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要你何用
- 開局喪夫我靠遺產在海盜團當團寵
- 鳳熙昭
- 2366字
- 2025-04-05 19:23:23
“咚——”一聲悶響。
霎時間,陰云初霽,暖陽再次沖破陰霾的云層,毫不吝嗇地灑在伊牛的身上。
將他從阿兄離世的那個陰雨綿綿的天氣扯了出來。
眼前一片春和景明。
岸蒲站在光里,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只能看見絢麗的金光籠罩著。
就如同普世下凡的三婆神一般,將他從暴風雨漩渦中的那片大海打撈而上。
十五年來第一次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醒了嗎?”岸蒲輕柔的聲音飄飄忽忽地傳進他的耳朵:“我們紅旗幫多的是靈丹妙藥,這種藥血人的腌臢手段,用了也只怕會臟了我們的手。”
“那你為什么要問我?”伊牛有些不解地看向岸蒲,卻見她已經轉身重新坐上了石凳。
剩下的紅旗幫的人也跟著她的腳步重新做回了石凳上。
“假人的口中是說不出真話的!”岸蒲輕笑著搖了搖頭,抬眸看向伊牛:“所以,當初一起被選為備選的藥血人共有幾人?”
“百余人吧,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伊牛只記得那時候,周圍隨時都有人家抱著死去的稚子偷偷的哭泣,煉制藥人失敗的孩子,連辦場喪事都是不被允許的。
他當時年歲尚小,也記不知這么多東西。
“所以,陳少軒便是在這些人中成功當上了藥血人,最后當上你們幫主的嗎?”岸蒲輕點著桌面。
“是唯一一個。”伊牛補充道。
“什么意思?”岸蒲放下了手中端到一半的茶盞,看向伊牛:“每次都只有一個?”
“對!只有一人能走出那間黑屋子,從無例外。”伊牛看向岸蒲的眼神越發堅定了起來。
古籍中藥血人的方法雖說險惡,但是也不至于這么多次其中只有一人存活,除非他們在其中還做了其他的手腳。
“為什么?”岸蒲問道。
“幫主之位只有一個,那出來的藥血人只能有了一個。”伊牛嗤笑一聲:“只有成為藥血人才能當上黑旗幫的幫主。”
“但傳聞中藥血人雖然百毒不侵但是通常壽命極短,你們黑旗幫如此,不怕哪天后繼無人?”水添沒忍住問道。
“壽命極短?”伊牛難以置信地看向水添:“不可能!藥血人的壽命只會比一般人還要長些。我們上一任幫主足足活了八十歲。”
“八十歲?”在場紅旗幫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紅旗幫中如今最年長的劉娘,一生沒上過船,只在島上幫忙勞作,如今不過五十五的年紀已經老眼昏花,頂多再有過十年的光景都算得上媽祖娘娘保佑了。
更別說他們這些常年漂泊在海上的人了,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一個問題。
誰知道龍王爺會不會哪天心情不好,就把自己給收了。
即使在船上的時候閻王爺不收,到了年紀,下了船,恐怕也得了一身的傷病。
能活上個五十歲都要大肆慶賀一番。
更別說八十歲了!那是紅旗幫自開幫以來,都還未有人活到的歲數。
所以對他們來說,八十歲并沒有什么實感,只覺得要是活這么久,活著都要嫌煩了吧。
“其實他本來還能再活個幾年,只是被陳幫主殺了。”伊牛又輕飄飄地爆出了一個大的。
震驚地一桌子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崔熊含著的半口茶就這么淅淅瀝瀝地落在了自己胸前的衣衫上。
要是陳少軒不動手,這人還能再活下。
這得活多久啊!
岸蒲都忍不住咂舌了幾下。
張正不解地問道:“他如此明晃晃地殺掉上一任的幫主,你們幫內就沒有其他人反對?”
“如何反對?”伊牛無所謂地聳聳肩:“他是整個幫派唯一一個藥血人,自然只有他能當上幫主。”
“在你們黑旗幫藥血人就這么重要?”張正反問道:“百毒不侵又不是百刀不侵,給他脖子上來一刀,不照樣去見閻王?”
伊牛這下徹底相信了紅旗幫是真的沒有煉制過藥血人,所以才如此無知:“天真!他的一滴血子都可能要你的命!”
“什么意思?”張正問道。
“藥血!藥血!為什么會叫藥血!因為當成為一個藥血人的時候,他的血便和普通人的不同了!是藥!毒藥!”伊牛夸張地手舞足蹈地演示著:“只要他想!一滴!就可以讓你致命!”
伊牛捂著胸口作勢就要暈倒,伊娃擔心地趕緊將他扶住。
“這么神?”崔娘有些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道:“你別不是為了自夸吧!要真有這么神,怎么你們黑旗幫還是萬年老二呢?”
“你什么意思!”伊牛的暴脾氣一下子被點燃:“老子騙你們做什么!那是因為黑旗幫就幫主一個藥血人!再說了!你們幫主不也說了!脖子上來一刀!大炮一轟!照樣完蛋!你們紅旗幫的船多厲害!人又多!就算把血放干了都殺不盡!”
“我就合理提出質疑嘛!”崔娘嘟囔著鼓著腮幫子:“哼!發什么火嘛!”
崔娘回頭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憨憨地給自己拍背順氣的崔熊,心下舒坦了不少,連帶著看崔熊都順心了幾分。
“岸蒲、失憶,是不是和陳少軒、有關?”珍珠只能通過唇語來分辨每個人說的話,所以反應有些慢,說話也一頓一頓地。
“失憶?”伊牛看向岸蒲的眼睛。
他自然也是知道這個在海上像傳奇一般的女子,畢竟三年前引得自家幫主當年不惜身負重傷也要將人拐回來。
結果她居然軟硬不吃,寧死不屈。
不過半個月竟然讓她里應外合地逃了出去,甚至還因此暴露了黑旗幫的地址,害得他們不得不快速搬遷。
能讓老大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的女子,必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可看著她剛剛審問自己的樣子,哪有半點失憶的模樣。
分明同之前一樣冷靜強勢,總是能將人的目光強行地落到她的身上。
“你失憶了?”伊牛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他居然一點都未察覺。
“嗯!”岸蒲也不避諱點了點頭:“我懷疑是陳少軒動了什么手腳。”
“所以你才一直逼問我藥血的事情?”伊牛繞了這么大一圈才反應過來一般。
岸蒲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伊牛。
“哎呦!煩死了!廢話一大堆!”若水不耐煩地站起身:“你就告訴我們!藥血有沒有這個功效!”
伊牛有些糾結地咬著唇:“我也不··確定···”
“不是!要你有什么用啊!一問三不知的!”若木氣鼓鼓地就要將手中的茶盞砸過去,被珍珠牢牢抓住才作罷。
“不是!老子又不是他的什么心腹!我能知道多少啊!真的是!”伊牛不服氣道:“難不成你們紅旗幫的靈丹妙藥誰都知道配方是什么啊!這些都是機密被關在那煉制藥血人的小黑屋里!我又沒進去過!怎么知道!”
伊牛看向岸蒲:“不過,你的失憶應該八成是他干的,但是用的什么法子,我實在不敢打包票!”
“行了!我知道了!”岸蒲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