝過普通刀具。而且使用起來也更靈活,更快捷。
她的腰部衣服瞬間被鋒利的指甲洞穿,大塊皮肉連著緊身黑衣被撕下。
吳天抓向她脖子的那一爪則被她憑借豐富的戰斗經驗成功躲過。
一擊得手,吳天直接鉆進了黑煙彌漫的地道,絕不戀戰。
女殺手痛得渾身都在顫抖,偏偏雙眼還被沙子迷住了,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明明實力遠超那個鼠工,卻被他玩弄于股掌,更是重傷了她。
她都快要被氣瘋了。
“該死的鼠輩,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
她揮動手中的利劍四處亂砍,可惜吳天早就鉆進了地道內,她的攻擊全都變得徒勞。
正當吳天準備趁著她仍處于失明狀態,再次出手偷襲時,女殺手突然驚恐的捂住腰部傷口“有毒!你卑鄙!”隨即,她的身體晃了晃,直接倒在地上。
裝的,肯定是裝的。
吳天自然不信她的鬼話,他在地道內用的黑煙無毒,只是看著嚇人而已。
純粹就是給敵人制造恐慌。
至于他的指甲有毒?別扯淡了。
多半是故意裝的,引誘吳天靠近她,然后暴起發難。
看到女殺手倒在地上抽搐,他拔出腰間別著的剔骨尖刀,悄然將小半個身子探出地道,然后對著她的脖子狠狠投擲過去。
尖刀精準無比的命中她的脖子,但是被她的皮膚彈開,隨即掉落在地。
她的皮膚比一階噬巖鼠的防御還要更強大,尖刀居然沒能破她的防。三階災變武者,不但皮膚厚如牛皮,堅如銅鐵,而且肌肉緊密結實,比石頭還硬。
女殺手遭受攻擊后,她咬著牙將手中的利劍奮力甩出,目標正是吳天所在位置。
嚇得吳天身體一縮,趕緊躲進了地道內。
女殺手甩出的利劍則是“噗”地一聲,輕易插入地面,只剩一個劍柄露在外面。
“連武器都給扔了?”
他意識到女殺手有可能不是裝的。
正常情況下,她的雙目暫時失明,不可能扔掉手中的武器。
她剛才的攻擊更像是亡命一擊。
外面已經沒了動靜,他仍擔心有詐,沒敢輕易鉆出地道查看。而是跑去地道內的哨孔,借助潛望鏡觀察帳篷內的情況。
那名女殺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下似乎流了一大灘血。
這可是一位三級災變武者,真就這么死了?吳天仍然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他下意識的低頭查看自己的雙手,指甲厚如熊爪,甲床透著妖異的暗紫色。僅僅只是一爪就把一位三級災變武者干掉了,實在過于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