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拿下“三殺”
- 少女的賽博朋克之旅
- max0717
- 3987字
- 2025-03-17 20:28:50
逼近至保鏢觸手可及處,正對岡薩雷斯后背。夜之城的人果然都眼瞎。
豁出去了。
目光鎖定他腰間那把鍍鉻浮夸的手槍,光是想到要用這種暴發(fā)戶武器就犯惡心。但我還是選擇順走它。
快速拔槍是反應(yīng)屬性賦予的天賦,無需技能等級,隨著反應(yīng)的提升只會越來越快。
我踏前一步,一智瞳孔驟縮。心臟狂跳中,我左手拔出岡薩雷斯的手槍,右手抽出自己的武器。雙槍齊射的剎那,連我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子彈傾瀉向兩名保鏢。右臂幾乎將槍管懟進(jìn)最近那個保鏢的腹部,左手的鍍鉻巨輪手槍后坐力震得手腕發(fā)麻。
混亂、噪音、肢體橫飛。
一切在電光石火間發(fā)生。保鏢們踉蹌后退,岡薩雷斯慌亂摸向空槍套。那兩名保鏢完全措手不及,他們胡亂扣動扳機,子彈亂飛。我竭力將槍口對準(zhǔn)目標(biāo),右手的沖鋒手槍打空彈匣時,左輪也發(fā)出空膛咔嗒聲。
一智已經(jīng)用槍抵住岡薩雷斯的太陽穴。
兩名保鏢可就慘了。
最近的家伙正抓著喉嚨血沫翻涌,手指痙攣地摸索著掉落的槍械。雖然這把左輪手槍看起來很丑,但終究是桿大號槍械,另一個保鏢胸口已被它轟出碗口大的血洞,早已氣絕身亡。
我呆立原地,刺痛眼角的溫?zé)嵋后w是飛濺的血漿。浸透夾克的紅色此刻才開始發(fā)粘——最近的保鏢中彈時,動脈血噴濺了我滿身。
我深呼吸后,將左輪手槍貼胸固定,單手退下統(tǒng)一手槍的彈匣,從槍套暗袋摸出備用彈匣,手忙腳亂地完成換彈。最后把那丑槍塞進(jìn)褲腰。
反正打都打了,我走向那個仍在抽搐的保鏢。
朝其頭部補了一槍。
槍聲讓一智和岡薩雷斯渾身一顫,齊齊望來。
我自己也懵了。腦中一片空白。“看什么看?”簡單反問著,彎腰撿起沖鋒槍。順勢將佩槍歸位,開始翻找尸體上的戰(zhàn)利品。
此刻我的感覺很奇怪,甚至想哼歌,這顯然不太正常。我沉默著翻找尸體口袋,摸出備用彈匣,拔下他后頸的數(shù)據(jù)芯片揣進(jìn)兜里。兩人驚懼的注視中,我又轉(zhuǎn)向另一具尸體。
兩把沖鋒槍。賺了。下次不用借靶場那個虎爪幫老頭的槍了,自備就行。對了,另一把可以給哥哥用,這樣他更安全。
“喂...你還好嗎?”一智打破海灘的寂靜。
“還好?干死這群雜碎。他們敢打我的朋友?!蔽业坏?。沒錯,他們傷害我的朋友,所以該死...沖鋒槍上有個小肩帶,我將其中一把沖鋒槍挎上肩,端起另一把檢查保險。
“這貨也宰了吧?”我平靜詢問,滿意地看著岡薩雷斯從驚愕轉(zhuǎn)為恐懼。
“等、等等!有話好說!”
“原計劃不包含滅口。”一智聲音發(fā)顫。
“他們剛才要殺你?!蔽姨а壑币曀?。這句話讓他瑟縮了一下——我確定這家伙是因為意識到險些喪命,而非我渾身都是血的緣故。
“你?!蔽抑赶蚴甲髻刚叩陌装V。
“怎、怎么?”
“這破槍的彈藥呢?”我指著左輪質(zhì)問。
他呆滯片刻后緩緩點頭,伸手去摸向口袋。我立刻舉槍對準(zhǔn):“我自己來。”厲聲說著上前搜身,一智持槍戒備。翻出滿口袋子彈固然不錯,但每顆彈殼都刻著花紋。
“裝逼犯?!蔽亦洁熘鴻z視彈殼上雕刻的華麗十字架。
我照單全收了。
又搜出幾枚不知道干嘛用的芯片,順手塞給一智?!敖獬溲b了?!贝_認(rèn)他身上再也沒有其他武器?!昂芎?..好極了。讓我...讓我想想?!币恢且蟮?。我點頭靜候,看著他深呼吸平復(fù)情緒。
計劃徹底亂了套。
注意到一智瞳孔泛起通話的微光,我便將注意力轉(zhuǎn)回岡薩雷斯。新繳獲的沖鋒槍槍口始終對準(zhǔn)這混蛋,我估計他快嚇尿了。說實話,我持槍的手也開始有些顫抖?!昂玫?。”一智結(jié)束通訊,“對不住了,但這不絕對是個人恩怨。”他宣判道。對方瞳孔驟縮,暴起的假瓦倫蒂諾成員撲向一智試圖奪槍。
槍響。
“素子?”
