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喜事(求收藏.求追讀)
- 修仙,我在亂世厚積薄發(fā)
- 錦李也是鯉
- 2401字
- 2025-05-30 18:07:25
“仙家寶貝?!”陸遠大驚,大腦仿佛宕機了一息,詫異無比。
只見那懸停半空的黑色符箓,倏然化作一攤粘稠黑液,毒蛇般直撲鄒侗!
鄒侗驚駭急閃,黑水擦身而過。
嗤啦——
衣角觸之即潰,如同被無形惡獸啃噬,瞬間腐蝕殆盡!
“桀桀桀…鄒侗老狗!能死在這「陰水符」下,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
郅七掙扎起身,喉間擠出陰冷笑意。
這「陰水符」正是他當年僥幸自陰水中脫身后所得異寶,威力絕倫,金鐵尚且消融,何況血肉凡胎!
鄒侗身形急轉(zhuǎn),左沖右突,卻始終無法擺脫跗骨之蛆般的黑水。
“啊——!”
慘嚎聲中,黑水已然噬上臂膀!劇痛鉆心,半個手臂竟如被點燃般,嗤嗤作響。
“殺——殺了他!快!”老者目眥欲裂,強忍焚身之痛厲聲嘶吼。
陸遠見那恐怖黑水只追索鄒侗,心頭稍定。
他身影如鬼魅般一閃,已欺至郅七身后,厚刀裹挾著裂風之勢,怒劈其顱頂!
《辟甲二十四式》——裂刃分金!
“小子,你敢殺我!”郅七哪里能想到,陸遠會這般果斷舉刀就殺。
還想用語言威脅,做掏符之狀。
“殺你就殺你,有什么敢不敢的。”陸遠又不是初出江湖的雛,果斷落刀。
噗嗤——
一道黑血沖天而起,那郅七反應(yīng)極快,身子向后一仰,竟躲開了陸遠的絕殺。
然而,陸遠又豈會就此放過對方。
厚刀斜上挑去,黑光一閃,斬斷了郅七正在掏懷的那只手臂。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在院子中響起。
他還不及做其他事情,就被匆匆而來的劉泰等人死死扣住。
陸遠見狀抬腿一腳,重重踢在郅七小腹之處,碎了他的丹田。
黑水似乎是因為沒有了郅七的控制,落在地上掀起了一片濃煙。
鄒侗臉色蒼白,對著眾人命令:“將他先行關(guān)押,過幾日帶回刑部受審。”
陸遠詫異,“郅七這么危險的東西,”
“為何不干脆原地受審,也好直接殺了。”
鄒侗道:“郅七所犯之事太多,此地太守級別不夠。”
“唯有刑部主審,才有權(quán)判他生死。”
迂腐。
這種大惡之徒,哪怕死一千次也是死不足惜。
他不屑鄒侗這等婦人之仁。
正欲轉(zhuǎn)身離去。
忽然,眸光掃到了那只斷臂的手心中露出一角黑紙。
心思一轉(zhuǎn),命令道:
“卜季你們帶鄒老去謝堂主那里,好生醫(yī)治。”
“我來善后。”
鄒侗此刻傷勢嚴重,也未注意其他,道謝一聲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陸遠借著機會偷偷收下「陰水符」,一腳踢飛斷臂,這才離去。
…
“除非有神仙相助,否則,這條手臂怕是廢了!”
藥堂內(nèi),謝從醫(yī)看著鄒侗那條被陰水腐蝕得深可見骨的手臂,沉重地搖了搖頭。
鄒侗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褪盡了最后一絲血色。
他默默起身,將三兩銀子放在謝從醫(yī)案上,步履沉重地走出藥堂,向陸遠辭行:
“老夫……打算即刻啟程回京,去欽天監(jiān)碰碰運氣,看能否保住這條胳膊。”
一旁的卜季忍不住插話:“前輩,您莫不是急糊涂了?這傷勢,不該是找太醫(yī)院嗎?欽天監(jiān)能管什么用?”
陸遠瞪了卜季一眼——鄒侗何等老江湖,豈會在生死攸關(guān)的事上犯糊涂?
十有八九,那欽天監(jiān)里藏著神仙般的人物!
