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些生氣!
她也非常委屈,她一直對他這么好,他怎么能這么想她呢!
哼!絕交五分鐘!
“等等!”狼斬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地一把拽住木慕的衣袖。
他向來凌厲的眉眼此刻寫滿了慌亂。
“我錯了!”他急得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是……”
狼斬此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他錯了!
不該懷疑她!
怎么才能取得原諒呢?
狼斬突然一把將木慕摟進懷里,結實的雙臂箍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他把下巴輕輕擱在她發頂,喉間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下一秒,一對毛茸茸的銀灰色狼耳“噗”地從他發間彈了出來,緊接著一條蓬松的大尾巴也悄然出現。
那條尾巴故意在木慕眼前晃來晃去,銀亮的毛發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他牽起木慕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豎立的狼耳上。
溫熱柔軟的觸感讓木慕瞬間瞪圓了眼睛,那耳朵在她掌心敏感地抖了抖。
木慕忍不住又揉了兩下,指尖傳來令人上癮的溫暖觸感。
真是太帶勁了!
他這是在哄她嗎?
這個方式她喜歡!
摸完一分鐘,就原諒他吧!
木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突然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那根不安分的大尾巴!
狼斬渾身猛地僵住。
被她握住的尾巴先是停頓一秒,隨即以更快的頻率瘋狂擺動起來。
狼斬整張臉漲得通紅,從尾巴根傳來的酥麻感順著脊椎直沖大腦,讓他差點腿軟。
偏偏兩人此刻緊緊相貼,他身體某處的異常變化被木慕清晰地感知到了。
狼耳燙得要冒煙,只能把臉更深地埋進木慕頸窩,呼吸灼熱地噴灑在她肌膚上。
那條不聽話的尾巴卻誠實地在她掌心蹭來蹭去,徹底出賣了主人的真實想法。
木慕紅著臉輕咳一聲,手忙腳亂地從狼斬懷里掙脫出來。
“咳,原諒你了!”她故作鎮定地整理著被有些皺的衣襟,眼神飄忽就是不敢往下看。
狼斬趁機追問:“那結侶儀式……”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收回狼耳和狼尾,只是通紅的耳根暴露了真實情緒。
“先找個合適的住處休整幾天。”木慕指了指受傷的虎子,“他的傷需要休息。”
她望向遠處隱約可見的海平面,眼中閃過精明的光,前面就是海邊,正好可以弄些鹽和海鮮。
等安頓好后,他們就可以正式結為伴侶,然后繼續踏上旅程!
木慕之前特意打聽過銀狼族結侶的儀式。
過程其實很簡單,兩人只需在日月交替之時,面向天地跪拜,心中默念結侶誓詞。
當契約成立時,彼此心口便會浮現出獨特的契約紋,象征著靈魂的羈絆。
木慕和狼斬回到營火旁時,兩個小家伙正襟危坐,腦袋都快埋到胸口去了。
鷹子的耳朵紅得能滴血,虎子別開臉不看倆人,只是隱約能看到紅撲撲的臉蛋。
真的是太社死了!
她一直在心里告訴自己!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咳!”木慕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我們去那邊休整幾天!”
木慕指向不遠處那座巍峨的高山。
青灰色的山體綿延起伏,山腳下一片金色沙灘與碧藍大海相接,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你們以后就喚我獸神,喚他斬。”
木慕打算繼續用獸神的名義,她也只想狼斬一人叫她慕慕。
虎子和鷹子齊聲:“獸神大人!”
四人沿著海岸線前行,很快來到山海相接處。
狼斬利爪寒光一閃,鋒利的指甲如同切豆腐般輕松沒入山體巖石。
隨著“唰唰”的碎石飛濺聲,堅硬的巖壁在他爪下如同軟泥般被輕易塑形。
石屑簌簌落下,一個寬敞的洞穴已然成型。
兩個小家伙探頭探腦地湊過來,虎子雖然傷口還疼,但看著狼斬的強悍勢力,羨慕的耳朵抖動幾下。
鷹子賣力地將碎石往外搬運。
他們計劃先開鑿三個洞穴,兩間作臥室,一間當倉庫兼廚房。
然而,在挖掘第二個洞穴時,狼斬的利爪突然“鏘”地濺起一串火星。
一塊暗紅色的巨石頑固地嵌在巖層中,任憑他如何發力都紋絲不動。
木慕好奇地湊近,指尖剛觸到那赤紅的石面,腦海中的百科全書突然響起清脆的系統提示音:
【叮!發現赤鐵礦,附近發現其它未知礦石】
狼斬敏銳地捕捉到木慕眼中閃過的驚喜。
木慕確實很驚喜!
鐵礦石哦!
可以制做很多鐵具。
會大大提高獸世的文明。
還有未知礦石?
會是什么呢?
木慕深吸一口氣,運轉神武決,嘗試的一掌拍向堅硬的赤鐵礦。
“轟”的一聲悶響,礦石表面裂開蛛網般的紋路,簌簌落下幾塊碎片。
“哇!好厲害啊!“兩個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啪啪地拍著小手,虎子的尾巴都快搖成小風扇了。
狼斬趁機湊到木慕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垂:“慕慕!”
低沉的嗓音里帶著藏不住的笑意,“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確實沒想到,慕慕竟然還有這一手。
慕慕太優秀了,他的壓力好大呀!
看來他要更努力了,不能讓她嫌棄!
木慕耳根發燙,一把推開越貼越近的狼腦袋:“少廢話!趕緊干活!”
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木慕小心翼翼地將那些赤鐵礦石用獸皮包裹好,收進了行囊最里層。
她最后看了眼巖壁上那道醒目的裂痕,決定暫時擱置開采計劃。
等安頓下來,搭個煉鐵爐,制個鐵鎬在回來。
隨后,狼斬轉到相鄰的巖壁繼續開鑿。
木慕帶著鷹子在周邊巡視,虎子則乖乖在營地休息。
原本木慕還擔心水源問題,誰知走出洞穴沒多久就聽見了清脆的流水聲。
一條山泉正從巖縫中汩汩涌出,在陽光下閃著粼粼波光。
狼斬用利爪在地上劃出幾道溝渠。
清冽的山泉水便順著新開鑿的水道,叮叮咚咚流進了洞口的陶缸里。
夜幕低垂,篝火在簡易的灶臺里噼啪作響,映照著圍坐的幾人臉龐。
木慕咬了一口烤得焦香的野豬肉,她計劃著明天的行程。
“明天一早,我們去海邊多撿些海鮮回來。”木慕指了指上漲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