“嗯?”我茫然望向一智。岡薩雷斯的尸體在我腳邊漸漸冷卻,槍管冒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
“謝了。我沒想到他會撲過來...你沒事吧?”
“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我困惑反問。
他瞳孔泛起通訊微光。我低頭查看尸體。反正這家伙用不著這些了。我蹲下拔下他接口中的所有芯片,包括車輛通行密鑰。
我朝馬爾科姆方向折返,發(fā)現(xiàn)廣美正被馬爾科姆攙扶著踉蹌前行,嘴里罵罵咧咧。
“老娘沒事!讓老娘剁了那群雜種!我要把刀插進(jìn)他們菊花里!”她叫嚷著,聲音有些異樣,馬爾科姆架著她加快腳步。
“天吶。”馬爾科姆瞥見我時低呼。
“啊啊!素子!你受傷了!誰干的!老娘宰了他!”廣美在兩人攙扶中掙扎嘶吼,后腦勺滲血的紗布在晃動中歪斜。
“是他們的血?!蔽蚁破鸾秆獫{的夾克前襟,“你感覺如何?”
“老娘好得很!快讓我砍了那群雜種!”她徒勞地踢蹬著懸空的雙腿,她太矮了,被架著走時根本夠不著地。
“她腦震蕩了?!瘪R爾科姆壓低聲音,“得去醫(yī)生那看看。”
“你他媽才腦震蕩!”廣美揮拳砸他肩膀,“放我下來!”
我撫上她的臉頰讓她安靜。
“不是我的血。我沒事。聽話廣美,你受傷了。咱們先撤?!逼届o的語調(diào)澆滅了她的怒火。盡管她瞳孔渙散,卻真的安靜下來。
“哦。”她喃喃道。待回過神時,我們已站在車旁。大前田仍在咒罵,一智問他是否破解成功。
“操!這破車安保太他媽嚴(yán)了!什么垃圾玩意!”
“給?!蔽疫f過從岡薩雷斯身上搜出的通行密鑰。
“操。”他嘟囔著接過密鑰插入接口,車輛應(yīng)聲解鎖?!皠e嗶嗶?!彼嬉恢牵笳唢@然沒這打算。
廣美被塞進(jìn)后座時仍在掙扎:“老娘的摩托還在這兒!會被偷的!讓我騎車!你們這群傻逼?!?
我探身按住她后頸接口,精準(zhǔn)找到對應(yīng)插槽輕輕點了一下:“鑰匙給我,我開?!北娙隋e愕中,廣美乖乖交出密鑰。芯片插入我頸后接口的剎那,我將沖鋒槍扔進(jìn)阿爾瓦拉多后座,連同那把丑左輪槍一起。
跨上廣美的摩托時依然厭惡這夸張的后座造型。引擎轟鳴中,我瞥見男人們手忙腳亂地照顧突然安靜的廣美。大前田駕車駛出停車場,我緊隨尾燈而行。
腎上腺素尚未褪去,但跟隨紅色尾燈這種事,太簡單了。
等我從剛才發(fā)生的事回過神時,車停了,不在夜店,而是家義體診所。一智拽著罵罵咧咧的廣美進(jìn)去,我留在外面看車。整個人輕飄飄的,感覺還挺酷,要是沒滿臉血就更酷了。不知道是不是腦袋中游戲系統(tǒng)在作祟,殺人這事并沒有想象的那么難。
一智終于出來了,問我要留下還是跟去,我聳聳肩。再次上路時我還是跟在后面,最終停在夜店旁的車庫。偷來的車被藏進(jìn)暗處。
跨下草薙刃時,仍嫌棄這車被改得亂七八糟的,真想要輛原版,超想來一個動力滑胎。想到出神,直到一智輕拍我肩頭才驚覺他站在旁邊。
“怎么了?”我茫然發(fā)問。他先是一驚,隨即放松下來。
“那個什么,素子,進(jìn)去清洗一下吧?”
“行吧...”我應(yīng)道。他竟想攙我進(jìn)去,明明我毫發(fā)無損。
真逗。
我被領(lǐng)到夜店的后面,一名虎爪幫的女人正候著。她原本面帶慍色,卻在瞥見我時瞳孔放光——那雙金色豎瞳實在是酷斃了。
“我來處理,你走吧?!彼畹溃缓笞哌^來摟住我的肩膀,“先去沖個澡。干完活可不能這副德行,對吧?”
