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此非我本意
書名: 修仙,我在亂世厚積薄發作者名: 錦李也是鯉本章字數: 2073字更新時間: 2025-05-26 23:49:45
夜幕低垂,火竹幫總堂門前。
四千赤竹堂幫眾點燃火把將此地照得猶如白晝。
“咕嘟...”
一名總堂幫眾嚇得咽下口水,心急如焚道:
“怎么回事!”
“其他堂口的人呢?”
“怎么還不來支援!”
這時,一名女子帶著幾名近衛,匆匆而來。
她的視線在總堂與赤竹堂的隊伍間徘徊數息,
旋即走到陸遠面前問道:
“小師弟,你帶人圍攻總堂,這是何意?”
陸遠掃了眼面前亦是滿臉皺紋的慕容秋:
“林無惑殺了我堂堂主,我和兄弟們是來討個說法的。”
慕容秋眸中閃過詫異:
“你說無惑殺了坤五爺?這怎么可能?他們二人并無交集。”
陸遠搖搖頭,他已無心解釋:
“勞煩師姐替我傳句話。”
“請曾幫主一炷香內交出林無惑,”
“否則我陸遠便帶兄弟們攻入總堂,替五爺討個公道。”
“這...”慕容秋猶豫數息,知道陸遠絕非戲言。
輕嘆一聲,留下一句“你等著”,快步奔向總堂。
不多時,便在演武場內見到了獨坐場邊飲酒的曾墨白。
“幫主!”她輕呼一聲,喚曾墨白看向自己。
“小秋,叫我墨白哥!”曾墨白抬眼看向慕容秋,笑容溫和道。
“墨白…哥!”慕容秋聽話照辦,叫了一聲,蹙了蹙眉,問道,“小遠說,無惑殺了坤五爺,這事…”
曾墨白放下酒杯,坦然道:“我下的命令!”
慕容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詫不解道:
“你為何要殺坤五爺,他可是咱們火竹幫資歷最老的幾位之一。”
曾墨白無所謂道:“他不敬我合該被殺。”
“誰若不服,本幫主自是一并擔著。”
慕容秋擔憂陸遠與曾墨白鬧僵,引得幫派分崩離析。
正欲開口去勸,
突然,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幫主就可以這么任性嗎?”
慕容秋與曾墨白同時一驚,詫異地看向聲音源頭。
只見,陸遠一瘸一拐地走進演武場。
“七師弟!”
慕容秋擔心地喊了一聲,今日不論他與曾墨白誰受傷都不好看。
曾墨白瞥了眼陸遠手上的厚刀,心中一凜,起身淡然地問道:
“你現在是以赤竹堂陸香主的身份見我,”
“還是以我父親閉門弟子的身份見我?”
陸遠忍著怒意問道:“兩者身份,有何不同?”
曾墨白冷笑道:“你陸香主見本幫主為何不拜?”
“你若是我父親的閉門弟子,見我為何要拿他贈你的厚刀?”
陸遠怒道:“你還有臉提師父?”
曾墨白低吼道:“我有何不可提父親?”
“他讓我一統華陰城黑道,我做了!”
陸遠悠悠說道:“是以犧牲我為代價,一統華陰城黑道?”
“還是以殺掉坤五爺,令火竹幫四分五裂為代價?”
曾墨白定在原地不語,隱隱有些心虛,旋即說出了心里話:
“陸遠,若你是我,又豈會讓你活著?”
功高蓋主,自古有之。
哪怕陸遠再是忠心,只要他有這個能力,
始終都會是曾墨白心中的一根刺。
陸遠不愿再去糾結這個問題,他今日來是替坤五爺報仇的:
“交出林無惑,今后你仍是火竹幫的幫主。”
噗嗤——
曾墨白笑了:“哈哈,交出無惑,我仍是幫主?”
話音一頓,他冷冷看向陸遠——“做你的傀儡么?”
陸遠心硬如鐵,哪怕曾墨白不是真心對他。
只要虛以委蛇不去害他,他都能忍。
然而,曾墨白伙同聞方思想將他誘殺,這筆賬他哪怕不去報復對方。
今后,也絕不能再縱容其繼續掌權。
“錯了就要認!”
“挨揍要立正,這是...道上的規矩。”
“你怕不是忘了吧!”
聽到陸遠的話,曾墨白心如死灰,“哈哈”大笑,重新坐回原位,
漫不經心地為自己斟了杯酒。
一飲而盡!
數息后,慕容秋借著月光,見曾墨白七孔流血,
驚叫出聲:“墨白哥,你服毒了?”
陸遠聞言快步上前,見曾墨白眼下這番凄慘模樣,
生出一絲對曾勁松的愧疚,
連忙渡給曾墨白一絲先天之氣,維持他的性命。
“小遠,不必麻煩了。”曾墨白抓住陸遠的手道:“你說的對,錯了就要認。”
“是我...權力熏心,沒有看清是非。”
陸遠搖頭道:“你先別說話,還能再維持一段時間。”
“我去請謝堂主,他一定能救活你的。”
曾墨白搖了搖頭:“不,是我的錯。”
“父親明明在信中…讓我將你視為親弟…”
“可我…卻是想要加害于你。”
“與爹爹相比,我終究是心胸狹窄。”
曾墨白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陸遠。
正是當初曾勁松留給他的那一封:
“今后…火竹幫,就交給你了。”
“你若是覺得,我子弟之中,有能當大任者可以傳他。”
“若覺得我兒孫之中,有能力者亦可傳之。”
“若你…”
陸遠緊緊握著曾墨白的手,道:
“我陸遠發誓,火竹幫永遠都會是曾家的。”
曾墨白雙眼流著血淚,氣息逐漸虛弱,最終不甘的說道:
“沒能為父親報仇…我真的…好無能啊…”
說完最后一句話后,曾墨白的腦袋重重地摔在椅背上。
再無半點聲息。
死了…又死了一個。
陸遠呆立在曾墨白身前,不敢置信,他明明不是來殺對方的。
他只不過是想為自己,為五爺討回一個公道。
可…對方還是死了。
“小遠,接下來怎么辦?”慕容秋喃喃問道。
如今陸遠一來,曾墨白死了,天底下的人
都會認為是陸遠逼死的后者。
“安排人準備白事吧。”
陸遠望了一眼偌大的演武場,記憶中與恩師曾勁松在此對練喂招的場景依然清晰如昨。
誰承想短短三年光景,竟已物是人非。
更令他痛楚的是,自己竟間接逼死了恩師最看重的兒子。
“需要我和其他人解釋么?”慕容秋低聲問道。
“不必麻煩師姐。”
陸遠無力道:“誰敢亂嚼舌根,我會親自送他們去下面…和墨白哥當面對質。”
一瘸一拐走出演武場時,青銅兵器架在暮色中泛著冷光。
他穿過三重月洞門來到總堂門前。
迎著眾人驚疑的目光。
一字一句宣布了曾墨白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