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不要我了
- 開局喪夫我靠遺產在海盜團當團寵
- 鳳熙昭
- 2385字
- 2025-03-27 01:10:46
崔娘一臉興奮地爬上了船艙的最頂端,將上面懸掛著的那一面藍幽幽的鳥旗幟,一把扯了下來。
“老大——!快來升旗——這艘船以后就是咱們紅旗幫的了——”
崔娘將腰間的紅腰封解了下來,在風中揮舞著。
那是一面嶄新的紅旗,是他們紅旗幫的標識,鮮紅的底色下繡著一條金色的龍。
“等岸姑出來,她來升旗!”張正看著自己被刀擦傷過的手臂,隨意地從古力的胸口中扯出一小瓶的白蘭地澆在自己的胳膊上,簡單地包扎一番。
到時候,岸蒲出來看到自己受傷了,估計又要擔心不少。
她的計劃確實成功了一大半,為他們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畢竟紅旗幫的迷藥一直是海上的一大奇藥,只需要一點點便可以藥倒一桌子的人。
但也正是因為見效太快,導致前面的人才吃了幾口,后面的人還在排隊等著分配到吃食呢,前面已經倒下了一大片的人。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是被人下毒暗害了,而有動機害他們的就只有今天上船的幾人了。
崔娘和水添從踏進餐廳那一刻,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手起刀落,將身邊的兩位船工給一刀斃命。
等那群人徹底反應過來要反擊之時,還擁有行動力的也不過十余人。
而此時,張正又帶著火統槍及時趕來增員。
一切都在岸蒲提前部署好的計劃中,雖然遇到一點點小波折,浪費了些時間,但是好在最終還是把剩下的人都給控制住了。
只不過這一次,張正并沒有按照以往打劫的慣例,將船上原本的人員都處理了。
留下了幾個船員的性命,打算將他們帶回紅旗幫。
如今在南海上,越來越多的白臉鬼來做生意。現在他們能這么輕松容易地搶劫到船只,完全是因為這些白臉鬼還不了解南海的情況,讓他們上了船得了空子。
但是隨著往后來得多了,這樣的招數可就不一定好使了。
偏偏這些白臉鬼的船還個頂個的好,炮火多,射程遠。
比朝廷那些正規的水師團用的戰船還要好上幾倍。
甚至現在他們開過來的只是商船,要是哪一天將戰船開過來,那更是何等了得的景象。
張正想象不到那樣的場面會有多壯觀,就像僅憑古力的只言片語,他還是不知道倫敦是什么樣子。
所以,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將他們這幾個抓回紅旗幫。
把他們那拗口的話語聽懂幾分,將他們的技術學來幾分,這樣也能在造船上稍稍有所突破,也不至于被后面來的白臉鬼三言兩語就唬住。
水添有條不紊地將張正留下的船員都一一盤問登記。
只有崔熊有些無所事事地坐在甲板上,瞅著黑乎乎的船艙,卻始終沒有任何人影出現。
他慢悠悠地伸出手指:“老大···岸姑怎么還沒出來···哨聲已經···”
張正剛剛將口中的布條系緊,還沒聽完崔熊的話,已經提著刀大步朝船艙內奔去。
從岸蒲剛剛神色幾度變化之時,他便察覺出幾分不對勁了。
他只當是岸蒲知曉臥底是誰,不方面當眾言明,所以幫著她岔開話題。
可一向都是萬事要沖在最前面的她,居然要當最后那個善后補缺之人。
張正當時就察覺出了萬分的不對勁。
但是為了讓岸蒲放心,他還是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出來,按照她的指示完成了一切的要求。
他想早點搶到這艘船,讓岸蒲開著它回到紅旗幫。
可此刻船艙大開,里面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張四分五裂的桌子靜悄悄地躺在原地。
“不···見···了···岸···”崔熊后腳也跟著走了過來,看著空無一人的船艙,像幽魂一般說道。
“你以為大家都沒有眼睛?。 贝弈飳嵲谑强床幌氯?,猛得一拍崔熊的腦袋:“找啊——!肯定還在船上!”
“哦···”崔熊越是著急的時候,動作越是溫吞。
崔娘一把拉過他,去其他船艙試圖查找岸蒲的痕跡。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岸蒲一看就是被人打劫了去,現在多半不在船上。
只是就老大對岸蒲那個喜歡的勁兒,現在指定已經在快要瘋魔的邊緣了。
要是還讓崔熊這個傻大個站在他面前,嘀嘀咕咕的,恐怕免不了一頓責罵。
“岸蒲不見了?”水添清點完人數,便交集地來到崔娘的跟前問到。
“嗯!”崔娘點了點頭:“讓老大一個人冷靜一下吧!”
“我有事要跟他說,或許對岸蒲失蹤有用處?!彼愍q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去跟張正匯報一下。
“那你自求多福吧···”崔娘同情地看了一眼水添,接替了她看管這些洋人的活。
水添趕到的時候,張正并沒有像崔娘想的一樣,完全失去了理智。
而是趴在地上耐心地巡邏著每一塊木板,不肯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線索。
“老大,根據那些人的口供,我發現有兩具尸體是在我們動手前已經死亡的?!彼韰R報道:“所以我推測那幫人應該只有兩人?!?
“兩人?”張正只覺得自己現在腦海中有一根緊繃著的弦,不容許他現在說出任何喪氣的話,不允許他做出任何瘋狂的舉動。
岸蒲就像是那根牽引著他的繩索一般,即使她不在自己的身邊。
卻仿佛早已經融進了他的血骨一般,在沒有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時,他不做出任何的推測,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個人一直潛伏在這里,等到我們離開!然后‘嘭——’掀開了床板?!睆堈潇o地分析推測著事件發生的前后原委。
“岸姑應該坐在這里···”張正坐在了岸蒲笑著送走他們每個人的座椅上:“所以···你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對嗎···所以···你把我們都支走了···對嗎?”
他喃喃自語地說著,似乎能同岸蒲對話一般。
“聽到聲響,你會···”張正手順勢摸上自己腰間的刀柄,回頭看向墻壁,并沒有任何刀劃過的痕跡:“你知道她會來!”
“你在等他?”張正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面光潔如初的墻面,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猜測。
他近乎崩潰地捂住頭,緩緩地蹲下身:“你信他,不信我?”
身體中似乎有跟看不見的弦被人切割開,他拼命地想要去阻住那把鋒利的刀刃,可拿刀的主人那雙冰冷毫無溫度的眼,將他鞭笞在地。
他只能無力地成為那個被遺棄的破舊玩偶,孤零零地躺在一旁。
水添眼看形式不對,趕緊從水缸中舀一瓢水,兜頭澆了上去:“老大!岸蒲還在等我們救她!你不能倒!”
“她不要我們了···”冰冷的水也比不上他此刻心如死灰:“也不要我了···”
“你瘋了!說出這樣的話!”水添一巴掌拍在了張正的臉上:“她若是想走!早走了!輪得到現在你在這兒哭!”
“你看看!她都流血!你在干什么!”水添一把扯著張正的衣角,拖到了一處有著明顯血跡的地方。