“嗯?!蔽尹c頭認(rèn)同。她領(lǐng)我進(jìn)浴室,用毛巾蘸水擦拭。
可憐的毛巾,原本雪白,現(xiàn)在棕紅交加,估計得扔了。
直到毛巾不再染紅水漬,她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做的不錯,保護(hù)了你的伙伴。別多想,新人都會緊張。記住是你救了他們,這就夠了?!彼p手按在我肩頭說道,隨后帶我返回大廳。雖然仍有些恍惚,但臉上血跡已凈。
舒服多了。
她把我安排在我第一次見到幫派成員的那個地方,大概是新人專座?一智他們已經(jīng)在那里了。
“嘿?!蔽衣渥鶗r簡單打了招呼。
“她一般喝什么?”虎爪幫女子問話時,男人們剛要開口卻被我打斷。
“帶汽的甜飲料,不要酒精。討厭酒的味道?!?
“新人通常該喝壯膽酒...但隨便你吧?!彼龖?yīng)聲離去。
“她人不錯?!蔽覍δ腥藗冋f,他們遲緩點頭。
“廣美沒事吧?”
“醫(yī)生說輕微腦震蕩,晚點我們接她。”
“剛才太過癮了,看到我怎么干掉那倆保鏢沒?還順了那傻缺的槍。子彈上還刻花紋,太丑了?!蔽覐亩道锩鲆活w子彈,“哪個傻逼會刻子彈?”
“蠢貨才會。很快會丟命的那種?!币粋€聲音打斷我的喋喋不休。抬眼望去,只見聲源處站著位陌生的來客。
“哦,翔生大人?!?
“翔生大人!”一智起立鞠躬。我眨眨眼點頭示意。
“不過他的確丟了命,你說得對。”我隨口回應(yīng),引得對方輕笑。
“任務(wù)沒有按照計劃進(jìn)行。”他對一智說,語氣中帶著不滿。
“是的長官。車輛安保超乎預(yù)期,目標(biāo)提前返程。我們試圖拖延,但...他襲擊了我們的人,所幸沒致命,后來...我試圖和他對峙時,他打算擊斃我。所以素子就動手了?!?
“明白了。”他朝我頷首,“手下有個能打的倒是不錯。雖然結(jié)局不算完,一開始沒打算滅口。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錢照付。”一智聞言瑟縮著點頭道謝。
“下次任務(wù)利索點...若再帶這姑娘來,或許可以給你們派些新差事。”他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有點不知所措。該點頭嗎?我點了點頭——感覺腦袋一片空白。
他露出滿意神色。
舌尖突觸甜味。低頭看去。
“咦,這汽水不錯。”我晃了晃剛開封的怪異易拉罐。沒注意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手中的。
“回魂啦?”虎爪幫女子在旁問道。我眨了眨眼。
“我剛才走神了?”
“就一會兒。你們別慌,這很正常?!迸幽抗鈷哌^面色發(fā)白正盯著我看的一智和馬爾科姆。
“你們怎么怪怪的?!蔽亦苤f道。氣泡感很舒服。
“素子!”我聞聲驚起抬頭。
“純哥?”
他風(fēng)塵仆仆沖過來,將我緊緊箍在懷里。擁抱很溫暖...就是力道過猛。
“哥,你抱太緊了?!蔽覑灺暱棺h,他立刻松得像泄氣皮球。
傻阿純,擁抱技能得好好練練。
“受傷沒有?”他扳著我肩膀上下打量。
“我沒事。連皮都沒擦破...畢竟是我開的槍?!蔽医忉尩?,暗示自己才是行兇者。
“她怎么了?”他轉(zhuǎn)而質(zhì)問男人們。
明明我剛說過沒事?
“她從那以后就……變成這樣了”一智低聲回應(yīng)。
“她沒事的?!被⒆团幽弥硪还奁呓把绢^,喝這個。”
“謝啦?!蔽依_拉環(huán)灌了一口。嗯,這款味道不一樣。
“給她點時間?!彼f得莫名其妙。
“我沒事,我不需要時間...時間...時間...”
“當(dāng)然啦姑娘。”她立刻附和。
純哥開始怒視除我之外的一切,又進(jìn)入壓力性暴怒狀態(tài)。真是火藥桶。
“我哥是個火藥桶...火藥桶...火藥桶...”我戳了戳他緊皺的眉心,機械的說著同樣的話。
“我沒生氣。”他低吼著,顯然在強壓怒火。我假裝信了這善意的謊言,伸手拿飲料時卻失手打翻。
紫色汽水在桌面漫延——等等,是紅色。鮮紅如我射殺兩人時濺在水泥地上的血。反胃感涌上,我直接吐在了純哥的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