鄒侗顯然也看出了陸遠的心思,并未隱瞞,直言道:“欽天監(jiān)內(nèi)有高人。”
果然!
陸遠心中一定,自己的猜測得到了印證,那欽天監(jiān)絕非尋常之地。
“行了,小子。”鄒侗擺擺手,臉上擠出一絲苦笑,“日后若有機會,老夫再來尋你痛飲幾杯。你可莫要推辭。”
說罷,他將一本泛黃的冊子遞給陸遠:“一點拳法心得,權(quán)作答謝。”
拳法宗師親贈的心得,其價值不言而喻。
然而,此刻的陸遠,滿腦子都是那「陰水符」霸道絕倫的威力,那陰水蝕骨銷魂的恐怖景象揮之不去。
鄒侗這沉甸甸的心意,竟未能在他心中激起太多波瀾。
回到府邸,陸遠迫不及待地掏出西懷王墓的圖紙。
圖紙在燈下鋪開,幽深的墓道仿佛帶著致命的誘惑。
他凝視良久,才用極大的意志力,壓下了立刻扛起鋤頭去刨墳的沖動。
“一張紙,便能重創(chuàng)武道宗師……”
他低聲自語,指尖劃過圖紙上冰冷的線條,“這世間的武功,縱然練至巔峰,終究是肉體凡胎。”
“唯有修仙,才是通天大道!”
飛天遁地、呼風喚雨的仙人景象,在他腦海中愈發(fā)清晰,令他心馳神往。
“得想辦法打探打探邙山的消息了……”他暗下決心。
誰料,僅僅數(shù)日之后,劉泰再次匆匆上門,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郅七跑了!
押解途中,被人半道劫走了!
“什么人如此大膽?竟敢在大月國地界劫督捕司的囚車?”陸遠眉頭緊鎖。
“是一群自稱‘天理教’的邪教徒!”
劉泰臉色難看,“他們趁著鄒老不在,突襲得手,劫走了郅七。”
陸遠不動聲色地聽著,心中念頭急轉(zhuǎn):
郅七已成廢人,劫他何用?
唯一的可能,便是沖著西懷王墓的秘密而去!
事態(tài)急轉(zhuǎn)直下。
陸遠心中警鈴大作,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強壓下探尋的欲望,只裝作無事人一般,繼續(xù)留在城里,暗中留意各方消息。
約莫半個月后的一天。
府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與熟悉的吆喝聲。
是錢九斤等人!
他們一路護送著陸父,終于平安抵家。
“喜事!天大的喜事啊,幫主!”錢九斤一見迎出來的陸遠,便扯著嗓子喊開了。
“莫非……大哥中了?”陸遠心中一動,脫口而出。
“中了!大爺高中貢士,名列三甲!”
陸父滿面紅光,笑得合不攏嘴,
“真是祖墳冒青煙了!老頭子我何德何能,竟生出兩個這般出息的兒子!”
陸遠聞言大喜,連忙朝門外張望,卻不見大哥陸行和楊牛的身影:
“大哥他們呢?怎么沒一同回來?”
錢九斤趕忙解釋:“大爺?shù)昧粼诰┏堑群蚶舨咳蚊!?
“老爺子思家心切,我等便先護送老爺子回來了。”
陸遠了然點頭。
京城的官職任命,向來沒個準日子。
留大哥和楊牛在那邊照應(yīng),確是穩(wěn)妥之舉。
“兒子!”陸父興致勃勃地提議,“等你大哥回來,咱們得把你爺爺?shù)膲炦w出來,單獨立座好山頭!”
“這好辦。”陸遠應(yīng)道,“改日讓卜季去瞧瞧,附近哪座山風水最佳,買下來便是。”
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曾家那占滿整座山的墓園景象。
“幫主,”錢九斤這時捧過來一個尺許長的木箱,打開道,
“這是大爺特意在京城為您搜羅的書籍,有功法秘籍、道家經(jīng)文,還有些有趣的野史雜記、風物游記,請您過目。”
箱內(nèi)整整齊齊碼放著一摞摞泛著古舊墨香的書籍。
“哈哈!”陸遠眼睛一亮,開懷大笑,“知我者,大哥也!”
那些功法經(jīng)文,他此刻無心深究。
倒是對那些記載著奇聞異事、山川秘辛的野史游記,他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