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慕突然想到自己的任務,皺著眉頭問道:“到底要怎么做才算是拯救你的男神?”
她實在不理解這個模糊的任務目標!
如何才算拯救?
“嗯…至少得先讓他避開原劇情里的必死結局吧?至于后續……”臭九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顯然也不確定具體標準。
“也就是說,只要他能活著度過那場劫難,就算成功?”
木慕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突然覺得這個任務像極了藍星上那些通關條件含糊的游戲。
“差不多吧!“臭九的聲調突然輕快起來,“反正你倆都要活著,準沒錯!”
木慕拿著從狼斬那拿來的骨針,一邊思索一邊縫制著手中的獸皮。
夕陽西斜時分,木慕聞了聞發酸的自己和臟兮兮的獸皮裙。
最后她光著腳,小心翼翼的來到小河邊。
部落旁那條清澈的小河在夕陽下泛著橘紅色的波光。
這里是部落取水的地方,四周開闊,鮮少野獸出沒,安全得很。
她緩步踏入河中,冰涼的溪水漫過腳踝、小腿,直到沒及腰間才停下。
夏季的河水帶著微微的清涼,木慕將溪水揚起,拍在身上,沖刷著肌膚,帶走了疲憊與污垢。
她四處看了看,確定無人后,解下身上已經泛黃發硬的獸皮裙,在水中輕輕揉搓。
原本灰暗的皮料漸漸顯露出原本的色澤。
徹底洗干凈后,快速走上岸,換了剛剛臨時縫制了一件簡易的抹胸裙。
粗糙的針腳歪歪扭扭,但好歹能蔽體,趕在最后一絲天光消失前回到了洞穴。
木慕將洗凈的獸裙掛在洞口通風處,潮濕的布料在晚風中輕輕擺動。
抬腳看著又有些臟的腳底,皺了皺眉。
看來要抓緊做一雙鞋了!
簡單清理了一下腳底,她爬上了硬硬的石床。
摸索著將獸皮一層層鋪在堅硬的石床上,指尖傳來柔軟的觸感,卻掩蓋不住石床冰冷的堅硬。
躺下時,脊椎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石床的棱角。
木慕輕輕嘆了口氣,在獸皮上小幅度地挪了挪身子,試圖找個不那么硌人的姿勢。
“要是能做個乳膠床墊該多好啊!”這個念頭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床墊是沒有了,看看日后能不能找些干草鋪在上面,也能稍微緩解一下。
木慕望著洞口透進來的一線月光,數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直到困意終于戰勝了不適,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木慕扶著酸痛的腰,站在洞口活動僵硬的筋骨。
昨夜的獸皮床鋪終究沒能讓她睡個好覺,每動一下,關節都在抗議。
她瞇著眼望向部落的方向,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直到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狼斬的身影漸漸清晰,晨光勾勒出他高大的輪廓。
木慕不由感嘆,不得不說!獸人的聽力就是好!
“狼斬!”她小跑幾步迎上去,雙手比劃著,“能幫我做個鍋和刀嗎?大概這么大。”
她圈起手臂示意鍋的大小,又做了個切割的動作。
沒有鐵鍋,石鍋對獸人來說那不是輕輕松松搞定嗎!
昨晚她渴的不行,半夜摸黑去找狼斬討水,結果發現獸人們直接飲用河里的生水。
她可不敢冒險,要是鬧肚子,在這原始世界可沒藥吃。
狼斬聽完,露出利爪輕輕一劃,堅硬的石塊便如軟泥般被塑造成型。
轉眼間,一口粗糙但實用的石鍋和一把鋒利的石刀就遞到了她面前。
“我去狩獵,你待在部落里,別亂跑。”狼斬目光沉沉地凝視著她,眉頭微蹙。
他總覺得他離開她身邊后,她會遇到危險!
看到她第一面起,心中就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付出一切也要保護好她!
今日的狩獵,加快些速度吧!
木慕不知道狼斬的心聲,她目送狼斬的身影消失在叢林深處后,就立刻行動起來。
她架起石鍋,將剩下的排骨燉煮成一鍋濃湯。
熱騰騰的肉香驅散了清晨的寒意,飽餐一頓后,她盤腿坐在洞口,閉目凝神,仔細檢索著腦海中那本神奇的百科全書。
“鉆木取火、食鹽提煉、針線制作......”她輕聲念叨著,指尖無意識地在泥地上勾畫。
有了這些,她還擔心在這過不好嗎!
說干就干。
木慕從獸皮堆里挑出一塊厚實的皮子,平鋪在石板上。
她赤腳踩上去,用石刀沿著腳緣仔細劃出輪廓。
“三層應該夠厚了!”她小聲嘀咕著,將裁好的皮料疊在一起。
骨針穿著獸筋線,將皮料縫合在一起。
鞋面部分最難處理。
她就簡單的做了個弧形,最后用細皮繩在腕口處穿了一圈,這樣穿脫時一拉就能收緊。
全皮包裹的鞋,有些熱和不透氣,但總算不用再擔心被碎石扎傷腳底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大作。
嗯!
雖然并不美觀,但總比光腳要強!
木慕穿著獸皮鞋,抄起石刀,從附近的灌木叢中砍下一截筆直的樹枝,仔細削成尖頭的鉆桿。
她坐在洞口的石墩上,雙手合十夾住鉆桿,開始快速搓動。
“哧——哧——”木屑簌簌落下,可期待中的青煙始終沒有出現。
汗水順著她的額頭滑落,手掌火辣辣地疼。
她咬著牙換了塊更干燥的木板,調整角度繼續嘗試。
“再來一次!”木慕喘著粗氣,掌心已經磨得通紅。
她的第五次嘗試依然以失敗告終。
她頹廢的癱坐在洞口,后背靠在石壁上。
“臭九,你這書有問題!這也不好使啊!”木慕看著通紅的雙手,喊著這不靠譜的系統。
“......”
臭九不是很想搭理她,明明是自己笨的要命,還賴她的技能。
就在木慕和臭九抱怨時,突然一片陰影籠罩下來,擋住了她的光線。
她抬頭望去,部落族長之女灰九帶著兩個健壯的雌性獸人站在面前,三人正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她。
灰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蹲在地上的木慕,濃密的眉毛微微挑起:“你在這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有事?”木慕拍拍手上的木屑站起身來,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