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頭牌獻曲
- 修仙,我在亂世厚積薄發
- 錦李也是鯉
- 2040字
- 2025-05-13 23:54:12
陸遠見錢九斤欲言又止,好奇詢問:“怎么?那周行義不好說話?”
“倒也不是。”錢九斤搖了搖頭,解釋道:“只是這周行義先前一直行船。”
“最近水急浪大才停靠幾日。”
“對你怕是不太了解。”
陸遠恍然,錢九斤一定是擔心他剛出道一年,對方并不了解。言語之間,再起沖突。
自信道:
“沒關系,等我問清楚始末,去請墨白哥做個中間人,說和說和。”
…
三日后。
陸遠請回陸明修問明了前因后果,再度表明態度:
“陸老爺,你與周行義周香主的事,我已知曉。無需硬要讓你女兒嫁給我父親。“
陸明修搖搖頭:“陸老弟快人快語,實不相瞞,請您出手正是原因之一。“
“真心嫁女兒實則有二。“
“老夫確實擔心,我百年之后她被家中那幾個孽障迫害。“
原來這陸明修早年也是個風流種子,四處留情,偏偏對陸九兒的娘情有獨鐘。
奈何雙方地位懸殊,陸九兒的娘連做妾的資格都沒有,只能淪為外室。
待陸明修掌權之后,才得以迎娶入門。
陸遠也不再勸,既然喜歡嫁,嫁進來就是,他陸家又不差一個人的開銷。
何況……人家才是大財主。
“自家的財力,怕是再賺個幾十年都達不到對方現在的一半。“
心中不禁一笑,他老爹也算是趕上一場時髦,來了一場軟飯硬吃。
又過五日。
陸遠在聚福樓六層廳內,宴開五席。
皆是幫內一些有頭有臉、戰功赫赫的兄弟。
原本定在酉時五刻,酉時一刻的時候,便已差點坐滿。
“去偏廳再開兩桌。”陸遠笑道。
這群弟兄能來,說明是給他面子。若顯得小氣,今后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黑道這群人的嘴巴千萬不能小看,罵起娘來什么都敢揭。
廳堂南端,十多位樂師模樣的男女肅坐恭候,是陸明修特意請來的戲班子。
他這次沒少下功夫,不但有唱戲的,還從府內調集了十幾個侍候的婢仆。
全廳此刻雖接近四十來人,卻無想象中那般喧囂,反倒十分安靜。
縱有人談笑,也小心翼翼,透著股官式應酬的味兒。
“少幫主來了!”一名幫眾從廳外快步跑入,趴在錢九斤耳邊低語。錢九斤這才轉向陸遠開口。
“走,隨我去迎少幫主。”
陸遠本想喚“墨白哥”,可對方如今威望日盛,在外須得注意言辭。
豪邁而不失儒雅的曾墨白從樓梯轉角走出,身后跟著總堂一眾新近扶持的高層。
這群人陸遠大多見過,卻無一人相熟。
“少幫主……您來了。”陸遠急忙上前拱手。
“哈哈,小遠,叫墨白哥便是。”曾墨白拍拍他肩膀,語氣親昵,步子卻徑直往廳內邁去。
立在廳口掃視一圈,回頭笑道:“陣仗不小啊。”
“都是陸老爺出錢。”陸遠跟上解釋,“我不過是個中間人。”
曾墨白“呵呵“一笑,點指場中,贊道:
“你這點,其實比爹強。“
“爹啊,就不太喜歡和陸明修這群商人來往。“
陸遠一愣,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曾墨白話里的意思,客套道:“我怎么敢與師父相提并論。”
“呵呵,光顧著說話,忘了給你介紹,你也認識一下。“
曾墨白也沒有去反駁陸遠,而是回頭看向身后的幾人,介紹道:
“這是「雙鞭手」尋癸本,「長劍郎君」巨剛...“
“最后這位就是今日的主角,我的好兄弟,你叫他周大哥就行——「鐵江毒龍」周行義。“
陸遠一一抱拳行禮。
“你就是最近屢建奇功,聲威大振,在整個華陰城里都很火的陸遠?“
周行義語氣不咸不淡,甚至,還隱隱有些挑釁。
一旁的錢九斤,臉色一變,陸遠此舉可說給足周行義面子。
可沒想到,對方架子這么大。
完全是不把陸遠當回事啊。
“呵呵,是我。“陸遠微笑地打量著周行義。
此人身材矮小纖瘦,卻肌肉結實,嗓音尖柔,眼神中帶有種狠毒的意味,
被他盯著,立馬就有一種碰見毒蛇的錯覺。
不愧叫做鐵江毒龍,倒也與這外號匹配。
“哈哈,都是自家兄弟,別在這里站著了,入席吧。“
曾墨白拍了拍二人肩膀,笑著招呼了一聲。
“對對對,入席,入席。“
陸明修生怕陸遠和周行義打起來,把事情搞大。
“香主...“
錢九斤暗暗松了口氣,還好今日沒把楊牛那個憨子帶來。
不然,他肯定要和周行義干上。
“請...“
陸遠莞爾一笑,完全不將周行義的行徑放在眼里。
邀請眾人入席依次坐開。
“怎么,今日請我吃酒,就只準備一些吹樂的東西,連個歌姬都沒有?”
周行義端起一杯酒水抿了一口,“啪”的砸在桌上不爽的說道。
“有有有…”陸明修連忙說道:
“今日老夫特意請了玉靈樓的「頭牌」蝶盈小姐給諸位獻歌。”
說著急急擊掌三聲,四面雕花檻窗應聲閉合,廳內霎時昏昧如暮。
忽聞銅環輕叩,兩扇朱漆大門豁然中開。
天光如瀑傾瀉而入,映得當中女子纖影裊裊,恍若瑤臺仙娥謫落凡塵。
但見她云鬢斜綰金步搖,湘裙迤邐三疊浪,
未啟朱唇先有情,一段《浪淘沙》已自水磨腔里悠悠淌出: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
“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
那嗓音似浸過三秋桂子露,慵懶中沁著涼意,婉轉處藏著幽怨。
忽如檐下冰棱折,清越直透重霄;
倏作階前苔痕深,纏綿暗縈回廊。
唱到“流水落花春去也“,滿座賓客但覺心旌搖曳,竟似被卷入九曲愁腸,半晌掙不出這繞梁余韻。
“呵呵,不錯,不錯…”
周行義甚是滿意的“哈哈”大笑,就在眾人以為他是滿意的時候。
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聽聞陸香主的糟糠,也是歌姬出身。”
“今日怎么不請她出來唱一首?”
“也好讓兄弟們樂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